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求师（四）
第3章求师（四）
上到二楼，推开一扇房门，狹小的客厅除了沙发c茶几c电视，没有多余的摆设。她对着一个小房间喊了一句：“爸，有人找你。”
“找我？”程玉峰，个子高瘦，身穿一件蓝色旧工装，前额宽阔，目光透出锐利和精明，眉宇间有一股儒雅之气，听说有人来找，从房里出到客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哪个？”
“在这。”她把身后的龙振推到父亲面前。
“这不是你的同学吗？怎么是来找我的呢？”他摸不着头脑。
“程叔。”龙振亲切地叫了一声，然后拘束地介绍了自己，“我叫龙振，跟茵茵同一个班，我，我”由于紧张，他说得磕磕巴巴。
“别着急，慢慢说。”他将手中的一根弹簧放在桌子上，移过一张椅子要他坐下，接着又招呼女儿，“茵茵，倒水。”
“喏。”眨眼之间，她不但将一杯水递到了龙振手中，还悄悄地对他做了一个怪怪的眼神，然后转身离开。
“茵茵，茵茵。”程玉峰叫着追到门口，见女儿不知去向，只好不悦地踅回，嘴里咕噜道，“鬼丫头，一点礼貌都不懂。”
喝了几口水，龙振的心情逐渐安定下来，他从目睹独角龙的流血讲起，说到了受伤以及王子泉的精心治疗，最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程叔，我想拜你为师，跟你学习武功。”
“拜我为师？你找错人了，真的，我从来没有练过功夫，拿什么来教你？”他在藤椅上呵呵大笑，声音震得四壁回响。
“不，你懂的。”
“谁说的？是不是那个王子泉？”
“不是，不是一个人，很多人都是这么说的。”他极力否认，但因底气欠缺而显得苍白无力。
尽管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但根据对方的说话和神态，程玉峰已经猜得不离十了。
他随后简略地介绍了自己，说小时候由于被古今侠客们的凛然正气所感动，也确实跟人学过几招，可没多久便因提不起兴趣而放弃了，如今唯一的爱好就是做生意赚钱。
严肃认真的口气让龙振迷惑不解：难道王叔为了转移目标，跟我开了一个善意的玩笑？他的信心在慢慢地动摇，目光也逐渐由原来的明亮坚定变得黯淡茫然，觉得再这样缠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起身告辞。
“既然这样，那就打扰了，对不起。”他起来欠了欠身子。
“真是抱歉得很。”程玉峰对着他凝视良久，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你也不用难过，只要有决心，早晚会成功的。”
“有空常来玩，找茵茵c找我都行。”送下楼梯时，他再一次表达了心中复杂的情感。
龙振神态落寞地下了楼梯，事已如此，也只好在心里自我安慰了，尽管愿望未能实现，但在这些暖心话的滋润下，他的遗憾多少也得到了一点弥补。
他仿佛害怕被人看见似地低头沿着墙根一路急走，在经过一间士多店的时候，从里面跳出的一个人吓得他倒退了好几步。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茵茵挤眉弄眼，见他一副苦相，又不禁生出了几分怜惜，“不至于这样吧？别泄气，早晚会有人收你的。”
“哈，装的，一定是装的。”他似乎心中有所触动，忽然大叫道。
“胡说，你有什么根据？”
“茶几上明明放着好几本拳谱，另外还有武侠小说。”他如同抓到了把柄似地双眼一亮。
“啊哈，这些东西能说明什么？”她神情诡异，话中带刺，“只能说明你头脑简单。拳谱是爷爷留下的，我爸他只看不练，至于小说，就更没有理由了，这种书哪家找不出本？”
“我爸是个怪人，平时就爱研究一些乱七八糟的玩艺，什么机械人呀，魔具呀，暗器呀。除了开店，一有空就钻进杂物间，乒乒乓乓的不知在鼓搗什么。如果你对这些有兴趣，说不定还有点希望。”当他再一次叹气时，她又恰如其分地让他的精神得到了慰藉。
“真的？”这话果然生效，一阵意想不到的惊喜令他笑容重现，“好呀，明天就带我去见识一下可以吗？”
“你这个人真是急性子，我不过隨便说说，八字还没一撇呢，等着吧，方便的时候再通知你。”她狡黠地翻了翻眼皮。
常宁突然气急败坏地从远处跑来，大声叫嚷着：“不好了，出大事了！”
两人都吓得一跳，茵茵扫了他一眼，问道：“干吗了？大惊小怪的？”
“有人失踪了？死人了？还是哪里又出现了奇怪的符号？”龙振一口气问了一大串。
“龙c龙塔。”他的脸色时青时白，“听说龙珠今晚要变色了。”
“变色？变什么色？要紧吗？”
“当然要紧，这是关系到龙城生死存亡的大事，哎呀，我也是在街上听到的，复杂极了，只有像你爷爷那样上年纪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底细。走，我们去问问他。”
他不敢怠慢，连忙带两人来到家里，
爷爷的奶奶正在厅里说话，见三人急匆匆地进来，奶奶问道：“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一定是龙塔又出事了。”爷爷则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因为几天前他就听到风声了。
