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功成名遂身自退
次日四月初三，将举行算术预赛c医术复赛和武艺决赛，占卜昨日复赛，今日轮空，明日决赛。虽说是重文轻武，但是大周文人都有习练武功的习惯，不求以武入仕，但需游历天下要有好的身体，并能应付地痞流氓c山贼强盗的羞辱劫掠。再者说，但凡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血性，体内都有逞强好斗的怪兽潜伏，加之武艺是二十项赛事之中c观赏性最强的，所以武艺决赛，观众肯定会比其它赛事多得多。
方灿走在街上，听到人们的议论，大多是对未时的武艺决赛深表期待，于是也期待起来，决定抽时间一定要去观看。至于“鸡兔同笼”之类的算术和诊病开方的医术，不可能引起方灿的兴趣。目前最要紧的，是第四层次修练的入门之道。太极道法属方灿自创，前行之路一切都靠摸索，好在任何合乎于道的修练法门，都会在每道门槛前让修练者模糊看到前行的方向，而且一旦进了门槛c达到新的境界，相应的能力c法术和神通都会自动拥有，只需在习练中熟悉了便可掌握。
第四层次入门要从植物与人交流最亲密的环境开始，牡丹花会正是机会。如果不能在花会结束之前入门，那以后就难上加难了，下一个机会不知要到哪里去找。方灿直接来到西苑，这里是洛阳最大的牡丹园，名贵品种繁多，群芳争艳，而且轩辕小玫将数千寒士聚集在此，文人对牡丹变着花样的欣赏c赞誉和喜爱，这便使这里成了最佳的修练场所。
方灿凝聚心神，排除杂念，心里默默吟诵着一首首赞美牡丹的诗词，将精神力散开到一朵朵牡丹花上。旁人只见他口中喃喃自语c痴迷入神，一会儿挤进一堆正在比诗赞美牡丹的文人圈，一会儿去阻止小朋友采摘牡丹，一会儿凑近牡丹花瓣低语，一会儿扶正倾斜的花枝，甚至被认出他的人和跟踪他的人看到他为几枝被阳光暴晒的牡丹以身体遮挡阳光大半个时辰，又在下雨时脱下衣衫，为牡丹遮风挡雨。
比原子核更要小亿亿倍的量子时时刻刻都在稀稀拉拉地融入方灿的精神府，但是修练最忌的就是得失之心，所以在专心修练时，方灿不去分神观察有没有牡丹的量子与他发生了纠缠。如果真要突破入门，那么前来融入的量子将是一个巨大的海量。稀稀拉拉很寻常，就象大海落入雨滴，对精神府的增长需要很长很长时间才能促成突破。方灿需要的是速度，修练晋级才能优化基因，所以要与原有基因决定的寿命赛跑。
几个时辰修练下来，方灿用觉识感应了一下，与牡丹花微微弱弱地建立了一点点信任与依恋的关系，这与臆想症不同，是真真切切通过精神府的觉识感应到的，虽然离入门还差得远，但也不是一无所获。看看快到未时，周围的人已经很少，便中断了修练，也去到武艺决赛赛场观看。
听到身旁众人议论，方知武艺预赛比的是力量或者轻功，有一项达到要求便可进入复赛，参赛人数达到恐怖的六万余人，为二十项赛事之冠，胜出比亦为三十二分之一，进入复赛只有两千余人；复赛比的是弓马骑射，本来要取前一百名进入决赛，但是最后两人成绩相若，便取了前一百零一名进入决赛；决赛比的是近身格斗，自用趁手兵器进行对战，要求点到即止，不可伤人性命，一方认输须立即停手，如果双方实力相若，缠斗超过一百回合，裁判亦有权叫停，直接判定输赢。
裁判十人，均是武学高手，三人来自洛阳最大的三家武馆，三人是少林寺武僧，三人是京城特派的禁卫军高级将领，还有一人，便是洛阳府尹关山月，想不到他竟然亲自前来担任裁判长。
擂台由夯土建成，高三尺，十丈见方，上铺青砖。决赛赛制与棋赛类似，选手可以选一对一，也可以选一对多；败者淘汰，胜者继续，最终比出前十名。
此时选手和裁判都已就位，未时一到，便有官方主持人走上台前，大声宣布：“未时已到，大周顺和五年牡丹花会武艺决赛，现在开始！比赛规则早已公示天下，本官不再缀述。现在，请愿意一对二者，出列！”
