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狭路相逢（二）
第6章狭路相逢（二）
第二天上午八点，他第一个来到了鹦哥嘴，接着是常宁和茵茵，三人沿着龙湖边上的小道缓缓地散步，一边欣赏着美丽的景色。
“你会跟我们一起练吗？”龙振瞥了一眼茵茵窈窕的美丽侧影，试探地问道。
“也许吧。”凉爽的晨风徐徐吹来，拂起她漆黑的长发。
“不错，不错。”人还未出现，成宇的声音已经到了。
“这里的空气真新鲜。”方奇从树下向他们走来，贪婪地呼吸着。
“是呀，我们一定要好好练拳，才不会白白辜负了这么好的地方。”茵茵热情地迎了上去。
“也包括你吗？”成宇的小眼睛骨碌一转。
“是的，不过我只在旁边负责监督。”她莞尔一笑，显出秀美的丰姿，“他们都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
“负责监督？什么意思？”这话让他猛一愣怔，脸上掠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阴影。
“没什么意思，她只是开个玩笑。”龙振笑着走过来解释。
“怎么练？是各练各的还是大家一起练？”方奇眯着眼睛问。
“既然出来，当然是一起练了。”龙振看着方奇，然后又瞟瞟成宇，“这样进步快些，共同研究c相互切磋嘛。不知你俩同意不同意？”
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后，成宇道：“可以先试一下，不行再说。”说完从塑料袋里面拿出一本印刷粗糙的《绝对正宗飞龙拳》。
“就按照这本拳谱来练吧，这是我表哥推荐的，别看它的封面不怎么样，可是实用得很。”
常宁接过来翻了翻：“你练过吗？”
“练了半个月，感觉挺不错的。”
“你那本不行，还是我这个靠谱。”方奇说着也拿出一本《独门秘籍飞龙拳》，彩色的封面上有两个挥拳相向的武师，形象逼真。
“凭什么说我的不行你的行？”对于他的说法，他表示出强烈的不满。
常宁则分别拿出以前自己练的《天下无敌飞龙拳》，又及前几天从“包罗万象”买回来的《飞龙拳秘要》，说：“这里有两本，究竟那本合适，大家看着办吧。”
四本拳谱摆在一起，除了茵茵，四个人你一言c我一语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都认为自己的那本最适合，说了半个小时，最后还是无法确定下来。
“不要争了，四本拳谱其实都不赖，但也只能选一本。”龙振思索了一会道，“我建议由茵茵来决定，她说哪本就哪本，你们说好不好？”
“她自己又不练，干吗要由她来选？”方奇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你呢？”龙振征求成宇的意见。
“方奇说得完全正确，让一个局外人做这样的决定，是不是有点滑稽？”他用幽默的口吻反问道。
“我没意见。正因为她是局外人，所以才有可能公正。”常宁朝四人分别瞥了一眼，“因为我们都免不了会有私心。”
“他们不同意算了，我还不稀罕呢。”一直在旁边观察各人动态的茵茵眉毛一挑，拔腿就走。
“你看你看，人家生气了。”见她拂袖而去，龙振一时变得不知所措，觉得为了一点鸡毛蒜皮影响了大家的感情，真是有点儿因小失大。为了缓和矛盾，他把三人招到身边，向他们陈述了自己的想法。
在他和常宁的耐心劝说下，成宇和方奇也感到刚才的确有点太过，伤了一个女孩的自尊。
茵茵伫立在柳树下面，眺望着水光潋滟的龙湖，一阵微风轻轻地吹过，带走了身上的燥热，也驱散了心头的阴霾，细细一想，也为自己刚才的敏感和脆弱感到好笑。
回头一看，龙振正挥手向这边走来。
“茵茵，茵茵。”
“干吗？”
“他们同意了，成宇和方奇都表示可以听你的。”他一口气奔到跟前，大咧咧地冲着她笑。
“同意什么？我才不管你们的闲事呢。”她爱理不理地将脸转到了一边。
“你不是那么小气吧？”他凝视她晶莹清亮的眼眸，“走吧。”
“不去。”她顺手扯下一片柳叶，“除非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说。”
“以后必须听我的，当然只是指练拳这方面。”
“没问题，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一个人说的话不算数。”她将他的手甩开。
他只好登登地折了回去，不过很快又再次跑来，并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他们都答应了。程大侠，只要说得对，大家就听你的，怎么样，高兴了吧？”
