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人兽情深（四）
第10章人兽情深（四）
休息后他们重新出发，经过一片草地时，成宇忽然停下来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一下马上就来。”说罢钻进旁边一个葱郁的树林。
他的做法让大家难以理解。常宁大叫“等一下”，可人早已没有了影踪，尽管有一肚子的不满，可也无可奈何。
“一个人能摘几个？真是的。走，我们自己去。”
这话马上得到了方奇和茵茵的响应。
龙振知道成宇单独行动一定有他的理由，劝说几句无效后，转而又认为去找一下也不见得有什么坏处，于是便在后面跟着。
林子很大，里面都是一些他们从未见过的树木，高大茂密，见不到一丝一缕的阳光，阴风习习，寒气逼人。转了几圈，不仅没有看见成宇，后来甚至连出来的路也找不着了，正在焦急，成宇却如同地下钻出来一般蓦然出现在人们面前。
“你”常宁刚张开嘴巴，就立即被捂住了。
他压低声音告诉围拢过来的伙伴：“神仙果就在前面不远的院子里，由一个瞎老头守着，他虽然看不见东西，两只耳朵却非常厉害，灵敏到连一根绣花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一有动静，就会放出毒蜂，我怕人多误事，所以独自前来。”
他板着脸，要常宁和茵茵在原地等待，他和方奇c龙振三人一起前去摘果。
茵茵和常宁一个摇头，一个摆手，都表示坚决要去。他怕争执下去对行动不利，只好作出让步。
他领着人们脚步轻轻地来到一座庄园的围墙外面。墙内有几棵高大挺拔的树木，上面结满了鸡蛋大小的果实，红红艳艳的将整棵树映衬得光灿灿的一片。
他示意龙振蹲下，自己则双手扶墙，两脚先后踩上他的肩膀。龙振在方奇和常宁的搀扶下，慢慢地伸直腰杆，成宇手攀树枝顺势翻上了围墙，由于配合默契，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声响。
初次的成功让他们信心大增，龙振蹲下要方奇依葫芦画瓢。方奇犹豫了片刻，颤颤巍巍地站了上去。
龙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劲再次弓起腰身，可是由于方奇较胖，动作也不如成宇敏捷，抓弄了半天也没能攀上墙头。
正在摘果的成宇挥手要他快快下去，方奇只当没有听见，仍旧手脚并用不停地乱抓乱蹬。经过一番努力，终于艰难地上去了，然而由于用力过大，被拉扯的树枝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糟。”这个念头刚刚在龙振心中形成，便听到了沉闷的低吼：“快跑！”
响声惊动了守园的失明人，拇指般大小的毒蜂倾巢而出。
霎时，空气中充斥着喧嚣的声浪，墙上的两人招架不住毒蜂的猛烈围攻，相继跳了下来。
千万只毒蜂轰炸机般地在他们的头顶上盘旋俯冲，不断地展开近似疯狂的攻击，嗡嗡之声震得耳膜发疼，他们一边挥舞双手左遮右挡，一边无头苍蝇一样盲目地四处逃窜。
成宇指挥大家钻进草丛，说只有抱着头，脸贴地面静伏不动，方能免受它们的攻击。
但这一招并没有起到明显的效果，方奇c常宁先后被蜇，两人捂着伤口，痛得满地乱滚。
面对着头上密密麻麻的毒蜂，茵茵忽然从肩包内掏出带来的喷火笔，对准它们果断地扣动了开关。
一串烈焰从笔端“嗤嗤”地射出，灼热的温度让疯狂的进攻得到了暂时的缓解，毒蜂有的掉到了地下，剩下的则四散逃离，
“好，好。”成宇大声称赞，话音刚落，立即又喊道，“不好，又来了。”
龙振发现，被驱散的毒蜂又重新聚拢在一起，像铺天盖地的乌云一般向人们展开了反扑，更令他吃惊的是，原来被火熖撂倒掉地的毒蜂并没有死去，它们扇了几下翅膀，又毫发无损地飞起，加入了进攻的行列。
他大声地说出了它们不怕火烧的结论，并催促大家往右边跑，因为进来时发现那里有一口池塘。
他们连跌带跑地奔到那里，顾不得看上一眼便纵身投进了塘中，并一口气扎到了水底。
直到十分钟之后毒蜂渐渐散去，他们才浮出水面。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东西，火都烧不死。”茵茵心有余悸。刚才要不是眼捷手快，飞快地将一只正要对她下手的毒蜂拍到地下，后果同样会相当严重。
“假如没有这口池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龙振庆幸大家逃过一劫。入水前，他把手中的树枝舞得跟风车一般，至使一直紧追不舍的几十只毒蜂找不到可乘之机。
“咱们找个地方过一夜吧，这浑身的怎么走路？”方奇脱下t恤，拧出一滩水来。
成宇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现在天色还早，附近也没有合适的地方，过夜就算了吧，不过烤烤衣服倒是可以的。”
