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筹备 二
第5章筹备（二）
她没再吭声，把书用旧报纸包好放在一边，叫他走时再拿。
成宇和常宁则对那些玩具爱不释手，其中有一组玩具名叫武术大观园，主体为十八个铁皮制的小人，每人手持一件武器作武术对抗，十八件不同的武器代表古今十八般武艺。这些小人由几节电池提供动力，一按开关，十几个人齐齐开打，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令人拍案叫绝。
成宇一看定价为两百元，连说便宜便宜，表示要买一个回去好好观赏，可是看来看去却找不到生产厂家的名称地址，带着怀疑问茵茵道：“你这东西不会是冒牌货吧？”
“谁敢说是冒牌货？这是我爸自己做的，懂吗？”她冲着他大喊。
“你爸做的？我不信。”他把两只小眼睛瞪到了极限。
“不信拉倒，我要是有半句谎话就不姓程，这里的好多东西都是他亲手做的。”
“没错，茵茵不会说谎的。”龙振给她打了保票。
“你爸真伟大。“成宇翘起大拇指说，“这东西我要了。”
“真的？你要就给九折。”眼看着一笔大生意有了眉目，她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
“好，一言为定，不准反悔，明天我就带钱来。”成宇也觉得非常的开心，“不过你爸同意打折吗？”
“不同意也得同意，他听我的。”她忽然产生了几分成就感，认为不但有了可观的收入，而且还扬了老爸的名声。
“说一说你爸吧。”他提出要求，“让我们增长一下见识。”
“我爸？好。”她先是满口应承，接着又颇费思量，“可是，从哪里说起呢？”
“随便，怎么说都可以。”常宁和方奇也走了过来，“我们也想听听。”
“我父亲当过和尚，你们信不信？”她斟酌了一会，没头没脑地突然冒出来一句。
人们大为惊讶，龙振更是感到诧异：“真的，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他是天云大师的徒弟，在龙山寺练过好几年武功，要不人家怎么会叫他办班呢？”
“这么说来，你爸的武功一定很厉害很厉害了？”方奇带着羡慕和钦佩，“他们练的是什么？飞龙拳吗？”
“我想应该是其中的一种吧，听说龙山寺的武艺有三十六种，什么金刚钻、铁扫帚、霹雳火，还有飞檐走壁、八仙过海等等等等，简直是数不胜数。”她眉飞色舞，如数家珍般地一一道来。
“什么是八仙过海？知道吗？”常宁对这个名目感到生疏，问道
“就是俗话说的水上飞，一群人在水面上自由自在地奔跑行走，犹如八仙过海一样各显神通，浪漫得很。”
“以后老师会教我们这些吗？”方奇问道。
“应该会吧，不过是不是我爸教倒不一定，也许是其他老师，比如说王子泉。”
“你是说颠倒街那个王子泉？他也要跟你爸一起办这个班？”龙振脸上掠过一丝惊喜。
“是呀，有问题吗？”她瞥了他一眼，“他是天云大师介绍的，我爸也认识，我爸今天出去就是专门找他商量这个事。”
“太好了，太好了。”兴奋让龙振激动异常，他提起了两个月前的求师，“可是你爸为什么偏偏说不认识他呢？把我弄得尴尬极了，真是的。”
“对不起，现在我代表他向你道歉。”她嫣然一笑，两颊升起了红云。
常宁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觉得难以理解：“你爸为什么这样呢，明明武功高强，却偏要装傻充愣，说自己什么都不懂？有这个必要吗？”
方奇也深有同感：“是呀，有的人会两下散手就到处吹牛，说自己如何如何，称什么大师、高手，在大街上到处设点招徒，学宫路那些武馆大部分都是这样的货色。”
“他就是跟人家不一样，他不喜欢出名，还叫我一定要替他保密，他说为什么要出名呢，作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多好，你们说古怪不古怪？”她也觉得父亲的做法令人费解。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们，大家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上飞龙山去找天云长老了，叫你爸教我们就可以了。”龙振想起旧事，仍然无法释怀。
“不可以的，我爸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搞不好还会臭骂我一顿。”她清澈的大眼目光流转。
“可如今他又怎么答应办班了呢？”成宇插了一句。
“不一样的，办班是为龙城培养人才，我妈以前叫他去丁鹏飞的武校教书他都不想去呢。他就是想要自己的一份事业，他就是想为龙城百姓做一件有意义的事。”
“你妈会生气吗？”龙振关切地问道。
“我妈还不知道办班的事，我们暂时还瞒着她。原先就因为我爸不去武校教书，她一生气就离开了家，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她语音中带着几分凄苦和悲凉。
“怎么办？”成宇心生感慨，“你爸要是去了武校，功夫班就得泡汤，你爸要是不去，你妈又不跟他好，真、真难哪。”
“茵茵，你跟我
们说实话，你是要你爸办班呢，还是要你妈跟你爸和好呢？”常宁给她出了一个难题。
“这，这——”她一时答不上来。在她的心目中，两者都同等重要，她的愿望是两者兼顾，可是，有这样的可能吗？
