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成长
燕山深处，欧舞阳等少年习武的地方。
“奇怪了，今天福源街又不逢集，莫林c郭达c岳年c高平安四人怎么没来？”
欧舞阳好奇问道；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而平常这个时辰，大家都已经修炼好一会了，可今天却仍不见莫林四人的身影。
“应该是有事来不了吧。”
孙大同随口答道；
正所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况且大家现在已经算是半个大人了，自然是要帮父母分担家务之类的活计。
所以，有少年迟来或缺席也是常有的事。
“他们四个不可能恰巧一起都有事吧。”
欧舞阳摇头道：“况且，莫林他们四人是住一条巷子的，总该有人来说一声才对。”
孙大同仍不以为然道：“那就不知道了。”
随后，孙大同继续练习臂力，七八十斤重的石锁在他手里就和玩似的。
“舞阳哥哥，他们昨天都还是有说有笑的，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吴红英在一旁安慰道；
“舞阳，要不我们先练着，等回城去他们家瞧瞧便是。”
葛琦提议道；
“只能如此了。”
确实也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今天的时间就浪费了。
欧舞阳拍手让大家集合，等人众人站好队形后，欧舞阳道：“还是老样子，大家先跟着我打几趟拳法。”
随后，众人跟着欧舞阳，摆开《三十六路长拳》的起势，专心地修炼起来。
练拳贵在专一，专一则精熟，精熟则心得无穷。练拳是一辈子的事，疏懒不得。而练拳之时须心静，心静则神清，神清则气合。不但静中能静，且在动中亦能静。
当习武者精气神圆满无缺，便是冲击玄关之时。
叩开玄关，成为炼气士后，丹田熔炼出真气，到时便能修炼正真的武技。
三趟拳法尚未结束，远远跑来三人。等来人跑近些，才发现原来是郭达c岳年和高平安三人。
“你们三个不会是睡过头了吧？居然到现在才来！”
“你们今天来晚了，我们拳法修炼都快结束了。”
“莫林他人怎么没来c”
大伙七嘴八舌道；
“我们早就起来了，只是去看莫林上工，一时忘记了时间。”
高平安气喘吁吁地解释道；
“莫林上工？上什么工啊”
有人问到；
“莫林他找了份活计，以后恐怕是不能再和我们一起练武了。”
岳年说道；
“莫林他居然要做工了！是长工还是短工？”
又有人好奇道；
“昨日聚福楼外贴了招伙计的告示。于是我们和莫林一起去见工，后来吴掌柜见莫林机灵，便将他留了下来。”
岳年一脸羡慕道；
而高平安c郭达也同样是一脸羡慕，看来他们都很希望得到那份工作。
“原来是这样啊！”
欧舞阳将岳年c高平安c郭达三人的神情收入眼底，一时感慨良多，也有些失落道：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莫林才十六岁，居然就要出来做工了；而且随着年岁的增长，大家今后注定要为了各自的生计而忙绿奔波，这就是现实吧。
“莫林他居然去聚福楼里当跑腿伙计！”
孙大同觉得被莫林背叛了，于是气道：“大家以前可是说好了的：要一起成为炼气士；莫林他怎么可以不守约定！”
“大同，莫林他也是逼不得已。他是家中的老大，下面还有三个弟弟妹妹。他现在早点出来做工，也能帮父母分担压力。”
郭达替莫林辩解道；
“可如果他继续和我们一起练武，将来一定能成为炼气士，到时候他家不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孙大同固执道；
“成为炼气士，说的轻巧！就我们这样的出身，恐怕这辈子都没希望。”
岳年颓丧道；
“况且，成为炼气士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莫林他父母也不可能一直养他！”
高平安也丧气道；
“舞阳，我们一起去劝莫林辞工吧！”
孙大同却仍固执己见，孩子气地说道；
“大同，你别闹了，我们应该尊重莫林的选择！如今大家都已经长大成人，总该是要出来赚钱养家的。”
葛琦略带伤感道；
“可是”
孙大同张口后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下来。
“不如我们回城去给莫林捧捧场c壮壮声势，怎样？”
欧舞阳见气氛压抑，于是提议道；
“舞阳主意不错，我们一起去给莫林捧场吧！”
“我可没钱，你请客啊？”
“我们又不是去吃饭！我们去给莫林捧个人场，顺带警告一下不开眼的家伙。莫林是我们的兄弟，可不能受人欺负c”
