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满月来临
蓝色光芒与银白色闪耀，映照了一切。
司灵与星辰对视，俱都是一言不语。
“将这一面墙掀开，里面还会有另一面墙。”
如果蓝色褪尽，银白之光也不再闪耀······隐藏在其下的，赫然依旧是电与光。
他们是电与光的化身，可是最早身化光与电开辟这个世界的，却是星辰与棋圣，他们甚至在开辟完这个空间后，再也没有来过。可是司灵与星辰都错了，事实上，棋圣与初云来的次数比他们还要多。他们讨论的一切，也许他们同样争论过。
他们说把希望交给他们，但他们自己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
司灵抬头，金色跳动，化为一个个古老的文字，可却只剩下了部分，更多的却被强行抹去。银白之色的光明，也显得暗淡，并不如想象之中那么光芒万丈。
那是棋圣与初云记录的一切，就如同司灵与星辰，会将自己每一次的推测证明与发现，用这样的方式记录下来一样。可是，他们却已经被毁坏。
遗留下来的星星点点，已经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能来这里的，一共也就四个人。
司灵与星辰对视一眼，他们从对方目中看的，都是坦荡，一如往常。可是棋圣不会告诉他没有意义的事情，司灵不由得嘲讽的想到，算无遗策的他，在临死的时候，似乎也意料不到这样的结果。
两人将手摆过，抹去了仅有的痕迹。这之后，他们本该将自己的光芒点亮。然而，他们却没有这么做。
他们各自转身离去。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阴阳之间，从此以后只有黑暗长存。
··································
“我经历了初云的疯狂与棋圣的落幕，而你只经历了初云的落幕，这种不对等的时空，缺乏戏剧性。”司灵浑身闪耀着幽蓝色的电芒，在他抬起的两只手掌上，一只跳动着烈火，一只则是翻滚的水球。
“很多事情，我竟是一直忽略了。”司灵道，“无论是我从阴阳之间的来与去，还是在时间逆流中，看到的你与我。我在回来时，经历的那一瞬间的诡异，让我压下来了时间带来的一切心绪。”
司灵看着星辰沉声道：“棋圣说，大与小是不一样的。大小是物质，既然是物质，自然与光有关。”
司灵的眼中电芒疯狂涌动，道：“我对你坦诚了我与初云最后的经历，而你却没有对我坦白。”
星辰的目中，银白一片，看不到任何情绪。
“信任，一旦失去了，就很难恢复。”
“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永远隐瞒。即便是不需要永远隐瞒的事情，也会远比你想要隐瞒的时间更短。这是最有意思的地方，任何事情，总是会朝着混乱的状态发展。所以，最细小的失误，也会在最关键的事情，带来最致命的伤害！”
言犹在耳。
比起司灵，星辰选择了一条更深沉的道路。而让他最终做出决定的，是与棋圣那些年里的相处。算无遗策，确非浪得虚名。他早知就知道，他瞒不住司灵。他自以为自己的已经设计好了一切，意外却在最微不足道的地方发生。
“过去与未来交汇，过去会消失。”星辰道，“那是一个意外。你本不该见到穿越的自己，如果这发生，会形成时间悖论，没有人知道这会引发什么。我阻隔在你的过去与未来之间，所以你会看到我······”
“依旧是意外，暗冥魔神的手臂，穿透了时间，落在了我的身上······”星辰沉声道，“在那之后，我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却得到了一些······能力。”
司灵大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只是隐瞒了一些事情！”星辰的声音平静无比，“大和小，是不一样的。无论是物质，空间，时间，在更大和更小的世界里，都是不一样的。我们自以为明白的真相，不过是某个规律里的冰山一角······我们永远也准备不好。”
“冰山一角······你害怕我会放弃······在棋圣和初云死后，我会放弃我们当初的计划！”
星辰张嘴，旋即又闭上。想要说的话，最终却没有再开口。
没有必要再说了，现在说什么，都像是借口。
银白色的镜面，突然迅速的密布起裂缝。一道极白色的光芒，照耀而来。
黑暗空间，原本就被两人的争斗照耀。此刻，四周忽而有无数道光华和雷电闪耀，那是一些奇怪的文字与公式。
然而这些公式和文字，远比他们所知道的还要更多。
司灵看着那些文字公式，这些，赫然是当初被毁坏的初云与棋圣的遗产，他们分明消失了。如今却又再现，司灵目光扫过。
密密麻麻的数字与符号，宣示着这个世界上不同于神魔的道与理。天地与星辰，速度与时空，虚无与物质，所有的一切，都以一种截然不同的眼光去看待。然而，在这些之外，还有大小。
曾经司灵以为，一切大都是由小组成的，然而这并不完全正确。当任何东西足够小的时候，都会有······选择！
选择，代表了不确定，代表了概率。然而这一点，司灵就和世人对神魔之外的道理一样的无知。
“除了我，便只有你能够做到隐藏这一切，我当初就在怀疑，只是一直不愿意去相信。”司灵道，“看来你已经自以为聪明到不需要我了······新的理论里，我没有价值。”
