正文 第3章 诡异之夜(三)
第3章诡异之夜(三)
醒来已是下午五点多，奶奶也炒好了最后一个菜。
尽管肚子并不饿，他还是吃了满满的一碗。
“怎么回事？吃那么少。”她投过来关切的一瞥，接着又问，“是不是这几个菜不合口味？要不我去给你煮一个荷包蛋？”
“不要。”
“哎呀，他又不是有钱人家的娇小姐，吃多吃少都是正常的，用不着大惊小怪。”爷爷对她的做法很是反感。
奶奶马上给予激烈的回击：“这是什么话？咱龙家就这一根独苗，我们不疼谁疼？”
爷爷不吱声了，顺手拿起一张报纸看了起来。龙振则在心中暗暗发笑：尽管爷爷身材魁梧c腰板笔直，说话声音大嗓门粗，可是只要奶奶一开口，他的火气登时就没了；奶奶文静温柔，心直口快，年过六十，却依然保持了往日的秀气，平日总爱抢白爷爷几句，不过也只是斗斗嘴而已。
敲门声忽然响起，听那次数和节奏，他就猜到了分，门一开，果然没错。
两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三人交换了眼色后，屋内立即响起了茵茵和常宁甜甜的嗓音：“爷爷好，奶奶好。”
“茵茵姑娘，你们这么晚来找龙振，有事吗？”爷爷一边问话，一边仍然将注意力放在报纸上。
“没什么事，爷爷。只是来约他上街走走，老待在家里，会闷出病来的。”常宁抢着回答。
“我说小宁子，你就不要装了，这时候叫他出去，八成是上电影院，对不对？”老人抬起头来瞄了两人一眼，笑着问道。
“如果真的是看电影，爷爷你肯定不会反对，是吧？”常宁知道藏不住了，便有意激将。
“百分之百不会反对，看电影嘛，又不是干坏事，对不，爷爷？”茵茵立即予以配合。
“当然，当然。”老人本想给他们的电影热降降温，经这么一说，便取消了原来的打算，“什么电影？能告诉爷爷吗？”
“‘江湖奇侠’，很好看的。”常宁笑嘻嘻地道。
“好看？唉——”爷爷感叹一声，随即挥挥手，“去吧，去吧。”
“爷爷再见。”三人齐齐做了个鬼脸，爆出一阵大笑后，开门离开。
一出家门，他们便快活地聊起了今晚的电影。常宁说他到家后不久，就从邻居口中听到了与电影有关的消息，连早餐也顾不上吃，立马赶到电影院，好不容易才抢到三张票。
三人都很兴奋，从电影内容一直说到导演c演员，又从武打场面扯到江湖的险恶以及武术的几大流派。
从这里到电影院要穿过两三条街。在途经状元坊的时候，龙振说反正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再去糍粑店看一看，或许西施已经回来了也不一定。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上的晚霞渐渐失去了亮丽的辉煌，沉浸在暮色中的状元坊却出奇的冷清，跟平时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龙振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糟糕，看样子她还没有回来。”
“我认为她不但在家，而且还正站在柜台后面卖糍粑呢。”在距离糍粑店只有七八分钟的路程的时候，常宁提出了相反的看法，说罢指指前面两个矮小的背影，“你看，连这两个浑蛋兄弟都来了，能没糍粑买吗？”
他所说的浑蛋兄弟就是浑皮皮和浑厌厌，他们是蛮蛮族群中的一个变种，由于长相丑陋，又加上生性顽劣，平日里不干好事，因此人见人嫌，名声狼籍，兄弟俩有一个喜欢吃糍粑的共同嗜好，并且几乎都是吃白食，这次大概也不会例外。
三人心照不宣地轻手轻脚向前潜行，有心想看看他们究竟会不会故伎重演，眼看着距离愈来愈短，当短到连喘息声都能听到时，他们放开嗓子呐喊着一起冲了上去，大喊：“都什么年代了，还想吃白食哪！”
完全出乎意料的是，原来委琐矮小的身影瞬间不见了，随着一声尖厉的吼叫，两个庞然大物猛然车转身来，向他们露出狰狞可怖的脸孔，张开的血盆大口闪着白森森的獠牙，尖利的爪子舞动着，震耳欲聋的狂笑令人毛骨悚然。