于是，他们捡了一些枯枝，在一个背风处生了一堆火，先将肩包里面的湿衣拿出来烤干，然后换上，前后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基本处理完毕，可惜的是，除了一些包装密封的饼干外，大部分干粮都变成了面糊糊。
经过一番整理，他们又重新踏上了征途，在阳光的沐浴下，迎着凉爽的山风，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乐观和自信。
爬上一座山梁，龙振遥指坡下一片闪光的水面问成宇：“那就是蛤蟆塘吗？”
“对。”
“塘边好像还有一间小屋，是用来住人的吧？”
“以前是，不过已经好久没人在那里过夜了。”
“为什么？”
“房子原来是看塘人盖的，后来由于癞蛤蟆的疯狂繁殖以及鱼类的逐年减少，小屋便遭到了废弃，再后来，随着其他四毒的迁入和数量上的日益增多，这一带几乎就没有人愿意来了。”
他们沿着蜿蜒的小路下山，然后顺着塘岸缓缓向小屋靠近。
“有人。”就在将要接近池塘的时候，眼尖的方奇轻声提醒大家。
龙振一眼认出了站在水塘对岸比比划划的两个人，正是岭上用妖法抓捕猴子的猩猩脸和猪嘴巴，心中立刻紧张起来，为了防止被发现，他要大家先到小屋里面暂避一下。
在灌木和野草的掩护下，他们一步一步地向小屋靠近，当距离缩短到只有十几尺时，从屋里传出的悲鸣使他们本能地加快了脚步。
推开了那扇残破的木门，屋内的景象让他们大为震惊：被铁链像蚂蚱一样串起来的二十多只猴子，被牢牢地拴锁在一座巨大的石墩上，它们的喊叫呜咽与铁链的铮铮响声交织在一起。
那只健硕的白额猴王面容憔悴，王者的雄风早已荡然无存，铁链让它的活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臣民们的苦难令它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人们的到来使它眼睛骤然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龙振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悲悯，尤其是看到那只跟他交换笛子的小花猴，在与他目光相接时所流露出来的可怜兮兮模样，更让他感到怆然，立即轻声对成宇说道：“我们得想个法子把它们救出去。”
“在没有锁钥的情况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铁链弄断。”常宁插嘴道。
成宇取出他的少数民族佩刀，说：“用这个试试。”随即走到猴王身边，叫方奇和常宁分别固定好铁链的两端，然后举刀用力朝铁链砍去。
火星飞溅，声音刺耳，不但震得方奇和常宁虎口发疼，连猴王也被牵扯得呲牙裂嘴，而铁链上却连砍痕也没有留下。
他伸伸舌头，沮丧地收起了佩刀。
“崩口了没有？”龙振关心地问。
“那倒不至于，只是这鬼东西太硬了。”
“不是它太硬，是你的刀太软，还削铁如泥呢，吹牛。”方奇讽刺道。
月牙刀和柳叶刀接着上场，但都以失败告终。
茵茵带着歉意：“我的万能刀实在太小，要不非得试一下不可。”
成宇蓦地想起了龙振的短剑，说道：“把你的宝贝拿出来试试，让大家见识见识。”
“免了吧，你们的都不行，我那老掉牙的东西就更没门了。”他带着自嘲的微笑道。
“嗷——”，猴王忽然发出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叫唤，人们立即将目光集中到它的身上。
它那一对骨碌碌转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挂在对面土墙上的一顶破草帽，不停地扭身跺脚。
“你着急，我们比你更急，如果有锁钥就方便多了。”龙振见它心情烦躁，像对待老朋友一样跟它聊了起来，“被铁链锁住的滋味不好受吧，以后一定要善待你的百姓，知道吗？”
猴王瞅了他一眼，重新又将目光固定在对面墙上，随后又是一阵乱叫。
方奇感到费解：“跟它说这些有用吗？”
常宁满脸焦灼：“时间不等人，那两个家伙一来，一切都泡汤了。”
一直在旁边默默地观察猴王举动的茵茵忽然似有所悟，她一声不响地快步过去，取下挂在钉子上的那顶破草帽，一串晶亮的锁钥立马显露在人们眼前。
呀，人们低声欢呼，惊喜之情无以言表，猴王也高兴得不停地揉擦眼睛。
茵茵将锁钥交给龙振：“你来。”
他颤抖着双手将铁锁打开，得到自由的猴子又恢复了快乐的天性，它们以翻跟斗c竖蜻蜓等一系列动作来表达心中的狂喜。小花猴特地来到在龙振面前，做出吹笛子的姿势，接着又做了个欢乐的鬼脸，把人们逗得捧腹大笑。
猴王一声低呼，群猴全都停止了动作，温驯地依次站好，在大王的率领下，朝人们很有礼貌地鞠了一个躬。
为了防止节外生枝，成宇催促道：“行了，行了，快点逃命吧。”
龙振拍拍猴王的肩膀：“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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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后他们重新出发，经过一片草地时，成宇忽然停下来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一下马上就来。”说罢钻进旁边一个葱郁的树林。
