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程咬金训妻
老程风风火火回到府邸，穿过几重院落来到后宅。夫人孙氏迎了出来，款款行来道：“老爷，今天回来的甚早呢，可是无甚军务？”解下老程的披风，挂在挂柱上，用毛刷弹子弹去袍角的尘埃。
想到龙爵那小子的衣袍似乎是比短装长此，比正装短些！合身挺拨，鞋子是有些内弯的尖头中帮皮靴，煞是精神！于是问裴云翠夫人：“夫人，处默呢？这一天天的见不到他一个人影！都在干些啥呢。”
古代女子嫁夫从夫会在姓氏前加上夫姓，所以啊孙云嫁给老程就成了程孙氏了，当然倒插门的例外。
程孙氏笑呵呵道：“那孩子可勤奋了，这会在练武场练着呢！你看谁家的孩子有咱们家的勤奋啊。李世绩家的业羽那小子从小就鬼精鬼精的，但是前几天和秦家的怀玉小子上燕春楼和李孝恭家的二子李怀仁为了一个粉头大打出手。惊扰了京兆衙门！都给逮捕了，幸好有秦王出面保下这三个不知死活的小祖宗。不然还不知道太子他们那边的官员会如何修理他们呢。
老程抓着夫人的手摸索着，嘿嘿笑道：“怪不得今天在军营校场没见着他们的人影，看来不只是闭门思过！可能都受了家法打得不轻呢，至少个把月是出不了门了嘿嘿嘿一群纨绔子弟，不知死活。”程裴氏想抽回自己的手，红着脸抽了几下。老程笑瞇瞇的握得越发紧了，招来程孙氏的一记白眼：“老不正经的！”
“嘿嘿夫人，为夫想要让处默和泾阳县男那小子多多的相处些！最好是成为兄弟c朋友，这样那小子就成了咱家的子侄辈了！”老程斜靠在沙发上悠悠的微笑道。程孙氏拍开老程的手，起身为他倒了一杯水道：“就是给你送这套沙发的那个泾阳县男？”老程点点头“嗯”了声。
“一个县男而已，是不是地位太低了点？虽然会些奇思妙想，把这个坐塌变成了沙发不得不让人佩服。但是处默是家中嫡长子，听您上次说过那个男爵以前就是个流民！这样的身份背景和咱们家嫡长子要称兄道弟这合适吗，老爷！”程孙氏喃喃的说着，把一杯水放在老程手上。
老程将水凑到唇边喝了一小口就放下。然后故作高深的道：“夫人，你这就妇人之见了！连秦王都要巴结他呢，太子想巴结而巴结不上才下手整他；对付他！不过啊过几天他们就要难过了。夫人可知道春日过后，为夫为你提过的咱们家现在成了那神秘雪花盐的东家之一呢？虽然只有半成份子，但为夫敢肯定！将来咱家那几家车脚行，和几个绸缎庄子，还有咱家的农庄。往大里说就是整个程家以前所有的产业收益也比不上这半成份子的收益。”
“哦夫君您说得可是真的？不会是在蒙骗妾身的吧，您那个半成分子可是一个铜钱都没投呢！虽然你受秦王器重视为心腹，可这么大笔的钱他哪里会如此慷慨的给您呢？毕竟天策府也不太宽裕，两天前妾身应王妃之邀去天策府赴会，长孙王妃还和妾身说起天策府现在的囧迫呢！”程孙氏激动的道，这太意外太惊喜了。
不甘的叹了口气，老程好气没气的道：“这是肯定的，那分配的时候秦王估计也没想到会是有这么大的产业的。你不知道，为夫今天特意去问了下秦王府那个管理盐业的管事。他说如今只做了两个月，供货不太足！只在关中c太原c洛阳和巴蜀c襄阳等地贩卖，所得之利已达四万多贯。雪花盐所到之地，别的盐就没法生存了。”程孙氏出身名门望族，是闻喜孙家的族女，也是官宦世家，其父在山东陆儿县，任县令以有些年了。
孙家家规首条是以耕读c诗礼传家。孙家有文武两宗！有文有武。但在处世之道上比较中庸！如别的大小世家都会圈地占田，巧取豪夺和强买强卖。像是那吸付在百姓身上吸血寄生虫一般。在这方面孙家虽也有子弟如此干过，但完全不能和其他的那些世家相比的。他们家最大的经济收益来源是宗族学舍！那里高昂的学费让许多的普通人望而却步，但豪门却趋之若鹜。因为那里有很多的儒生执教！其中不乏儒宗来此讲学的。有堪比五姓七家藏书楼的藏书，更有许多是连皇宫都缺失的孤本，如此魁宝在孙家那族学肯定是名气不低地位不俗！
