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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艾米丽的记忆4

  “开什么玩笑?艾米丽,你在胡说些什么?要被诅咒也轮不到你,真正该被诅咒的人是我!让你们来到这世上的人是我,让你们之后遭遇种种不幸的人是我,让你们互相残杀的是我,让你们毫无意义死去的人也是我。我就是造成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我就是这个罪恶实验计划的发起人——威尔李博士。”

  面对着冲击性的事实,少女不知所措。她甚至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去对待眼前这个男人。是他在一次次奋不顾身舍命地救助自己,但同时也是他造成了自己和大家们悲惨的命运。少女不知道到底是该恨他还是该谢他。

  “我明白你的痛苦,因为对于我来说,你们就是我的孩子,我就是你们的父亲!当然,我是这世界上的最差劲的父亲,你要打我行,骂我也可以,即使要把我杀死也无所谓!但是,请先从那里上来再说。”

  少女默许了男子的建议,借由男子的手臂爬出管道。出来之后,她看到管道口已经被鲜血染红。男子已经虚脱,满头大汗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

  “李博士,你被袭击了吗?”刚才的声响引惊动了实验设施的警卫。他们迅速聚集过来,并把手中的枪对准了眼前的少女。

  “别开枪!”男子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用自己的身体把少女挡在身后。“刚才是我不小心跌倒了,撞到了垃圾管道,幸好是这孩子救了我。”听到男子的解释,警卫们才收起手中的枪。

  “可是都这么晚了,李博士,你在这里干什你受伤了,需要马上治疗。”警卫忽然发现男子的手臂在流血,马上腰带他去医务室。

  “艾米丽,今天就这样吧。什么都别想了,快回去睡觉吧。明天早饭后,来我的房间,我会告诉你一切的。”说完,男子被警卫们搀扶着带走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少女来到了男子的房间。门口上写着‘威尔李博士’。

  “欢迎你,艾米丽。快请坐,快请坐。你想喝点什么?红茶还是果汁?”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喝茶!”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就当是满足一下老人家心愿吧。”李博士将一杯散着热气的红茶端到少女面前。虽然在刻意掩饰,但从杯碟中撒出的茶汤可以看出,他手臂上的伤还没有恢复。

  于是,少女不耐烦地端起茶杯,轻轻地嘬了一口,然后救迅速放下。看到这,李博士会心地笑了起来。

  “知道吗?茶具有调剂人生的魔力,无论痛苦还是喜悦,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无论清醒还是迷茫,茶都能用自己温暖柔和的身姿将它冲散,让人恢复到温馨的平和之中。”他把厚厚的一本书推过来,少女将它打开,发现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老照片,年代相当久远,上面的人也明显与自己不同,穿着自己从未见过的服饰。

  “这是?”

  “这是我家族的近代相册,上面的人都是我的祖先。不过,我要讲的事要比这久远地多。”李博士喝了一口手中的茶,继续说道,“你听说过‘炼金术’吗?”

  “就是能点石成金的那种巫术?”

  “没错没错,但那只是曲解的说法。的确炼金术能创造金子,也能制造传说中的武器,但那些绝不是炼金术的真正目的。炼金术真正的目的是创造生命,更准确的说是创造完美的生命。长久以来,历代的炼金术士都在为实现这个目标而奋斗终生。由于古代欧洲炼金术术的兴盛,诞生了许多时代沿袭炼金术的大家族,我的家族就是其中最古老的一只。历史上出现过许多伟大的炼金术士,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传说中的大魔导师梅林,他就是我的祖先之一。”

  “梅林?辅佐过亚瑟王的那位?”

  “是的,就是那个梅林。是他指引着亚瑟王拔出了自己缺陷十足的试作品。并让其成为不列颠之王的伟大炼金术士。”

  “等等,你说的那个试作品该不会是石中剑吧?石中剑有缺陷吗?”

  “根据祖先留下来的资料来看,石中剑不是有无缺陷的问题,而是缺陷巨大到难以弥补的问题。的确,石中剑十分锋利威力巨大。但是,它整体的韧性明显不足,它的剑身甚至无法承受自身能量的全力释放。维修起来更是麻烦,每次战斗后都必须更换剑柄,修复剑身的损伤。这都必须花费大量的时间,然而在风云变幻莫测的战场上就是时间。还有,如果一次性投入长时间战斗,石中剑就会变得极不稳定,随时有自爆的危险。总体来说,简直是可以称得上是失败作的武器。”

  “这和传说中的描述差的好远。”

  “真正的历史就是这样,枯燥,缺乏美感。但是它挡不住人类喜欢美化历史的天性。现在冷静想想,不知是我的祖先幸运,还是亚瑟王幸运。居然敢带着这样一把问题诸多的武器上战场。万一石中剑自爆,把亚瑟王炸死。我的祖先乃至整个家族必定会遗臭万年。不过,考虑到当时英国正处在被撒克逊人侵略岌岌可危的形式。这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救急手段。后来,梅林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制作出了湖之圣剑。较石中剑而言,湖之圣剑有了极大改善和加强,亚瑟王因此在之后长达十年的战争里未尝一败。而且为了防止湖之圣剑力量暴走而自爆。梅林还特意制作了有抑制作用的剑鞘与之搭配使用。不过,最终剑鞘还是被亚瑟王遗失了。这也间接注定了亚瑟王的命运。随着亚瑟王最后的战败,一切又回归沉寂,我的家族也随之回到了历史的幕后。”

  “亚瑟王确实会令人惋惜,但是你为什么要和我讲这些呢?”

  “虽然听着有些离谱,但它的确和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是请你耐心地听下去吧。亚瑟王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最终还是躲不过失败的结局。所以说强大力量未必能带来最终的胜利,炼金术是这样,亚瑟王也是这样。”

  “面临生死抉择,因缺乏力量而死的人绝对不会有那种想法!”

  “在当时,我家族的祖先也是和你类似的想法。这种想法本身可能没错,但是一旦把它作为行动的准则,就引发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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