未等别人有何动静，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从队列中腾空而起，飞过众人头顶，越过四丈多的距离，落在擂台中央。但见此人，身高六尺有余，比常人高出了一个头去，剑眉豹眼，肩宽体壮，一身紧衣打扮，身材匀称结实，却是生得一幅娃娃脸，稚气未脱，再看他手中提着一对八棱紫金锤，每一个都有脸盆大小，怕不有一百二十余斤，一对便是二百四五十斤，往那儿一站，自有一种盖世英雄c舍我其谁的气概，不禁让人倒吸凉气。
“大人且慢！某柴玄平，虽是一介武夫，却拜服‘痴儒’李白先生。天下读书人，某只服他！日后某要拜他做大哥，今日便要效仿先生，以一对百，还望大人成全！”说罢双手抛锤于身侧，躬身到地。
那主持人一见是他，忙也躬身到地，说：“康王折煞下官了！下官不敢做主！”
柴玄平起身说道：“免礼。赛场之上，只有选手，没有康王。你不敢做主，那就请能做主的人出来说话！”
隔了十余丈远的观礼台上，轩辕小玫身旁的彩莲，见柴玄平如此作派，遂悄悄以气机探察，武学九级巅峰！果然有嚣张的资本。除了不知所踪的世外高人，大周自七年多以前c方思诚谋逆伏诛c已经七年多没有武道宗师了。自己昨日晚间悄悄晋级武道，仍是暗中的武道宗师。乐土大陆其它国家，也未听说出了武道宗师，所以说，柴玄平确实是明面上的乐土大陆第一高手。
关山月只得站起身走进场内，对柴玄平行了官礼，说：“康王，下官有个建议，可容我一说？”
“你且说来听听。”
“武艺不比棋艺，一对三十一便是一对三十一，一对二十便是一对二十，一对十四便是一对十四。康王以一对百，那一百人又不是军队训练有素的军人，根本发挥不出整体实力。他们也不是与康王有深仇大恨的仇家，况且康王身份尊贵，这些人哪有几个敢拿出真本事跟你打的？再说这里场地狭小，即便他们一涌而上，又有几人能跟康王出招比斗？康王豪气可嘉，但最后却博个以一对百的虚名，让李白先生笑话，就不好了。”
柴玄平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泄了气，说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李白先生最后一战，以一对十四。康王尊敬先生，便不宜超过此数。”
“谢你提醒，你不说某还忘了这回事。某便以一对十三，不敢僭越先生。”
二人都是武学高手，说话中气十足，台下数万观众都听得清清楚楚。方灿知道这个柴玄平便是大周四皇子，练武不习文，以前声名不显，以精神力感知他的实力，已经是武学九级巅峰，突破晋级至武道，指日可待。若非自己和彩莲开挂，他在明面上便是乐土大陆第一高手。这次参加牡丹花会，就是他一飞冲天之时。没想到他竟想做自己的小弟，其诚意比那个油滑的钟良可大得多了。
台上但凡有些实力的，都不想与柴玄平对上，因此纷纷选择一对二，竟达二十人之多。还有三人选了一对三，另有三人选了一对四。选一对四的三人，正是柴基业c沙尔汗和庞珊瑚。给这些一选多的选手配完对手，正好配完。
比赛从一对二的对战开始，你来我往，十八般兵器轮番上场，武功相差悬殊的刚一开始便结束，相差不大的也很快结束。这种比赛并非性命相搏，艺不如人也没必要死撑，拼个你死我活c两败俱伤完全没有必要，而且武功高的想多留些体力应付后面的比赛，低的认输越快越能获得对方的好感，交个朋友结个善缘，因此胜负比下棋可要快得多了。一对二的比赛之中，很少看到精妙招数，比试下来，只有几个轻伤。武者受轻伤乃寻常之事，下去随便处理一下就行了。
到了一对三，比赛开始精彩起来，毕竟三人一方若是有一人拼到最后赢了，也是直接排名靠前的。
到了一对四，方灿看庞珊瑚的比赛，使的是一对精钢分水刺，攻击迅疾，加上高超的轻功，闪避腾挪，让人眼花缭乱。四名对手依次被她所伤，败下阵来。