“爷爷说的没错，如今满大街的人都在议论这事，有的说龙珠今晚可能会变色，有的说变色仅仅只是灾难的开始，搞不好龙珠就会失去，甚至整个龙塔都有毁掉的危险。爷爷，这些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没有它们百姓就活不下去了吗？”常宁将他的所见所闻说了个大概，然后问道。
“当然，这两样东西就是龙城的命根子，命根子，懂吗？它们在，龙城就在，它们危险，龙城就危险，那怕只有一点点闪失，龙城也得伤筋动骨。”爷爷神情肃穆，语调沉重。
“什么叫做伤筋动骨？能不能具体一些？”尽管爷爷把话说得很重。可龙振仍然觉得不好理解，因为在他们这一辈的脑海里，这座雄伟的建筑只是一个神秘的所在，尽管关于它的各种传说很多很多，但人们听后往往只是把它当作《西游记》一类的神话而一笑置之。
“这个——”爷爷敛眉沉思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将散落的遥远记忆集拢到了一块，“从我记事的时候起，爷爷就不止一次地提到了龙塔以及塔顶上那颗与百姓生死攸关的龙珠，说它一千多年来曾经两度变色，每次都给龙城带来巨大的灾难。第一次发生在唐朝，它在一夜之间失去了应有的光泽，过了十来天，全城瘟疫大流行，男女老幼无一幸免，前前后后一共死了五六万人。第二次是明朝，龙珠变成红色，龙城遭受外敌入侵，官民奋力守城，半月后兵败城陷，敌军屠城一周，烧杀掳掠，血流成河。这次倘若属实，就应该是第三次了。如是红色，便是血光之灾，死人最多，其他颜色也许会好一些。
“万一龙珠被人偷去或者龙塔受到毁坏，那就更危险了，不过究竟会危险到什么程度，我爷爷没说，甚至连他爷爷的爷爷也不知道，但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确实发生过。”
“不会吧，别把老人讲的故事当真。”奶奶不相信会有那么严重，安慰大家道，“那个龙珠，少说也有一二百斤，牢牢地安在塔顶上，没有人能搬得动？更不用说变色了。龙塔也一样，除了神仙，谁有这个能耐？”
“乱说？”爷爷不留情面地嘲讽道，“你一个老太婆，除了买菜做饭，还懂什么？我们希望过好日子，可是偏偏有些家伙要起歹心，那个魔头可不是一般的山贼妖怪，他们的本事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为了弄清真相，三人决定上街去探探消息。他们直奔龙江路上的一块空地，那里由于没有建筑物的遮挡，是远距离观察龙珠动态的最佳地点。
一路上，前往该地的人流络绎不绝，纷纷扬扬的议论充斥耳畔。
“听说龙珠今晚要变色，不知是真是假。”
“变了吗？变了吗？”
“现在还没有，听说会在八点以后。”
龙振下意识地抬头朝远处的龙塔望了一眼，在夕阳余辉的映照下，塔顶上一片灿烂，硕大圆润的龙珠虽然日日夜夜都在放光，但它的亮度只有在夜晚和阴天才会变得更加壮观。
空地上人头涌动，尽管面积有限，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人却有增无减，随着密度的不断增加，每个人的活动空间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压缩，碰撞c推搡在所难免。喊叫声c吵闹声c咒骂声，搅成一团。三人又挤又钻，好不容易才在密密麻麻的人海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从太阳西斜到日落，从暮色苍茫到黑暗笼罩，随着时间的推移，悬心吊胆的一刻终于临近了。
大家都朝着同一方向翘首等待。龙振踮起脚尖，脖子仰得酸溜溜的难受极了，因为他们前面突然来了好几条大汉，不这样根本无法看到。
他也尝试过挪动一下位置，可是刚抬腿，立即引起了众多的强烈抗议。
“小兄弟，老实点。”
“千万不要只顾自己不管别人呀。”
一声兴奋的喊叫压倒了所有的嘈杂：“放光了，放光了，哈哈，亮灿灿的，正常得很。”
接着是充满哭音的各种感叹。
“谢天谢地，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上天有眼，上天有眼。”
有人带着惬意唱歌似地嚷着离开了。
“回家喽，回家喽。”
几条汉子也走了，如同拆了一堵墙，三人眼前霍然开朗，龙振也一下踏实了许多，因为他确定看到龙珠发出的光亮跟往常毫无区别。
“糟糕，变色了。”
一个衰老的声音宛若霹雳，把在场的人震得六神无主。
龙振看见，龙珠的颜色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先是由白变成淡红，然后再由淡红变为深红c血红，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球，刺人眼目，惊人心魄。
离开的人又陆续回来了，悲观的气氛迅速蔓延，有人顿足捶胸，有人嘤嘤低泣，有人瘫倒在地。几个白发老汉，双膝跪地，涕泪交流，朝远处的龙塔不停地磕头。
