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午夜突变（五）
第9章午夜突变（五）
“秘书？哼，我才不干呢。”她对这一职位似乎并不“感冒”，噘起嘴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怎么？不满意？这可是个轻松舒服吃香喝辣的工作呀。”成宇对她的态度表示惊讶。
“再好我也不稀罕。不过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特别合适的人选。”她掠掠额前的头发，黑眸转动了几下。
“谁？”
“西施，糍粑西施。保证你会非常满意。”说完她先笑了。
“不要，不要。”成宇正经八百地道，“狐狸精怎么能当秘书？乱弹琴。”
人们个个乐得捧腹大笑。
不知是泉水的效果，抑或是刚才的一番相互挖苦c奚落和调侃，人们的情绪很快便有了明显的改变，尤其是茵茵，愁悒的阴云已经消散，开朗与乐观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前面有个小山名叫麒麟岗，虽然不高，却非常有名气，不知你们想不想上去看看？”走了一程后，成宇指着前面一个沉浸在烟岚之中的远山，征求大家的意见。
“很远吗？”龙振来了兴趣，问道，“大概要走多久？”
“一个多小时吧，走快一点的话，四五十分钟也应该够了。去，必须绕一个大弯，不去，就可以行直道，也就是说，这四五十分钟的路程是额外的，去不去大家决定。”
茵茵问：“你去过吗？”
“从来没有，因为不顺路，所以每次都由于时间限制而放弃，因此也成了上山的最大遗憾。”
“那你的意思是很值得去了？”
“当然值得，第一，山顶是一个大花园，不但有好几十种奇花异草，而且还有洞穴c瀑布c小溪，风景优美；第二，它气宇轩昂地雄踞于群山之中，一石成山，山体紫红，远看就像一只伏卧的麒麟。
“它有多高，知道吗？”
“据说有四五十丈。东西长二百四十三丈，南北宽八十一丈，更好玩的是它两边还分别屹立着一黑一白两座石头山，左边的叫黑马山，右边的叫白马山，这里面还有一个故事呢。
“这麒麟本是太上老君的坐骑，由于不满天上的枯燥寂寞，伙同御马监里的两匹天马偷偷地来到了人间，玉帝知道后大为震怒，派天兵天将前去捉拿。它们拚死反抗，说宁愿变成石头，也要留在这里。玉帝没有办法，只好下令把它们变成了三座石山。”
她听得入了神，侧着脑袋问：“还有吗？”
“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山上生长着许多珍稀动物，其中叫得出名字的就有好几十种，什么麒若啦c麟斯啦c德异啦，智异啦，等等等等，不过这些都仅仅只是民间传说而已，现在这些东西到底还存不存在，也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有两种：一种是否认派，认为一千年前也许有，但如今早就绝了迹，充其量也只是一些山羊c狐狸而已；一种是肯定派，他们不但说有，而且还说出了目击者的姓名，说谁看到了什么，谁又见到了什么，有根有据，可是当好事者找到当事人了解时，他们又改口说有是有，只是一般人见不着，因为怕人猎杀，见到心怀恶意的人上山，它们就通过各种手段避开，有的藏进了山洞，有的变成了树木石头，人一走，又迅速恢复了原形。”
常宁兴味十足地说：“我也听到了一些传闻，京城有一个姓邓的动物学家写了一本《古今神奇动物大全》，里面就介绍了这些东西，好像还着重提到了麒麟岗。对我们来说，今天的机会真是太难得了，如果不去看一下，将会后悔一生一世。”
“去，马上就去，那个不去，那个就是傻瓜。”方奇兴奋得挥手踢腿，跃跃欲试。
“不过，听说整座山全部都是悬岩峭壁，只有头尾各有一条小路通到山顶，也是十分崎岖难行，一不留神就会掉下来摔得个粉身碎骨，特别像一些身体较胖c动作又不是十分灵活的人，更要小心注意。”成宇说完还有意无意地朝方奇身上溜了溜。
方奇听了老大的不舒服，两眼一瞪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希望我知难而退不要上去是吧？一句话，没门，你们能上，我就能上，你们不上，我也要上。”
“你多心了。”他嘻嘻地笑道，“你问问大家，我说过不要你上的话吗？”
“腿长在我身上，上不上我心中自有分数。”他也意识到可能反应过度，放缓了语气说，“我不就是多了几两肉吗？出了事我自己负责。”
常宁立即加以纠正：“错，不是几两，是十几斤。”