到了柴基业，柴基业亮出宝剑，寒光如霜，一看便知是一把传世名剑。但他并未凭宝剑的锋利取巧获胜，而是凭着七七四十九式回风舞柳剑剑法，配合混厚绵长的内力和轻盈飘逸的身法，在四人中游刃有余。四人长枪短剑围着他团团转，却连他的衣角都挨不到，反被他森寒的剑气逼得狼狈不堪。当其中一人发现衣袖被削c手臂却完好无损的时候，知道对方是手下留情，便跳出战团认输，另三人当即也跟着认输。
沙尔汗上场，手提一把长柄厚背虎头刀，裁判一说开始，便冲向四人中的一个，一刀劈下去，那人双手横棍招架，刀劈在镔铁棍上，火花四溅，那人持棍不住，棍撞胸膛，连人带棍摔倒在地，竟口中吐血，受了重伤，已无力再战。沙尔汗再反手一刀，把一支刺来的剑直接劈飞，一脚后踹，将这人踢向第三个人。再面对第四个人时，那人直接说道：“认输！”继而另三人连连说道：“认输！”“认输！”“认输！”，沙尔汗转身走向胜者站立的区域。他不但赢得干脆利落，而且打出了决赛以来首个重伤的比赛。观众才不管伤者如何，都毫不吝啬地把喝彩献给了胜利者。
伤者被抬下去救治后，裁判让柴玄平和他的十三个对手上场。随着一声开始，十三个对手知道他是力量型的对手，立即散开，然后形成包围之势逼了上来。柴玄平杵立不动，等合围之势已成c十三把兵器都向他袭来的时候，抡起双锤横扫一圈，其速且快，无一落空，全部被锤击中，十三把兵器全部飞出，有些飞上天，有些落在地，还有一些却击中了旁边的人，被击中者立即重伤倒地。十三个人持兵器的手，手腕或轻或重都被震伤。这让方灿想起了明清小说家杜纂的《隋唐演义》里的李元霸，不就是这样的风采吗？柴玄平不但力量大，而且速度快，运转功力更是圆润通达，武学天赋可以说是登峰造极。只是不知今后他凭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晋级到武圣？真想看看他晋级武圣的时候，便是冷兵器时代人力所能达到的极限，又会是怎样的表现。如果仅仅是数学运算c或者是一些生理参数指标，方灿也能推算出来，但那些死板的数据，又怎能比亲眼看到他抡起大锤c砸开一段城墙来得震撼？那可是真正的视觉大餐呢。
轰然叫好之声把方灿从遐想中唤了回来，观众看到柴玄平如此神勇，喝彩之声此起彼伏，声浪冲霄。再看台上，那十三人已经下去，柴玄平却站在中间不动。裁判走向前来，对他说道：“你已获胜，为何不回归胜者队列？”
“再叫十三个人来，某没打过瘾。”
裁判哭笑不得，说：“他们都认输了，尊你为头名。”
“那我便回去了，站在那里看他们打，都是过家家的把式，没什么意思。”然后对着那群胜者大声说道，“二哥，我先回去了。别忘了你说的，尽快帮我引见李白先生相识啊。”说完跳下赛台，大踏步走了。
裁判等柴玄平走后，朗声说道：“胜者全都上场，互相攻击，以离场先后秩序决定名次。先离场的名次在后，后离场的名次在前，最后一个留在台上的人，便是本场第一名。最终名次，前一场一对多者，每多一人，名次上移一位。”
二十六人来到中间。裁判又说：“各自选好方位，准备开始！”二十六人又散开，有几个三三两两站在一起，看来是互相认识c准备结队而战。柴基业c沙尔汗c庞珊瑚三人有意无意地站在台上相距甚远的三个地方，成三足鼎立之势。
“开始！”裁判一声大喊。
