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3章 求 师（一）
第 3章求师（一）
他愣怔了片刻，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对呀，你有钱吗？家里的经济状况明摆在那里。不过，伤是一定要治的，没钱可以跟舅舅要，或者向常宁借，否则什么练拳c习武c上山c保卫龙城，一切都将成为泡影和空谈。
“要多少？”
“你有多少就要多少。”又是一阵纵情大笑，笑容收敛后，脸色迅速由豪爽转为严肃，“这些都是逗你玩的，千万不要有思想负担。”
“王叔是一个把金钱看得很淡的人，治好的病人多得数不过来，如果收钱，早就发财了，对于生活困难的邻里街坊不但不收钱，有时还要倒贴呢。”姑娘怕他再次产生误会，连忙作了进一步的介绍。
他彻底脸红了：“对不起。”
“很好，很好，我就喜欢这样的性格。”王子泉一脸的诚恳，“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现在马上就给你做点穴治疗。”
在他的要求下，龙振合上双眼，调整呼吸，放松身心，在达到最佳状态后，王子泉屏住气息，气沉丹田，然后运气到右手食指上，对准治疗穴位发力。
他只觉得好几个地方先后开始发热，然后几股暖流汇合在一起，形成一支巨大的力量，从伤臂渐渐流至全身，原来的疼痛c麻木c软弱也在慢慢地消减。
“感觉怎么样？”王子泉问道。
“舒服。”
“还有呢？”
“原来麻麻痹痹的没有力气，现在好多了，你看。”他举起受伤的胳膊甩动了几下，“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他的语气转向深沉：“你们这样做的确十分危险，别看那几个家伙只是二三流角色，对付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咦，王叔，你怎么知道他们几个武功平平常常？”
“晶莹你问得好怪，考我啊？”他似乎有意避开她的目光，“你们的想法虽然不错，可光靠勇气是不够的，硬碰c蛮干，就好比以卵击石，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龙振似有物哽喉，本想申明自己曾经练过一下拳脚，父亲也是武林中人，可又觉得实在难以启齿，三位亲人至今不知去向，说出来只会令自己更加不开心。
“有些事情风险再大也得干，否则就无法查出真相，就算受点伤，也没什么。”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解释，“多亏了那位圣兽大侠，要不是他来得及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什么圣兽大侠？好奇怪的名字，是你起的？”他对这种称呼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不是我。大家都这么说，究竟是谁先叫起来的，我看也无关紧要，除了这个圣兽，另外还有神兽和仙兽。”见他饶有兴致地问起，便将三位侠客的奇特装扮c出色的武功以及五人对他们的崇拜等等，统统说了个痛快。
殷晶莹两眼痴痴听着他的讲述，金黄c天蓝c淡紫，还有其他各种鲜艳的颜色，在她眼前组成了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
王子泉却生出无限的感慨：“想不到还那么复杂。”
“刚才要不是晶莹她使劲拉着我跑，我们就成功了。”
“成功了什么？”
“拜圣兽为师呀。”
“拜他为师？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你没看见那些家伙冲上来了吗？要不尽快把你拉开，说不准这条胳膊就没了。”她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不见，带着几分不悦道。
“晶莹，那个大侠长得如何，是不是三头六臂，有没有用什么魔法？”
“哪有？”笑容又重新回到她的脸上，“不但没有三头六臂，而且身材也不算十分高大，撑死了也只是跟你差不多。”
“脸上呢？是不是一对牛眼，铁嘴钢牙，又凶又狠？”
“不知道，不是天黑看不清，而是他从头到脚都经过精心装扮，只觉得浑身上下放出一片紫光。”
“我们直到现在都没有弄清他们究竟是哪里人？”龙振脸上流露出遗憾和惋惜，“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们。”
“一定会见到的，不管他们是不是龙城人。”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他的语气十分肯定，接着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几颗药丸，“这是三粒夺命丹，每天用米酒送服一粒，可以理气祛瘀，止痛护心。”
他一一应允。临别时，他忽然动情地叫了一声“王叔叔”，然后两足跪地：“王叔叔，不，师父，请受徒弟一拜。”
这一动作令王子泉始料未及，错愕一会后，带着微笑，双手将他扶起：“使不得，使不得。”
“王叔，他是真心的，你就收下他吧。”晶莹在旁边帮他说话。
他涨红着脸，默默地垂手而立，既难堪又茫然。
“不，不，我功夫平庸，实在不敢误人子弟。”王子泉面容和婉，语气真挚，随后又鼓励道，“别难过，小伙子，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决心学艺，就一定能够达到目的。好了，我要走了，注意服药期间不要吃生冷酸辣的东西，三天过后来复查一次，再见。”
