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摄魂与反摄魂 四
第3章摄魂与反摄魂（四）
近来，与暗器课有关的传闻满天飞，有的说，这个课程可能会取消，原因是上一次飞石训练时出了意外，有人却否定了这种说法，说不但不会取消，而且还会加强，如何加强？到时候便见分晓。
直到今天早上，龙振才得到确切消息：上午的暗器课改由王子泉来上，他把此事向大家透露后，立即掀起了波澜。
同学之间分成了两种不同的意见。一种以冯宏义为首，成员有高洋洋、林爱武、郑茜等人，他们对调换老师的做法提出了质疑，说许老师教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一种以龙振为首，成员有常宁、成宇、方奇和茵茵等人，认为此举是一种极为正常的现象，大家完全没有必要作出过分的解读。
说起两个月前发生的意外，人们至今还记忆犹新。
那天，同学们在球场练习飞石，许武才因暂时有事离开了。开始一切都好好的，当轮到茵茵投掷时，前三粒都准确地击中了靶子，第四粒居然神差鬼使般地改变了方向，朝着距离靶子远远的殷晶莹脸上飞了过去。
她惊出一身冷汗，大叫“晶莹注意”。
殷晶莹慌忙一闪，石子贴着脸颊飞过，脚下没有站稳，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正好磕在一块石头上，额角破皮出血。
“完了，殷晶莹被石子砸伤了。”郑茜喊了一句，拔腿朝她奔去。
人们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她喊出了第二声，才如梦初醒般地跟着跑了过去
脊背发凉的茵茵心里直犯嘀咕：石子明明是冲着靶子去的，怎么会在中途偏离方向，拐了一个大弯，击中一个相隔五六十尺、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人呢？
可她还是随后跟了上去，石子毕竟是自己抛出去的，何况对方还是要好的朋友。
人们围着已经坐起来的殷晶莹，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受伤的具体情况。
“哎呀，你的额头出血了。”郑茜放开喉咙大声喊道，“就是刚才那粒石子砸的对不对？”
殷晶莹乜斜了她一眼，纠正道：“不是石子砸的，是我摔了一跤，磕到了那块石头。”说完朝地上一指。
“都一样，反正就是那粒石子给害的。”她仍旧抓住不放。
“那粒石头呢？没有打中你吗？”冯宏义问道。
“没有，从我身边飞过去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要不是躲闪得快，半边脑袋可能就没有了。”高洋洋缩着脖子说。
“有那么夸张吗？真是的。”常宁神情严肃地扫了他一眼，“不要无风起浪唯恐天下不乱。”
龙振仔细地观察她脸上的伤口，问道：“其他地方伤着了吗？”
“没有。”
刚刚赶到的茵茵走到殷晶莹面前，带着深深的歉意道：“对不起，吓着了吗？”
她把脸背了过去，没有说话。
龙振向她解释说：“这事不能怪茵茵，石子本来是对准靶子的，后来突然转了个弯”
“照你这么说，应该是我自己把石子吸过来的喽？”她硬生生地抛出一句后，走开了。
两人霎时呆在了那里。
“龙振你这个班长是怎么当的，我才走了一会，就出了这样的事。”许武才怒气冲冲地来到两人面前，劈头就问，“谁抛的石子？谁？”
“我。”茵茵从容淡定地走了过去。
“你？”他两只眼睛鼓突起来。
“不错，就是我。”
“为什么要冲着人，而不是瞄准靶子？”
“我就是对着靶子的，可是它中途却突然改变了方向。”她撩了一下滑下来的一绺头发。
“哟，瞧你说得多好，我不是小孩，我不喜欢听童话故事，懂吗？”他拿出教训人的口吻。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说的是实话。”她的话软中有硬。
“好，那咱们就听听大家的意见，好不好？”他吹响了哨子，一边吼叫，“集合，集合。”
人们迅速地排好了队，以惶惑的目光，鸦雀无声地等待他的发落。
许武才一改以往的和蔼可亲，把发绿的脸拉得比苦瓜还长，语气也变得尖刻而冰冷。
“同学们，刚才训练时出了一件大事，程茵茵同学违犯课堂纪律，差点儿要了另一个同学的命，这个问题十分严重，除了她本人必须好好检讨外，全体同学也应该吸取教训，引以为戒。现在请程茵茵同学检讨，大家欢迎。”
茵茵咬咬牙，不卑不亢地说道：“刚才我飞石时出现了失误，现在再一次向殷晶莹同学说一声：对不起。”
“没有了？就这么简单？为什么会这样，你应该找一找原因，比如说，骄傲啦，优越感啦，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啦，等等。”许武才一眼不眨地注视着她
“我既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哪来的骄傲、优越感和与众不同？”她用反诘的语气问道。
“不对，我觉得你都有，不但有，而且还十分严重。”郑茜
心中涌出阵阵快意，眼底凶光闪闪，话语中露出一股狠劲，“你爸爸是校长，自己的飞石又那么优秀，就骄傲了，就了不起了，优越感就爆棚了，注意力不集中，所以才出了这样的事故。”
