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触目惊心 三
第9章触目惊心（三）
一头狼狗般粗壮的鲁其马在笛声中突然倒毙在地，九窍流血，抽搐几下后气绝身亡，随后是两头、三头，眨眼工夫，齐刷刷地躺倒了一大片，这种臭名昭著的恶兽，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接着又吹奏了“横扫千军”，这支曲子虽然没有冠以“驱魔、平妖”等字眼，但他觉得它的威力不会比上面那几首差，如果将它们合在一起，一定会起到难以估量的杀伤作用。
果不其然，一曲奏完，花脸豹和鹰嘴兽之间便展开了争斗，由一二头到十几头几十头，它们相互撕咬，谁也不愿示弱，仅仅半个时，就有好几头因相互残杀失去了生命。
一个时之后，战斗基本结束，四种恶兽丢下了几十具尸体，其余的全都逃得不知去向。
这一战，震惊整个龙城，不但挫败了黑面神的阴谋，而且还杀出了功夫班的威风，杀出了仙笛的美名。
今天是星期天，龙振顾不得在家休息，又一次来到了仁济医院。
星期四晚餐后，程玉峰找到了龙振，说前几天阳成子告诉他，最近城内出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疾病，医院查不出原因，治疗没有效果，在百姓中间造成了很大的恐慌。
“听说你跟仁济医院的门诊部主任比较熟，能否抽空去找他了解一下？”
“可以。他叫方亮文，是方奇的父亲。”
“那就更方便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看情况吧，他什么时候有空，我就什么时候去。”
随后他与方亮文通了电话，两人约好星期天面谈。
门诊大厅仍旧是两年多前的老样子，不光桌椅沙发等物件的摆放毫无改变，就连那种门庭若市、嘈杂喧闹的氛围，也还仍然存在，站的、坐的、躺的，喊叫的、呻吟的、抽泣的，应有尽有。
主任诊室内，方亮文正在忙着给一位病人做体格检查，见龙振来到，说了声“稍等”，继续手头的工作。
他从诊室出来，在一个偏僻角落的长椅上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可很快又站了起来，决定把这点时间也派上用场。
他随意询问了坐在旁边的几位病人的病情，有的说头痛、睡不着觉，有的说睡不够，成天昏昏沉的，其中有一个姓谢的中年男子，说他每天睡不到两个时，半个月下来，整个人瘦得变了形，周身疲软无力，干不了活，上不了班，整个家庭的重担全都落到了老婆的肩上。
“看见她每天早出晚归，我恨不得找个地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投河也好，上吊也罢，总之，我不能这样窝窝囊囊地活着。”他眼神迷惘，内心经受的折磨无以复加。
半个时之后，看完了几个预约的病人，方亮文终于有了时间，听龙振说明来意后，带着他来到一间清静的屋子，详细地介绍了他所了解的情况以及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两人坐下后，他问了一些爷爷奶奶的近况，然后开始了叙述：“这些古怪的病人半年前就开始零星出现，因为病例少，当时并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然而，最近这一个多月，相似的病例没来由地突然增加了十几倍。根据病人的症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为神经系统紊乱，表现为失眠或嗜睡，有的一连七八天无法入睡，有的可以五六天、十来天熟睡不醒，另外还有头痛眩晕、恶梦纷纭，个别严重的因情绪失控而心理崩溃，导致伤人、毁物甚致自残；第二，因内分泌系统受到干扰所出现的性别错乱。如：有的女人突然变成了男人，脸上长出胡子，喉结增大，嗓音变粗，萎缩，其他如抽烟、喝酒，爱穿男人衣服。有的男人变成了女人，发育，有了月经，说话的声音变得柔软婉转，爱打扮，喜欢涂脂抹粉，喜欢穿花衣服高跟鞋等等。”
他惊愕地把眼睛睁得溜圆，忍不住插话道：“这样一来，不是全都乱套了吗？”