三人慌忙闪在一边，待他们回过神来仔细看时，两个怪物已经悄然不见，地上除了几根树枝，什么也没有。
“难道他们也学会了魔法？”茵茵心中升起了一种无名的迷惘。
“可能吧，听说大多数蛮蛮都有这个本领。”龙振似乎察到什么，“咱们快走，他们一定又去店里搞鬼了。”
大门敞开c灯光明亮的糍粑店内空无一人，非但见不到西施的影子，甚至连老太婆也不知去向，叫了几声，也没听到有人答应。正在纳闷，忽然门帘掀开，随着一阵嘻嘻哈哈的浪笑，打扮妖艳的西施从里面大摇大摆地出来，一张粉脸白得吓人。
“帅哥，有什么事吗？”软软的嗲音让人听了骨头发软。
“请问有糍粑卖吗？”龙振忍住心头的厌恶。
“没有。”语气立即又变得冰人肌肤。
“明天呢？”茵茵加了一句。
“明天也没有。”
“为什么？”
“没有就是没有。”她绷着脸，表情僵硬而冷漠。
茵茵用肘尖捅了捅身边的龙振，带着强烈的反感，抨击道：“什么态度？我们走。”
见两人站着不动，她正要发恼，一道刺目的火光闪过之后，接着又爆出几声闷响，门帘后面骤然冒出滚滚浓烟，很快便将整个店堂完全笼罩了。
烟雾迅速聚集成团，越来越大，越来越浓，慢慢地幻化成一个苍老的女人，弯腰曲背，皱纹满脸。龙振一见，几乎喊出声来，这不是她的干妈吗？
烟雾逐渐淡化，老太婆趋前几步，两眼射出金光，指着惊惶万状的西施厉声大喝：“妖孽，还不快快显形。”
西施霎时脸如黄蜡，五官抽搐，四肢痉挛，不知所措地满屋乱转了一通后，在惨叫声中猝然仆倒，挣扎几下便成了一只白色的狐狸，口鼻流血，僵卧在地。
三人看得心惊肉跳，连忙转身离开。
“太恐怖了，太可怕了。”常宁边走边喊。
“难道老太婆也是一个妖怪？”茵茵在心中打个问号。
“不对，浑皮皮和浑厌厌呢？他们到哪去了？”龙振说出了自己的怀疑，“莫非是他们两个搞的鬼？”
“他们有时候吃不到白食，日子久了就会把气撒在西施身上。”茵茵作了进一步的分析，“另外也想借此来吓唬我们。不过，这只是猜测。”
“你们说西施会不会真的是狐狸？”常宁忽然又冒了另一种想法。
“不好说。”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龙振还是不敢苟同。
“有些东西三天三夜也扯不清，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茵茵岔开这个枯燥乏味的话题，“听说这个电影每天要放映十场，白天五场，晚上五场，连映三天。真的有那么多人看吗？”
“怎么没有？你以为只有我们爱看？听说是功夫片，没有哪个不喜欢的，包括六七十岁的老人和七八岁的小孩。”常宁马上就接了上去。
“不过也有例外，我爷爷就是其中的一个。”龙振艰涩地一笑。
“像你爷爷那样的怪老头，龙城绝对找不出第二个。”给出尖锐的负面评价之后，常宁又提出了一个让人思索的问题，“他为什么会这样，你想过吗？”
“没想过。”
“你应该好好地研究一下，说不准里面藏着重要的秘密。”
这话令龙振猛的一震：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爷爷心中的隐秘会是些什么呢？
说话间他们来到一间名为“美味之王”的零食专卖店门前，茵茵说要进去买一点话梅之类的小食品，尽管两人对这类东西没有什么兴趣，可与其在门外傻乎乎地站着，倒不如一起进去逛逛。
门面不大，各种小零食却几乎应有尽有，咸的c苦的c酸的c辣的，还有许多说不出来的怪味儿，品种之多，超乎两人的想象，茵茵很快便选购了好几种。
一出门，他们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原来行人不多的大街突然变得热闹起来，浩浩荡荡的人流中混杂着许多猫狗以及其他动物。说话声c吵嚷声，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狗吠猫叫，组成了一支嘈杂的不成调的多重唱。人流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男士们或西装革履，或短裤t恤，有几个人打扮得更是惊世骇俗，一脸的大胡子，却花衣花裙，长发扎成马尾巴，让人顿生性别错乱之感。女人的穿着更是多种多样：超短裙c连衣裙c吊带裙，蝉翼衫c无袖衫c蝙蝠衫，绣花鞋c火箭鞋c高跟鞋，五颜六色，争艳斗妍。