常宁立即出面驳斥：“郑茜，你说的不是事实，不错，她父亲是我们的校长，但那是怎样的一个校长，我想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那是一个没有工资，每月只发一点微薄生活费的校长，那是一个吃力不讨好、不到两年就熬白了大半个脑袋的校长。”
成宇也跟着说：“茵茵的飞石确实很优秀，可是要说她因此而骄傲，那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刚才她投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旁边看着，那石子好好的不知什么原因就突然调转了方向，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有古怪？有什么古怪？莫非石子自己会转弯？”冯宏义冷冷地笑道。
“对呀，不管你们怎样为她辩护，可是事实就摆在那里，再怎么狡辩都没有用。”高洋洋帮腔道。
“我认为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对石子施用邪术，目的就是破坏训练，挑拨同学客之间的关系。”方奇的话一针见血。
“这完全是无稽之谈，我们这里谁有这样的能耐？请说。”林爱武不温不火地道
“对呀，别说我们学生，恐怕老师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郑茜言词闪烁地道。
“我认为有，因为这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了，大家回忆一下自然会心里明白，我这里就不多说了。”龙振虽然嗓门不高，可铿锵有力。
常宁说：“对，腾空测试的时候，殷晶莹是怎样从高处掉下来的？我想大家都还记得，尤其是晶莹本人，心里应该十分清楚。”
“好了好了，你们说得够多了。”许武才终于不耐烦了，话语中夹带着一股寒气，“龙振，你是班长，说话要有分寸，不能信口开河，影响团结的话不能说。有人反映你们几个人搞小圈子，今天我也看出了一点苗头，以后一定要加以注意。”
他虽然没有吭声，心里却老大的不服气。下课后，他把茵茵和殷晶莹拉到一起，说了许多好话，才化解了后者心里头的疙瘩
王子泉走进课室不久，冯宏义就站起来说：“王主任，我有一个问题要向你请教。”
“什么问题？请讲。”
“许老师的课上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成你来上？”
“这是学校的决定。”他声音沉厚而缓慢。
“我们要知道的是原因，而不是结果。”高洋洋在座位上小声嚷道。
“原因嘛，说起来有点儿复杂，但并不是像大家议论的那样，是由于两个月前的一次意外，真的不是。”
“我们要知道真相，而不是绕来绕去的兜圈子。”林爱武直着嗓子喊。
见龙振等人要挺身而出，他连忙用眼色止住。
“这是许老师自己提出来的。因为，因为，首先，暗器这门课本来就不是他的专长，开始时他曾经婉拒过，校长也答应只是暂时的；其次，是因为我和张协昌老师合作，研究出一种新型的暗器，威力可以大大地增强，为了让同学们能够早日掌握这门技艺，所以作了适当的调整，希望大家理解。”
冯宏义嘟哝了几句，坐下了，其他两个也一齐陷入了沉默。
一听说要传授新型的暗器，人们激动极了。
“老师，新型的暗器在哪？快拿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老师，那东西会不会很难学？”
“别着急，听我慢慢讲来。传统的暗器虽然有可以救急等许多优点，但缺点也显而易见，第一，只能直线向前，不能转弯，第二，有去无回，发出一个就少了一个，第三，射程短，尤其是手掷类，一般也就是三四十尺，杀伤力十分有限，
“而我们的新型暗器则完全克服了这些缺点，它既能一直往前，也能转弯拐角，同时还会自己寻找目标，这是一；它有去有回，只要你需要，发出一个可以回收一个，发出十个，可以回收五双，这是二；它的射程可以达到原来的两至三倍，这是三。那么，还有没有‘四’呢？答案是肯定的。而且还非常有特色：当对方发来暗器时，我们的新型暗器可以让它改变方向，也可以在中途将它击落。而所有这些，依靠的是什么？大家想一想，看能不能猜出来。”
“咒语。”
“药物。”
“对，就是这两种。咒语和药物，两者缺一不可，必须密切配合才能产生效力，咒语多而复杂，念错了则无效，药物稀缺难寻，配制过程十分繁琐而且秘而不传，”
“现在我把咒语写出来，请大家抓紧时间做好笔记，用的时候不能相互混淆，否则不但达不到效果，还极有可能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副作用，慎之慎之。”他边写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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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与暗器课有关的传闻满天飞，有的说，这个课程可能会取消，原因是上一次飞石训练时出了意外，有人却否定了这种说法，说不但不会取消，而且还会加强，如何加强？到时候便见分晓。