“对呀。”他感到嗓子发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更怪异可怕的是，有好几对夫妻因此而产生性别互换，丈夫变成了妻子，妻子变成了丈夫，原来的丈夫居然还怀孕生了孩子，这，这叫人如何接受得了？此外还有许多难以解释的其他表现：有的人身上长出鱼一样的鳞片；有的人头上长出一只或两只山羊一般的角；有的人尾椎骨下面长出一条长长的尾巴；有的人平时身体健康，也没有生过什么大病，某一天突然发现自己一只胳膊出了问题，什么问题？不是酸，不是痛，也不瘙痒红肿，而是在慢慢地萎缩、变、逐渐失去了功能，最后越缩越细，越缩越短，像一条秋丝瓜，晃晃荡荡地挂在肩上；有的人毛病不在胳膊，而是在腿、眼睛、耳朵或其他地方，有不少原来身体强健的青壮年，就这样成了残疾人、畸形人，真让人心痛。
“还有一些疾病造成了患者精神面貌、性格习惯上的改变，有的人不疯不癫，不痴不傻，吃饭睡觉各个方面也都跟正常人没有多大的差别，但经深入了解后则发现确实出现了问题，比方说，这个人原来勤俭刻苦、奋发向上，最近却变成了好吃懒做、不思进取；那个人原来谦虚谨慎、老实厚道，突然变得狂妄自大、奸猾狡诈等等。”
他听得大脑麻木、浑身冰冷，五脏六腑仿佛被冻住，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四肢也似乎僵硬得有点不听使唤了。
他一眼就看出了他内心的变化，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有。”他讪讪地笑着，“只是心里头难受极了。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两个比较典型的病人？”
“可以，你稍等一会。”说完他走了出去，十来分钟后，带回来几份病历，然后一个一个地给他讲了起来，从姓名性别、年龄职业到发病日期，从就诊时间、症状表现、各项检查、到诊断用药等逐项进行了介绍，对个别医学术语还做了通俗易懂的解释。
他叹了一口气，声音有点接近窒息：“我做了几十年医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疾病，翻遍古今中外的医学文献，也没有找到相关的论述和记载。它们的发病原因、病理变化，直到现在，我们都还一无所知。”
“会不会跟中毒有关？”
“中毒？中什么毒？开始我们也曾考虑过，可后来经过一系列的化验，发现饮水、粮食、蔬菜、肉蛋等都没有问题，便排除了这种可能。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没，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他笑了笑，“是程校长叫你来的吧？”
“不，不是，是我自己对这方面产生了兴趣。”他撒了个谎。
“产生兴趣？为什么？能告诉我吗？”
他沉思了片刻，目光中充满了急切：“方主任，这事震动了整个龙城，从百姓到高层，从草根到精英，无不为此牵肠挂肚，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是作为龙城的一分子，关心百姓的疾苦是我们应尽的责任。”
“好，很好，我为龙城有一批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感到骄傲。”他脸现欣慰之色，“方奇最近表现怎样？”
“不错，比以前大有进步。”
“这子有点懒，有时候脑子也不太好使，作为班长，你要多多督促他。”
他露出谦逊敦厚的微笑：“我哪有这个资格呀，我们是相互鼓励，共同进步。”
第二天，龙振逐一探访了那三个病人。其中包括一对改变了性别的夫妻，一个上肢萎缩的残疾人，另外还有一个失眠和嗜睡交叉发作的病人。在交谈中，发现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爱吃甜食，特别喜欢龙腾食品厂生产的飞龙牌糖果饼干。后来又发现在同类病人中，病情的严重程度与食用这些食品的数量呈正比，而吃了一段时间后不再食用，或改吃其他厂生产的糖果饼干者，则病情较轻。
难道是这些食品出了问题？他们作了大胆的假设，但很快又推翻了，因为龙腾食品厂隶属秦明浩的龙海集团，是龙城食品行业的龙头，生产的各类产品远近驰名。
为了寻找证据，他们在市场上随意购买了飞龙牌的十多种食品，送到省城有关部门检验，从其中的九种产品中检出了可疑的成分，但这是否就意味着它们就是导致这些怪病的罪魁祸首，还必须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在城南郊区一块空地的围墙内，有三幢不起眼的平房，周围花木掩映，环境幽雅，空气中弥漫着糖果饼干散发出来的诱人甜香，这就是有名的龙腾食品厂。