庞珊瑚一声娇喝：“清场！”二十六人原本互相戒备，庞珊瑚娇喝之后，一纵身便向最近的一人扑去。几乎同时，沙尔汗和柴基业也找到对手，刀剑相向，混战立即展开。此时已是日落时分，但见台上刀光剑影，人影交错，不时传出“认输！”和受伤的哼声。认输者主动下台，伤者无人理会，也只好自己向台下滚落。一刻过后，台上便只剩下柴基业c沙尔汗c庞珊瑚三人。柴基业正想说话，庞珊瑚左手分水刺已经刺来，不敢用剑去挡，怕沙尔汗攻来，忙闪身躲过，再看沙尔汗，也正躲过庞珊瑚的右手分水刺，这女子竟是向二人同时发出了攻击！二人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便也尽展所学c以一斗二，柴基业把剑舞得绵绵不绝c风雨不透；沙尔汗双手持刀，刀势如山c大开大合；庞珊瑚一对精钢分水刺刁钻狠辣c无处不刺。台上上演三方互攻的大戏，直看得观众大呼过瘾。半个时辰过去，三人战了不下一百五十回合，仍是难解难分，谁也没有被逼下台去。日已落山，天色昏黑，关山月怕二皇子有失，跳进场内，大喝：“停！比赛结束！”三人这才分开。
“你三人并列第一。”关山月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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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灿凝聚心神，排除杂念，心里默默吟诵着一首首赞美牡丹的诗词，将精神力散开到一朵朵牡丹花上。旁人只见他口中喃喃自语c痴迷入神，一会儿挤进一堆正在比诗赞美牡丹的文人圈，一会儿去阻止小朋友采摘牡丹，一会儿凑近牡丹花瓣低语，一会儿扶正倾斜的花枝，甚至被认出他的人和跟踪他的人看到他为几枝被阳光暴晒的牡丹以身体遮挡阳光大半个时辰，又在下雨时脱下衣衫，为牡丹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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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身旁众人议论，方知武艺预赛比的是力量或者轻功，有一项达到要求便可进入复赛，参赛人数达到恐怖的六万余人，为二十项赛事之冠，胜出比亦为三十二分之一，进入复赛只有两千余人；复赛比的是弓马骑射，本来要取前一百名进入决赛，但是最后两人成绩相若，便取了前一百零一名进入决赛；决赛比的是近身格斗，自用趁手兵器进行对战，要求点到即止，不可伤人性命，一方认输须立即停手，如果双方实力相若，缠斗超过一百回合，裁判亦有权叫停，直接判定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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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由夯土建成，高三尺，十丈见方，上铺青砖。决赛赛制与棋赛类似，选手可以选一对一，也可以选一对多；败者淘汰，胜者继续，最终比出前十名。
此时选手和裁判都已就位，未时一到，便有官方主持人走上台前，大声宣布：“未时已到，大周顺和五年牡丹花会武艺决赛，现在开始！比赛规则早已公示天下，本官不再缀述。现在，请愿意一对二者，出列！”
未等别人有何动静，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从队列中腾空而起，飞过众人头顶，越过四丈多的距离，落在擂台中央。但见此人，身高六尺有余，比常人高出了一个头去，剑眉豹眼，肩宽体壮，一身紧衣打扮，身材匀称结实，却是生得一幅娃娃脸，稚气未脱，再看他手中提着一对八棱紫金锤，每一个都有脸盆大小，怕不有一百二十余斤，一对便是二百四五十斤，往那儿一站，自有一种盖世英雄c舍我其谁的气概，不禁让人倒吸凉气。
“大人且慢！某柴玄平，虽是一介武夫，却拜服‘痴儒’李白先生。天下读书人，某只服他！日后某要拜他做大哥，今日便要效仿先生，以一对百，还望大人成全！”说罢双手抛锤于身侧，躬身到地。
