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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我纵言之将何补

  方灿是三月二十八早晨走c四月初一晚上回城。这三天,绘画c道法和佛法三项决赛都已赛完。

  初二早晨起来,看柴基业连医术预赛都不去刷脸,拿着昨晚他的几个随从记录的方灿讲的内容在看,便对他说:“弘毅兄,你先备战吧,我的事晚上再说也行。我去洛阳李家认个宗亲,中午不回来了。”

  柴基业问道:“你怎么突然在洛阳冒出个宗亲?以前不知道吗?”

  方灿答道:“我以前游历天下,任何一处都不停留过久,也就不去认宗亲。此次在洛阳停留这么久,已经名满天下,家父便带信过来,让我去认一下这个宗亲。”

  柴基业问道:“你把我表妹藏到哪里去了?”

  方灿哂道:“切!玉芝是我认的妹妹,关你什么事?她答应了我的求婚,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当然要把她金屋藏娇了。免得某些人被她的美貌迷失了心智,做出一副猪哥嘴脸,让兄弟笑话。”

  柴基业上次听到的是单音节,不明其意。现在结合语境,刹时明白了“切”的含义,于是悲愤愤地说道:“三大国绝世美女,你已得其一,那庞珊瑚也由得你,但是不许再打轩辕小玫的主意!”

  方灿调侃道:“我可没打她的主意。但是她要是倒贴c我也没办法拒绝呀。”他却不知,做为远超当世文明程度的智慧生命c极大一片宇宙当中最强大的太极道法修练有成者,对这些弱小的世人,他的话已经远远超越了凡人的一言九鼎和皇帝的君无戏言,而是达到了言出法随的境界。相对来说,方灿的这两句话稍微有些矛盾之处,于是之后的事态便向着万分曲折的方向发展,这是方灿c轩辕小玫和柴基业都没有预料到的。

  柴基业怒道:“说兄弟是猪,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咱们各凭本事!我就不信了,轩辕小玫会先爱上你!”

  方灿笑道:“我让你半年,看你有没有本事把她追到手。要是不行,半年后我再劝她嫁给你。”

  柴基业微一错愕,继而大喜,说道:“原来你这么够意思,真是好兄弟呀,是我错怪你了。你去忙你的吧,我今日要拿下兵法决赛第一,明日还要争取武艺决赛第二。你的事后天咱们好好商量,我一定帮你办好。”

  方灿纳闷道:“以你的武功,第二还要争取?第一已经定了吗?会是谁呀?”

  柴基业说道:“我的武功与沙尔汗和庞珊瑚不相上下,我们三个争第二。第一当然是我第一肯定是大周四皇子康王柴玄平了。此人武学九级巅峰,手中一对八棱紫金锤,一个重130斤,另一个重120斤,打遍天下无敌手,除非乐土大陆突然冒出个武道宗师来。有此人在,我跟沙尔汗庞珊瑚三个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方灿一愣,原来兵器是个二百五,不会连性格也是吧?明天下午倒要去看看。对柴基业说道:“那你忙吧,晚上回来听你的好消息。”说完出门而去。

  走出不远,忽有所感,便看到昨晚众宾客当中,有三个人也依次出了门。方灿一边向李家走去,一边用精神力追踪三人,发现一个偷偷去向沙尔汗汇报个悄悄去到庞珊瑚住处c还有一个直奔轩辕府,便明白这些势力之间相互都有暗子渗透。无意间把前世的兵法也在这个世界传扬,方灿感觉精神府一阵阵的舒爽。

  到了李家,给门将报了姓名,便被恭恭敬敬地请进去。到了正厅,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富家商人打扮的男子站在那里迎候着,便知是李家族长李栋。

  李栋遣退旁人,等只有二人的时候,对方灿恭敬行礼:“少主。”

  方灿对栋说道:“以后我们还是族兄弟相称吧,不要喊我少主。要是喊习惯了,一不小心被外人听到,就麻烦了。我叫你族兄c你叫我族弟即可。族兄请坐下说话。”

  李栋应道:“是。”二人并坐。

  方灿问道:“族兄,不知咱们家先祖,除了李辉,再往上有没有名人?”

  李栋答道:“先祖李辉之前,家谱便因战乱遗失。有没有名人,我便不知道了。”

  方灿说道:“我这次在族兄这里认了宗亲,必有人来问及族兄先祖情况。族兄只需语焉不详,但是透露一些我等先祖乃是大唐皇室宗亲的信息。上可追溯至大唐高祖李渊,属太子李建成一脉。你我便是李建成的二十世后人。”心想借一下你李建成的名,要是李白被别人骂了c骂到祖宗十八代,正好也骂不到你。

  李栋心里震惊,这少主也真敢想,脸上不露声色,点头应下。

  方灿问道:“我父亲给你都说了些什么?”

  李栋答道:“方将军给我说了四件事:一是辟出书籍裁切装订的书坊,二是招募商道人才,以备日后派往各地书局去做掌柜;三是协助少主在洛阳开办书局;四是购置书籍印刷需要的器物,送去孙家庄。细节运作一概听从族弟吩咐。”

  方灿沉吟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说道:“商道预赛后天便要开始,凡预赛通过者,以李家的名义,全部予以招募,多多益善。族兄需备好五千人的食宿。当然了,可能最终估计只能招募到一两千人。招募时但凭自愿,亦不可与其他势力发生冲突,全凭忍让c和气生财。若有非商道赛事的人才也想应招,那么需在别的赛事中通过复赛,方可收录。此其一。

  “其二c书坊至少需要十座,每座两小一大套房,小的套房一个是书页库房,一个是工具库房,库房全部搭起货架,分层分类摆放库存物品。大的套房为操作房,备置与饭桌齐高的长条形操作台若干,宽四尺左右,长一丈左右。留出五尺行走通道,操作台能摆多少就摆多少。