这天，饮料车间来了一个眉清目秀的伙子，自称是董事长的表弟，姓赵名立行，在大洋彼岸从事食品研究，借着回国探亲的机会，来食品厂进行短时间的实习考察。
姓贾的车间主任自然不敢怠慢，一边陪同参观，一边向他介绍果汁饮料的有关知识以及生产过程。
他是一个面色红润的中年汉子，两腮有点下垂，操北方口音，为人豪爽，为了在略显稚气的年轻人面前炫耀专业知识的渊博，他侃侃而谈：“果汁饮料分三种类型，第一种为纯果汁，果汁含量为百分之百，由于浓度太高，口感不佳，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生产了；第二种为高比例果汁含量的果汁饮料，果汁含量最高可达百分之五十以上；第三种为低比例果汁含量的果汁饮料，果汁含量一般为百分之二至百分之五之间，有的甚至为零，也就是说，一点果汁都没有，纯粹就是食品添加剂兑的水。”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一头狼狗般粗壮的鲁其马在笛声中突然倒毙在地，九窍流血，抽搐几下后气绝身亡，随后是两头、三头，眨眼工夫，齐刷刷地躺倒了一大片，这种臭名昭著的恶兽，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接着又吹奏了“横扫千军”，这支曲子虽然没有冠以“驱魔、平妖”等字眼，但他觉得它的威力不会比上面那几首差，如果将它们合在一起，一定会起到难以估量的杀伤作用。
果不其然，一曲奏完，花脸豹和鹰嘴兽之间便展开了争斗，由一二头到十几头几十头，它们相互撕咬，谁也不愿示弱，仅仅半个时，就有好几头因相互残杀失去了生命。
一个时之后，战斗基本结束，四种恶兽丢下了几十具尸体，其余的全都逃得不知去向。
这一战，震惊整个龙城，不但挫败了黑面神的阴谋，而且还杀出了功夫班的威风，杀出了仙笛的美名。
今天是星期天，龙振顾不得在家休息，又一次来到了仁济医院。
星期四晚餐后，程玉峰找到了龙振，说前几天阳成子告诉他，最近城内出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疾病，医院查不出原因，治疗没有效果，在百姓中间造成了很大的恐慌。
“听说你跟仁济医院的门诊部主任比较熟，能否抽空去找他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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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更方便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看情况吧，他什么时候有空，我就什么时候去。”
随后他与方亮文通了电话，两人约好星期天面谈。
门诊大厅仍旧是两年多前的老样子，不光桌椅沙发等物件的摆放毫无改变，就连那种门庭若市、嘈杂喧闹的氛围，也还仍然存在，站的、坐的、躺的，喊叫的、呻吟的、抽泣的，应有尽有。
主任诊室内，方亮文正在忙着给一位病人做体格检查，见龙振来到，说了声“稍等”，继续手头的工作。
他从诊室出来，在一个偏僻角落的长椅上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可很快又站了起来，决定把这点时间也派上用场。
他随意询问了坐在旁边的几位病人的病情，有的说头痛、睡不着觉，有的说睡不够，成天昏昏沉的，其中有一个姓谢的中年男子，说他每天睡不到两个时，半个月下来，整个人瘦得变了形，周身疲软无力，干不了活，上不了班，整个家庭的重担全都落到了老婆的肩上。
“看见她每天早出晚归，我恨不得找个地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投河也好，上吊也罢，总之，我不能这样窝窝囊囊地活着。”他眼神迷惘，内心经受的折磨无以复加。