两人送到门口，姑娘掏出几张钞票悄悄地塞到王子泉手中。
他断然推开，正色道：“晶莹，别这样。”
“这是应该的。”
“你要这么说，下次我就不来了。”
“王叔，谢你了。”几次推让后，她只好将钞票收起。
回到屋里，她对龙振说起了王子泉的往事。
“王叔武艺高强，在龙城不是数一也算数二，无论拳脚剑术还是轻功，耍起来都得心应手，可是穿着朴素c生活节俭，做事又非常低调，从来不在人们面前炫耀卖弄，不明底细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其中有一个故事说出来会让人大笑不已，你想不想听？”她瞄了他一眼，卖了一个关子。
“想。”
“你不怕笑破肚皮？”她温暖与调皮并存的目光在他脸上轻轻地掠过。
“你都不怕，我还怕什么？”他看着墙上的时钟，答道。
“好，算你聪明。一天，王叔在野外散步，忽然迎面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问他去练兵场怎么走。得到答复后，他又打听龙城功夫最好的是哪个，叫什么名字，住哪条街等等。王叔问他有什么事。他说他十年前就开始拜师学武，至今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在他们那一带已经没有敌手，听说龙城是武术之乡，便专程乘车来此，目的就是想找一个高手比试比试。接着又问他敢不敢来两下。
“神力王说，我虽然在农闲的时候偷学过几招，但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你还是去找其他人吧。谁知这人却偏偏拉住他不放，神力王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下来，并商定先比力气。随后带他来到练兵场，那里有好几个不知哪个朝代遗留下来的石狮子，小的两三百斤，大的四五百斤。外地人抱起一个两百来斤的石狮子，醉汉般地往前挪了好几步，累得大汗淋漓c气喘吁吁，放下后洋洋自得，说你要是抱不动就算输了。
“王子泉只笑不答，迈开大步走到那只大的石狮子面前，伸出双手将它轻松揽起后又举过头顶并走出了好几十步，然后再轻轻地放下，汗不出，气不喘，从容淡定，神色自若。惊得外地人舌头伸出来足足有三寸长，大半天都没有缩回去，两眼上翻，活像一具站着的僵尸，慌得王子泉又掐人中，又拍脑袋，好久才把他弄醒过来。那人睁开眼睛，说了声‘得罪’，夹着尾巴立马溜之大吉。”说罢独自大笑起来。
龙振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姑娘知他尚未从失落中走出，安慰道：“心急喝不了热粥，学武的事以后咱们慢慢再想办法。”
说罢又噗嗤一笑，自责道：“你看我，老糊涂了，光顾一个人吱喳，都忘记问你大名了。”
她的关切体贴和活泼幽默让龙振大为感动，心情也因此舒畅了许多，他说出自己的姓名住址以及与常宁茵茵的关系。姑娘也向他介绍了身世：四岁父母亡故，五岁半爷爷奶奶也接连离开了人世。就在她举目无亲c走投无路的时候，远方的姥姥出现了，多年来，两人一直相依为命。
“我认为独角龙的流血一定是有人在暗中使坏，也想去搞清楚，没想到碰见了你们，真是巧得很。”见他抿嘴暗笑，问道：“笑啥？难道不是这样吗？”
“说得很好，只是听你把自己比作‘老糊涂’，觉得太搞笑了。”
“唉，没办法。”姑娘朝里屋瞥了一眼，轻声慢语地解释道，“姥姥动不动就说自己老糊涂，时间长了，自然就传染给我了。”
“嘿嘿，鬼丫头，明明是自己没大没小，还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真是的。”没想到这么小的音量也逃不过老人的耳朵，在屋里抗议道。
姑娘做了个鬼脸，讨好地说：“就算我错了，行不？姥姥，你出来，我介绍一位小英雄给你认识认识。”
“什么英雄，狗熊还差不多！”那边甩过来一句的话。
这话不但令龙振愕然，姑娘也立即作出了强烈的反应：“姥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他虽然受了伤”
“为啥不能说？狗熊就是狗熊，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是狗熊，你们几个全是狗熊。”老人仍然辣味十足，接着又换了另一种口气，“不过，要当英雄也不难，只要学好本领，以后自然就不会做狗熊了。”
“姥姥你是说”为了能够更好地得到老人的指导，她示意他一起到房里去。
“别进来。”刚一挪步，那边便大声制止。
“为啥？他是我朋友呀。”
“我说别来就别来，你们两个都别来。”姥姥的话固执而刻薄，“刚刚认识就朋友了？自作多情害死人，如今骗子多得很呢。”
“姥姥，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晶莹不快地嘀咕道，“他绝对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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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怔了片刻，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对呀，你有钱吗？家里的经济状况明摆在那里。不过，伤是一定要治的，没钱可以跟舅舅要，或者向常宁借，否则什么练拳c习武c上山c保卫龙城，一切都将成为泡影和空谈。
“要多少？”