  “其三c裁切工具有

  “其四c装订方法为”

  方灿见李栋头已冒汗,才反应过来,不是谁都有他和沙玉脂的超强记忆力,便说:“族兄不必着急,我还是给你写下来吧。”

  李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赶紧取来纸笔砚墨。

  方灿写完李栋这里需要备置的房舍和物品,看了看,觉得差不多了,也够李栋忙活几天的了。又另起一张纸,写下白马寺那边需要的制造印刷设备的物品和消耗材料。想了想,索性又起一张纸,写下以后每半个月需要送往白马寺使用的纸张油墨等原材料,然后将各纸上的内容逐一交待。

  方灿又跟李栋商量了在哪些街面租多少铺子,或是将李家的哪些铺子改成书局。最后选定了一个地处洛阳城前街繁华地段的三层楼c占地大约一亩半的李家的酒楼,改建成书局总局。此楼后面还有一座两层高的附楼。方灿让他改建时,主楼一楼就象前世的书店那样c货架成行c敞开式摆放销售,二楼辟成一个个单间,内置书架和不同桌案,或是供顾客抄录珍本残本,或是书友聚会,或是会客,功能各不相同;留出一个大间布置为会议室。三楼供书局掌柜和一些高级员工居住。方灿顺便要求给他留出一个套间,不要太大,能睡觉和接待个客人即可。附楼一楼改造为伙房c员工餐厅和杂物间,二楼为书局的库房。方灿本想交待一下防火改造方法,最后还是想这一块儿还得他亲自动手,等别的改造完了再说吧,于是不再去说。

  期间二人吃了午饭,等告诉完李栋书局的股东结构c方灿打算要给他引荐的人c商量完书局的人员配置,已经是下午了。方灿觉得就这样走了也太势利了些,于是让李栋把他的家人叫来,逐一介绍认识了一番。没想到李栋的十五岁的小女儿李娟,居然是李白棋艺的粉丝。那丫头性格泼辣c毫不害羞,追着十九岁半的方灿不停口地叫着“李白叔叔”,让方灿的脸皮一阵阵地发烧。方灿一边心里暗骂前世宋朝的理学家吃饱了撑的瞎操蛋c理学家不去研究物理化学c却把个女性的天性压榨得空间狭小c被明清的男权主义统治者借题发挥c让他误以为古代的小姑娘都是娇娇滴滴羞羞怯怯的样子,一边逃也似的离开了李家。

  天色渐暗,一路上看到各园已经在清场,方灿想去跟牡丹花交流的修练又是无法进行,便展开精神力,找到贺天虎居住的客栈,前去见面。

  贺天虎虽然不是那么了解方灿,但他对沙玉脂太了解了,沙玉脂的天赋在其成长过程中展示的神奇之处,戎羌高层无不惊奇佩服;而从来不笑的长公主遇到李白后发自内心的欣喜和爱恋,任谁都看得出c她遇到的是终身所托。所以他也不问方灿把沙玉脂送去了哪里,只管依照方灿的指示行动,一是刺杀那些各方势力派出的针对寒士高才行凶的杀手c或者警告劫掠者,二是打探各方势力的情报。

  方灿听了贺天虎的情报,再结合自己精神力扫描的结果对照,对各方势力的动向有了一定的把握,于是告辞离开。

  方灿又去了洛阳府衙找关山月,请他借官府告示,公告天下他认了洛阳李家宗亲之事。大周官府的公告,本来就为门阀世家和社会名流提供这项服务,关山月当然是直接应承下来,交待幕僚明早便发布出去。方灿虽然看关山月对他的态度甚为热情甚至恭敬,但是小脾气发作,不再向他开口请求帮忙开办书局的事情,直接告辞离开。

  晚上回来,柴基业喜上眉梢,上前捥着方灿手臂入席,众宾客给方灿连连敬酒,方灿来者不拒,一一回敬。不出所料,柴基业夺得兵法赛事头名。听到庞珊瑚第二c沙尔汗第三的消息,方灿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柴基业又说:“太白兄,蒙你所教,今日我不负众望,兵法胜出,小弟感激不尽。明日便是武艺决赛,不知太白兄有何高见?”

  方灿见一众宾客都竖起了耳朵,笑道:“《兵经》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之上者也。李白向来信奉‘仁者无敌’,我待人以仁义,则天下皆为我友,没有敌人,何需武功?所以不修内力,不练武功。若是‘天地不仁’,我便以‘唯快不破’对之,仍是天下无敌。”

  柴基业知道李白没有武功,所谓讨教,也只是想听听他的高见,见他说出这一番不着边际的话,也就不再多问。众宾客有武术好手,最差也是武艺习练者,均是一脸失望之色,却也不敢不敬,只好蒙头去吃,掩饰尴尬。席间冷场,以至于方灿想问些复赛情况和种子选手都有哪些,都无法问出口,便识趣地匆匆离席,把话题权还给他们。

  回到房间,似有所感,忙以精神力与沙玉脂交流。沙玉脂告诉他,今夜子时前后,洛阳城有事发生。不是坏事,却是大事,让他关注。待要细问,沙玉脂已经断开了交流。

  方灿不知,沙玉脂却知道,方灿的第二颗行星出现了,正在形成,而且比她还要大七倍多。如果方灿心神震动,万一控制不好c能量爆发,恒定的几亿分之一的能量哪怕是超过了百分之二扫过这颗正在形成的行星,也会让它崩溃损毁。这种损失绝对不是以方灿为中心的未来星系能够承担得起的,沙玉脂更是难辞其咎c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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