她说了声“没正经”，这才浅浅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常宁看见两人回来，带头鼓起掌来。
五个人在一棵浓密的紫荆树下坐了下来，龙振将四本拳谱一一递到茵茵手中。
她在八只眼睛的密切注视下，仔细地将它们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拿起那本《飞龙拳秘要》，说：“就这本吧。”
“能说一下‘为什么’吗？”方奇问得小心谨慎。
“对，讲一讲原因，好让大家心里有数。”常宁的要求更加具体。
“既然这样，那我就啰嗦两句。”见大家的眼神中流露出诸多的疑问和不解，她快言快语，“据我观察，现在市面上的拳谱，包括正规书店c私下兜售以及其他各种渠道的，质量普遍不高，是不是真正的飞龙拳，大概只有天知道。四本比起来，这本算是比较好的，跟我以前学过的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你也学过飞龙拳？”包括龙振在内，四个人全都睁大了眼睛。
“当然学过，可惜是在梦中。”她脸上又一次绽出了笑意，“想听吗？”
“想。”
“这大概是半年前的事了，一天晚上，我累得不行，早早就睡了，不久便梦见自己单独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镇，在街上逛了两圈后，又不知不觉走进了热闹的集市，有几个青年男女正在那里比武卖艺，其中一位少女的拳术表演，尤为引人注目。
“我看得入神，一个轻柔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小姑娘，想学功夫吗？’我回头一看，一个面目和善的老爷爷正慈祥地对着我微笑。
“我跟着他离开人群，来到一个偏僻的街角。他叫我合上眼睛，然后用手在我背脊轻轻地拍打了一下，我立即便产生了一种轻飘飘的感觉，整个人随风升上了天空。几秒钟后，这种感觉没有了，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来到了一个寂静的所在，四周鸟语花香，头顶云雾缭绕，十来个与我同龄的少男少女正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练拳。
“从此，我加入了他们的习武行列，在老爷爷的指导下，经过二十多天的刻苦学习，掌握了这套拳术的基本功法。一天，老爷爷悄悄地告诉我：这就是所谓的飞龙拳，为什么要在前面加上‘所谓’两个字，是因为它虽然有飞龙拳之名，却没有飞龙拳之实，换句话说就是：它并不是真正名义上的飞龙拳。尽管这样，你学到的也不过只是一点点皮毛，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许多困难要等着你去克服。挖掘真正的飞龙拳c并将它发扬光大的任务就寄托在你们这一辈年轻人身上。我听得似懂非懂，正要问个仔细，他说了声‘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又在我背上轻拍了一下。
“我醒了，睁眼一看，到处黑黢黢的，啥也没有，连忙开灯下床，也顾不上穿鞋，一边回忆，一边比划起来，倒也觉得像模像样。你们说怪不怪？”
“完了？”方奇鼓起双眼。
“完了。”她神情泰然，眼中光芒闪烁。
“胡编乱造。”成宇立即提出了质疑，“什么老爷爷一拍背脊，什么不是真正的飞龙拳，拿拖鼻涕的小孩都不会相信的东西来糊弄我们，哼。”
“不信？好，我就让你们瞧瞧。”她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卷起袖子，挥拳踢腿，跳跃蹦达，将飞龙拳的三十六套拳法一一演绎出来。
“请问，这个能假吗？”她额上香汗沁出，脸颊升起两朵红云。
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却各有各的表情：惊讶c木然c疑惑c纳闷。
“好，信也罢，不信也罢，这事到此为止，现在开始练拳。”她有意停顿了一下，凌厉的目光在四人身上巡视了一遍，然后接着道，“在练习之前，请你们把各自学到的功夫耍出来让大家见识一下。”
“算了，我们以前练的东西见不得人的。”方奇笑笑说。
“怕什么？我先来。”成宇挺身而出。
“好样的。”茵茵兴高采烈，啪啪地鼓起掌来。
他显然受到了鼓舞，身体站得笔直，挺胸收腹，握紧拳头，然后挥拳c击打，前进c后退c跳跃，一丝不苟。