他们有的风尘仆仆，有的大摇大摆，有的昂首挺胸，边走边聊，摩肩接踵c兴致勃勃地向着电影院进发。动物们更是争先恐后，追逐着，着，撕咬着。
街灯亮起来了，惨白的光亮照着这兴奋激动c匆匆前行的一群，显得诡异而神秘。
“一只c两只。”龙振的好奇心忽然被勾了上来，他饶有兴致地数起了动物的数目，可很快便放弃了努力，“哎呀，乱了，又乱了。”
“咦，它们去电影院干什么？难道也迷上了功夫片？”常宁扶住下滑的眼镜。
“还有呢，你看。”茵茵朝后面一指。
原来人畜后面还有一小队家禽，大概有二三十只之多，为首的是几只毛色灰白的狮头鹅，它们不仅个头大，脖子长，走起路来旁若无人，并且还嘎嘎地一路高歌，仿佛在喊：“让开，让开。”身后除了公鸡母鸡c公鸭母鸭c鸽子鹌鹑外，还有几只跳跳蹦蹦的兔子。
“这下麻烦大了。”在啼笑皆非和深感纳闷的同时，龙振由不得又生出了几分担心。
“它们会不会也是飞龙山下来的妖怪？”茵茵忧心忡忡地问道。
“现在还不太好说，但是我们一定要多加注意。”
“对，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里面一定有阴谋。”常宁一针见血。
“你们看，这是什么？”茵茵突然惊恐地扯住常宁的衣服。
“狸猫。”常宁脱口而出，随后问龙振，“你看是不是早晨在路上遇到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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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已是下午五点多，奶奶也炒好了最后一个菜。
尽管肚子并不饿，他还是吃了满满的一碗。
“怎么回事？吃那么少。”她投过来关切的一瞥，接着又问，“是不是这几个菜不合口味？要不我去给你煮一个荷包蛋？”
“不要。”
“哎呀，他又不是有钱人家的娇小姐，吃多吃少都是正常的，用不着大惊小怪。”爷爷对她的做法很是反感。
奶奶马上给予激烈的回击：“这是什么话？咱龙家就这一根独苗，我们不疼谁疼？”
爷爷不吱声了，顺手拿起一张报纸看了起来。龙振则在心中暗暗发笑：尽管爷爷身材魁梧c腰板笔直，说话声音大嗓门粗，可是只要奶奶一开口，他的火气登时就没了；奶奶文静温柔，心直口快，年过六十，却依然保持了往日的秀气，平日总爱抢白爷爷几句，不过也只是斗斗嘴而已。
敲门声忽然响起，听那次数和节奏，他就猜到了分，门一开，果然没错。
两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三人交换了眼色后，屋内立即响起了茵茵和常宁甜甜的嗓音：“爷爷好，奶奶好。”
“茵茵姑娘，你们这么晚来找龙振，有事吗？”爷爷一边问话，一边仍然将注意力放在报纸上。
“没什么事，爷爷。只是来约他上街走走，老待在家里，会闷出病来的。”常宁抢着回答。
“我说小宁子，你就不要装了，这时候叫他出去，八成是上电影院，对不对？”老人抬起头来瞄了两人一眼，笑着问道。
“如果真的是看电影，爷爷你肯定不会反对，是吧？”常宁知道藏不住了，便有意激将。
“百分之百不会反对，看电影嘛，又不是干坏事，对不，爷爷？”茵茵立即予以配合。
“当然，当然。”老人本想给他们的电影热降降温，经这么一说，便取消了原来的打算，“什么电影？能告诉爷爷吗？”
“‘江湖奇侠’，很好看的。”常宁笑嘻嘻地道。
“好看？唉——”爷爷感叹一声，随即挥挥手，“去吧，去吧。”
