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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落水门事件

  转眼到了盛夏,我们在慢慢长大。

  就在我们上学路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库,坝体是几十年前用于下游灌溉人工挑筑而成,说是水库,看着比鱼塘还小,不知当时组织者脑子打铁还是没有见过水库,硬是把它当成一个水库,还取了一个当时自认为了不起的名字“新坝水库”。

  这个水库也是我们整个夏天娱乐的其中之一,游泳c戏水c摸鱼捉虾,可以陪伴我们度过一整个夏天。游泳时为区别男女区域,长期以来自然而然分开而来,水库的上游是女生区域,水库的下游是男生区域,有了这个不成文的规定,男女生不至于发生偷看事件。可还是会有一些不自觉的男生悄悄潜入女生区偷看,只要女生区发出尖叫,定是有偷看事件发生。

  听我的母亲说新坝水库的上方曾经也是一个水库,与现在的这个水库一路之隔,两两相连,连接的地方是一个暗洞,上面水库的水可以通过暗洞流到下面这个水库。

  对于上水库,在我母亲的记忆里,民间还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传说很多年前上水库的水,水清至及,鱼虾可见,微波淋淋,水草丛生。水中时而起雾,起雾时隐约可见,有对身披金光的鸭子在水雾中戏水游玩,多人曾见。金鸭飞起时,大雾立即散去。祖辈们农耕之余,可在岸边随手捕鱼来弥补生活所需,鱼肥肉鲜,源源不断。然而,不知何时被一群外乡人知晓以后,设法把水中金鸭捕走,水突然之间浑浊起来,常年泛浑,鱼虾顺间不见,水也慢慢干枯了。不知道外婆家村庄的名称“洪水塘”是否由此得名。我的母亲还没有出生前很多年这里就改作了耕田。

  在这天真浪漫的时光里,开满野花的上学路上,这是一个炎热的下午,天高气爽,天空懒懒的挂着几朵白云。我们刚从湖里“游泳”上岸,躺在岸边享受着日光浴,天空中不时有几只,或许是提前迁徙的候鸟三三两两从云朵的下方飞过,没有排成一字,也没有排成人字,也有可能是迁徙途中的探路者,先到将要迁徙的目的地侦查情况。在那几只鸟的映衬下,看着天空似乎比平日高了许多。

  刹那间,我感觉到我变成那几只高飞的候鸟,在天空中无忧无虑的飞翔,随便舞动几下翅膀就可以飞很远,顺着云彩正好飞过我们的学校,老师和同学们正在准备升国旗,校长高大的身躯此时是那么的渺小,就如同一只蚂蚁一样守在门口,手持那根长长的木尺,蹲守迟到的同学,几个迟到的高年级油条学生被校长逮个正着,站在校门外面站成一排,我想校长此时正等着我们几个的到来,尺子在阳光下照射下变成了一根金属尺,反射一道刺眼的光亮,正好射向我,感觉很刺眼,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来。这一刻我想起来,我还有什么时事情没有做好,我昨天的作业还没有做完,背诵的声母也没有背诵。

  就在我为作业的事情不知所措,无计可施等着挨揍之时,“我会游泳了,我学会游泳了”,老板在水中大声惊叫,把我从梦中拉了回来,吓得满头大汗,原来我这是在做梦而已。

  顺着老板的惊叫声,我们仨把疑惑目光投向了在水中戏水的老板,难不成真学会了么,我们仨半信半疑,一脸疑惑地望着他。他当然想在我们面前展示一番,想给我们一个惊喜,这么想表现目地就是想让我们羡慕一番。

  “看好了,我给大家展示一下”老板话语中显得不屑质疑。

  一口气爬上岸,纵身一个潇洒的屁股入水姿势决然跳入水中,两只手快速的“爬”了起来,爬的姿势和狗游泳的姿势一模一样,这么一“爬”还真有效果,果然向前游了一点点,至少没有往下沉,两只脚噼里啪啦用力的打出高高的水花,貌似石头入水般清脆,水花又高又响。

  “哇哇”我们在旁边一边惊叹一边羡慕。

  估计他游了一二米远的距离,心情激动不已,上岸后眉飞色舞,大肆吹嘘他能游五米以上。我们当然对老板学会游泳也跟着瞎激动,羡慕得不得了,不乏再叫他再展示一次。

  老板当然愿意展示一番,也想表现他是带头大哥的风范,又一纵身跳入水中,两只手快速的“爬”了起来。

  就在我们还没来得急惊喜之余,就只见老板的脑袋用力的往上蹿,渐渐没有了拍打水花的声音,而是换作了用手拍打水面的水声,不时传来“呛水”的声音。糟了,老板溺水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但束手无措,我们都不会游泳。

  “救人啊,有人落水了救人啊,有人落水了”,我们几个几乎同时向四周大声呼救,惊慌不已。

  看着老板的脑袋慢慢几乎与水面平行,几乎就要消失在水面上,我们仨心里焦急万分,万般无奈,更有不安和忐忑,每一个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特别是江寒更是抖得全身就快散架一样,感觉就快瘫在地上了。惊喜一下子变成了惊吓。

  正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突然一个黑影“嗖”一声,鱼鹰捕鱼般速度插入水中,入水的姿势才叫潇洒,转眼间就把老板从水中揪出水面,再转眼就被拖回了岸边。有惊无险,神一般的“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学校六年级一班的一位大哥,外号春哥,据各种传闻,他在游泳界他以快不破,身手了的,同时也是我们学校玻璃球帮的带头大哥,弹玻璃球更是无人能敌,名不见经传,据说他一般不轻易出手,一出手就没有对手,自己才是最大的对手。

  有惊无险,老板死里逃生。看着春哥,在水中那潇洒的身影,我们都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能拜他为师,在我们无比羡慕的心中,他已是游泳界无法超越的偶像。

  老板成功上岸以后,脸色惨白,四肢瘫软,战战兢兢,只有眼珠在转,春哥双手按住他的腹部微微用力一按,水顺着老板的嘴角不停的往外流,流了一会儿,接着春哥叫我和沈建过去,指示我们俩爬下手撑地形成弓字状,轻轻一提把老板翻过身来,面朝大地,放成我们背上,我感觉老板还在不停发抖,然后命令我们就这姿势不要动,然后撂下一句话:“我就先走了,保持这姿势十分钟就可以了。”

  春哥临走的时候,抬起手挥了挥表示不用谢,手抬的有点高,表现的如同举手之劳,果然有带头大哥的风范。高手就是手要抬的一定要高,不然看不出他是高手。

  我和沈建真得保持这姿势,保持了许久,就这么爬了一会儿,两手发麻,全身酸痛,本来就惊魂未定,两脚抖得更加厉害,几分钟后,我感觉没到十分钟,此时才感觉这老板如此之重,怎么也撑不住了,顺间三个人都抖得瘫软在了地上。

  用了一个下午,老板才从惊吓中缓了过来,看着他死里逃生,憔悴不安的眼神,我才明白一个道理,那些看破世间万物,一心想死的用这种方法寻死的方法果然不是一个好方法。

  一旁的江寒发抖就没有停过。

  老板缓了缓才开口说第一句话:“我可以证明一个事实,水库里的水果然不怎么好喝”我们一脸无语。

  老板经过那次落水门事件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暂别游泳界,提及水便怕,上学放学都要绕道而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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