星辰张开嘴，却依旧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光芒越加耀眼，司灵低头看去。被光芒与雷电逼在一角的见证者们，苦苦抵抗着。他们被认为是最接近圣者的存在，甚至已经比肩圣者。然而在这样的战斗里，连观战都显得吃力。
除了羑里。
他有着一只苍白色的眼睛，那是他的左眼。
他的眼中，星辰点点，忽而转动起来，化为一个漩涡。无数道光芒从漩涡对外射出，每一道光芒，都会将四周浮现的符文公式映澈的更加明亮。
真实之眼吗？
司灵看着羑里的身体，逐渐变得干瘪起来。右眼变得血红一片，就连纯白的真实之眼，也染上了淡淡红色。
然而，羑里的神色却一片平静，没有任何动容。他只是抬头，看着司灵，神色认真无比。一如，当初！
司灵记起当时转身离开的那个背影。他并不强大，如果不是那般认真的神态与初云的话语，他甚至都不会在意这样的一个人。他从未和他有过交谈，也更不会有什么交情。
但这一刻，他却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司灵知道，他正在死亡。以一种最不美好的姿态。那种姿态，他至今只要一想起，还会忍不住作呕。
羑里的身体，慢慢的消失，就连最后一丝痕迹，也被眼睛中的漩涡逐渐的吸入。漩涡之上，变得猩红了起来。
星辰踏前一步，伸出手掌。朱雀手中的折镜不自觉的朝星辰飞来，上面的裂缝越加变多起来。
然而，折镜方向一转，却落在司灵的手中。
星辰看着司灵，道：“我可以······”
“事到如今！”司灵打断了星辰的话语，“已经别无选择了。”
星辰嘴角缓缓再一次挂上了微笑，微微翘起又向下的弧度，有些苦涩。
阳界，孤峰之上，黑袍人看着镜面上，裂缝越来越多。折返之境，是时空至宝。掌控它，黑袍人甚至能够窥探他之前绝对无法到达的阴阳之间内。他甚至不用经历那种种诡异，就能看到一切。
他的确看到了太多了不得的东西，以至于失神了如此之久。
黑袍人的手掌，变得血红一片，他蓦然抬头。天空，猩红如血。即便这样，那一轮高高悬挂的赤红之月，依旧是如此的清晰显现。
满月，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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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灵与星辰对视，俱都是一言不语。
“将这一面墙掀开，里面还会有另一面墙。”
如果蓝色褪尽，银白之光也不再闪耀······隐藏在其下的，赫然依旧是电与光。
他们是电与光的化身，可是最早身化光与电开辟这个世界的，却是星辰与棋圣，他们甚至在开辟完这个空间后，再也没有来过。可是司灵与星辰都错了，事实上，棋圣与初云来的次数比他们还要多。他们讨论的一切，也许他们同样争论过。
他们说把希望交给他们，但他们自己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
司灵抬头，金色跳动，化为一个个古老的文字，可却只剩下了部分，更多的却被强行抹去。银白之色的光明，也显得暗淡，并不如想象之中那么光芒万丈。
那是棋圣与初云记录的一切，就如同司灵与星辰，会将自己每一次的推测证明与发现，用这样的方式记录下来一样。可是，他们却已经被毁坏。
遗留下来的星星点点，已经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能来这里的，一共也就四个人。
司灵与星辰对视一眼，他们从对方目中看的，都是坦荡，一如往常。可是棋圣不会告诉他没有意义的事情，司灵不由得嘲讽的想到，算无遗策的他，在临死的时候，似乎也意料不到这样的结果。
两人将手摆过，抹去了仅有的痕迹。这之后，他们本该将自己的光芒点亮。然而，他们却没有这么做。
他们各自转身离去。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阴阳之间，从此以后只有黑暗长存。
··································
“我经历了初云的疯狂与棋圣的落幕，而你只经历了初云的落幕，这种不对等的时空，缺乏戏剧性。”司灵浑身闪耀着幽蓝色的电芒，在他抬起的两只手掌上，一只跳动着烈火，一只则是翻滚的水球。
“很多事情，我竟是一直忽略了。”司灵道，“无论是我从阴阳之间的来与去，还是在时间逆流中，看到的你与我。我在回来时，经历的那一瞬间的诡异，让我压下来了时间带来的一切心绪。”
司灵看着星辰沉声道：“棋圣说，大与小是不一样的。大小是物质，既然是物质，自然与光有关。”
司灵的眼中电芒疯狂涌动，道：“我对你坦诚了我与初云最后的经历，而你却没有对我坦白。”
星辰的目中，银白一片，看不到任何情绪。
“信任，一旦失去了，就很难恢复。”
“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永远隐瞒。即便是不需要永远隐瞒的事情，也会远比你想要隐瞒的时间更短。这是最有意思的地方，任何事情，总是会朝着混乱的状态发展。所以，最细小的失误，也会在最关键的事情，带来最致命的伤害！”