接着是龙振和常宁。最后方奇在大家强烈的要求下，也半推半就地舞弄了一番，巧的是四人练的不但都是所谓的飞龙拳，而且在水平上也相差无几。
她一一加以评点，然后说：“不管以前练得如何，也只能作为参考，今天咱们从头开始。虽然我有了一点基础，但还差得很远，希望和大家共同学习，认真刻苦，不要白白浪费了宝贵时间。”
“这套飞龙拳的特点是气势磅礴，凶猛迅疾，生动活泼，刚柔相济，如神龙游空，盘曲飞舞，穿滚扭转，钻闪翻腾，无拘无束，玄机莫测。它共有三十六套招数，如果能够熟练地掌握，虽不能说天下无敌，但起码不会被人小看。”她手捧拳谱，犹如一个教学经验丰富的老师，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请问要多长时间才能达到你说的熟练掌握呢？”方奇提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两到三年，包括基本功的训练。”
四个人齐齐发出一声“呀”，都惊愕地张开了嘴巴，在他们心目中，这个时间远远超出了想象。
“太久了，太久了，练一个拳都要花费这么长时间，等到我们将所有的功夫都学到手，岂不是头发都白了？没意思，没意思。”方奇一个劲地摇晃着脑袋。
龙振虽也感到有些讶异，但还是被他大惊小怪的样子逗笑了。
“如果只是一般性的掌握，一年半也就差不多了。”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茵茵又补充了一句，“注意，这是初步，只能达到三脚猫水平。”
“那你现在是什么水平？”方奇接着又问。
她忍住笑：“当然也只有这个水平了。”
“好呀，一个三脚猫老师，教出来四个三脚猫学生，光凭这个，就可以成为武林佳话了，哈哈。”成宇不无嘲讽地道。
“那也没有办法，谁不想寻求名师？谁不想学到顶尖的功夫？谁不想成为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武林精英？可是目前做得到吗？俗话说，看菜吃饭，无论干什么事都要根据条件，与其坐在那里空想，倒不如做点实实在在的工作。”她越说越激动，语速也越来越急促，最后又猛的来一个急刹车，“如果大家不想学，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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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八点，他第一个来到了鹦哥嘴，接着是常宁和茵茵，三人沿着龙湖边上的小道缓缓地散步，一边欣赏着美丽的景色。
“你会跟我们一起练吗？”龙振瞥了一眼茵茵窈窕的美丽侧影，试探地问道。
“也许吧。”凉爽的晨风徐徐吹来，拂起她漆黑的长发。
“不错，不错。”人还未出现，成宇的声音已经到了。
“这里的空气真新鲜。”方奇从树下向他们走来，贪婪地呼吸着。
“是呀，我们一定要好好练拳，才不会白白辜负了这么好的地方。”茵茵热情地迎了上去。
“也包括你吗？”成宇的小眼睛骨碌一转。
“是的，不过我只在旁边负责监督。”她莞尔一笑，显出秀美的丰姿，“他们都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
“负责监督？什么意思？”这话让他猛一愣怔，脸上掠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阴影。
“没什么意思，她只是开个玩笑。”龙振笑着走过来解释。
“怎么练？是各练各的还是大家一起练？”方奇眯着眼睛问。
“既然出来，当然是一起练了。”龙振看着方奇，然后又瞟瞟成宇，“这样进步快些，共同研究c相互切磋嘛。不知你俩同意不同意？”
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后，成宇道：“可以先试一下，不行再说。”说完从塑料袋里面拿出一本印刷粗糙的《绝对正宗飞龙拳》。
“就按照这本拳谱来练吧，这是我表哥推荐的，别看它的封面不怎么样，可是实用得很。”
常宁接过来翻了翻：“你练过吗？”
“练了半个月，感觉挺不错的。”
“你那本不行，还是我这个靠谱。”方奇说着也拿出一本《独门秘籍飞龙拳》，彩色的封面上有两个挥拳相向的武师，形象逼真。
“凭什么说我的不行你的行？”对于他的说法，他表示出强烈的不满。
常宁则分别拿出以前自己练的《天下无敌飞龙拳》，又及前几天从“包罗万象”买回来的《飞龙拳秘要》，说：“这里有两本，究竟那本合适，大家看着办吧。”