“爷爷再见。”三人齐齐做了个鬼脸，爆出一阵大笑后，开门离开。
一出家门，他们便快活地聊起了今晚的电影。常宁说他到家后不久，就从邻居口中听到了与电影有关的消息，连早餐也顾不上吃，立马赶到电影院，好不容易才抢到三张票。
三人都很兴奋，从电影内容一直说到导演c演员，又从武打场面扯到江湖的险恶以及武术的几大流派。
从这里到电影院要穿过两三条街。在途经状元坊的时候，龙振说反正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再去糍粑店看一看，或许西施已经回来了也不一定。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上的晚霞渐渐失去了亮丽的辉煌，沉浸在暮色中的状元坊却出奇的冷清，跟平时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龙振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糟糕，看样子她还没有回来。”
“我认为她不但在家，而且还正站在柜台后面卖糍粑呢。”在距离糍粑店只有七八分钟的路程的时候，常宁提出了相反的看法，说罢指指前面两个矮小的背影，“你看，连这两个浑蛋兄弟都来了，能没糍粑买吗？”
他所说的浑蛋兄弟就是浑皮皮和浑厌厌，他们是蛮蛮族群中的一个变种，由于长相丑陋，又加上生性顽劣，平日里不干好事，因此人见人嫌，名声狼籍，兄弟俩有一个喜欢吃糍粑的共同嗜好，并且几乎都是吃白食，这次大概也不会例外。
三人心照不宣地轻手轻脚向前潜行，有心想看看他们究竟会不会故伎重演，眼看着距离愈来愈短，当短到连喘息声都能听到时，他们放开嗓子呐喊着一起冲了上去，大喊：“都什么年代了，还想吃白食哪！”
完全出乎意料的是，原来委琐矮小的身影瞬间不见了，随着一声尖厉的吼叫，两个庞然大物猛然车转身来，向他们露出狰狞可怖的脸孔，张开的血盆大口闪着白森森的獠牙，尖利的爪子舞动着，震耳欲聋的狂笑令人毛骨悚然。
三人慌忙闪在一边，待他们回过神来仔细看时，两个怪物已经悄然不见，地上除了几根树枝，什么也没有。
“难道他们也学会了魔法？”茵茵心中升起了一种无名的迷惘。
“可能吧，听说大多数蛮蛮都有这个本领。”龙振似乎察到什么，“咱们快走，他们一定又去店里搞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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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语气立即又变得冰人肌肤。
“明天呢？”茵茵加了一句。
“明天也没有。”
“为什么？”
“没有就是没有。”她绷着脸，表情僵硬而冷漠。
茵茵用肘尖捅了捅身边的龙振，带着强烈的反感，抨击道：“什么态度？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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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霎时脸如黄蜡，五官抽搐，四肢痉挛，不知所措地满屋乱转了一通后，在惨叫声中猝然仆倒，挣扎几下便成了一只白色的狐狸，口鼻流血，僵卧在地。
三人看得心惊肉跳，连忙转身离开。
“太恐怖了，太可怕了。”常宁边走边喊。
“难道老太婆也是一个妖怪？”茵茵在心中打个问号。
“不对，浑皮皮和浑厌厌呢？他们到哪去了？”龙振说出了自己的怀疑，“莫非是他们两个搞的鬼？”
“他们有时候吃不到白食，日子久了就会把气撒在西施身上。”茵茵作了进一步的分析，“另外也想借此来吓唬我们。不过，这只是猜测。”
