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一切皆在意料之中
正午，阳光猛烈。
吴佳月脸色苍白地站在那儿，双手已经颤抖了很久。
等待检查的秀女越来越少，她的脸色也随之变得更加苍白。
“赵姐姐，你干什么去？”
许颜秋望着赵令仪走向院子的背影，缓缓收回手指。若她能和那个吴佳月一起赶出宫，她一举可以少了两个对手，一劳永逸。
吴佳月感觉脸上的滚烫被阴影遮挡，下意识抬头，她见到了一张难以用言语的脸。
像是刚刚露出尖尖角的花苞，纯洁无暇，美得令人窒息。
“或许我能救你，但得看你敢不敢赌一把。”赵令仪手指从袖中取出，搭在她掌心上，悄无声息地将东西交到她手上。
吴佳月扯起干涩的嘴唇，回以她一个苦涩的微笑。“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只是，你为何要帮我？”
守宫砂是贞洁的象征，嬷嬷们最先看的定是这个。
正巧，这个院子角落里那颗植物帮了大忙，那是胭脂树，结出的小果子不能使用，是用来做燃料的。
但若是把它的汁液弄烂涂在身上，就跟守宫砂的色泽一模一样。
“因为我也和你一样不想入宫。”
敢和皇族尊严想斗争的女子，与她有几分相像。若是前世，也有一个人出手帮她，也许她就不是这样的结局了。
恰在这时，报到了赵令仪的名字，她朝吴佳月颔首别过，走进漆黑的房间。
当赵令仪出来时，吴佳月等在门口见到她时，眼角上扬。
她排在赵令仪的后面。
所有人都到院子外等候，赵令仪也没有例外。她能帮的都帮了，若是吴佳月还是无法保护自己，那只能说她命该如此。
“赵小姐，等等我。”
赵令仪转头，看到她安然无恙地出来，回以微笑。
许颜秋将两人的目光交流看在眼里，脸色沉了许多，和另一位秀女聊到一起去了。
赵令仪一行人被带到了花园里，刚刚还有个阴凉处，如今就只能站在烈日下了。
“各位秀女听清楚了，今日皇上因国事延误要稍后才来，皇后娘娘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待会她先替皇上甄选。各位都端着些，日后若想富贵腾达，今日必先松松筋骨劳劳神。咱家也是奉命行事，若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望未来的小主们多担待些。”
说话的公公倒是熟人，正是拿了赵令仪一只金盏的那位。
正想着，对方也认出了令仪，朝她这边走来。
他将赵令仪叫到了一个僻静处，左右望了一眼才说道：“赵小姐，国公爷已经交代咱家了。您待会儿只管装晕过去，咱家就能顺顺当当得把你送出宫。”
见赵令仪不答话，公公以为她是没听明白。“赵小姐，咱家给你托个底，今日皇后娘娘会晚点来，所以不想入宫的几位秀女也会装晕过去，到时候由咱家安排你们回去，这也是一种考验，懂吗？”
懂了。
赵令仪确实懂了，皇后不希望皇上纳新人，但又不好明说，就让她们这些秀女晒在日头底下。
底子弱的自然就被淘汰了一批。
如果她没猜错，接下来皇后就算来了也会使其他的法子让秀女的人数再次减少。
一个深宫妒妇的心不难理解，只是她不能理解的是皇上真的有那么多国事要处理，还是说故意给皇后留下机会？
公公带她回去的路上，咱三嘱咐她要掐准时机。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
赵令仪笑而不答，回到秀女当中时，许多人都对她投来了复杂的目光。
羡慕嫉妒各种都有，许颜秋属于例外，她不留痕迹地到赵令仪身边，直言询问。
赵令仪随意找了个借口堵了回去，此刻她更想一个人静静。
公公确实没有骗她，一个时辰过去了，皇后还没有来。
而她身边已经开始有人晕倒，公公也已经用眼神暗示她好多回，赵令仪直接无视了。
“赵小姐，你知道我的心思，若你也想出去，就学我的样子。”吴佳月满脸是汗，目光清纯地看着她。