言犹在耳。
比起司灵，星辰选择了一条更深沉的道路。而让他最终做出决定的，是与棋圣那些年里的相处。算无遗策，确非浪得虚名。他早知就知道，他瞒不住司灵。他自以为自己的已经设计好了一切，意外却在最微不足道的地方发生。
“过去与未来交汇，过去会消失。”星辰道，“那是一个意外。你本不该见到穿越的自己，如果这发生，会形成时间悖论，没有人知道这会引发什么。我阻隔在你的过去与未来之间，所以你会看到我······”
“依旧是意外，暗冥魔神的手臂，穿透了时间，落在了我的身上······”星辰沉声道，“在那之后，我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却得到了一些······能力。”
司灵大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只是隐瞒了一些事情！”星辰的声音平静无比，“大和小，是不一样的。无论是物质，空间，时间，在更大和更小的世界里，都是不一样的。我们自以为明白的真相，不过是某个规律里的冰山一角······我们永远也准备不好。”
“冰山一角······你害怕我会放弃······在棋圣和初云死后，我会放弃我们当初的计划！”
星辰张嘴，旋即又闭上。想要说的话，最终却没有再开口。
没有必要再说了，现在说什么，都像是借口。
银白色的镜面，突然迅速的密布起裂缝。一道极白色的光芒，照耀而来。
黑暗空间，原本就被两人的争斗照耀。此刻，四周忽而有无数道光华和雷电闪耀，那是一些奇怪的文字与公式。
然而这些公式和文字，远比他们所知道的还要更多。
司灵看着那些文字公式，这些，赫然是当初被毁坏的初云与棋圣的遗产，他们分明消失了。如今却又再现，司灵目光扫过。
密密麻麻的数字与符号，宣示着这个世界上不同于神魔的道与理。天地与星辰，速度与时空，虚无与物质，所有的一切，都以一种截然不同的眼光去看待。然而，在这些之外，还有大小。
曾经司灵以为，一切大都是由小组成的，然而这并不完全正确。当任何东西足够小的时候，都会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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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便只有你能够做到隐藏这一切，我当初就在怀疑，只是一直不愿意去相信。”司灵道，“看来你已经自以为聪明到不需要我了······新的理论里，我没有价值。”
星辰张开嘴，却依旧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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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着一只苍白色的眼睛，那是他的左眼。
他的眼中，星辰点点，忽而转动起来，化为一个漩涡。无数道光芒从漩涡对外射出，每一道光芒，都会将四周浮现的符文公式映澈的更加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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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羑里的神色却一片平静，没有任何动容。他只是抬头，看着司灵，神色认真无比。一如，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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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刻，他却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司灵知道，他正在死亡。以一种最不美好的姿态。那种姿态，他至今只要一想起，还会忍不住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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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踏前一步，伸出手掌。朱雀手中的折镜不自觉的朝星辰飞来，上面的裂缝越加变多起来。
然而，折镜方向一转，却落在司灵的手中。
星辰看着司灵，道：“我可以······”
“事到如今！”司灵打断了星辰的话语，“已经别无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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