那主持人一见是他，忙也躬身到地，说：“康王折煞下官了！下官不敢做主！”
柴玄平起身说道：“免礼。赛场之上，只有选手，没有康王。你不敢做主，那就请能做主的人出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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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只得站起身走进场内，对柴玄平行了官礼，说：“康王，下官有个建议，可容我一说？”
“你且说来听听。”
“武艺不比棋艺，一对三十一便是一对三十一，一对二十便是一对二十，一对十四便是一对十四。康王以一对百，那一百人又不是军队训练有素的军人，根本发挥不出整体实力。他们也不是与康王有深仇大恨的仇家，况且康王身份尊贵，这些人哪有几个敢拿出真本事跟你打的？再说这里场地狭小，即便他们一涌而上，又有几人能跟康王出招比斗？康王豪气可嘉，但最后却博个以一对百的虚名，让李白先生笑话，就不好了。”
柴玄平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泄了气，说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李白先生最后一战，以一对十四。康王尊敬先生，便不宜超过此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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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但凡有些实力的，都不想与柴玄平对上，因此纷纷选择一对二，竟达二十人之多。还有三人选了一对三，另有三人选了一对四。选一对四的三人，正是柴基业c沙尔汗和庞珊瑚。给这些一选多的选手配完对手，正好配完。
比赛从一对二的对战开始，你来我往，十八般兵器轮番上场，武功相差悬殊的刚一开始便结束，相差不大的也很快结束。这种比赛并非性命相搏，艺不如人也没必要死撑，拼个你死我活c两败俱伤完全没有必要，而且武功高的想多留些体力应付后面的比赛，低的认输越快越能获得对方的好感，交个朋友结个善缘，因此胜负比下棋可要快得多了。一对二的比赛之中，很少看到精妙招数，比试下来，只有几个轻伤。武者受轻伤乃寻常之事，下去随便处理一下就行了。
到了一对三，比赛开始精彩起来，毕竟三人一方若是有一人拼到最后赢了，也是直接排名靠前的。
到了一对四，方灿看庞珊瑚的比赛，使的是一对精钢分水刺，攻击迅疾，加上高超的轻功，闪避腾挪，让人眼花缭乱。四名对手依次被她所伤，败下阵来。
到了柴基业，柴基业亮出宝剑，寒光如霜，一看便知是一把传世名剑。但他并未凭宝剑的锋利取巧获胜，而是凭着七七四十九式回风舞柳剑剑法，配合混厚绵长的内力和轻盈飘逸的身法，在四人中游刃有余。四人长枪短剑围着他团团转，却连他的衣角都挨不到，反被他森寒的剑气逼得狼狈不堪。当其中一人发现衣袖被削c手臂却完好无损的时候，知道对方是手下留情，便跳出战团认输，另三人当即也跟着认输。
沙尔汗上场，手提一把长柄厚背虎头刀，裁判一说开始，便冲向四人中的一个，一刀劈下去，那人双手横棍招架，刀劈在镔铁棍上，火花四溅，那人持棍不住，棍撞胸膛，连人带棍摔倒在地，竟口中吐血，受了重伤，已无力再战。沙尔汗再反手一刀，把一支刺来的剑直接劈飞，一脚后踹，将这人踢向第三个人。再面对第四个人时，那人直接说道：“认输！”继而另三人连连说道：“认输！”“认输！”“认输！”，沙尔汗转身走向胜者站立的区域。他不但赢得干脆利落，而且打出了决赛以来首个重伤的比赛。观众才不管伤者如何，都毫不吝啬地把喝彩献给了胜利者。