人们都笑了。龙振说：“上吧上吧，只要你愿意，谁也拦不住，不过安全确实非常重要，大家千万不能大意。”
老天爷似乎要故意为难他们，随着目的地的逐渐临近，天气却变得越来越糟糕，浓厚的乌云在空中迅速聚集，成团成堆的似乎就压在头顶上，山间谷底雾气弥漫，当他们来到山脚时，居然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在濛濛的雨雾中，只见山体两侧陡峭，崖壁如削，他们首先来到了麒麟的头部，这里的路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两边都是嶙峋的石岩，五个人手牵着手，踏着湿滑的石道小心翼翼地向上缓行，可是走没多久，便被一块巨石挡住了去路。
他们企图从它上面翻过去，然而接连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只好放弃。
随后他们来到了尾部，与头部相比，这里的高度虽然少了一二十丈，但却没有一条像样的路，要上去，除了攀爬外，没有其他可供选择。
所幸的是石崖上有许多人工凿挖出来的鱼鳞状痕迹，个别岩缝还有一些零星生长的野草荆条，其中山腰处有一株颇有年头的野葛，几条衰老的藤蔓从岩壁一直垂到地面。
“怎么办？”成宇扫了大家一眼，最后又落到了方奇脸上。
“上。”方奇挺起胸膛，声音响亮。
“上，上。”常宁茵茵也随后附和。
“怎么上？”成宇又问了一句。
方奇信心满满：“这不难，抓住这条老藤就行了，必要时还有那些野草和荆条。”
成宇的目光随着说话的内容而转换，一会瞅瞅身边的伙伴，一会又投向崖壁上的衰草荆条，声音也时缓时急：“当然可以，但是这东西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藤条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有些地方可能一拉就断，野草荆条由于根扎得太浅，因此更不保险。我们几个问题应该不大，你就很难说了，我的意见是最好别上。”
“你怎么老是跟我过不去？不管你怎么说，我都铁定要上，有什么事自已担当。”方奇气恼地把一根藤条啪的拉断。
“你看你看，多悬。”成宇指着他手中的断藤。
他赌气地将脸扭向一边不再说话。
短暂的沉默过后，成宇松口了：“上吧上吧，把你一个人丢在下面也怪可怜的。”
“好，开始。”龙振环视大家，“谁先上？”
“我。”成宇自告奋勇，“跟我爸采药时曾爬过几次崖，多少也有一点经验。”
他一手抓住一根较为粗大但已略显干枯的藤条，接连用力晃荡了几下，接着又叫来方奇，两人拉着它用力直往下拽。
“使劲，使劲，再使劲。”
方奇用尽全力，脸孔憋得通红。
啪，藤条在中间处断了，两人齐齐摔了个屁股蹲。
他丢下手中的一大截断藤，对方奇说：“看到了没有？”
他们就这样一条一条地测试，并且把人数从两个增加到三个，最后选定了其中的一条。
成宇喝了一口水，重新背好肩包，在原地甩手跳跃了几下，然后两手抓着藤条，两脚踩着崖壁上的“鱼鳞”，嗖嗖几下，很快就上到了半山。然后再依仗着那些荆条野草，一步一步地爬到了山顶，动作敏捷得就像一只金丝猴，把下面的人看得连连鼓掌。
接着，常宁和茵茵也先后上去了。
“好了，该咱们了。”龙振瞅了方奇一眼，“谁先上？”
“无所谓。”
“还是你先吧，我在下面看着，好吗？”
“无所谓。”
“害怕吗？”
“无所谓。”
好一个“无所谓”。龙振暗暗发笑，从方奇额角沁出来的汗珠可以看出他心中的紧张，为了安抚他的情绪，鼓励道：“镇定点，没有什么好怕的，关键是要紧紧地抓住不放手。”
方奇吞下一口唾液，仿照成宇的样子做了简单的热身后，两手交替着抓住藤条，双脚配合默契，准确无误地先后踏在“鱼鳞”上，缓慢然而有条不紊地往上攀登。
龙振屏住气息，仰脸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那颗惴惴不安的心也随着他的上升而上升。
与三人相比，尽管他的动作显得有点笨拙，但毕竟还是爬到了半山。
“抓住荆条，慢慢来。”
“别着急，不要往下看。”
不知道是用力不当，还是过于紧张，抑或是崖壁太滑，他浑身汗如雨下。告别了藤条后，他已经向上爬了好长的一段了，整座石崖也只剩下了最后的三分之一，然而，就在胜利即将到来c龙振觉得可以大大地松一口气的时候，“噢”的一声，方奇连同他手中紧紧揪住不放的野草，出人意料地突然从高处坠落下来。
“方奇，方奇。”龙振在下面大喊。