他的做法让大家难以理解。常宁大叫“等一下”，可人早已没有了影踪，尽管有一肚子的不满，可也无可奈何。
“一个人能摘几个？真是的。走，我们自己去。”
这话马上得到了方奇和茵茵的响应。
龙振知道成宇单独行动一定有他的理由，劝说几句无效后，转而又认为去找一下也不见得有什么坏处，于是便在后面跟着。
林子很大，里面都是一些他们从未见过的树木，高大茂密，见不到一丝一缕的阳光，阴风习习，寒气逼人。转了几圈，不仅没有看见成宇，后来甚至连出来的路也找不着了，正在焦急，成宇却如同地下钻出来一般蓦然出现在人们面前。
“你”常宁刚张开嘴巴，就立即被捂住了。
他压低声音告诉围拢过来的伙伴：“神仙果就在前面不远的院子里，由一个瞎老头守着，他虽然看不见东西，两只耳朵却非常厉害，灵敏到连一根绣花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一有动静，就会放出毒蜂，我怕人多误事，所以独自前来。”
他板着脸，要常宁和茵茵在原地等待，他和方奇c龙振三人一起前去摘果。
茵茵和常宁一个摇头，一个摆手，都表示坚决要去。他怕争执下去对行动不利，只好作出让步。
他领着人们脚步轻轻地来到一座庄园的围墙外面。墙内有几棵高大挺拔的树木，上面结满了鸡蛋大小的果实，红红艳艳的将整棵树映衬得光灿灿的一片。
他示意龙振蹲下，自己则双手扶墙，两脚先后踩上他的肩膀。龙振在方奇和常宁的搀扶下，慢慢地伸直腰杆，成宇手攀树枝顺势翻上了围墙，由于配合默契，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声响。
初次的成功让他们信心大增，龙振蹲下要方奇依葫芦画瓢。方奇犹豫了片刻，颤颤巍巍地站了上去。
龙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劲再次弓起腰身，可是由于方奇较胖，动作也不如成宇敏捷，抓弄了半天也没能攀上墙头。
正在摘果的成宇挥手要他快快下去，方奇只当没有听见，仍旧手脚并用不停地乱抓乱蹬。经过一番努力，终于艰难地上去了，然而由于用力过大，被拉扯的树枝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糟。”这个念头刚刚在龙振心中形成，便听到了沉闷的低吼：“快跑！”
响声惊动了守园的失明人，拇指般大小的毒蜂倾巢而出。
霎时，空气中充斥着喧嚣的声浪，墙上的两人招架不住毒蜂的猛烈围攻，相继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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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宇指挥大家钻进草丛，说只有抱着头，脸贴地面静伏不动，方能免受它们的攻击。
但这一招并没有起到明显的效果，方奇c常宁先后被蜇，两人捂着伤口，痛得满地乱滚。
面对着头上密密麻麻的毒蜂，茵茵忽然从肩包内掏出带来的喷火笔，对准它们果断地扣动了开关。
一串烈焰从笔端“嗤嗤”地射出，灼热的温度让疯狂的进攻得到了暂时的缓解，毒蜂有的掉到了地下，剩下的则四散逃离，
“好，好。”成宇大声称赞，话音刚落，立即又喊道，“不好，又来了。”
龙振发现，被驱散的毒蜂又重新聚拢在一起，像铺天盖地的乌云一般向人们展开了反扑，更令他吃惊的是，原来被火熖撂倒掉地的毒蜂并没有死去，它们扇了几下翅膀，又毫发无损地飞起，加入了进攻的行列。
他大声地说出了它们不怕火烧的结论，并催促大家往右边跑，因为进来时发现那里有一口池塘。
他们连跌带跑地奔到那里，顾不得看上一眼便纵身投进了塘中，并一口气扎到了水底。
直到十分钟之后毒蜂渐渐散去，他们才浮出水面。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东西，火都烧不死。”茵茵心有余悸。刚才要不是眼捷手快，飞快地将一只正要对她下手的毒蜂拍到地下，后果同样会相当严重。
“假如没有这口池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龙振庆幸大家逃过一劫。入水前，他把手中的树枝舞得跟风车一般，至使一直紧追不舍的几十只毒蜂找不到可乘之机。
“咱们找个地方过一夜吧，这浑身的怎么走路？”方奇脱下t恤，拧出一滩水来。
成宇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现在天色还早，附近也没有合适的地方，过夜就算了吧，不过烤烤衣服倒是可以的。”