直到今天早上，龙振才得到确切消息：上午的暗器课改由王子泉来上，他把此事向大家透露后，立即掀起了波澜。
同学之间分成了两种不同的意见。一种以冯宏义为首，成员有高洋洋、林爱武、郑茜等人，他们对调换老师的做法提出了质疑，说许老师教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一种以龙振为首，成员有常宁、成宇、方奇和茵茵等人，认为此举是一种极为正常的现象，大家完全没有必要作出过分的解读。
说起两个月前发生的意外，人们至今还记忆犹新。
那天，同学们在球场练习飞石，许武才因暂时有事离开了。开始一切都好好的，当轮到茵茵投掷时，前三粒都准确地击中了靶子，第四粒居然神差鬼使般地改变了方向，朝着距离靶子远远的殷晶莹脸上飞了过去。
她惊出一身冷汗，大叫“晶莹注意”。
殷晶莹慌忙一闪，石子贴着脸颊飞过，脚下没有站稳，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正好磕在一块石头上，额角破皮出血。
“完了，殷晶莹被石子砸伤了。”郑茜喊了一句，拔腿朝她奔去。
人们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她喊出了第二声，才如梦初醒般地跟着跑了过去
脊背发凉的茵茵心里直犯嘀咕：石子明明是冲着靶子去的，怎么会在中途偏离方向，拐了一个大弯，击中一个相隔五六十尺、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人呢？
可她还是随后跟了上去，石子毕竟是自己抛出去的，何况对方还是要好的朋友。
人们围着已经坐起来的殷晶莹，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受伤的具体情况。
“哎呀，你的额头出血了。”郑茜放开喉咙大声喊道，“就是刚才那粒石子砸的对不对？”
殷晶莹乜斜了她一眼，纠正道：“不是石子砸的，是我摔了一跤，磕到了那块石头。”说完朝地上一指。
“都一样，反正就是那粒石子给害的。”她仍旧抓住不放。
“那粒石头呢？没有打中你吗？”冯宏义问道。
“没有，从我身边飞过去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要不是躲闪得快，半边脑袋可能就没有了。”高洋洋缩着脖子说。
“有那么夸张吗？真是的。”常宁神情严肃地扫了他一眼，“不要无风起浪唯恐天下不乱。”
龙振仔细地观察她脸上的伤口，问道：“其他地方伤着了吗？”
“没有。”
刚刚赶到的茵茵走到殷晶莹面前，带着深深的歉意道：“对不起，吓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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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振向她解释说：“这事不能怪茵茵，石子本来是对准靶子的，后来突然转了个弯”
“照你这么说，应该是我自己把石子吸过来的喽？”她硬生生地抛出一句后，走开了。
两人霎时呆在了那里。
“龙振你这个班长是怎么当的，我才走了一会，就出了这样的事。”许武才怒气冲冲地来到两人面前，劈头就问，“谁抛的石子？谁？”
“我。”茵茵从容淡定地走了过去。
“你？”他两只眼睛鼓突起来。
“不错，就是我。”
“为什么要冲着人，而不是瞄准靶子？”
“我就是对着靶子的，可是它中途却突然改变了方向。”她撩了一下滑下来的一绺头发。
“哟，瞧你说得多好，我不是小孩，我不喜欢听童话故事，懂吗？”他拿出教训人的口吻。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说的是实话。”她的话软中有硬。
“好，那咱们就听听大家的意见，好不好？”他吹响了哨子，一边吼叫，“集合，集合。”
人们迅速地排好了队，以惶惑的目光，鸦雀无声地等待他的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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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刚才训练时出了一件大事，程茵茵同学违犯课堂纪律，差点儿要了另一个同学的命，这个问题十分严重，除了她本人必须好好检讨外，全体同学也应该吸取教训，引以为戒。现在请程茵茵同学检讨，大家欢迎。”
茵茵咬咬牙，不卑不亢地说道：“刚才我飞石时出现了失误，现在再一次向殷晶莹同学说一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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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我觉得你都有，不但有，而且还十分严重。”郑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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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立即出面驳斥：“郑茜，你说的不是事实，不错，她父亲是我们的校长，但那是怎样的一个校长，我想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那是一个没有工资，每月只发一点微薄生活费的校长，那是一个吃力不讨好、不到两年就熬白了大半个脑袋的校长。”