于是一群少年出了燕山，一路向福源街上的聚福楼而去。
此时天色尚早，酒楼里没几桌客人。两名伙计正无聊地搽着桌子板凳，而酒楼的吴掌柜则正对一名伙计耳提面命，说着什么。
而这名伙计正是与欧舞阳等少年从小玩到大的莫林。
欧舞阳等人来到聚福楼外，在欧舞阳c葛琦c孙大同的带领下，跨过门槛，走进聚福楼。
正在无事可做的伙计不敢怠慢，立马迎了上来，招呼道：“各位客官请坐，不知要吃些什么。”
“你去忙吧，不用你招呼！”
孙大同嗡声道；
吕耀祖也跟着说道：“我们是来看莫林的！”
这名伙计不知该如何是好，向吴掌柜望去。
吴掌柜见欧舞阳一行人都是些半大的孩子，而且大半还都是熟面孔，家境普通，根本就不像来吃放的样子。不过这些少年人多势众，也不能得罪，于是面色不善地对莫林道：“莫林，既然他们是你的朋友，那你去招呼吧！”
“是，吴掌柜！”
莫林心中一慌，看来这吴掌柜是生气了。
随后，莫林来到欧舞阳等人近前，心中不悦，责怪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虽说莫林是担心受到吴掌柜责怪，所以才会如此态度。可大家毕竟是多年的朋友，而且大家之所以来此无非是想替他莫林捧场，可谁知莫林却如此对待他们，难免令人心寒。
当然，大家也能理解莫林的处境，倒还不至于因此生气。
“我们是来给你捧场的！”
“我们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人欺负的！”
以孙大同为首，不怕事大的少年先后说道；
而且众人声音都还不小，显然是故意说给另外两名伙计和吴掌柜听见，其中威胁不言而喻。
果然，另外两名伙计和吴掌柜脸色一变，收起各自的小心思，对莫林也看重了几分。
莫林心中一暖，也意识到刚刚态度有些过了，连忙道歉道：“对不起，我刚刚态度冲了点。”
“谁让我们是兄弟。”
“没关系，你也是怕吴掌柜怪罪。”
孙大同等人纷纷表示理解道
欧舞阳等人又不打算在酒楼吃饭，又怎好意思一直赖在酒楼不走，于是一群少年很快便相继离去了。
众人分开后，欧舞阳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今天，莫林上工谋生一事令欧舞阳感触甚多。
“不知不觉中，大家都已经长大了，开始为了生计而奔波。倒是自己，仗着父母养着，整日游手好闲，尚不能自食其力c”
“娘亲虽然限制了我的自由，但也让我衣食无忧，可以继续专研武道”
“其实我现在已经是炼气士了，如果娘亲准我去京城报考尚武堂就好了，将来也能搏一个景秀前程”
“能加入四海商会也不错，既能得到名师指点和修武资源，还能赚钱养活自己，而且最关键的一点，还不用打打杀杀。可惜这么好的机遇，最后都是被娘亲一口回绝”
十五岁的年级，正是求学c积累的关键时期。
在大乾王朝，学业优秀者，可以报考官学，亦或是自择名师。官学之中，武生进入武院，文生进入学院。
而自择名师，要么家中有钱有势；要么看重缘分；又或者是加入各个势力。
欧舞阳武道天赋极高，如果报考武院，自然是轻而易举。不过，欧舞阳的目标是大乾王朝最好的武院尚武堂。
尚武堂在国都龙啸城，有名师授课，有高深的武学典籍。
等学有所成，考取个功名，封个武官。到时候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如果在战场上有所建树，也能流芳千古。
只可惜，这条康庄大道也被娘亲他一口否决了。
好吧，反正王朝近些年来少有战事，朝堂之上派系林立c相互倾辄，条条框框又太多，不做武官也好，至少能落个逍遥。
至于自择名师，有好处也有缺点。
师徒之情，不是父母，胜似父母。如果能寻得名师拜入门下，便能得到悉心教导，在武道一途可以少走许多弯路。
只是收徒乃是大事，通常来说，需请人观礼，昭告天下。除非事出有因，否则谁会收一个藏头露尾的徒弟。
而且大部分的武道宗师或多或少都与江湖沾边。作为徒弟，又岂能不能独善其身。
而这点，又正是娘亲所不容许的。
现在，欧舞阳想要在武道上有所成就，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勤学苦练，将家传武学融会贯通！
或许将来欧舞阳一朝顿悟，也能成为一代武道宗师。
“要是能遇到那些真正淡泊名利的武道宗师就好了！既能习得更高深的学武，又不用沾染江湖是非；最关键的是，这类武道宗师不在意世俗礼节，我完全可以瞒着娘亲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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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今天福源街又不逢集，莫林c郭达c岳年c高平安四人怎么没来？”
