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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唠嗑

  “唠会嗑儿啊,前辈。”云梦离坐在一旁,剑靠在了墙上。

  “我和你们这些小娃娃有什么磕好唠的,没有共同话题。”李青莲边说着边大口喝酒,他的生活中,除了砍柴外通常是处于喝醉的状态。

  “什么小娃娃,”风雪青道,“本姑娘都二十好几了。”

  “你看看,说起这个老头子就有话要讲了,一般这些普通的女子,二十岁之前是一定要嫁人的,你都二十好几了,怎么还孤身一人?啊,你看看你身旁的这位少侠,是不是风流倜傥c玉树临风,就跟老头子我年轻时候一样,你嫁给他得了。”

  “你”风雪青被这李青莲的村言俗语说的羞红了脸。

  “小伙子,你喜欢这姑娘不?你喜欢的话,那老头子干脆给你们证个婚,你们今天就在我这拜堂成亲,这个媒利你看着给就行,十两八两都行的。”

  “前辈,你这么快就喝多了呀,我和雪青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我怎么能不费心呢?你看看我这么大岁数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到老连个伴也没有,我”李青莲说着就想哭,“我是把我的人生经验告诉你们,免得你们再吃这个亏。”

  “那您老年轻时怎么没娶个媳妇呢?”云梦离问。

  “说出来都是泪啊,我年轻时候那多风光啊,自命不凡,谁都看不上眼,谁年轻时还没遇见过一些姑娘呢?我那时候就跟你一样,和江湖上的女侠们一起闯荡江湖,那时候可有很多姑娘爱慕着我呢。”

  “那怎么没发生一段爱情呢?”

  “年少轻狂啊,我一直认为自己的剑法还可以再上一层楼,你也知道,在江湖上,武功的高低决定了人生的高低,我就想等我剑法更厉害时,娶个更好的媳妇儿。”

  “那您这想法也没错呀。”

  “是啊,这不有个说法叫不将就嘛,我就想练最好的剑法,娶最美的女人,我走遍江湖去和各大高手比剑,一路上相识各色的姑娘。”

  “那后来呢?”

  “后来,就是现在这样了。”

  “噗!”风雪青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捂住了嘴。

  “没事,别憋着,想笑就笑吧,反正你早晚也得步我的后尘。”李青莲道。

  “我为什么要学你?哼!”风雪青不服。

  “就你这性子,实话跟你说吧,就随我。”

  “我哪里随你了?”

  “心气儿太高。”

  “心气儿太高?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一件小事我就看出来了,我让你们别去找习自赢,说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你心里一点都不服气,还吵吵着要和我比剑。”

  “那我有什么错呢?你又没见识过我的剑法,凭什么那么说。”

  “凭什么?别的不说,老头子我练了一辈子剑了,你个女娃娃才学了几天?”

  “我学了十几年了。”风雪青不服道。

  “我再说回来,旁边这小伙子不错吧,要个有个,要模样有模样,你怎么就看不上他呢?”

  “我我说看不上了吗?”

  “那你嫁给他来证明一下。”

  “你你你这老头儿,你怎么这么喜欢做媒呢?”

  李青莲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酒。

  “我跟你们说吧,人到了某个年纪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无论是剑法还是任何方面,不是可以一直向上发展的,当年我错过了好的时机,错过了一些人,后来呀”

  李青莲说起这事,又黯然伤心起来。

  “后来怎么了?”云梦离问。

  “后来就发现,越来越不如意,心里总想着,我要是娶这个人,还不如娶上一个人呢,可是上一个人早已不见了,就这样越来越不如意,在江湖上混也越来越没意思,这才干脆归隐山林,与这酒相伴到老啊。”

  云梦离听了老头儿的话,想起他闯荡江湖所认识的人,有些人相伴的久一些,有些人相伴的短暂一些,来来往往,聚散离合,有的人散了就再也没有再聚的机会。

  他又想起白月唯,又想起她已嫁作人妇,也黯然伤神起来。

  他提起自己随身携带的酒袋,也忍不住喝了起来。

  一口酒入喉,辛辣的感觉传来。

  “珍惜现在啊小伙子。”李青莲拍了拍云梦离的大腿,两人酒葫芦和酒待碰了碰,对饮起来。

  “喂,你怎么也喝起来了?”风雪青想拉住云梦离,提醒他正经事,可是云梦离忧伤之下,哪里还记得什么正经事。

  “我跟你说前辈,你讲的太好了,我听了你说的话,我得少走多少弯路,啊,是不是?”

  不知何时,他们两个人都醉意涌来,舌头都捋不直了。

  风雪青感觉又气又恨,无奈之下,只好趁着他们喝醉,问他们问题。

  “老前辈,你说说你和习自赢比剑的事呗。”她柔声道。

  “习自赢?好,我跟你们好好讲讲习自赢,他这个人啊,剑法是真的厉害,据说习自赢他本来可是朝廷的禁军教头,那得多厉害,他这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落草为寇了,你说奇怪不奇怪?禁军教头当了绿林好汉,那谁能打过他?”

  “你不是和他打成平手吗?”风雪青递话。

  “我我和他打成平手,我二十年前有可能和他打成平手,现在不行了,我这喝酒伤身啊,你不知道我连剑都握不稳了。”

  “这么惨?”

  “这算什么惨,比这惨的还有更多呢,就不多提了,我借你的剑用用。”

  李青莲脚步踉跄地站了起来,他手一挥,风雪青的剑已握在他手中,这一下出手倒让风雪青吃了一惊,到底是老剑客。

  这时正好已是夜色,圆圆的月亮挂在当空。

  “好月色,且看老夫的醉月剑法。”

  “好!”醉意弥漫中的云梦离拍手叫好,他也踉跄的站了起来,要看李青莲耍剑。

  只不过他摇摇晃晃,眼前看着出现了好几个人影,风雪青赶快扶住了他,云梦离就靠住了风雪青,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观剑。

  “花间一壶酒,一壶酒!”

  李青莲一抛酒葫芦,然后用剑尖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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