尽管如此，孙家庞大的人口使孙家的人员每月所得之例俸都不会有多少，百十文已是高的了。免强算是钟鸣鼎食之家的孙家，它荣耀虽照耀着每个家族成员，但钱财的供给从来都是嫡庶相差巨大的。再说孙家今日之地位并非是以豪富钱财来定位的。
所以程孙氏也从来没能见过大宗的财货，嫁给了老程后就掌管程家。以前也算是清苦度日，这两年才忽然好了起来，特别是去年底老程被晋爵为宿国公后，底里每年岁入也就有了千贯之巨！但部下c家将c仆役的打赏，人情客往的宴请聚会长辈的礼拜，自家人还要体面的生活。这都是巨大的花销，所以到头来也就所剩无几了。如今咋一听月利润轻松过几万贯的生意产业自家还是东主能不激动吗。
在程孙氏脸上轻轻的摸了摸，老程嘿嘿笑道：“夫人，你知道这雪花盐是怎么来的吗？怎么个章程？”程孙氏摇摇头。老程得意的道：“春日后，我奉秦王之命去清凌山庄告诫龙家小子要忍耐，秦王担心他年轻气盛而感情用事！不能因此入太子圈套中。
商议结束后在他庄子侧门无意中发现雪花盐竟然出于他之手！但因其中利益太过巨大他不敢生产太多的盐，只能隐秘的在长安以外的地方贩售！但也获利不少。见为夫看见了也不隐藏，直言让我告诉秦王愿和天策府军方三方合作！龙小子独占三成，负责制造包装，估摸着去掉人工和中间损耗也就和我们家差不多的利润了。
天策府出人手于各地贩卖占有份子两成，其中一成用于军队的武器装备上。军方有五部参与，正副将各占半成份子，要出人手负责运输。夫人啊！这些事情你知道就好，要保秘万不可与他人知道！”
“夫君放心！妾身知晓的。原来这个雪花盐是那小子的，了不得啊！”程孙氏感慨道。
“了不得的在后面！如今那小子已经和咱们共同派人去了登州要造海盐，现在应该到地方。他说了海盐成功之后一年后会将他的一成半的份子送与秦王和军方。自己保留一成半来维系设备的保养和生产人员的赏赐，他要求秦王先将外围的工人全部包揽了。
还有那小子会在海盐成功的五年内收回他投入的成本并将盐在全大唐境内卖到两文钱一袋，他就会逐步教会于秦王府的人，最终退出制盐事业中。技术与分成的份子全都无尝的送给秦王和军方，这真是个天大的人情啊！”
程孙氏懵懵懂懂的道：“他这又是为什么呢？这么大的产业，传家的话，千年不败啊！”程孙氏很是震惊。
老程接口道：“他说现在的井盐采矿难，虽然卖得很贵，但一年也就十几万贯的利。一但海盐成功了就可向全世界敞开来供应！就算两文钱一袋每年也可轻松得利数百万贯，富可敌国不在话下！这么巨大的财富无论如何也不应握于私人之手！交与国朝是必须的。关键的是这造福世人的名声啊，夫人你想想看那小子的买卖，造福世人利国利民的有好几样呢。武德犁c水车c蚊香c夏季制冰c有机炭，雪花盐！以后会越来越多的新东西。别家做个买卖劳心劳力赚俩个铜子惹骂声一片！而他轻松赚大钱，还能留下美名功德。不得不说声，这小子小小年纪好手段呀！”
“但他把这最赚钱制盐给放弃了呀！”程孙氏恨铁不成钢的道。
“放弃是对的，赚钱又赚名在任何朝代都是遭朝廷和帝皇猜忌的。但是他保留制盐柝透法周边的产业开化权！秦王己答应了他，而且还立了文书的。为夫私下问过他怎么样，他说很有搞头！但现在还不到时候，条件还不允许！他说要招募东家的时候会拉为夫入股！不过股本很高，声称共两百股每股本金达二万贯以上！而且这还是什么亲情价挺吓人的，要弄出来肯定是个庞然大物啊！”老程喃喃道。
程孙氏担心的道：“不会是骗钱吧！”
老程笑道：“不会！他的一个什么耕牛养殖驯化基地成型了，问我有无兴趣入股。就是把草原牛繁殖驯化成耕牛，现在大唐一头耕牛好一些的卖到了十一二贯，差一点的也卖到贯。而一头草原牛在长安西市才四五贯钱，去草原只要一贯多点！如果以物易物一匹麻布可换两头牛一袋雪花盐可换三头牛！只要驯化成功，几十倍的利润呢？”