“我觉得你应该帮你爸一把，劝劝你妈，跟她说一说办班的重要性。”龙振给她出了个主意。
“我会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用。”她的眼神忽然有了几分迷离。
“有用的，母亲一般都听女儿的。”他很有把握地道。
“她要是不听呢？”
“那你就哭，用眼泪打动她，她的心再硬，也会软的。”常宁建议道。
“没错，你一定要哭，要大声哭，我试过，很管用的。”方奇说出了亲身的体会。
“嘘，别说了，别说了。”眼角余光一直关注着街上来往行人的成宇小声发出了警示，“茵茵，你妈来了。”
人们一下子紧张起来，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到了门外。龙振说：“我们走吧。”
四人一起向她告辞，走到门口，正好与林怡波打了个照面，在龙振的带领下，他们叫了声“阿姨好”，便各自回家了。
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如同抹上了胭脂，一进门就问：“茵茵，为什么要你来看店？你爸呢？你爸去哪了？”
母亲的突然降临令女儿心头忐忑，她垂下眼帘，声音轻轻地说：“他有点事，出去了。”
“有事？有什么事？”她紧追不舍，“出去多长时间了？”
“刚走一会。”
“骗人。”她一下子就看出了破绽，“他一早就出去了，是不是？叫他去武校他不去，却喜欢虚度光阴，四处瞎混。”她越说越来劲，仿佛站在面前的就是丈夫。
见母亲两眼直勾勾地望着自己，茵茵犹豫了：办班的事告不告诉她呢？
“说呀，你爸到底去哪了？”母亲逼问着女儿。
“妈，你先坐坐，喝口水。”茵茵仍然拿不定主意，为了缓和气氛，她拉过一把椅子，又倒了一杯水端到母亲面前。
“我不渴。”她没有坐下，也不接杯子，“说呀，为什么要你看店，他偷偷摸摸的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妈，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把我爸看成什么人啦？”母亲的无端猜疑引起了女儿的不满。
“他是什么人？你说他是什么人？”她的脸因生气变得有些扭曲，“胸无大志，不识抬举，得过且过，窝窝囊囊，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不对，不对，我爸不是这样的人，你一点都不了解他。”她脸色发白，说出来的话也显得有气无力。
“我不了解他？你都这么大了，我还不了解他？我就叫他去找丁鹏飞，他就是不去。好不容易替他打通了门路，他还是不去，成天守着个破店，卖一些不三不四神神鬼鬼的玩意。如今好了，连店也不要了，难道你们两个喝西北风过日子？”
“妈，你说了这么多，听我说两句好不好？”茵茵忍住了因母亲唠叨所引起的不快，心平气和地道。
“好，你说，你说。”她被女儿的冷静感动了。
茵茵将龙城面临的危机说了个大概，说父亲近日受天云长老的委托，计划要办一个功夫班，这两天正在东奔西跑加紧筹备，很辛苦，希望母亲能够体谅他的苦衷和难处。
“妈，你搬回来吧，我们三个人一起好好地过日子，妈，求你了。”她洁净的双眸闪灼着晶莹的泪花，动情地道。
女儿的叙述和态度尽管令她暗暗吃惊，但心中却仍然疑云重重，她不相信这些事情的真实性，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果真如此，你一个草民百姓管得了吗？放着好好的武校不去，却硬要不自量力去办什么班，费力不讨好，何苦？在武校当老师不也一样培养人才吗？
见女儿的泪水刷刷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由不得一阵心酸，琢磨再三之后，轻声说：“好孩子，别哭了，妈知道欠你很多很多，你让妈好好想一想行吗，啊？”边说边掏出手绢替她擦拭眼泪。
“妈，你跟我一起回家吧。”她一下子抱住了母亲。
“不行，现在不行，别担心，妈早晚会回去的。”她的眼角也在不知不觉中湿润了。
下午四点半茵茵就关了店，一是顾客稀少，二是想早点回家给父亲准备晚饭。走到半路，又碰见了妈妈。妈妈带她到小餐馆吃了饭后又叫她带了一份回去，还给了她一百元零花钱。妈妈态度的改变让她十分开心，她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眼泪起了作用。
到家后，爸爸还没有回来，她将饭馆里的饭菜用碗盛了放到锅里去热，一边考虑着要不要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父亲。
天黑的时候，父亲一身疲惫地回来了，她连忙上前，轻快地叫了一声：“爸爸。”
见女儿满面笑容，程玉峰感到意外：“碰到什么开心事了，这么高兴？是不是生意很好？”
“不是，今天总共才收了不到五十块钱。”
“那为啥？捡到金银财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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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再吭声，把书用旧报纸包好放在一边，叫他走时再拿。