于是，他们捡了一些枯枝，在一个背风处生了一堆火，先将肩包里面的湿衣拿出来烤干，然后换上，前后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基本处理完毕，可惜的是，除了一些包装密封的饼干外，大部分干粮都变成了面糊糊。
经过一番整理，他们又重新踏上了征途，在阳光的沐浴下，迎着凉爽的山风，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乐观和自信。
爬上一座山梁，龙振遥指坡下一片闪光的水面问成宇：“那就是蛤蟆塘吗？”
“对。”
“塘边好像还有一间小屋，是用来住人的吧？”
“以前是，不过已经好久没人在那里过夜了。”
“为什么？”
“房子原来是看塘人盖的，后来由于癞蛤蟆的疯狂繁殖以及鱼类的逐年减少，小屋便遭到了废弃，再后来，随着其他四毒的迁入和数量上的日益增多，这一带几乎就没有人愿意来了。”
他们沿着蜿蜒的小路下山，然后顺着塘岸缓缓向小屋靠近。
“有人。”就在将要接近池塘的时候，眼尖的方奇轻声提醒大家。
龙振一眼认出了站在水塘对岸比比划划的两个人，正是岭上用妖法抓捕猴子的猩猩脸和猪嘴巴，心中立刻紧张起来，为了防止被发现，他要大家先到小屋里面暂避一下。
在灌木和野草的掩护下，他们一步一步地向小屋靠近，当距离缩短到只有十几尺时，从屋里传出的悲鸣使他们本能地加快了脚步。
推开了那扇残破的木门，屋内的景象让他们大为震惊：被铁链像蚂蚱一样串起来的二十多只猴子，被牢牢地拴锁在一座巨大的石墩上，它们的喊叫呜咽与铁链的铮铮响声交织在一起。
那只健硕的白额猴王面容憔悴，王者的雄风早已荡然无存，铁链让它的活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臣民们的苦难令它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人们的到来使它眼睛骤然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龙振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悲悯，尤其是看到那只跟他交换笛子的小花猴，在与他目光相接时所流露出来的可怜兮兮模样，更让他感到怆然，立即轻声对成宇说道：“我们得想个法子把它们救出去。”
“在没有锁钥的情况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铁链弄断。”常宁插嘴道。
成宇取出他的少数民族佩刀，说：“用这个试试。”随即走到猴王身边，叫方奇和常宁分别固定好铁链的两端，然后举刀用力朝铁链砍去。
火星飞溅，声音刺耳，不但震得方奇和常宁虎口发疼，连猴王也被牵扯得呲牙裂嘴，而铁链上却连砍痕也没有留下。
他伸伸舌头，沮丧地收起了佩刀。
“崩口了没有？”龙振关心地问。
“那倒不至于，只是这鬼东西太硬了。”
“不是它太硬，是你的刀太软，还削铁如泥呢，吹牛。”方奇讽刺道。
月牙刀和柳叶刀接着上场，但都以失败告终。
茵茵带着歉意：“我的万能刀实在太小，要不非得试一下不可。”
成宇蓦地想起了龙振的短剑，说道：“把你的宝贝拿出来试试，让大家见识见识。”
“免了吧，你们的都不行，我那老掉牙的东西就更没门了。”他带着自嘲的微笑道。
“嗷——”，猴王忽然发出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叫唤，人们立即将目光集中到它的身上。
它那一对骨碌碌转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挂在对面土墙上的一顶破草帽，不停地扭身跺脚。
“你着急，我们比你更急，如果有锁钥就方便多了。”龙振见它心情烦躁，像对待老朋友一样跟它聊了起来，“被铁链锁住的滋味不好受吧，以后一定要善待你的百姓，知道吗？”
猴王瞅了他一眼，重新又将目光固定在对面墙上，随后又是一阵乱叫。
方奇感到费解：“跟它说这些有用吗？”
常宁满脸焦灼：“时间不等人，那两个家伙一来，一切都泡汤了。”
一直在旁边默默地观察猴王举动的茵茵忽然似有所悟，她一声不响地快步过去，取下挂在钉子上的那顶破草帽，一串晶亮的锁钥立马显露在人们眼前。
呀，人们低声欢呼，惊喜之情无以言表，猴王也高兴得不停地揉擦眼睛。
茵茵将锁钥交给龙振：“你来。”
他颤抖着双手将铁锁打开，得到自由的猴子又恢复了快乐的天性，它们以翻跟斗c竖蜻蜓等一系列动作来表达心中的狂喜。小花猴特地来到在龙振面前，做出吹笛子的姿势，接着又做了个欢乐的鬼脸，把人们逗得捧腹大笑。
猴王一声低呼，群猴全都停止了动作，温驯地依次站好，在大王的率领下，朝人们很有礼貌地鞠了一个躬。
为了防止节外生枝，成宇催促道：“行了，行了，快点逃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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