下一刻，她闭上眼睛直直向后倒去。
赵令仪并没有觉得意外，若是再过一个时辰，就算是一心想留在宫里的秀女估计也撑不下去。
许颜秋几次看向她，毅然决然地杵在原地，她身边的秀女全都被送走了，除了赵令仪。
总管公公急了，直接上前提点。“赵姑娘，老奴见你脸色煞白，不宜再站下去了，不然派人送你回去吧。”
如此直白的话傻子都听得出来，令仪侧头正好瞧见许颜秋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
“让公公费心了，令仪还能坚持。”
公公气得直发抖，他已经可以想象安国公怒斥他的场景。早知如此，他断然不敢答应。
两个时辰过去了，站在原地的除了赵令仪和许颜秋，还有十二位秀女。
黄昏时分，皇后娘娘姗姗来迟，随行的还有嬛贵人以及其他几位妃嫔。
秀女们终于不用站着，跪坐在凉亭内听训。
总管公公见事情已无转机，连忙找人去通知宋依斐。若等到木已成舟，赵令仪得了封号，那就真的来不及了。
“本宫为皇上感到高兴，诸位能有此毅力，日后定能好好服侍皇上。”皇后娘娘派人拿了水果点心，赐给秀女们。
站了两个时辰，秀女们早就饿了。可其余人只是看着，并未动手，只有一人真的吃了起来。
赵令仪细细地品尝点心，还不忘赞一句好吃。
“你可是赵家嫡女赵令仪？”
令仪抬眼望去，问话之人衣着雍容，佩戴七凤钗，已猜到她是谁。
“回嬛贵人的话，是。”只有皇后才能戴九凤钗，再看座位顺序，便很容易认出了。
嬛贵人见她认得自己，心情愉悦，赏了她一杯花茶。
赵令仪谢过，继续在一旁品尝。其他秀女只是悄悄地吞咽口水，没人敢像她一样。
规矩就是规矩，没有册封前敢与皇后同席，她们都觉得赵令仪疯了。
吃饱喝足，赵令仪起身再次谢恩。
“本宫听说赵小姐是阴寒体质？”皇后许久不开口，此时说了这句话让人难以捉摸。
“回皇后娘娘话，是。”她之前确实是阴寒体质，惧寒。但那是之前。
皇后示意御医上前为她诊断，确定她说的是事实。
“姐姐，妹妹记得选秀其中一条规矩，阴寒体质不能入宫服侍皇上？”嬛贵人眸光掠过赵令仪那张脸，再次闪过惊艳。
在宫里，凭的年轻貌美。谁都有曾经，可花无百日红，总有一天会被新人取代。
赵令仪的文采自上次太子府宴席后便被传出，宫里人也得知一二。
再加上前不久，皇上召她入宫，二人独处一个多时辰，这其中耐人深思。
嬛贵人深知皇后也不会让这样一个人入宫，抢了风采不说，说不定还会成为她的威胁。
“妹妹说的是，赵小姐你是阴寒体质为何还来选秀？”皇后微怒，在场的人均缩着身子跪在地上。
众人猜测，赵令仪知情不报是隐瞒，罪责可不轻。
许颜秋嘴角挂着鄙视，她一直以为赵令仪并不是那么想要做皇上的女人，没想到她是故意装出来的。
赵令仪沉思片刻，答道：“民女觉得选秀是一件好玩的事，所以没有想太多，请皇后娘娘恕罪。”
好玩？全天下或许只有她敢这么说。
“放肆！”说话的不是皇后，而是刚刚到来的云烟公主。
魏云烟瞪着跪在地上的赵令仪，溢出一声冷哼。
“母后，这个女人心机叵测，最会装好人，您可不要被她给骗了。”
魏云烟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皇后，为的就是让她惩治赵令仪。但她没发现，皇后眼底一闪而过的嫌恶。
有哪个女人会喜欢自己丈夫与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此事本宫自会明察，你要么乖乖坐着，要么下去。”
魏云烟讨了没趣，可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她将这笔账又算到了赵令仪的头上。
“皇后娘娘，令仪知道自己福浅不敢奢望。但若是不来选秀，又如何得见您的尊容。令仪从小就命苦，所以从不与人为争，今日无心搅了大伙儿的兴致。娘娘若要罚，令仪定当受着，且感念在心。”