“你们说西施会不会真的是狐狸？”常宁忽然又冒了另一种想法。
“不好说。”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龙振还是不敢苟同。
“有些东西三天三夜也扯不清，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茵茵岔开这个枯燥乏味的话题，“听说这个电影每天要放映十场，白天五场，晚上五场，连映三天。真的有那么多人看吗？”
“怎么没有？你以为只有我们爱看？听说是功夫片，没有哪个不喜欢的，包括六七十岁的老人和七八岁的小孩。”常宁马上就接了上去。
“不过也有例外，我爷爷就是其中的一个。”龙振艰涩地一笑。
“像你爷爷那样的怪老头，龙城绝对找不出第二个。”给出尖锐的负面评价之后，常宁又提出了一个让人思索的问题，“他为什么会这样，你想过吗？”
“没想过。”
“你应该好好地研究一下，说不准里面藏着重要的秘密。”
这话令龙振猛的一震：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爷爷心中的隐秘会是些什么呢？
说话间他们来到一间名为“美味之王”的零食专卖店门前，茵茵说要进去买一点话梅之类的小食品，尽管两人对这类东西没有什么兴趣，可与其在门外傻乎乎地站着，倒不如一起进去逛逛。
门面不大，各种小零食却几乎应有尽有，咸的c苦的c酸的c辣的，还有许多说不出来的怪味儿，品种之多，超乎两人的想象，茵茵很快便选购了好几种。
一出门，他们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原来行人不多的大街突然变得热闹起来，浩浩荡荡的人流中混杂着许多猫狗以及其他动物。说话声c吵嚷声，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狗吠猫叫，组成了一支嘈杂的不成调的多重唱。人流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男士们或西装革履，或短裤t恤，有几个人打扮得更是惊世骇俗，一脸的大胡子，却花衣花裙，长发扎成马尾巴，让人顿生性别错乱之感。女人的穿着更是多种多样：超短裙c连衣裙c吊带裙，蝉翼衫c无袖衫c蝙蝠衫，绣花鞋c火箭鞋c高跟鞋，五颜六色，争艳斗妍。
他们有的风尘仆仆，有的大摇大摆，有的昂首挺胸，边走边聊，摩肩接踵c兴致勃勃地向着电影院进发。动物们更是争先恐后，追逐着，着，撕咬着。
街灯亮起来了，惨白的光亮照着这兴奋激动c匆匆前行的一群，显得诡异而神秘。
“一只c两只。”龙振的好奇心忽然被勾了上来，他饶有兴致地数起了动物的数目，可很快便放弃了努力，“哎呀，乱了，又乱了。”
“咦，它们去电影院干什么？难道也迷上了功夫片？”常宁扶住下滑的眼镜。
“还有呢，你看。”茵茵朝后面一指。
原来人畜后面还有一小队家禽，大概有二三十只之多，为首的是几只毛色灰白的狮头鹅，它们不仅个头大，脖子长，走起路来旁若无人，并且还嘎嘎地一路高歌，仿佛在喊：“让开，让开。”身后除了公鸡母鸡c公鸭母鸭c鸽子鹌鹑外，还有几只跳跳蹦蹦的兔子。
“这下麻烦大了。”在啼笑皆非和深感纳闷的同时，龙振由不得又生出了几分担心。
“它们会不会也是飞龙山下来的妖怪？”茵茵忧心忡忡地问道。
“现在还不太好说，但是我们一定要多加注意。”
“对，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里面一定有阴谋。”常宁一针见血。
“你们看，这是什么？”茵茵突然惊恐地扯住常宁的衣服。
“狸猫。”常宁脱口而出，随后问龙振，“你看是不是早晨在路上遇到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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