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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章 怀疑、确定、反击

  “臭小子,下手那么重,老子头都要给你给敲没了!”

  “还有,老子的玉佩你也敢给我抵了去,近来没教训,胆子长毛了哈!”

  青烟氤氲的包间内,欧阳狂生揉搓着起包的脑勺,狐嘴里传出恶狠狠的责骂,另一只手搁在身前的白玉桌上,五指间阴柔的灵气外放,在光洁的玉面上戳出五个黝黑的细洞。

  欧阳乱生看见欧阳狂生去时已久,心想他定是想趁机吃霸王餐,索性将他趁欧阳狂生愣神那会儿摸来的玉佩当成饭钱抵给酒楼老板,然后寻得一家不太起眼的客栈落了脚。

  再后来,他正酣睡的时候,窗户突然碎裂,落下一道人影,欧阳乱生顿时惊醒,睡眼惺忪间,凭着从尸山血海中培养起来的感觉摸出贴身的洗月刀,如鹰扑那般地朝人影盖了下去。

  “臭小子,你敢,老子不扒了你的皮!”冷喝如同一棒敲在了欧阳乱生的脑袋上,乍时驱散在他脑海里乱窜的睡虫,待他双眼恢复清明之际,洗月刀刀柄已经敲上了欧阳狂生的脑勺,与之相对的,欧阳狂生的手掌也结实地映在了他的额头上。

  “我又不是故意的,哪有人在别人睡觉的时候破窗而入,还捂着嘴巴不让动,你要是个女的我还想享受一番呢,可惜你是个男的。”欧阳乱生抱着起包的额头,嘟囔着嘴,委屈的眼泪盈满眼眶。

  “谁知道你是不是垂涎我的美色,心怀不轨呢。”

  对头的欧阳狂生狐眼下划过一抹妩媚,洁白如玉的手指捻起兰花指,将头发勾出魅惑的弧度,窗外洋洋洒下的天光下,勾起的头发顶像只发情的杜鹃。

  对哦!师兄指不定是个女的哎!那。。。。。。

  欧阳乱生一时间竟然看呆了,邪恶的想法闪电似的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两只手拍打着涩红的面颊,猛地摇着头,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欧阳狂生狐眼下不着痕迹地流露出异样的色彩,掩着袖子“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竟如莺歌燕啼般轻灵悦耳,让对头本就慌乱的欧阳乱生变得越发心猿意马。

  细洞上,恶臭的黑烟细细地逸起,冲掉了弥漫在包间里的麝香,让坐在对头的欧阳乱生扬起袖子,捂着鼻子,像躲黑白无常一样地往后缩。

  “躲什么躲,没看过帅哥排毒啊,还不赶紧的,帮我把毒逼出来。”欧阳狂生狐眼鄙夷地刮了眼犯怂的欧阳乱生,嗓音恢复了起初的冰冷,把沉浸在遐想中的欧阳乱生拉了回来。

  他抬起被毒气包裹住的手掌,朝欧阳乱生勾了起来。

  “别别,您老武功盖世法力无边,这点小毒还是被折磨小弟我。”

  欧阳乱生嘴上说着,身体却被冥冥之中的一股巨力扯向欧阳狂生。

  “给我出去把把风,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包括你也不能。”

  欧阳狂生手指冷如金铁,像铁钳那样扣住欧阳乱生的脖子,四目相对间,狐眼下那近乎化作实质的冷意不禁让欧阳乱生背脊一阵发寒,冷汗浃浃。

  “放心,包在我身上,有我在外头,一只蚊子都别想进来。”

  欧阳狂生仅仅扣住了欧阳乱生不到半刻的功夫,随后便“扑通”一下将他放到了地上。他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往门外退去。

  “油嘴滑舌的,怪不得隔三差五的有姑娘被你玷污。迟早得把你给阉了,好为八荒计划生育工作事业做贡献。”

  可惜,欧阳乱生听不见了,因为欧阳乱生已经对房门上了禁制,不过即使他听见了,也只会嬉皮笑脸的,当作耳边风一样。

  ······

  “要是师兄是女的该多好,不。。。。。。怎么可能是女的!”门外,欧阳乱生小臂支在红木围栏上,死命地甩着头,试图将这个危险的想法甩出脑袋。

  可是,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身后的房门,脑袋里时不时飙出师兄模糊的背影,那不近人间烟火的背影。打从他懂事起,师兄就已经带着面具了,尽管他十分好奇面具底下是怎样的一番模样,但每当他试图趁师兄熟睡时去掀开面具一看究竟时,师兄都似乎有所感应一般的醒过来,然后把自己揍得鼻青脸肿,好几次受到致命创伤时,都是悄悄地躲起来疗伤,顶多就像现在这样,让自己把风,不让接近分毫。