四本拳谱摆在一起，除了茵茵，四个人你一言c我一语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都认为自己的那本最适合，说了半个小时，最后还是无法确定下来。
“不要争了，四本拳谱其实都不赖，但也只能选一本。”龙振思索了一会道，“我建议由茵茵来决定，她说哪本就哪本，你们说好不好？”
“她自己又不练，干吗要由她来选？”方奇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你呢？”龙振征求成宇的意见。
“方奇说得完全正确，让一个局外人做这样的决定，是不是有点滑稽？”他用幽默的口吻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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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同意算了，我还不稀罕呢。”一直在旁边观察各人动态的茵茵眉毛一挑，拔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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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和常宁的耐心劝说下，成宇和方奇也感到刚才的确有点太过，伤了一个女孩的自尊。
茵茵伫立在柳树下面，眺望着水光潋滟的龙湖，一阵微风轻轻地吹过，带走了身上的燥热，也驱散了心头的阴霾，细细一想，也为自己刚才的敏感和脆弱感到好笑。
回头一看，龙振正挥手向这边走来。
“茵茵，茵茵。”
“干吗？”
“他们同意了，成宇和方奇都表示可以听你的。”他一口气奔到跟前，大咧咧地冲着她笑。
“同意什么？我才不管你们的闲事呢。”她爱理不理地将脸转到了一边。
“你不是那么小气吧？”他凝视她晶莹清亮的眼眸，“走吧。”
“不去。”她顺手扯下一片柳叶，“除非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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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必须听我的，当然只是指练拳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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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看见两人回来，带头鼓起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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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半年前的事了，一天晚上，我累得不行，早早就睡了，不久便梦见自己单独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镇，在街上逛了两圈后，又不知不觉走进了热闹的集市，有几个青年男女正在那里比武卖艺，其中一位少女的拳术表演，尤为引人注目。
“我看得入神，一个轻柔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小姑娘，想学功夫吗？’我回头一看，一个面目和善的老爷爷正慈祥地对着我微笑。
“我跟着他离开人群，来到一个偏僻的街角。他叫我合上眼睛，然后用手在我背脊轻轻地拍打了一下，我立即便产生了一种轻飘飘的感觉，整个人随风升上了天空。几秒钟后，这种感觉没有了，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来到了一个寂静的所在，四周鸟语花香，头顶云雾缭绕，十来个与我同龄的少男少女正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练拳。