“方奇，方奇。”三人在上面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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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哼，我才不干呢。”她对这一职位似乎并不“感冒”，噘起嘴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怎么？不满意？这可是个轻松舒服吃香喝辣的工作呀。”成宇对她的态度表示惊讶。
“再好我也不稀罕。不过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特别合适的人选。”她掠掠额前的头发，黑眸转动了几下。
“谁？”
“西施，糍粑西施。保证你会非常满意。”说完她先笑了。
“不要，不要。”成宇正经八百地道，“狐狸精怎么能当秘书？乱弹琴。”
人们个个乐得捧腹大笑。
不知是泉水的效果，抑或是刚才的一番相互挖苦c奚落和调侃，人们的情绪很快便有了明显的改变，尤其是茵茵，愁悒的阴云已经消散，开朗与乐观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前面有个小山名叫麒麟岗，虽然不高，却非常有名气，不知你们想不想上去看看？”走了一程后，成宇指着前面一个沉浸在烟岚之中的远山，征求大家的意见。
“很远吗？”龙振来了兴趣，问道，“大概要走多久？”
“一个多小时吧，走快一点的话，四五十分钟也应该够了。去，必须绕一个大弯，不去，就可以行直道，也就是说，这四五十分钟的路程是额外的，去不去大家决定。”
茵茵问：“你去过吗？”
“从来没有，因为不顺路，所以每次都由于时间限制而放弃，因此也成了上山的最大遗憾。”
“那你的意思是很值得去了？”
“当然值得，第一，山顶是一个大花园，不但有好几十种奇花异草，而且还有洞穴c瀑布c小溪，风景优美；第二，它气宇轩昂地雄踞于群山之中，一石成山，山体紫红，远看就像一只伏卧的麒麟。
“它有多高，知道吗？”
“据说有四五十丈。东西长二百四十三丈，南北宽八十一丈，更好玩的是它两边还分别屹立着一黑一白两座石头山，左边的叫黑马山，右边的叫白马山，这里面还有一个故事呢。
“这麒麟本是太上老君的坐骑，由于不满天上的枯燥寂寞，伙同御马监里的两匹天马偷偷地来到了人间，玉帝知道后大为震怒，派天兵天将前去捉拿。它们拚死反抗，说宁愿变成石头，也要留在这里。玉帝没有办法，只好下令把它们变成了三座石山。”
她听得入了神，侧着脑袋问：“还有吗？”
“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山上生长着许多珍稀动物，其中叫得出名字的就有好几十种，什么麒若啦c麟斯啦c德异啦，智异啦，等等等等，不过这些都仅仅只是民间传说而已，现在这些东西到底还存不存在，也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有两种：一种是否认派，认为一千年前也许有，但如今早就绝了迹，充其量也只是一些山羊c狐狸而已；一种是肯定派，他们不但说有，而且还说出了目击者的姓名，说谁看到了什么，谁又见到了什么，有根有据，可是当好事者找到当事人了解时，他们又改口说有是有，只是一般人见不着，因为怕人猎杀，见到心怀恶意的人上山，它们就通过各种手段避开，有的藏进了山洞，有的变成了树木石头，人一走，又迅速恢复了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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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马上就去，那个不去，那个就是傻瓜。”方奇兴奋得挥手踢腿，跃跃欲试。
“不过，听说整座山全部都是悬岩峭壁，只有头尾各有一条小路通到山顶，也是十分崎岖难行，一不留神就会掉下来摔得个粉身碎骨，特别像一些身体较胖c动作又不是十分灵活的人，更要小心注意。”成宇说完还有意无意地朝方奇身上溜了溜。
方奇听了老大的不舒服，两眼一瞪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希望我知难而退不要上去是吧？一句话，没门，你们能上，我就能上，你们不上，我也要上。”