  渐渐地,自己也对面具下的模样失去了兴趣,也害怕被师兄揍得鼻青脸。

  “我这么人见人爱,车见车爆胎,要是脸肿成大饼那样,肯定会被那些妒忌我的人往死里贬的!”欧阳乱生抚着额头,叹着气,一脸忧国忧民的抑郁神色,要不是见识过他那尖刀利剑都刮不下来的厚脸皮的人,还真会信了他的鬼话。

  “臭不要脸的,就你这丑样,能把到妞,那妞怕不是眼瞎了,再者,就算是把到了,也是猪八戒娶媳妇。”背后一声玻璃破碎的闷响,黏上房门的禁制软趴趴地落地,碎成渣。

  在欧阳乱生趴在栏杆上自恋的时候,身后的木门“咯吱”一声打开了,欧阳狂生走了出来。

  全身湿漉漉的,原本略显宽松的锦衣足足小了一圈,黏在他身上,衬出欣长的身段,欧阳乱生不着声色地瞄了眼那里后,心里暗暗地庆幸自己按捺住要冲进去一看究竟的邪恶想法,不然待会肯定得光溜溜地躺大街上,被人当成变态收进大牢。

  正当欧阳乱生思索着如何反过来吹一波牛皮时,大门口处突然聚集了十来个面色凶煞的官兵,为首的一人腆着大肚子,奶声奶气地吐着话,面色蜡黄无比,显然是纵欲过度。

  “这里的人都听着,城主有令,前些日子陆家嘴上湾凶案的凶手已被寻到,就在此处,都待在座位上接受盘查,谁要敢动一下。。。”

  酒楼里坐着的都是江湖客,寻常的官差对他们都要退让三分,更何况这官服反穿,腆着大肚子的凡人。

  酒楼里的气氛顿时陷入尴尬的境地,也不知是哪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成了笑声的导火索,引得满座江湖客哈哈大笑,个中甚至有人借着笑声对胖子冷嘲热讽。

  “城主令在此,乱动者,杀无赦。”

  突如其来的嗓音宛若九天奔雷,径直地将酒楼里的笑声劈成灰灰,杀伐之气冲天而起,刮过每个人的脸庞,让全部人立马噤声,倒吸凉气的短促声此起彼伏,甚至连整座酒楼不禁为之震了震,朽掉的横木掉落的沉闷响声从酒楼深处传来,倒是成了这里的唯一声源。

  “啊,杀无赦,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那胖子从失神的空档中恢复过来,陷进脸肉的眼珠子朝身侧的硬朗男子挤了挤,妒忌与骄傲参半,他强装作镇定的样子,得意地对着满座宾客大喝道,尽管声音像女人一样尖细,但那些江湖客却无一敢发声,双眼有意无意地盯着胖子身侧的灰发男子,手下意识地摸了下刀。

  灰发男子有一半的脸隐在垂落的长发之中,露出的半边风霜脸庞上,坚挺的鼻子像被刀削过一般,嵌进了这张苍劲如磐石的脸庞,上面那只锋锐的瞳孔中隐隐有雷光闪灭,杀气毕露。

  无意间,他瞟了眼上面的欧阳乱生二人。

  “你,去那边搜,你,去这边搜,其他人,跟我上去搜。”只稍一会儿的功夫,胖子便将所有的官差安排妥当,自己则拍打着肚子慢悠悠地带着人马走上楼去。

  “师兄,那个人,好像知道我们哎,要不要做了。”欧阳乱生懒懒地撑着脸,暗叹着下面竟然没有打起来,白白没了一场好戏,他戳了戳身旁欧阳狂生的胳膊,慵懒地说道。

  “走吧,他们是冲我们来的。”欧阳狂生对着欧阳乱生翻了下白眼,抓起欧阳乱生的胳膊,闪进房里。

  就在他们进房没多久,外面即传来了掌柜和官差的客套声。

  “官爷,这。。。。。。里面都是贵客,还请您让小的注意点,都是小银两,还望官爷您不要嫌弃。”

  “你们两个,把里面搜个干净,管他什么贵客虾客,得罪了城主大人都是死人!”胖子似乎不想跟掌柜一番废话,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