成宇也跟着说：“茵茵的飞石确实很优秀，可是要说她因此而骄傲，那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刚才她投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旁边看着，那石子好好的不知什么原因就突然调转了方向，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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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不管你们怎样为她辩护，可是事实就摆在那里，再怎么狡辩都没有用。”高洋洋帮腔道。
“我认为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对石子施用邪术，目的就是破坏训练，挑拨同学客之间的关系。”方奇的话一针见血。
“这完全是无稽之谈，我们这里谁有这样的能耐？请说。”林爱武不温不火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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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说：“对，腾空测试的时候，殷晶莹是怎样从高处掉下来的？我想大家都还记得，尤其是晶莹本人，心里应该十分清楚。”
“好了好了，你们说得够多了。”许武才终于不耐烦了，话语中夹带着一股寒气，“龙振，你是班长，说话要有分寸，不能信口开河，影响团结的话不能说。有人反映你们几个人搞小圈子，今天我也看出了一点苗头，以后一定要加以注意。”
他虽然没有吭声，心里却老大的不服气。下课后，他把茵茵和殷晶莹拉到一起，说了许多好话，才化解了后者心里头的疙瘩
王子泉走进课室不久，冯宏义就站起来说：“王主任，我有一个问题要向你请教。”
“什么问题？请讲。”
“许老师的课上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成你来上？”
“这是学校的决定。”他声音沉厚而缓慢。
“我们要知道的是原因，而不是结果。”高洋洋在座位上小声嚷道。
“原因嘛，说起来有点儿复杂，但并不是像大家议论的那样，是由于两个月前的一次意外，真的不是。”
“我们要知道真相，而不是绕来绕去的兜圈子。”林爱武直着嗓子喊。
见龙振等人要挺身而出，他连忙用眼色止住。
“这是许老师自己提出来的。因为，因为，首先，暗器这门课本来就不是他的专长，开始时他曾经婉拒过，校长也答应只是暂时的；其次，是因为我和张协昌老师合作，研究出一种新型的暗器，威力可以大大地增强，为了让同学们能够早日掌握这门技艺，所以作了适当的调整，希望大家理解。”
冯宏义嘟哝了几句，坐下了，其他两个也一齐陷入了沉默。
一听说要传授新型的暗器，人们激动极了。
“老师，新型的暗器在哪？快拿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老师，那东西会不会很难学？”
“别着急，听我慢慢讲来。传统的暗器虽然有可以救急等许多优点，但缺点也显而易见，第一，只能直线向前，不能转弯，第二，有去无回，发出一个就少了一个，第三，射程短，尤其是手掷类，一般也就是三四十尺，杀伤力十分有限，
“而我们的新型暗器则完全克服了这些缺点，它既能一直往前，也能转弯拐角，同时还会自己寻找目标，这是一；它有去有回，只要你需要，发出一个可以回收一个，发出十个，可以回收五双，这是二；它的射程可以达到原来的两至三倍，这是三。那么，还有没有‘四’呢？答案是肯定的。而且还非常有特色：当对方发来暗器时，我们的新型暗器可以让它改变方向，也可以在中途将它击落。而所有这些，依靠的是什么？大家想一想，看能不能猜出来。”
“咒语。”
“药物。”
“对，就是这两种。咒语和药物，两者缺一不可，必须密切配合才能产生效力，咒语多而复杂，念错了则无效，药物稀缺难寻，配制过程十分繁琐而且秘而不传，”
“现在我把咒语写出来，请大家抓紧时间做好笔记，用的时候不能相互混淆，否则不但达不到效果，还极有可能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副作用，慎之慎之。”他边写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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