“苍天呀，苍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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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二楼，推开一扇房门，狹小的客厅除了沙发c茶几c电视，没有多余的摆设。她对着一个小房间喊了一句：“爸，有人找你。”
“找我？”程玉峰，个子高瘦，身穿一件蓝色旧工装，前额宽阔，目光透出锐利和精明，眉宇间有一股儒雅之气，听说有人来找，从房里出到客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哪个？”
“在这。”她把身后的龙振推到父亲面前。
“这不是你的同学吗？怎么是来找我的呢？”他摸不着头脑。
“程叔。”龙振亲切地叫了一声，然后拘束地介绍了自己，“我叫龙振，跟茵茵同一个班，我，我”由于紧张，他说得磕磕巴巴。
“别着急，慢慢说。”他将手中的一根弹簧放在桌子上，移过一张椅子要他坐下，接着又招呼女儿，“茵茵，倒水。”
“喏。”眨眼之间，她不但将一杯水递到了龙振手中，还悄悄地对他做了一个怪怪的眼神，然后转身离开。
“茵茵，茵茵。”程玉峰叫着追到门口，见女儿不知去向，只好不悦地踅回，嘴里咕噜道，“鬼丫头，一点礼貌都不懂。”
喝了几口水，龙振的心情逐渐安定下来，他从目睹独角龙的流血讲起，说到了受伤以及王子泉的精心治疗，最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程叔，我想拜你为师，跟你学习武功。”
“拜我为师？你找错人了，真的，我从来没有练过功夫，拿什么来教你？”他在藤椅上呵呵大笑，声音震得四壁回响。
“不，你懂的。”
“谁说的？是不是那个王子泉？”
“不是，不是一个人，很多人都是这么说的。”他极力否认，但因底气欠缺而显得苍白无力。
尽管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但根据对方的说话和神态，程玉峰已经猜得不离十了。
他随后简略地介绍了自己，说小时候由于被古今侠客们的凛然正气所感动，也确实跟人学过几招，可没多久便因提不起兴趣而放弃了，如今唯一的爱好就是做生意赚钱。
严肃认真的口气让龙振迷惑不解：难道王叔为了转移目标，跟我开了一个善意的玩笑？他的信心在慢慢地动摇，目光也逐渐由原来的明亮坚定变得黯淡茫然，觉得再这样缠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起身告辞。
“既然这样，那就打扰了，对不起。”他起来欠了欠身子。
“真是抱歉得很。”程玉峰对着他凝视良久，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你也不用难过，只要有决心，早晚会成功的。”
“有空常来玩，找茵茵c找我都行。”送下楼梯时，他再一次表达了心中复杂的情感。
龙振神态落寞地下了楼梯，事已如此，也只好在心里自我安慰了，尽管愿望未能实现，但在这些暖心话的滋润下，他的遗憾多少也得到了一点弥补。
他仿佛害怕被人看见似地低头沿着墙根一路急走，在经过一间士多店的时候，从里面跳出的一个人吓得他倒退了好几步。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茵茵挤眉弄眼，见他一副苦相，又不禁生出了几分怜惜，“不至于这样吧？别泄气，早晚会有人收你的。”
“哈，装的，一定是装的。”他似乎心中有所触动，忽然大叫道。
“胡说，你有什么根据？”
“茶几上明明放着好几本拳谱，另外还有武侠小说。”他如同抓到了把柄似地双眼一亮。
“啊哈，这些东西能说明什么？”她神情诡异，话中带刺，“只能说明你头脑简单。拳谱是爷爷留下的，我爸他只看不练，至于小说，就更没有理由了，这种书哪家找不出本？”
“我爸是个怪人，平时就爱研究一些乱七八糟的玩艺，什么机械人呀，魔具呀，暗器呀。除了开店，一有空就钻进杂物间，乒乒乓乓的不知在鼓搗什么。如果你对这些有兴趣，说不定还有点希望。”当他再一次叹气时，她又恰如其分地让他的精神得到了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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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失踪了？死人了？还是哪里又出现了奇怪的符号？”龙振一口气问了一大串。
“龙c龙塔。”他的脸色时青时白，“听说龙珠今晚要变色了。”
“变色？变什么色？要紧吗？”