  “你这守财奴养鬼厮,敢骗我,我踹死你!”胖子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怒瞪了瞪旁边脚软的掌柜,抬起脚,踹在掌柜胸上,将他踹下楼去。

  “你们,给我搜干净点,别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胖子盯着房间里的红木家具,舔了舔嘴巴,朝身侧的两名干材官差挤了挤眼,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两个官差相视了一眼,领会了胖子话里的意思,当即像豺狼一般,在整座包间内翻箱倒柜,把稍微有价的东西通通塞进袋子里,准备打包带走。

  “吴四啊,没想到这店这么破,竟然有紫砂壶,这下发了,哈哈!”

  然而牡丹屏风后迟迟不见吴四的回应,于是转过屏风,看个究竟。

  屏风后的景象让他心脏顿时漏跳了两拍:吴四歪着头软到在屏风底下,眼白突起,瞳孔缩得蚊子般大,惊骇地锁定在手上紧紧抓住的夜明珠上,死前定是透过夜明珠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

  甫一想到这里,那官差心里再度地惊悚了起来,正欲开口呼叫弟兄时,一只手蛮横地扫来,封住他的口,而后脖子一寒,意识便陷入了黑暗。

  “师兄,这两人怎么办?”

  欧阳乱生轻轻地擦拭着手,对着身后阴暗处缓缓升起的欧阳狂生,询问道。

  两人进入房间后,旋即隐进黑暗中,身形扭了扭,滑入黑暗中,仿佛不存在这世上似的。

  无常夜行,勾人无声,夺魂无影。

  “把他们放到青楼里,随便一间房都行,自会有人替我们料理。”

  “知道。”欧阳乱生边说着,边掏出一个滚着玉边的琉璃模子,往老刘头上盖去,再度松开时,模子正中赫然凝成了吴四的“人头”。

  他掏出吴四的“人头”,戴上头,磨合着嘴:“这人耳朵真大,平时一定没少放高利贷。”

  “管他那么多干嘛,弄清这城主到底想干什么要紧!”在欧阳乱生制造面具的时候,欧阳狂生从袖子里摸出一只金龙笔,照着俩官差的官服凭空勾画了两件,丢了一件给欧阳乱生。

  “走开,走开,再不走开抓你回去蹲破大牢!”

  “劳什子的,要不是你过几天就是城主女婿,老子才不信你的鬼话来这破店。”

  “枉我还在大捕头面前夸下海口,现在好了,两手空空,回去肯定被骂得个狗血淋头!”

  胖子阔着重步,走在最前面,脸色阴沉的可怕,肥厚的大手不断抓开拥挤的行人,白牙险些咬碎,让身后的官差如履薄冰。

  唯有那灰发男子,一脸从容淡定,但跟在后面的官差都知道,这恰恰是他认真的时候,他一认真,则这桩案子就必会告破。

  与其讨好这冷面杀神,倒不如讨好那胖子,所以后面的官差纷纷吆喝起来,为胖子制造排场。

  “吴三和吴四呢?”走了半晌,灰发男子沉吟了下,扫过身后官差,冷不丁地问道。

  这一问,问得那些官差面面相觑,毕竟吴三吴四跟了出来后就一直在后头,稍不留神就不见了。

  “管他们做甚,那两猴子,肯定又跑哪的销金窟里快活去了,走走,烦死老子,老子也要去泄下火才行。”胖子轻蔑地扫了眼灰发男子,灰发遮挡住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变化,心火莫名地窜上头,扬起手,在后边官差的簇拥下朝前走去。

  玉盘悬空,数点清鸦扇翅而过。

  月华如水,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的碎银子,为扬州城套上一层银丽的流膜。

  噔,噔,噔,打更人敲着更钟,背着月色,鬼魅一般,穿梭在大街小巷。

  “归家养老,狗屁,还不是嫌我老了,办事不利索了,要把我炒了好请人!”

  “什么婚后要服侍丈夫自己来,全是借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还谈烧菜!”

  “小二,拿酒来,老头我有的是钱,我是谁,城主府管家你认不认识,瞎了你的狗眼吗!”

  一宽着膀子,拖曳着木屐在青石路上跌跌撞撞的红脸老头迎着月光,虚抓着,仿佛手里握有酒杯,吆喝道。

  身影被拉扯得老长,一个人正缓缓浮上来,冰冷的手扣住他痉挛着的脖子,愈发用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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