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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新追求

  龙爵问花娘:“娘,盐还能毒死人”?花娘回答道:“嗯!今年好多了,往年在棚户区里怎么也得死上几十人,听人家说,我们大唐每年都会有成千上万的人吃盐遭毒害,有的还死不了,活不成的,真是造孽啊”!

  古代缺盐这个人人都知道,盐的价格很高,还都是官营。好盐更是难得,如青盐一般只有大户人家的人用来清洁口腔用,做菜还吃不起。有钱人家做菜都用精盐,但大唐都用什么样的盐龙爵不清不楚。

  路过牛家,龙爵不走了,转身进了路边牛四家。进来的人比较多牛四婶忙得不可开交,没什么东西招待大家;一人一碗水。村民们住上了新房子,但是都己经没什么闲钱了,能拿出贯的人家不多。王柱家请金手指的钱都是东拼西凑的。

  龙爵对牛四道:“牛叔,您把市面上能买来的盐一样去给我买一点来我看看。”牛四也不问,接过花娘递来的两个银饼就出门了。花娘道:“老四,买盐做甚,上个月买的精盐够咱家吃到明年夏天的了。”龙爵道:“娘,不是要买回来吃,就是了解一下盐的成色和政策。看有没有可能做个什么私盐买卖,我认为盐肯定能赚大钱。”

  这东西花娘不懂,但肖米和费叔公懂呀!费叔公道:“小东家,在大唐没有私盐一说,私盐是隋朝以前的叫法。前朝文帝登基立隋,就取消了官府独营的盐政!允许民间自由制作买卖。大唐立国以承隋制,至今并无改变。“‘’哦!也就是说这盐是人人都可卖得,官府不禁?”龙爵道。肖米道:“那怎么能,你得有盐!盐矿都在豪门世家手中,就是那郡望之家的五姓七宗也只有太原的王家c荣阳郑家;范阳卢家有大盐矿,成色也不错。其余的都在官府手中,受民部盐课司管理着”。

  “如果户籍是商户可以成为盐商的,从世家大族手中倒卖一些,但盐虽贵并不赚钱。如青盐买卖,用得起的人家不多。精盐和粗盐是盐利的大头;都是不假他人之手的,直接由有矿在手人家自己卖!他们才是赚大钱的人。而盐税都是一样的,无论你卖什么盐都交一样的税。青盐市面价格一斤就一贯还没有得买,而精盐每斤也要三百文,量很少有钱也难买。粗盐到是很多,每斤八十到百文不等,最多的是盐粉数量多只要十文钱一石,这是筛选粗盐的渣料。我们穷苦人家吃这个较多,唉有的就连这个都吃不上”费叔公很是感慨的道。

  牛四风风火火进来,带回来了一大碗盐粉,一小包粗盐,还有一小撮精盐,青盐搞不到。精盐颗粒小但不钧匀,色泽白中乏黄用手指占点尝了尝盐味浓c带涩碱味。粗盐卖像也还行,白中乏黄带褐斑有沙粒子,颗粒粗糙,尝了点除盐味外苦涩味也很重。怪不得来大唐后吃菜时无论什么菜都有苦涩感原来根源在这!盐粉就不太像盐了,黄褐色有些明显,尝了尝,苦涩难受。吐掉后舌尖上有微甜感这是金属的味道!那么盐毒的由来在此了。看了看天色快黑了,龙爵对牛四道:牛叔,明天找人送二百石盐粉到庄子上给我作实验用!”对肖米道:“明天召集工匠们大伙到后山垒窑烧制东西。我去那等你们!”

  翌日,龙爵来到后山脚下,教会他们垒围窑来烧炭。木炭烧制由来久远,但都是在地上挖一个米见方的坑。点火后那里添加烧炭用的木材,然后外围用湿的树枝和树叶不停的堆码!来造成密封效果。烧制的炭都会化掉不少,产量极低,做燃料使用,灰多c不耐烧。教他们用围窑,将木材码彻到窑里c封顶,点火!烧起来以后把点火用的灶门也封!闭形成一个高温缺氧的空间就行。

  这种炭是由木材在高温无氧的情况下,没有经过燃烧直接高温炭化的。是极佳的活性过滤材料,性能稳定持久,也是极佳的燃料和取暖物,要求他们以后不停的烧制后。龙爵来到后山坳里,这里有龙爵在两个月前弄得一个实验场,专门用来练焦和烧制瓷器,水泥还有玻璃的地方。

  在这里很早发现了一个不小的露天煤矿,质量很不错。这时代煤炭叫石碳。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二氧化碳,所以取暖时会经常毒死人。当初石头去县衙报备说清凌山庄要买下这片山头开荒时,县丞和县令还劝过他们家,说那片山头大树都早以砍光了,土地贫瘠还有石碳。开荒出来不适合耕种,要开荒可以在别处另寻一片给他们家。

  这清凌山庄带着村民们制冰造蚊香致富,为泾阳县缴纳了不少的税收,这对他们的政绩那是杠杠的。县令和县丞出发点也是本着为他家好!那些山头荒了几十年了,也就有几棵稍微大点的树,除了几山湾竹子就没有任何的价值了。山头到处是小乔木權木都是不成材的。但石头说了:“就是要这有毒的石碳c和贫瘠的荒山用来致富,让衙门的大佬们很是无语。