“从此，我加入了他们的习武行列，在老爷爷的指导下，经过二十多天的刻苦学习，掌握了这套拳术的基本功法。一天，老爷爷悄悄地告诉我：这就是所谓的飞龙拳，为什么要在前面加上‘所谓’两个字，是因为它虽然有飞龙拳之名，却没有飞龙拳之实，换句话说就是：它并不是真正名义上的飞龙拳。尽管这样，你学到的也不过只是一点点皮毛，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许多困难要等着你去克服。挖掘真正的飞龙拳c并将它发扬光大的任务就寄托在你们这一辈年轻人身上。我听得似懂非懂，正要问个仔细，他说了声‘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又在我背上轻拍了一下。
“我醒了，睁眼一看，到处黑黢黢的，啥也没有，连忙开灯下床，也顾不上穿鞋，一边回忆，一边比划起来，倒也觉得像模像样。你们说怪不怪？”
“完了？”方奇鼓起双眼。
“完了。”她神情泰然，眼中光芒闪烁。
“胡编乱造。”成宇立即提出了质疑，“什么老爷爷一拍背脊，什么不是真正的飞龙拳，拿拖鼻涕的小孩都不会相信的东西来糊弄我们，哼。”
“不信？好，我就让你们瞧瞧。”她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卷起袖子，挥拳踢腿，跳跃蹦达，将飞龙拳的三十六套拳法一一演绎出来。
“请问，这个能假吗？”她额上香汗沁出，脸颊升起两朵红云。
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却各有各的表情：惊讶c木然c疑惑c纳闷。
“好，信也罢，不信也罢，这事到此为止，现在开始练拳。”她有意停顿了一下，凌厉的目光在四人身上巡视了一遍，然后接着道，“在练习之前，请你们把各自学到的功夫耍出来让大家见识一下。”
“算了，我们以前练的东西见不得人的。”方奇笑笑说。
“怕什么？我先来。”成宇挺身而出。
“好样的。”茵茵兴高采烈，啪啪地鼓起掌来。
他显然受到了鼓舞，身体站得笔直，挺胸收腹，握紧拳头，然后挥拳c击打，前进c后退c跳跃，一丝不苟。
接着是龙振和常宁。最后方奇在大家强烈的要求下，也半推半就地舞弄了一番，巧的是四人练的不但都是所谓的飞龙拳，而且在水平上也相差无几。
她一一加以评点，然后说：“不管以前练得如何，也只能作为参考，今天咱们从头开始。虽然我有了一点基础，但还差得很远，希望和大家共同学习，认真刻苦，不要白白浪费了宝贵时间。”
“这套飞龙拳的特点是气势磅礴，凶猛迅疾，生动活泼，刚柔相济，如神龙游空，盘曲飞舞，穿滚扭转，钻闪翻腾，无拘无束，玄机莫测。它共有三十六套招数，如果能够熟练地掌握，虽不能说天下无敌，但起码不会被人小看。”她手捧拳谱，犹如一个教学经验丰富的老师，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请问要多长时间才能达到你说的熟练掌握呢？”方奇提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两到三年，包括基本功的训练。”
四个人齐齐发出一声“呀”，都惊愕地张开了嘴巴，在他们心目中，这个时间远远超出了想象。
“太久了，太久了，练一个拳都要花费这么长时间，等到我们将所有的功夫都学到手，岂不是头发都白了？没意思，没意思。”方奇一个劲地摇晃着脑袋。
龙振虽也感到有些讶异，但还是被他大惊小怪的样子逗笑了。
“如果只是一般性的掌握，一年半也就差不多了。”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茵茵又补充了一句，“注意，这是初步，只能达到三脚猫水平。”
“那你现在是什么水平？”方奇接着又问。
她忍住笑：“当然也只有这个水平了。”
“好呀，一个三脚猫老师，教出来四个三脚猫学生，光凭这个，就可以成为武林佳话了，哈哈。”成宇不无嘲讽地道。
“那也没有办法，谁不想寻求名师？谁不想学到顶尖的功夫？谁不想成为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武林精英？可是目前做得到吗？俗话说，看菜吃饭，无论干什么事都要根据条件，与其坐在那里空想，倒不如做点实实在在的工作。”她越说越激动，语速也越来越急促，最后又猛的来一个急刹车，“如果大家不想学，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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