赵令仪叩拜在地，其心之城有没有感动高位上的女子不知道，但却把她自己都快感动了。
看来偶尔说些奉承之言，也是很有必要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刚刚她赏赐茶果是为试探，可只有她一人食用，反而显得她真诚待人。
如今魏云烟指明骂她，也没见她还击，足见其宽厚为人。
若不是她体质虚寒，皇后倒有心栽培她，让她成为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
“罢了，你既然知错，本宫也不罚你了，就此退下吧。”皇后刚说完，魏云烟便要起身拦她，被她身边的嫔妃按住了。
她心又不甘，拿目光瞪着退下的女子。
刚走过岔路，就见那位公公候在那里，他身侧还有一顶小轿。
看见她过来，连忙上前招呼。“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可吓死奴才了。快快快，上轿，国公爷正朝宫里赶来呢，万万不能再待下去了。”
令仪此时才知道，公公姓刘，是内务府总管。按理说他是皇上的人，哪怕是国公爷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宫里的贵人还要看她脸色呢。
后来令仪才知道，他不是怕宋依斐，而是敬他。刘公公入宫已是而立之年，家中实在困难才抛弃妻子进宫当了公公，那年他妻子带着年幼的儿子进京，差点饿死在道上，是宋依斐救了母子两一命。
“刘公公，那嬛贵人可有什么亲戚在宫外，或是这几天什么人来找过她？”上轿前，赵令仪忽然轻声询问。
即是内务府总管，宫里的事就没他不知道的。
刘公公沉思片刻，说出一个人。
“前两日，太子妃去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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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佳月脸色苍白地站在那儿，双手已经颤抖了很久。
等待检查的秀女越来越少，她的脸色也随之变得更加苍白。
“赵姐姐，你干什么去？”
许颜秋望着赵令仪走向院子的背影，缓缓收回手指。若她能和那个吴佳月一起赶出宫，她一举可以少了两个对手，一劳永逸。
吴佳月感觉脸上的滚烫被阴影遮挡，下意识抬头，她见到了一张难以用言语的脸。
像是刚刚露出尖尖角的花苞，纯洁无暇，美得令人窒息。
“或许我能救你，但得看你敢不敢赌一把。”赵令仪手指从袖中取出，搭在她掌心上，悄无声息地将东西交到她手上。
吴佳月扯起干涩的嘴唇，回以她一个苦涩的微笑。“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只是，你为何要帮我？”
守宫砂是贞洁的象征，嬷嬷们最先看的定是这个。
正巧，这个院子角落里那颗植物帮了大忙，那是胭脂树，结出的小果子不能使用，是用来做燃料的。
但若是把它的汁液弄烂涂在身上，就跟守宫砂的色泽一模一样。
“因为我也和你一样不想入宫。”
敢和皇族尊严想斗争的女子，与她有几分相像。若是前世，也有一个人出手帮她，也许她就不是这样的结局了。
恰在这时，报到了赵令仪的名字，她朝吴佳月颔首别过，走进漆黑的房间。
当赵令仪出来时，吴佳月等在门口见到她时，眼角上扬。
她排在赵令仪的后面。
所有人都到院子外等候，赵令仪也没有例外。她能帮的都帮了，若是吴佳月还是无法保护自己，那只能说她命该如此。
“赵小姐，等等我。”
赵令仪转头，看到她安然无恙地出来，回以微笑。
许颜秋将两人的目光交流看在眼里，脸色沉了许多，和另一位秀女聊到一起去了。
赵令仪一行人被带到了花园里，刚刚还有个阴凉处，如今就只能站在烈日下了。