半个时之后，看完了几个预约的病人，方亮文终于有了时间，听龙振说明来意后，带着他来到一间清静的屋子，详细地介绍了他所了解的情况以及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两人坐下后，他问了一些爷爷奶奶的近况，然后开始了叙述：“这些古怪的病人半年前就开始零星出现，因为病例少，当时并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然而，最近这一个多月，相似的病例没来由地突然增加了十几倍。根据病人的症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为神经系统紊乱，表现为失眠或嗜睡，有的一连七八天无法入睡，有的可以五六天、十来天熟睡不醒，另外还有头痛眩晕、恶梦纷纭，个别严重的因情绪失控而心理崩溃，导致伤人、毁物甚致自残；第二，因内分泌系统受到干扰所出现的性别错乱。如：有的女人突然变成了男人，脸上长出胡子，喉结增大，嗓音变粗，萎缩，其他如抽烟、喝酒，爱穿男人衣服。有的男人变成了女人，发育，有了月经，说话的声音变得柔软婉转，爱打扮，喜欢涂脂抹粉，喜欢穿花衣服高跟鞋等等。”
他惊愕地把眼睛睁得溜圆，忍不住插话道：“这样一来，不是全都乱套了吗？”
“对呀。”他感到嗓子发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更怪异可怕的是，有好几对夫妻因此而产生性别互换，丈夫变成了妻子，妻子变成了丈夫，原来的丈夫居然还怀孕生了孩子，这，这叫人如何接受得了？此外还有许多难以解释的其他表现：有的人身上长出鱼一样的鳞片；有的人头上长出一只或两只山羊一般的角；有的人尾椎骨下面长出一条长长的尾巴；有的人平时身体健康，也没有生过什么大病，某一天突然发现自己一只胳膊出了问题，什么问题？不是酸，不是痛，也不瘙痒红肿，而是在慢慢地萎缩、变、逐渐失去了功能，最后越缩越细，越缩越短，像一条秋丝瓜，晃晃荡荡地挂在肩上；有的人毛病不在胳膊，而是在腿、眼睛、耳朵或其他地方，有不少原来身体强健的青壮年，就这样成了残疾人、畸形人，真让人心痛。
“还有一些疾病造成了患者精神面貌、性格习惯上的改变，有的人不疯不癫，不痴不傻，吃饭睡觉各个方面也都跟正常人没有多大的差别，但经深入了解后则发现确实出现了问题，比方说，这个人原来勤俭刻苦、奋发向上，最近却变成了好吃懒做、不思进取；那个人原来谦虚谨慎、老实厚道，突然变得狂妄自大、奸猾狡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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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比以前大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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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南郊区一块空地的围墙内，有三幢不起眼的平房，周围花木掩映，环境幽雅，空气中弥漫着糖果饼干散发出来的诱人甜香，这就是有名的龙腾食品厂。
这天，饮料车间来了一个眉清目秀的伙子，自称是董事长的表弟，姓赵名立行，在大洋彼岸从事食品研究，借着回国探亲的机会，来食品厂进行短时间的实习考察。
姓贾的车间主任自然不敢怠慢，一边陪同参观，一边向他介绍果汁饮料的有关知识以及生产过程。
他是一个面色红润的中年汉子，两腮有点下垂，操北方口音，为人豪爽，为了在略显稚气的年轻人面前炫耀专业知识的渊博，他侃侃而谈：“果汁饮料分三种类型，第一种为纯果汁，果汁含量为百分之百，由于浓度太高，口感不佳，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生产了；第二种为高比例果汁含量的果汁饮料，果汁含量最高可达百分之五十以上；第三种为低比例果汁含量的果汁饮料，果汁含量一般为百分之二至百分之五之间，有的甚至为零，也就是说，一点果汁都没有，纯粹就是食品添加剂兑的水。”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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