“当然要紧，这是关系到龙城生死存亡的大事，哎呀，我也是在街上听到的，复杂极了，只有像你爷爷那样上年纪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底细。走，我们去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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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奶奶正在厅里说话，见三人急匆匆地进来，奶奶问道：“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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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的没错，如今满大街的人都在议论这事，有的说龙珠今晚可能会变色，有的说变色仅仅只是灾难的开始，搞不好龙珠就会失去，甚至整个龙塔都有毁掉的危险。爷爷，这些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没有它们百姓就活不下去了吗？”常宁将他的所见所闻说了个大概，然后问道。
“当然，这两样东西就是龙城的命根子，命根子，懂吗？它们在，龙城就在，它们危险，龙城就危险，那怕只有一点点闪失，龙城也得伤筋动骨。”爷爷神情肃穆，语调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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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龙珠被人偷去或者龙塔受到毁坏，那就更危险了，不过究竟会危险到什么程度，我爷爷没说，甚至连他爷爷的爷爷也不知道，但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确实发生过。”
“不会吧，别把老人讲的故事当真。”奶奶不相信会有那么严重，安慰大家道，“那个龙珠，少说也有一二百斤，牢牢地安在塔顶上，没有人能搬得动？更不用说变色了。龙塔也一样，除了神仙，谁有这个能耐？”
“乱说？”爷爷不留情面地嘲讽道，“你一个老太婆，除了买菜做饭，还懂什么？我们希望过好日子，可是偏偏有些家伙要起歹心，那个魔头可不是一般的山贼妖怪，他们的本事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为了弄清真相，三人决定上街去探探消息。他们直奔龙江路上的一块空地，那里由于没有建筑物的遮挡，是远距离观察龙珠动态的最佳地点。
一路上，前往该地的人流络绎不绝，纷纷扬扬的议论充斥耳畔。
“听说龙珠今晚要变色，不知是真是假。”
“变了吗？变了吗？”
“现在还没有，听说会在八点以后。”
龙振下意识地抬头朝远处的龙塔望了一眼，在夕阳余辉的映照下，塔顶上一片灿烂，硕大圆润的龙珠虽然日日夜夜都在放光，但它的亮度只有在夜晚和阴天才会变得更加壮观。
空地上人头涌动，尽管面积有限，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人却有增无减，随着密度的不断增加，每个人的活动空间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压缩，碰撞c推搡在所难免。喊叫声c吵闹声c咒骂声，搅成一团。三人又挤又钻，好不容易才在密密麻麻的人海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从太阳西斜到日落，从暮色苍茫到黑暗笼罩，随着时间的推移，悬心吊胆的一刻终于临近了。
大家都朝着同一方向翘首等待。龙振踮起脚尖，脖子仰得酸溜溜的难受极了，因为他们前面突然来了好几条大汉，不这样根本无法看到。
他也尝试过挪动一下位置，可是刚抬腿，立即引起了众多的强烈抗议。
“小兄弟，老实点。”
“千万不要只顾自己不管别人呀。”
一声兴奋的喊叫压倒了所有的嘈杂：“放光了，放光了，哈哈，亮灿灿的，正常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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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上天有眼，上天有眼。”
有人带着惬意唱歌似地嚷着离开了。
“回家喽，回家喽。”
几条汉子也走了，如同拆了一堵墙，三人眼前霍然开朗，龙振也一下踏实了许多，因为他确定看到龙珠发出的光亮跟往常毫无区别。
“糟糕，变色了。”
一个衰老的声音宛若霹雳，把在场的人震得六神无主。
龙振看见，龙珠的颜色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先是由白变成淡红，然后再由淡红变为深红c血红，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球，刺人眼目，惊人心魄。
离开的人又陆续回来了，悲观的气氛迅速蔓延，有人顿足捶胸，有人嘤嘤低泣，有人瘫倒在地。几个白发老汉，双膝跪地，涕泪交流，朝远处的龙塔不停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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