“各位秀女听清楚了，今日皇上因国事延误要稍后才来，皇后娘娘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待会她先替皇上甄选。各位都端着些，日后若想富贵腾达，今日必先松松筋骨劳劳神。咱家也是奉命行事，若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望未来的小主们多担待些。”
说话的公公倒是熟人，正是拿了赵令仪一只金盏的那位。
正想着，对方也认出了令仪，朝她这边走来。
他将赵令仪叫到了一个僻静处，左右望了一眼才说道：“赵小姐，国公爷已经交代咱家了。您待会儿只管装晕过去，咱家就能顺顺当当得把你送出宫。”
见赵令仪不答话，公公以为她是没听明白。“赵小姐，咱家给你托个底，今日皇后娘娘会晚点来，所以不想入宫的几位秀女也会装晕过去，到时候由咱家安排你们回去，这也是一种考验，懂吗？”
懂了。
赵令仪确实懂了，皇后不希望皇上纳新人，但又不好明说，就让她们这些秀女晒在日头底下。
底子弱的自然就被淘汰了一批。
如果她没猜错，接下来皇后就算来了也会使其他的法子让秀女的人数再次减少。
一个深宫妒妇的心不难理解，只是她不能理解的是皇上真的有那么多国事要处理，还是说故意给皇后留下机会？
公公带她回去的路上，咱三嘱咐她要掐准时机。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
赵令仪笑而不答，回到秀女当中时，许多人都对她投来了复杂的目光。
羡慕嫉妒各种都有，许颜秋属于例外，她不留痕迹地到赵令仪身边，直言询问。
赵令仪随意找了个借口堵了回去，此刻她更想一个人静静。
公公确实没有骗她，一个时辰过去了，皇后还没有来。
而她身边已经开始有人晕倒，公公也已经用眼神暗示她好多回，赵令仪直接无视了。
“赵小姐，你知道我的心思，若你也想出去，就学我的样子。”吴佳月满脸是汗，目光清纯地看着她。
下一刻，她闭上眼睛直直向后倒去。
赵令仪并没有觉得意外，若是再过一个时辰，就算是一心想留在宫里的秀女估计也撑不下去。
许颜秋几次看向她，毅然决然地杵在原地，她身边的秀女全都被送走了，除了赵令仪。
总管公公急了，直接上前提点。“赵姑娘，老奴见你脸色煞白，不宜再站下去了，不然派人送你回去吧。”
如此直白的话傻子都听得出来，令仪侧头正好瞧见许颜秋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
“让公公费心了，令仪还能坚持。”
公公气得直发抖，他已经可以想象安国公怒斥他的场景。早知如此，他断然不敢答应。
两个时辰过去了，站在原地的除了赵令仪和许颜秋，还有十二位秀女。
黄昏时分，皇后娘娘姗姗来迟，随行的还有嬛贵人以及其他几位妃嫔。
秀女们终于不用站着，跪坐在凉亭内听训。
总管公公见事情已无转机，连忙找人去通知宋依斐。若等到木已成舟，赵令仪得了封号，那就真的来不及了。
“本宫为皇上感到高兴，诸位能有此毅力，日后定能好好服侍皇上。”皇后娘娘派人拿了水果点心，赐给秀女们。
站了两个时辰，秀女们早就饿了。可其余人只是看着，并未动手，只有一人真的吃了起来。
赵令仪细细地品尝点心，还不忘赞一句好吃。
“你可是赵家嫡女赵令仪？”
令仪抬眼望去，问话之人衣着雍容，佩戴七凤钗，已猜到她是谁。
“回嬛贵人的话，是。”只有皇后才能戴九凤钗，再看座位顺序，便很容易认出了。
嬛贵人见她认得自己，心情愉悦，赏了她一杯花茶。
赵令仪谢过，继续在一旁品尝。其他秀女只是悄悄地吞咽口水，没人敢像她一样。
规矩就是规矩，没有册封前敢与皇后同席，她们都觉得赵令仪疯了。
吃饱喝足，赵令仪起身再次谢恩。
“本宫听说赵小姐是阴寒体质？”皇后许久不开口，此时说了这句话让人难以捉摸。
“回皇后娘娘话，是。”她之前确实是阴寒体质，惧寒。但那是之前。
皇后示意御医上前为她诊断，确定她说的是事实。
