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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男儿当自强

  夕阳西下,余晖照在街道上,映出霞般的光芒。度过了煎熬的一天,申路无与刘震南背着书包,其中一个挺着胸满脸骄傲,而另一个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喂喂,路无,还难过呐?”刘震南关切的问。

  “其实还好啦,只是,我想不明白一个问题。”申路无若有所思的问。“你说,人和人为什么区别这么大呢?咱俩同样大,而且一直从小玩起来,为什么课堂上老师讲的你都会,不仅会还能有自己的见解,得到表扬,可我不仅不会,反而被批评呢?”

  “哈,这个啊,这个问题我还是真的仔细想过许多次呢。”

  “啊,赶紧和我说说,和我说说”

  “不过嘛,就不告诉你哈哈哈”

  夕阳下,两个年轻的小孩相互追逐而去。

  这两个追逐的小孩,谁也没注意到,在路旁,有一个小男孩双手插兜正站在路边,用锋利的眼神看着他俩,并发出阵阵冷笑的声音

  傍晚回到家,申俊天正在做饭,刘艳帆正在照看家中另一个孩子。

  “爸,妈,我回来了。”路无晃着脑袋进了家门。

  “脱掉上衣,过来!”申俊天放下铲子,一脸严肃的走进里屋。在家中,父亲的话就是命令,不容违背。申路无知道,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帆,你也带着琳琳过来吧。”刘艳帆便带着刚会跑步的申雅琳也去了里屋。而申雅琳还不知道这样的场景究竟意味着什么。

  里屋中的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油灯亮着。西墙前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果供蜜饯,墙上挂着的,是申路无爷爷的画像。

  “路无,我听说,今天你在学校睡觉,被老师叫醒了四次,是吗?”

  “嗯”

  “我还听说,伊老师问你了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你没有答出来,是吗?”

  “嗯”

  “老师还把刘震南叫起来了,问了他一个很难的问题,他不仅答了出来并且还得到了村子大人的表扬,是吗?”

  “嗯”

  申俊天的问题一次比一次激烈,申路无的回答一次比一次胆怯。

  “啪!”一记皮鞭抽打到申路无的背上。

  “俊天,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别打孩子嘛”刘艳帆伸手拦住自己的丈夫。

  “你别管!他这不是一次了,屡教不改,有什么要求情的!让咱们的琳琳也看看,她两岁了,也先长长记性!”申俊天怒不可遏,“啪!”又是一鞭抽下来。

  “啪!啪!!啪!!!”

  不知多少鞭过后,申俊天,家里的男人,喘着粗气,叉着腰,立在已瘫坐在地上的申路无的面前,而后者的背上,已经被印满了数不清的血印。刘艳帆坐在墙角,不敢说话,她还很少看见自己的丈夫发这么大火,只是安慰着年纪还小的申雅琳,给她擦着眼泪。

  “帆,平时你拦我我都依了你,唯独今天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申俊天知道今天对一向贤惠的妻子发火,应该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哪里知道,”刘艳帆只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伸手擦了一下眼角。

  “路无,你知道为什么吗?”申俊天虽然生气,可还是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孩子。

  而申路无挨了打,虽然知道这是父亲在问自己,可他还是不敢说话,只是含着眼泪,怯生生的看着父亲。

  “唉,路无啊,还记得上学第一课吗?老师教你的第一课是:‘做人以诚信为本,学习以专心为本,练武以勤奋为本’。这句话,你可知道是为什么会写在课本里?”

  “不,不知道。”申路无小声应答。

  “唉”申俊天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是你爷爷在我小时候跟我说的,他也是这样告诉了你的老师,用行动证明给了全村。我们申家,是没有天分的,可是我申家也没想过要靠天分。因为,我们做人正直,学习专心,练武勤奋。所以,我们在这个村子里站稳了脚跟。当初,你妈妈嫁给我也是因为我的实诚和刻苦。路无啊,今天我打你是狠了些,可我要你记住,像你这样的吊郎当学习,以后绝没有什么出路!”

  申路无看着地面,又看看自己的父亲,咬着嘴唇,说道:“那,父亲,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什么问题?说吧。”

  “为什么我和刘震南同样在课堂睡觉,他能回答出最难的问题还能得到表扬,而我却什么也不知道呢?这只是天分吗?”申路无还是壮着胆子还是提出了这个下午让他一直头疼的问题。

  换做别人,正在气头上却被反问顶嘴,一定是要更加严苛的惩罚才对。

  而申俊天听了这个问题却是一愣,作为慈父,他虽然正在气头上,可他更是开心自己的儿子能够学会自己思考问题。一个人一旦开始了思考,紧跟而来的就是进步。虽然申俊天知道答案,也很愿意给儿子说明白。可是,是不是让他自己去探索一下比较好呢?

  想到这,申俊天走过去抱了抱儿子说:“路无,这个问题的答案,爸爸是知道的。然而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这个问题要靠你自己试着去回答。”

  “哦好吧”申路无听到自己的父亲这样说,眼里充满着失望,低下了头。

  “可是”

  这一句“可是”,申路无的眼里又多了些期许的目光。

  “可是,虽然我现在不会告诉你这个答案,但,路无,你要记着,你和刘震南同样在课堂上睡觉,你听不懂老师讲课被批评,他却什么都知道,并且被表扬。这就证明,他睡觉是可以的,而你睡觉是不对的。所以,从明天开始,上课要专心听讲,好吗?”申俊天用期待的眼光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

  “嗯,好。”申路无舔了舔嘴唇,点了下头。

  “这就对了!好,走吧,儿子,跟妈妈来,我去给你擦点药。”母亲总会在关键的时刻帮儿子解难。

  那一晚,申路无失眠了。失眠,并非因为父亲的鞭子抽打太重,而是因为申路无虽然犯了错,可终究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今晚父亲的话好像说到了自己的心缝里。父亲说的确实对:自己本身天资并不好,如果再不专心学习,不勤奋练武,那么自己的未来又在何方呢?

  一想到这,申路无跳下床来,静悄悄的走进院子,开始打拳。

  而在他家小院旁边的那个院子,也有一个黑影不时地发出阵阵冷笑,并且刻苦的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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