程孙氏急惶惶的道：“哎呦！都怪妾身呀！今天一大早处默来问安就说了，今天要去泾阳县男的庄子里吃饭。妾身问他可是人家有邀请？他告诉妾身并无邀请，只是他家的饭好吃味道好！说吃了后还要给咱俩各带回来一份，妾身觉得不妥，太失礼了就没答应！老爷不会怪罪妾身吧！”
老程吧嗒了下嘴道：“他家的饭食味道却实是不错！走去瞅瞅那臭小子，人家龙爵那小子比他还小三岁呢，就有大出息了。你看咱家那臭小子，今天不揍到他有出息就不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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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龙爵那小子的衣袍似乎是比短装长此，比正装短些！合身挺拨，鞋子是有些内弯的尖头中帮皮靴，煞是精神！于是问裴云翠夫人：“夫人，处默呢？这一天天的见不到他一个人影！都在干些啥呢。”
古代女子嫁夫从夫会在姓氏前加上夫姓，所以啊孙云嫁给老程就成了程孙氏了，当然倒插门的例外。
程孙氏笑呵呵道：“那孩子可勤奋了，这会在练武场练着呢！你看谁家的孩子有咱们家的勤奋啊。李世绩家的业羽那小子从小就鬼精鬼精的，但是前几天和秦家的怀玉小子上燕春楼和李孝恭家的二子李怀仁为了一个粉头大打出手。惊扰了京兆衙门！都给逮捕了，幸好有秦王出面保下这三个不知死活的小祖宗。不然还不知道太子他们那边的官员会如何修理他们呢。
老程抓着夫人的手摸索着，嘿嘿笑道：“怪不得今天在军营校场没见着他们的人影，看来不只是闭门思过！可能都受了家法打得不轻呢，至少个把月是出不了门了嘿嘿嘿一群纨绔子弟，不知死活。”程裴氏想抽回自己的手，红着脸抽了几下。老程笑瞇瞇的握得越发紧了，招来程孙氏的一记白眼：“老不正经的！”
“嘿嘿夫人，为夫想要让处默和泾阳县男那小子多多的相处些！最好是成为兄弟c朋友，这样那小子就成了咱家的子侄辈了！”老程斜靠在沙发上悠悠的微笑道。程孙氏拍开老程的手，起身为他倒了一杯水道：“就是给你送这套沙发的那个泾阳县男？”老程点点头“嗯”了声。
“一个县男而已，是不是地位太低了点？虽然会些奇思妙想，把这个坐塌变成了沙发不得不让人佩服。但是处默是家中嫡长子，听您上次说过那个男爵以前就是个流民！这样的身份背景和咱们家嫡长子要称兄道弟这合适吗，老爷！”程孙氏喃喃的说着，把一杯水放在老程手上。
老程将水凑到唇边喝了一小口就放下。然后故作高深的道：“夫人，你这就妇人之见了！连秦王都要巴结他呢，太子想巴结而巴结不上才下手整他；对付他！不过啊过几天他们就要难过了。夫人可知道春日过后，为夫为你提过的咱们家现在成了那神秘雪花盐的东家之一呢？虽然只有半成份子，但为夫敢肯定！将来咱家那几家车脚行，和几个绸缎庄子，还有咱家的农庄。往大里说就是整个程家以前所有的产业收益也比不上这半成份子的收益。”
“哦夫君您说得可是真的？不会是在蒙骗妾身的吧，您那个半成分子可是一个铜钱都没投呢！虽然你受秦王器重视为心腹，可这么大笔的钱他哪里会如此慷慨的给您呢？毕竟天策府也不太宽裕，两天前妾身应王妃之邀去天策府赴会，长孙王妃还和妾身说起天策府现在的囧迫呢！”程孙氏激动的道，这太意外太惊喜了。
不甘的叹了口气，老程好气没气的道：“这是肯定的，那分配的时候秦王估计也没想到会是有这么大的产业的。你不知道，为夫今天特意去问了下秦王府那个管理盐业的管事。他说如今只做了两个月，供货不太足！只在关中c太原c洛阳和巴蜀c襄阳等地贩卖，所得之利已达四万多贯。雪花盐所到之地，别的盐就没法生存了。”程孙氏出身名门望族，是闻喜孙家的族女，也是官宦世家，其父在山东陆儿县，任县令以有些年了。