成宇和常宁则对那些玩具爱不释手，其中有一组玩具名叫武术大观园，主体为十八个铁皮制的小人，每人手持一件武器作武术对抗，十八件不同的武器代表古今十八般武艺。这些小人由几节电池提供动力，一按开关，十几个人齐齐开打，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令人拍案叫绝。
成宇一看定价为两百元，连说便宜便宜，表示要买一个回去好好观赏，可是看来看去却找不到生产厂家的名称地址，带着怀疑问茵茵道：“你这东西不会是冒牌货吧？”
“谁敢说是冒牌货？这是我爸自己做的，懂吗？”她冲着他大喊。
“你爸做的？我不信。”他把两只小眼睛瞪到了极限。
“不信拉倒，我要是有半句谎话就不姓程，这里的好多东西都是他亲手做的。”
“没错，茵茵不会说谎的。”龙振给她打了保票。
“你爸真伟大。“成宇翘起大拇指说，“这东西我要了。”
“真的？你要就给九折。”眼看着一笔大生意有了眉目，她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
“好，一言为定，不准反悔，明天我就带钱来。”成宇也觉得非常的开心，“不过你爸同意打折吗？”
“不同意也得同意，他听我的。”她忽然产生了几分成就感，认为不但有了可观的收入，而且还扬了老爸的名声。
“说一说你爸吧。”他提出要求，“让我们增长一下见识。”
“我爸？好。”她先是满口应承，接着又颇费思量，“可是，从哪里说起呢？”
“随便，怎么说都可以。”常宁和方奇也走了过来，“我们也想听听。”
“我父亲当过和尚，你们信不信？”她斟酌了一会，没头没脑地突然冒出来一句。
人们大为惊讶，龙振更是感到诧异：“真的，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他是天云大师的徒弟，在龙山寺练过好几年武功，要不人家怎么会叫他办班呢？”
“这么说来，你爸的武功一定很厉害很厉害了？”方奇带着羡慕和钦佩，“他们练的是什么？飞龙拳吗？”
“我想应该是其中的一种吧，听说龙山寺的武艺有三十六种，什么金刚钻、铁扫帚、霹雳火，还有飞檐走壁、八仙过海等等等等，简直是数不胜数。”她眉飞色舞，如数家珍般地一一道来。
“什么是八仙过海？知道吗？”常宁对这个名目感到生疏，问道
“就是俗话说的水上飞，一群人在水面上自由自在地奔跑行走，犹如八仙过海一样各显神通，浪漫得很。”
“以后老师会教我们这些吗？”方奇问道。
“应该会吧，不过是不是我爸教倒不一定，也许是其他老师，比如说王子泉。”
“你是说颠倒街那个王子泉？他也要跟你爸一起办这个班？”龙振脸上掠过一丝惊喜。
“是呀，有问题吗？”她瞥了他一眼，“他是天云大师介绍的，我爸也认识，我爸今天出去就是专门找他商量这个事。”
“太好了，太好了。”兴奋让龙振激动异常，他提起了两个月前的求师，“可是你爸为什么偏偏说不认识他呢？把我弄得尴尬极了，真是的。”
“对不起，现在我代表他向你道歉。”她嫣然一笑，两颊升起了红云。
常宁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觉得难以理解：“你爸为什么这样呢，明明武功高强，却偏要装傻充愣，说自己什么都不懂？有这个必要吗？”
方奇也深有同感：“是呀，有的人会两下散手就到处吹牛，说自己如何如何，称什么大师、高手，在大街上到处设点招徒，学宫路那些武馆大部分都是这样的货色。”
“他就是跟人家不一样，他不喜欢出名，还叫我一定要替他保密，他说为什么要出名呢，作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多好，你们说古怪不古怪？”她也觉得父亲的做法令人费解。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们，大家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上飞龙山去找天云长老了，叫你爸教我们就可以了。”龙振想起旧事，仍然无法释怀。
“不可以的，我爸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搞不好还会臭骂我一顿。”她清澈的大眼目光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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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办班是为龙城培养人才，我妈以前叫他去丁鹏飞的武校教书他都不想去呢。他就是想要自己的一份事业，他就是想为龙城百姓做一件有意义的事。”
“你妈会生气吗？”龙振关切地问道。
“我妈还不知道办班的事，我们暂时还瞒着她。原先就因为我爸不去武校教书，她一生气就离开了家，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她语音中带着几分凄苦和悲凉。
“怎么办？”成宇心生感慨，“你爸要是去了武校，功夫班就得泡汤，你爸要是不去，你妈又不跟他好，真、真难哪。”