“你有多少就要多少。”又是一阵纵情大笑，笑容收敛后，脸色迅速由豪爽转为严肃，“这些都是逗你玩的，千万不要有思想负担。”
“王叔是一个把金钱看得很淡的人，治好的病人多得数不过来，如果收钱，早就发财了，对于生活困难的邻里街坊不但不收钱，有时还要倒贴呢。”姑娘怕他再次产生误会，连忙作了进一步的介绍。
他彻底脸红了：“对不起。”
“很好，很好，我就喜欢这样的性格。”王子泉一脸的诚恳，“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现在马上就给你做点穴治疗。”
在他的要求下，龙振合上双眼，调整呼吸，放松身心，在达到最佳状态后，王子泉屏住气息，气沉丹田，然后运气到右手食指上，对准治疗穴位发力。
他只觉得好几个地方先后开始发热，然后几股暖流汇合在一起，形成一支巨大的力量，从伤臂渐渐流至全身，原来的疼痛c麻木c软弱也在慢慢地消减。
“感觉怎么样？”王子泉问道。
“舒服。”
“还有呢？”
“原来麻麻痹痹的没有力气，现在好多了，你看。”他举起受伤的胳膊甩动了几下，“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他的语气转向深沉：“你们这样做的确十分危险，别看那几个家伙只是二三流角色，对付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咦，王叔，你怎么知道他们几个武功平平常常？”
“晶莹你问得好怪，考我啊？”他似乎有意避开她的目光，“你们的想法虽然不错，可光靠勇气是不够的，硬碰c蛮干，就好比以卵击石，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龙振似有物哽喉，本想申明自己曾经练过一下拳脚，父亲也是武林中人，可又觉得实在难以启齿，三位亲人至今不知去向，说出来只会令自己更加不开心。
“有些事情风险再大也得干，否则就无法查出真相，就算受点伤，也没什么。”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解释，“多亏了那位圣兽大侠，要不是他来得及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什么圣兽大侠？好奇怪的名字，是你起的？”他对这种称呼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不是我。大家都这么说，究竟是谁先叫起来的，我看也无关紧要，除了这个圣兽，另外还有神兽和仙兽。”见他饶有兴致地问起，便将三位侠客的奇特装扮c出色的武功以及五人对他们的崇拜等等，统统说了个痛快。
殷晶莹两眼痴痴听着他的讲述，金黄c天蓝c淡紫，还有其他各种鲜艳的颜色，在她眼前组成了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
王子泉却生出无限的感慨：“想不到还那么复杂。”
“刚才要不是晶莹她使劲拉着我跑，我们就成功了。”
“成功了什么？”
“拜圣兽为师呀。”
“拜他为师？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你没看见那些家伙冲上来了吗？要不尽快把你拉开，说不准这条胳膊就没了。”她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不见，带着几分不悦道。
“晶莹，那个大侠长得如何，是不是三头六臂，有没有用什么魔法？”
“哪有？”笑容又重新回到她的脸上，“不但没有三头六臂，而且身材也不算十分高大，撑死了也只是跟你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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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直到现在都没有弄清他们究竟是哪里人？”龙振脸上流露出遗憾和惋惜，“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们。”
“一定会见到的，不管他们是不是龙城人。”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他的语气十分肯定，接着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几颗药丸，“这是三粒夺命丹，每天用米酒送服一粒，可以理气祛瘀，止痛护心。”
他一一应允。临别时，他忽然动情地叫了一声“王叔叔”，然后两足跪地：“王叔叔，不，师父，请受徒弟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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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他是真心的，你就收下他吧。”晶莹在旁边帮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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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功夫平庸，实在不敢误人子弟。”王子泉面容和婉，语气真挚，随后又鼓励道，“别难过，小伙子，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决心学艺，就一定能够达到目的。好了，我要走了，注意服药期间不要吃生冷酸辣的东西，三天过后来复查一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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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她对龙振说起了王子泉的往事。