欧舞阳好奇问道；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而平常这个时辰，大家都已经修炼好一会了，可今天却仍不见莫林四人的身影。
“应该是有事来不了吧。”
孙大同随口答道；
正所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况且大家现在已经算是半个大人了，自然是要帮父母分担家务之类的活计。
所以，有少年迟来或缺席也是常有的事。
“他们四个不可能恰巧一起都有事吧。”
欧舞阳摇头道：“况且，莫林他们四人是住一条巷子的，总该有人来说一声才对。”
孙大同仍不以为然道：“那就不知道了。”
随后，孙大同继续练习臂力，七八十斤重的石锁在他手里就和玩似的。
“舞阳哥哥，他们昨天都还是有说有笑的，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吴红英在一旁安慰道；
“舞阳，要不我们先练着，等回城去他们家瞧瞧便是。”
葛琦提议道；
“只能如此了。”
确实也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今天的时间就浪费了。
欧舞阳拍手让大家集合，等人众人站好队形后，欧舞阳道：“还是老样子，大家先跟着我打几趟拳法。”
随后，众人跟着欧舞阳，摆开《三十六路长拳》的起势，专心地修炼起来。
练拳贵在专一，专一则精熟，精熟则心得无穷。练拳是一辈子的事，疏懒不得。而练拳之时须心静，心静则神清，神清则气合。不但静中能静，且在动中亦能静。
当习武者精气神圆满无缺，便是冲击玄关之时。
叩开玄关，成为炼气士后，丹田熔炼出真气，到时便能修炼正真的武技。
三趟拳法尚未结束，远远跑来三人。等来人跑近些，才发现原来是郭达c岳年和高平安三人。
“你们三个不会是睡过头了吧？居然到现在才来！”
“你们今天来晚了，我们拳法修炼都快结束了。”
“莫林他人怎么没来c”
大伙七嘴八舌道；
“我们早就起来了，只是去看莫林上工，一时忘记了时间。”
高平安气喘吁吁地解释道；
“莫林上工？上什么工啊”
有人问到；
“莫林他找了份活计，以后恐怕是不能再和我们一起练武了。”
岳年说道；
“莫林他居然要做工了！是长工还是短工？”
又有人好奇道；
“昨日聚福楼外贴了招伙计的告示。于是我们和莫林一起去见工，后来吴掌柜见莫林机灵，便将他留了下来。”
岳年一脸羡慕道；
而高平安c郭达也同样是一脸羡慕，看来他们都很希望得到那份工作。
“原来是这样啊！”
欧舞阳将岳年c高平安c郭达三人的神情收入眼底，一时感慨良多，也有些失落道：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莫林才十六岁，居然就要出来做工了；而且随着年岁的增长，大家今后注定要为了各自的生计而忙绿奔波，这就是现实吧。
“莫林他居然去聚福楼里当跑腿伙计！”
孙大同觉得被莫林背叛了，于是气道：“大家以前可是说好了的：要一起成为炼气士；莫林他怎么可以不守约定！”
“大同，莫林他也是逼不得已。他是家中的老大，下面还有三个弟弟妹妹。他现在早点出来做工，也能帮父母分担压力。”
郭达替莫林辩解道；
“可如果他继续和我们一起练武，将来一定能成为炼气士，到时候他家不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孙大同固执道；
“成为炼气士，说的轻巧！就我们这样的出身，恐怕这辈子都没希望。”
岳年颓丧道；
“况且，成为炼气士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莫林他父母也不可能一直养他！”
高平安也丧气道；
“舞阳，我们一起去劝莫林辞工吧！”
孙大同却仍固执己见，孩子气地说道；
“大同，你别闹了，我们应该尊重莫林的选择！如今大家都已经长大成人，总该是要出来赚钱养家的。”
葛琦略带伤感道；
“可是”
孙大同张口后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下来。
“不如我们回城去给莫林捧捧场c壮壮声势，怎样？”
欧舞阳见气氛压抑，于是提议道；
“舞阳主意不错，我们一起去给莫林捧场吧！”
“我可没钱，你请客啊？”
“我们又不是去吃饭！我们去给莫林捧个人场，顺带警告一下不开眼的家伙。莫林是我们的兄弟，可不能受人欺负c”