“你多心了。”他嘻嘻地笑道，“你问问大家，我说过不要你上的话吗？”
“腿长在我身上，上不上我心中自有分数。”他也意识到可能反应过度，放缓了语气说，“我不就是多了几两肉吗？出了事我自己负责。”
常宁立即加以纠正：“错，不是几两，是十几斤。”
人们都笑了。龙振说：“上吧上吧，只要你愿意，谁也拦不住，不过安全确实非常重要，大家千万不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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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成宇扫了大家一眼，最后又落到了方奇脸上。
“上。”方奇挺起胸膛，声音响亮。
“上，上。”常宁茵茵也随后附和。
“怎么上？”成宇又问了一句。
方奇信心满满：“这不难，抓住这条老藤就行了，必要时还有那些野草和荆条。”
成宇的目光随着说话的内容而转换，一会瞅瞅身边的伙伴，一会又投向崖壁上的衰草荆条，声音也时缓时急：“当然可以，但是这东西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藤条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有些地方可能一拉就断，野草荆条由于根扎得太浅，因此更不保险。我们几个问题应该不大，你就很难说了，我的意见是最好别上。”
“你怎么老是跟我过不去？不管你怎么说，我都铁定要上，有什么事自已担当。”方奇气恼地把一根藤条啪的拉断。
“你看你看，多悬。”成宇指着他手中的断藤。
他赌气地将脸扭向一边不再说话。
短暂的沉默过后，成宇松口了：“上吧上吧，把你一个人丢在下面也怪可怜的。”
“好，开始。”龙振环视大家，“谁先上？”
“我。”成宇自告奋勇，“跟我爸采药时曾爬过几次崖，多少也有一点经验。”
他一手抓住一根较为粗大但已略显干枯的藤条，接连用力晃荡了几下，接着又叫来方奇，两人拉着它用力直往下拽。
“使劲，使劲，再使劲。”
方奇用尽全力，脸孔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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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丢下手中的一大截断藤，对方奇说：“看到了没有？”
他们就这样一条一条地测试，并且把人数从两个增加到三个，最后选定了其中的一条。
成宇喝了一口水，重新背好肩包，在原地甩手跳跃了几下，然后两手抓着藤条，两脚踩着崖壁上的“鱼鳞”，嗖嗖几下，很快就上到了半山。然后再依仗着那些荆条野草，一步一步地爬到了山顶，动作敏捷得就像一只金丝猴，把下面的人看得连连鼓掌。
接着，常宁和茵茵也先后上去了。
“好了，该咱们了。”龙振瞅了方奇一眼，“谁先上？”
“无所谓。”
“还是你先吧，我在下面看着，好吗？”
“无所谓。”
“害怕吗？”
“无所谓。”
好一个“无所谓”。龙振暗暗发笑，从方奇额角沁出来的汗珠可以看出他心中的紧张，为了安抚他的情绪，鼓励道：“镇定点，没有什么好怕的，关键是要紧紧地抓住不放手。”
方奇吞下一口唾液，仿照成宇的样子做了简单的热身后，两手交替着抓住藤条，双脚配合默契，准确无误地先后踏在“鱼鳞”上，缓慢然而有条不紊地往上攀登。
龙振屏住气息，仰脸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那颗惴惴不安的心也随着他的上升而上升。
与三人相比，尽管他的动作显得有点笨拙，但毕竟还是爬到了半山。
“抓住荆条，慢慢来。”
“别着急，不要往下看。”
不知道是用力不当，还是过于紧张，抑或是崖壁太滑，他浑身汗如雨下。告别了藤条后，他已经向上爬了好长的一段了，整座石崖也只剩下了最后的三分之一，然而，就在胜利即将到来c龙振觉得可以大大地松一口气的时候，“噢”的一声，方奇连同他手中紧紧揪住不放的野草，出人意料地突然从高处坠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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