“姐姐，妹妹记得选秀其中一条规矩，阴寒体质不能入宫服侍皇上？”嬛贵人眸光掠过赵令仪那张脸，再次闪过惊艳。
在宫里，凭的年轻貌美。谁都有曾经，可花无百日红，总有一天会被新人取代。
赵令仪的文采自上次太子府宴席后便被传出，宫里人也得知一二。
再加上前不久，皇上召她入宫，二人独处一个多时辰，这其中耐人深思。
嬛贵人深知皇后也不会让这样一个人入宫，抢了风采不说，说不定还会成为她的威胁。
“妹妹说的是，赵小姐你是阴寒体质为何还来选秀？”皇后微怒，在场的人均缩着身子跪在地上。
众人猜测，赵令仪知情不报是隐瞒，罪责可不轻。
许颜秋嘴角挂着鄙视，她一直以为赵令仪并不是那么想要做皇上的女人，没想到她是故意装出来的。
赵令仪沉思片刻，答道：“民女觉得选秀是一件好玩的事，所以没有想太多，请皇后娘娘恕罪。”
好玩？全天下或许只有她敢这么说。
“放肆！”说话的不是皇后，而是刚刚到来的云烟公主。
魏云烟瞪着跪在地上的赵令仪，溢出一声冷哼。
“母后，这个女人心机叵测，最会装好人，您可不要被她给骗了。”
魏云烟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皇后，为的就是让她惩治赵令仪。但她没发现，皇后眼底一闪而过的嫌恶。
有哪个女人会喜欢自己丈夫与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此事本宫自会明察，你要么乖乖坐着，要么下去。”
魏云烟讨了没趣，可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她将这笔账又算到了赵令仪的头上。
“皇后娘娘，令仪知道自己福浅不敢奢望。但若是不来选秀，又如何得见您的尊容。令仪从小就命苦，所以从不与人为争，今日无心搅了大伙儿的兴致。娘娘若要罚，令仪定当受着，且感念在心。”
赵令仪叩拜在地，其心之城有没有感动高位上的女子不知道，但却把她自己都快感动了。
看来偶尔说些奉承之言，也是很有必要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刚刚她赏赐茶果是为试探，可只有她一人食用，反而显得她真诚待人。
如今魏云烟指明骂她，也没见她还击，足见其宽厚为人。
若不是她体质虚寒，皇后倒有心栽培她，让她成为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
“罢了，你既然知错，本宫也不罚你了，就此退下吧。”皇后刚说完，魏云烟便要起身拦她，被她身边的嫔妃按住了。
她心又不甘，拿目光瞪着退下的女子。
刚走过岔路，就见那位公公候在那里，他身侧还有一顶小轿。
看见她过来，连忙上前招呼。“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可吓死奴才了。快快快，上轿，国公爷正朝宫里赶来呢，万万不能再待下去了。”
令仪此时才知道，公公姓刘，是内务府总管。按理说他是皇上的人，哪怕是国公爷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宫里的贵人还要看她脸色呢。
后来令仪才知道，他不是怕宋依斐，而是敬他。刘公公入宫已是而立之年，家中实在困难才抛弃妻子进宫当了公公，那年他妻子带着年幼的儿子进京，差点饿死在道上，是宋依斐救了母子两一命。
“刘公公，那嬛贵人可有什么亲戚在宫外，或是这几天什么人来找过她？”上轿前，赵令仪忽然轻声询问。
即是内务府总管，宫里的事就没他不知道的。
刘公公沉思片刻，说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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