  最后没法子只以两百贯的价格买下这七里的十几个大山头,县令吴斌觉得过意不去,还又搭送了四个山头做添头!让龙爵的土地直接和泾河口岸接壤。拿到地契的时候龙爵高兴坏了,对这时代的地方官员的务实行为高度赞赏。

  焦炭早以练成,也就是将煤炭在窑里燃烧后全部密封,去硫后形成的黑晶体。烧玻璃的窑还在建,只有一个小平窑用来做实验用的。龙爵的前身是龙畅搞建筑的专家,这烧制玻璃那是门儿清。曾经在玻璃制造工厂学习过的,但也只懂平面玻璃的工艺,那些个杯c碗c壶是不懂怎么吹制的。今天来这,主要是看李富贵烧制水泥的。李富贵一家子是龙爵家在长安时买的官奴。一家四口,李富老两口和两儿子共三十贯。有些贵,他们家以前是烧陶瓷的匠户。和人争执时打残了人家,被官府贬滴为奴,发配时正遭受欺凌被秦枫和韦栋遇到,买了回来。

  搬到清凌山庄后,花娘又买了几个小后生,一共十二人。富贵做头领,被安排到这里烧制龙爵要的东西,水泥是龙爵大发展的必须品!他又有配方怎么能不弄出来呢。

  在后世见过的水泥工厂,都是高大的自动化煅烧窑炉c自动研磨设备。一条流水线一天能下线合格的水泥达几万到十几万斤。而这里没有这些机器设备只能用砖头垒砌,也没有测试温度的方法,只有用加煤的多少来试验温度的效果。

  前天上窑的三个不同的火点今天出窑了。赶到时正看到富贵和他的两个儿子在地上搅拌了三大堆水泥,正往地上铺设。见龙爵来了就都过来见礼龙爵笑呵呵的摆摆手道:“富贵,怎么样?”李富贵喜道:“按小东家的配方将粘土c石灰石c铁矿石c铁矿渣以三十:二十:二十:十五,用三种不同比例的煤炭烧制后都加上了十五比率的石膏!用石磨研磨了两遍,现在正在铺设大概后天应该能知道效果了。

  龙爵上前看了看三堆水泥,是三个不同的窑出品,都是一千斤。煅烧所用的煤炭分别用了一千五百斤千七百斤c两千斤三个不同的比例。现在看起来差不多,铺在地上也分别不出来,只看三天后的效果了。

  跟着富贵来到一个小平窑里,这个窑用的是最好耐火砖砌成的,燃料也是用焦炭。炉中钳锅里沸腾的像岩浆一样的玻璃溶浆,红汪汪的溶浆上面幽幽火苗乏着蓝光。钳锅中的空气严重扭曲着散发出逼人的热浪。用来装锡水的四十个方正陶盆己经到位,把溶浆泻入盆内,漂浮的气浪翻滚!静等着一块块玻璃冷却成型。

  一柱香的时间龙爵就汗湿了内衣,玻璃成型了!一看之下很失望。平整的玻璃中夹杂着大小不一的气泡,色泽呈茶灰色和谈绿交织不纯,透明度不理想。再看溶炉和钳锅,都是用最好的耐火墙和陶瓷做成的。但都蚀了大块,而且变形c炭化的厉害,这没有石墨不行啊!从气泡来分析明显温度还没达到。还得多寻些磁石来去除铁屑分子,这绿色是铁分子造成的,碱也不纯看玻璃都呈茶灰色了。

  这玻璃的原料是很简单,主要是石英砂c石灰石c白云石,硼砂。只是要的是温度太高,一千八百度以上才有活性。现在的大唐没有好的耐火耐热材料,石墨在大唐还没有得到开采。龙爵是懂怎样采集但不知存储地,以前世看过一些资料好像骊山和临潼关一带有,一会画好图样去找人试着找找。教了富贵逐步降温法退火后,龙爵离开山坳。

  去到王柱家,王柱今天能起床了,现在和儿子王根在灵堂跪谢前来哀悼的村民。两父子一直处于悲伤中以至于龙爵上完香走出灵堂两人都没有反应,龙爵没有理会他俩。

  自个上到二楼,王柱的婆娘和老娘躺在榻上哭泣,对于公爹和老伴的离世悲痛不己。旁边有几个中年妇女在陪同安慰,肖米的婆娘拍着王柱娘的手道:“王家婶子,您千万别太悲伤,小东家把你从鬼门关拉出来就是要让你家过好日子的。才过了几天有盼头的日子,您可不敢再伤了自己的身子。”

  龙爵进去后对所有人行礼,笑容满面,又坐下为王柱婆娘号脉。道:“嗯很不错,王婶过几天这毒性就过去了,要安心静养。身体好才能有好日子过,别太悲伤,王爷爷也是希望您家所有人都过富贵日子的。”

  又为王柱娘号脉,肖米婆娘忙站起来去为龙爵倒水。号了手脉对王柱娘道:“王家奶奶,您是有福之人,但人死不能复生!您要节哀,王爷爷泉下有知,希望您能开开心心过些年富裕日子!好好享享福,您可得要保重身体。可不敢再因悲伤伤了身体,眼瞅着大伙的日子过火了,大家都在较着劲往好里想,往好里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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