于是一群少年出了燕山，一路向福源街上的聚福楼而去。
此时天色尚早，酒楼里没几桌客人。两名伙计正无聊地搽着桌子板凳，而酒楼的吴掌柜则正对一名伙计耳提面命，说着什么。
而这名伙计正是与欧舞阳等少年从小玩到大的莫林。
欧舞阳等人来到聚福楼外，在欧舞阳c葛琦c孙大同的带领下，跨过门槛，走进聚福楼。
正在无事可做的伙计不敢怠慢，立马迎了上来，招呼道：“各位客官请坐，不知要吃些什么。”
“你去忙吧，不用你招呼！”
孙大同嗡声道；
吕耀祖也跟着说道：“我们是来看莫林的！”
这名伙计不知该如何是好，向吴掌柜望去。
吴掌柜见欧舞阳一行人都是些半大的孩子，而且大半还都是熟面孔，家境普通，根本就不像来吃放的样子。不过这些少年人多势众，也不能得罪，于是面色不善地对莫林道：“莫林，既然他们是你的朋友，那你去招呼吧！”
“是，吴掌柜！”
莫林心中一慌，看来这吴掌柜是生气了。
随后，莫林来到欧舞阳等人近前，心中不悦，责怪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虽说莫林是担心受到吴掌柜责怪，所以才会如此态度。可大家毕竟是多年的朋友，而且大家之所以来此无非是想替他莫林捧场，可谁知莫林却如此对待他们，难免令人心寒。
当然，大家也能理解莫林的处境，倒还不至于因此生气。
“我们是来给你捧场的！”
“我们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人欺负的！”
以孙大同为首，不怕事大的少年先后说道；
而且众人声音都还不小，显然是故意说给另外两名伙计和吴掌柜听见，其中威胁不言而喻。
果然，另外两名伙计和吴掌柜脸色一变，收起各自的小心思，对莫林也看重了几分。
莫林心中一暖，也意识到刚刚态度有些过了，连忙道歉道：“对不起，我刚刚态度冲了点。”
“谁让我们是兄弟。”
“没关系，你也是怕吴掌柜怪罪。”
孙大同等人纷纷表示理解道
欧舞阳等人又不打算在酒楼吃饭，又怎好意思一直赖在酒楼不走，于是一群少年很快便相继离去了。
众人分开后，欧舞阳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今天，莫林上工谋生一事令欧舞阳感触甚多。
“不知不觉中，大家都已经长大了，开始为了生计而奔波。倒是自己，仗着父母养着，整日游手好闲，尚不能自食其力c”
“娘亲虽然限制了我的自由，但也让我衣食无忧，可以继续专研武道”
“其实我现在已经是炼气士了，如果娘亲准我去京城报考尚武堂就好了，将来也能搏一个景秀前程”
“能加入四海商会也不错，既能得到名师指点和修武资源，还能赚钱养活自己，而且最关键的一点，还不用打打杀杀。可惜这么好的机遇，最后都是被娘亲一口回绝”
十五岁的年级，正是求学c积累的关键时期。
在大乾王朝，学业优秀者，可以报考官学，亦或是自择名师。官学之中，武生进入武院，文生进入学院。
而自择名师，要么家中有钱有势；要么看重缘分；又或者是加入各个势力。
欧舞阳武道天赋极高，如果报考武院，自然是轻而易举。不过，欧舞阳的目标是大乾王朝最好的武院尚武堂。
尚武堂在国都龙啸城，有名师授课，有高深的武学典籍。
等学有所成，考取个功名，封个武官。到时候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如果在战场上有所建树，也能流芳千古。
只可惜，这条康庄大道也被娘亲他一口否决了。
好吧，反正王朝近些年来少有战事，朝堂之上派系林立c相互倾辄，条条框框又太多，不做武官也好，至少能落个逍遥。
至于自择名师，有好处也有缺点。
师徒之情，不是父母，胜似父母。如果能寻得名师拜入门下，便能得到悉心教导，在武道一途可以少走许多弯路。
只是收徒乃是大事，通常来说，需请人观礼，昭告天下。除非事出有因，否则谁会收一个藏头露尾的徒弟。
而且大部分的武道宗师或多或少都与江湖沾边。作为徒弟，又岂能不能独善其身。
而这点，又正是娘亲所不容许的。
现在，欧舞阳想要在武道上有所成就，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勤学苦练，将家传武学融会贯通！
或许将来欧舞阳一朝顿悟，也能成为一代武道宗师。
“要是能遇到那些真正淡泊名利的武道宗师就好了！既能习得更高深的学武，又不用沾染江湖是非；最关键的是，这类武道宗师不在意世俗礼节，我完全可以瞒着娘亲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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