伤者被抬下去救治后，裁判让柴玄平和他的十三个对手上场。随着一声开始，十三个对手知道他是力量型的对手，立即散开，然后形成包围之势逼了上来。柴玄平杵立不动，等合围之势已成c十三把兵器都向他袭来的时候，抡起双锤横扫一圈，其速且快，无一落空，全部被锤击中，十三把兵器全部飞出，有些飞上天，有些落在地，还有一些却击中了旁边的人，被击中者立即重伤倒地。十三个人持兵器的手，手腕或轻或重都被震伤。这让方灿想起了明清小说家杜纂的《隋唐演义》里的李元霸，不就是这样的风采吗？柴玄平不但力量大，而且速度快，运转功力更是圆润通达，武学天赋可以说是登峰造极。只是不知今后他凭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晋级到武圣？真想看看他晋级武圣的时候，便是冷兵器时代人力所能达到的极限，又会是怎样的表现。如果仅仅是数学运算c或者是一些生理参数指标，方灿也能推算出来，但那些死板的数据，又怎能比亲眼看到他抡起大锤c砸开一段城墙来得震撼？那可是真正的视觉大餐呢。
轰然叫好之声把方灿从遐想中唤了回来，观众看到柴玄平如此神勇，喝彩之声此起彼伏，声浪冲霄。再看台上，那十三人已经下去，柴玄平却站在中间不动。裁判走向前来，对他说道：“你已获胜，为何不回归胜者队列？”
“再叫十三个人来，某没打过瘾。”
裁判哭笑不得，说：“他们都认输了，尊你为头名。”
“那我便回去了，站在那里看他们打，都是过家家的把式，没什么意思。”然后对着那群胜者大声说道，“二哥，我先回去了。别忘了你说的，尽快帮我引见李白先生相识啊。”说完跳下赛台，大踏步走了。
裁判等柴玄平走后，朗声说道：“胜者全都上场，互相攻击，以离场先后秩序决定名次。先离场的名次在后，后离场的名次在前，最后一个留在台上的人，便是本场第一名。最终名次，前一场一对多者，每多一人，名次上移一位。”
二十六人来到中间。裁判又说：“各自选好方位，准备开始！”二十六人又散开，有几个三三两两站在一起，看来是互相认识c准备结队而战。柴基业c沙尔汗c庞珊瑚三人有意无意地站在台上相距甚远的三个地方，成三足鼎立之势。
“开始！”裁判一声大喊。
庞珊瑚一声娇喝：“清场！”二十六人原本互相戒备，庞珊瑚娇喝之后，一纵身便向最近的一人扑去。几乎同时，沙尔汗和柴基业也找到对手，刀剑相向，混战立即展开。此时已是日落时分，但见台上刀光剑影，人影交错，不时传出“认输！”和受伤的哼声。认输者主动下台，伤者无人理会，也只好自己向台下滚落。一刻过后，台上便只剩下柴基业c沙尔汗c庞珊瑚三人。柴基业正想说话，庞珊瑚左手分水刺已经刺来，不敢用剑去挡，怕沙尔汗攻来，忙闪身躲过，再看沙尔汗，也正躲过庞珊瑚的右手分水刺，这女子竟是向二人同时发出了攻击！二人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便也尽展所学c以一斗二，柴基业把剑舞得绵绵不绝c风雨不透；沙尔汗双手持刀，刀势如山c大开大合；庞珊瑚一对精钢分水刺刁钻狠辣c无处不刺。台上上演三方互攻的大戏，直看得观众大呼过瘾。半个时辰过去，三人战了不下一百五十回合，仍是难解难分，谁也没有被逼下台去。日已落山，天色昏黑，关山月怕二皇子有失，跳进场内，大喝：“停！比赛结束！”三人这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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