“王叔武艺高强，在龙城不是数一也算数二，无论拳脚剑术还是轻功，耍起来都得心应手，可是穿着朴素c生活节俭，做事又非常低调，从来不在人们面前炫耀卖弄，不明底细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其中有一个故事说出来会让人大笑不已，你想不想听？”她瞄了他一眼，卖了一个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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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笑破肚皮？”她温暖与调皮并存的目光在他脸上轻轻地掠过。
“你都不怕，我还怕什么？”他看着墙上的时钟，答道。
“好，算你聪明。一天，王叔在野外散步，忽然迎面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问他去练兵场怎么走。得到答复后，他又打听龙城功夫最好的是哪个，叫什么名字，住哪条街等等。王叔问他有什么事。他说他十年前就开始拜师学武，至今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在他们那一带已经没有敌手，听说龙城是武术之乡，便专程乘车来此，目的就是想找一个高手比试比试。接着又问他敢不敢来两下。
“神力王说，我虽然在农闲的时候偷学过几招，但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你还是去找其他人吧。谁知这人却偏偏拉住他不放，神力王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下来，并商定先比力气。随后带他来到练兵场，那里有好几个不知哪个朝代遗留下来的石狮子，小的两三百斤，大的四五百斤。外地人抱起一个两百来斤的石狮子，醉汉般地往前挪了好几步，累得大汗淋漓c气喘吁吁，放下后洋洋自得，说你要是抱不动就算输了。
“王子泉只笑不答，迈开大步走到那只大的石狮子面前，伸出双手将它轻松揽起后又举过头顶并走出了好几十步，然后再轻轻地放下，汗不出，气不喘，从容淡定，神色自若。惊得外地人舌头伸出来足足有三寸长，大半天都没有缩回去，两眼上翻，活像一具站着的僵尸，慌得王子泉又掐人中，又拍脑袋，好久才把他弄醒过来。那人睁开眼睛，说了声‘得罪’，夹着尾巴立马溜之大吉。”说罢独自大笑起来。
龙振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姑娘知他尚未从失落中走出，安慰道：“心急喝不了热粥，学武的事以后咱们慢慢再想办法。”
说罢又噗嗤一笑，自责道：“你看我，老糊涂了，光顾一个人吱喳，都忘记问你大名了。”
她的关切体贴和活泼幽默让龙振大为感动，心情也因此舒畅了许多，他说出自己的姓名住址以及与常宁茵茵的关系。姑娘也向他介绍了身世：四岁父母亡故，五岁半爷爷奶奶也接连离开了人世。就在她举目无亲c走投无路的时候，远方的姥姥出现了，多年来，两人一直相依为命。
“我认为独角龙的流血一定是有人在暗中使坏，也想去搞清楚，没想到碰见了你们，真是巧得很。”见他抿嘴暗笑，问道：“笑啥？难道不是这样吗？”
“说得很好，只是听你把自己比作‘老糊涂’，觉得太搞笑了。”
“唉，没办法。”姑娘朝里屋瞥了一眼，轻声慢语地解释道，“姥姥动不动就说自己老糊涂，时间长了，自然就传染给我了。”
“嘿嘿，鬼丫头，明明是自己没大没小，还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真是的。”没想到这么小的音量也逃不过老人的耳朵，在屋里抗议道。
姑娘做了个鬼脸，讨好地说：“就算我错了，行不？姥姥，你出来，我介绍一位小英雄给你认识认识。”
“什么英雄，狗熊还差不多！”那边甩过来一句的话。
这话不但令龙振愕然，姑娘也立即作出了强烈的反应：“姥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他虽然受了伤”
“为啥不能说？狗熊就是狗熊，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是狗熊，你们几个全是狗熊。”老人仍然辣味十足，接着又换了另一种口气，“不过，要当英雄也不难，只要学好本领，以后自然就不会做狗熊了。”
“姥姥你是说”为了能够更好地得到老人的指导，她示意他一起到房里去。
“别进来。”刚一挪步，那边便大声制止。
“为啥？他是我朋友呀。”
“我说别来就别来，你们两个都别来。”姥姥的话固执而刻薄，“刚刚认识就朋友了？自作多情害死人，如今骗子多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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