孙家家规首条是以耕读c诗礼传家。孙家有文武两宗！有文有武。但在处世之道上比较中庸！如别的大小世家都会圈地占田，巧取豪夺和强买强卖。像是那吸付在百姓身上吸血寄生虫一般。在这方面孙家虽也有子弟如此干过，但完全不能和其他的那些世家相比的。他们家最大的经济收益来源是宗族学舍！那里高昂的学费让许多的普通人望而却步，但豪门却趋之若鹜。因为那里有很多的儒生执教！其中不乏儒宗来此讲学的。有堪比五姓七家藏书楼的藏书，更有许多是连皇宫都缺失的孤本，如此魁宝在孙家那族学肯定是名气不低地位不俗！
尽管如此，孙家庞大的人口使孙家的人员每月所得之例俸都不会有多少，百十文已是高的了。免强算是钟鸣鼎食之家的孙家，它荣耀虽照耀着每个家族成员，但钱财的供给从来都是嫡庶相差巨大的。再说孙家今日之地位并非是以豪富钱财来定位的。
所以程孙氏也从来没能见过大宗的财货，嫁给了老程后就掌管程家。以前也算是清苦度日，这两年才忽然好了起来，特别是去年底老程被晋爵为宿国公后，底里每年岁入也就有了千贯之巨！但部下c家将c仆役的打赏，人情客往的宴请聚会长辈的礼拜，自家人还要体面的生活。这都是巨大的花销，所以到头来也就所剩无几了。如今咋一听月利润轻松过几万贯的生意产业自家还是东主能不激动吗。
在程孙氏脸上轻轻的摸了摸，老程嘿嘿笑道：“夫人，你知道这雪花盐是怎么来的吗？怎么个章程？”程孙氏摇摇头。老程得意的道：“春日后，我奉秦王之命去清凌山庄告诫龙家小子要忍耐，秦王担心他年轻气盛而感情用事！不能因此入太子圈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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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孙氏懵懵懂懂的道：“他这又是为什么呢？这么大的产业，传家的话，千年不败啊！”程孙氏很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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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把这最赚钱制盐给放弃了呀！”程孙氏恨铁不成钢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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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孙氏担心的道：“不会是骗钱吧！”
老程笑道：“不会！他的一个什么耕牛养殖驯化基地成型了，问我有无兴趣入股。就是把草原牛繁殖驯化成耕牛，现在大唐一头耕牛好一些的卖到了十一二贯，差一点的也卖到贯。而一头草原牛在长安西市才四五贯钱，去草原只要一贯多点！如果以物易物一匹麻布可换两头牛一袋雪花盐可换三头牛！只要驯化成功，几十倍的利润呢？”
程孙氏急惶惶的道：“哎呦！都怪妾身呀！今天一大早处默来问安就说了，今天要去泾阳县男的庄子里吃饭。妾身问他可是人家有邀请？他告诉妾身并无邀请，只是他家的饭好吃味道好！说吃了后还要给咱俩各带回来一份，妾身觉得不妥，太失礼了就没答应！老爷不会怪罪妾身吧！”
老程吧嗒了下嘴道：“他家的饭食味道却实是不错！走去瞅瞅那臭小子，人家龙爵那小子比他还小三岁呢，就有大出息了。你看咱家那臭小子，今天不揍到他有出息就不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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