“茵茵，你跟我
们说实话，你是要你爸办班呢，还是要你妈跟你爸和好呢？”常宁给她出了一个难题。
“这，这——”她一时答不上来。在她的心目中，两者都同等重要，她的愿望是两者兼顾，可是，有这样的可能吗？
“我觉得你应该帮你爸一把，劝劝你妈，跟她说一说办班的重要性。”龙振给她出了个主意。
“我会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用。”她的眼神忽然有了几分迷离。
“有用的，母亲一般都听女儿的。”他很有把握地道。
“她要是不听呢？”
“那你就哭，用眼泪打动她，她的心再硬，也会软的。”常宁建议道。
“没错，你一定要哭，要大声哭，我试过，很管用的。”方奇说出了亲身的体会。
“嘘，别说了，别说了。”眼角余光一直关注着街上来往行人的成宇小声发出了警示，“茵茵，你妈来了。”
人们一下子紧张起来，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到了门外。龙振说：“我们走吧。”
四人一起向她告辞，走到门口，正好与林怡波打了个照面，在龙振的带领下，他们叫了声“阿姨好”，便各自回家了。
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如同抹上了胭脂，一进门就问：“茵茵，为什么要你来看店？你爸呢？你爸去哪了？”
母亲的突然降临令女儿心头忐忑，她垂下眼帘，声音轻轻地说：“他有点事，出去了。”
“有事？有什么事？”她紧追不舍，“出去多长时间了？”
“刚走一会。”
“骗人。”她一下子就看出了破绽，“他一早就出去了，是不是？叫他去武校他不去，却喜欢虚度光阴，四处瞎混。”她越说越来劲，仿佛站在面前的就是丈夫。
见母亲两眼直勾勾地望着自己，茵茵犹豫了：办班的事告不告诉她呢？
“说呀，你爸到底去哪了？”母亲逼问着女儿。
“妈，你先坐坐，喝口水。”茵茵仍然拿不定主意，为了缓和气氛，她拉过一把椅子，又倒了一杯水端到母亲面前。
“我不渴。”她没有坐下，也不接杯子，“说呀，为什么要你看店，他偷偷摸摸的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妈，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把我爸看成什么人啦？”母亲的无端猜疑引起了女儿的不满。
“他是什么人？你说他是什么人？”她的脸因生气变得有些扭曲，“胸无大志，不识抬举，得过且过，窝窝囊囊，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不对，不对，我爸不是这样的人，你一点都不了解他。”她脸色发白，说出来的话也显得有气无力。
“我不了解他？你都这么大了，我还不了解他？我就叫他去找丁鹏飞，他就是不去。好不容易替他打通了门路，他还是不去，成天守着个破店，卖一些不三不四神神鬼鬼的玩意。如今好了，连店也不要了，难道你们两个喝西北风过日子？”
“妈，你说了这么多，听我说两句好不好？”茵茵忍住了因母亲唠叨所引起的不快，心平气和地道。
“好，你说，你说。”她被女儿的冷静感动了。
茵茵将龙城面临的危机说了个大概，说父亲近日受天云长老的委托，计划要办一个功夫班，这两天正在东奔西跑加紧筹备，很辛苦，希望母亲能够体谅他的苦衷和难处。
“妈，你搬回来吧，我们三个人一起好好地过日子，妈，求你了。”她洁净的双眸闪灼着晶莹的泪花，动情地道。
女儿的叙述和态度尽管令她暗暗吃惊，但心中却仍然疑云重重，她不相信这些事情的真实性，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果真如此，你一个草民百姓管得了吗？放着好好的武校不去，却硬要不自量力去办什么班，费力不讨好，何苦？在武校当老师不也一样培养人才吗？
见女儿的泪水刷刷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由不得一阵心酸，琢磨再三之后，轻声说：“好孩子，别哭了，妈知道欠你很多很多，你让妈好好想一想行吗，啊？”边说边掏出手绢替她擦拭眼泪。
“妈，你跟我一起回家吧。”她一下子抱住了母亲。
“不行，现在不行，别担心，妈早晚会回去的。”她的眼角也在不知不觉中湿润了。
下午四点半茵茵就关了店，一是顾客稀少，二是想早点回家给父亲准备晚饭。走到半路，又碰见了妈妈。妈妈带她到小餐馆吃了饭后又叫她带了一份回去，还给了她一百元零花钱。妈妈态度的改变让她十分开心，她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眼泪起了作用。
到家后，爸爸还没有回来，她将饭馆里的饭菜用碗盛了放到锅里去热，一边考虑着要不要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父亲。
天黑的时候，父亲一身疲惫地回来了，她连忙上前，轻快地叫了一声：“爸爸。”
见女儿满面笑容，程玉峰感到意外：“碰到什么开心事了，这么高兴？是不是生意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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