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磨刀石
潇遥对安全问题，都经过了深思熟虑。怕爷爷担心，解释道：“凡事有利必有弊，只要我乔装改扮，隐姓埋名，平时多留些心眼。他们要想在诺大的江湖中，找到我的行踪，恐也没有那么容易。”
潇冼德看向潇肃然道：“遥儿世袭王爵的诏书，还没有下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潇肃然道：“孩儿已经接连上了四道奏章，朝廷至今没有回应。”
“看来朝廷还是对遥儿心存忌惮啊！”潇冼德看向南方的天空：“不过一纸诏书而已，看你们还能拿捏多久。”
潇遥试探道：“爷爷，不如让大哥世袭王爵。这样一来，朝廷对北陵也就少了许多戒备心。”
“你以为我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你大哥虽很聪明，但聪明反被聪明误。心胸过于狭窄，过于计较自己的得失。”潇冼德道：
“若是将诺大的一份家业，交到一个自私的人手里。迟早会分崩离析，四分五裂。我不想还没有死，就看到自己攒下的家业没落了。”
“再说，刘家的那些败家子，将一片大好河山，糟蹋得乌烟瘴气的，百姓苦不堪言。如今的天下，虽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却是暗流涌动，迟早有一天会烽烟四起。
你出生时金龙入体，必有一番作为。我作为爷爷，怎么也得帮你一把，将家业交到你手中，让你有些本钱。”
潇遥道：“可朝廷巴不得我早死，岂会同意我世袭。”
“要不是老子当年出生入死，浴血奋战。哪有如此锦绣江山，让刘家的那些败家子糟蹋？”潇冼德冷哼一声：“看在北陵三十万精兵的面子上，他们迟早会同意的。不过，他们也会不择手段的想除掉你。”
潇肃然接话道：“父亲说的只是其一，其二是这些年，遥儿终日花天酒地，在军中的名声扫地。就算接管了北陵军，恐也难服众。”
“北陵军中有五个副将，个个战功卓著。北疆这些年没有战事，他们功不可没。”
“首屈一指的就是常胜，乃是全才。一杆方天戟，在他手中使出，神鬼莫测。是军中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素有小军神之称。行军布阵，上马杀敌，无一不能。是一个能运筹帷幄的帅才，深受所有官兵敬服。”
“他野心勃勃，将都统的六万常胜营，经营的铁桶一块。营中官兵只知常胜将军，而不知北陵王。”
“他曾私下和亲信放言，若是遥儿世袭侯爵，掌控北陵军，他是第一个不服。”
北陵三十万大军，分做五个大营，分别由五个副将都统。
潇遥笑道：“如果我是他，也会不服。毕竟他战功卓著，有些傲气也在所难免。这样的人，岂会轻易听命于一个纨绔的绣花枕头？”
“人有野心是好事，那也要有个度。如果没有个底线，那就太危险了。”
潇肃然道：“我之所以睁一眼闭一眼，就是将他留做你的磨刀石。你若是能将他收服，军中所有官兵，必定会唯你马首是瞻。如果你连他都收拾不了，就算将北陵军交到你手里，也掌控不住。”
“常胜，磨刀石”潇遥嘿嘿一笑，拿起茶壶，给父亲和爷爷的杯中添满茶水。
潇肃然接着说道：“余下的几个副将，董方雄是冲锋型的大将，一杆亮银枪使得出神入化，能万军之中斩敌首头颅。”
“赵奇峰擅长行军布阵，运筹帷幄，是一个治军高手。马敬喜欢察言观色，溜须拍马。擅长旁门左道，爱耍阴谋诡计。最忠心的当属傅虎，为人憨厚老实，天生神力。”
潇遥笑道：“父亲，我能不能顺利世袭还两说。现在就交家底，为时过早吧。”
潇肃然道：“等你及冠之后，不管朝廷册封不册封，北陵军都要交到你手上。我也可以和你爷爷一样，落得个逍遥自在”
此时，晨风骤起，卷着山中的袅雾缥缈摇曳，变化万千。
他看着变幻无常的袅雾，感慨道：“世事如雾，瞬间万变，谁能洞察一切。胜败得失，都是一场场豪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聪明人会等待时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十拿九稳。北夷对北陵一直虎视眈眈，最近几年虽看似很平静，其实他们是在等机会，一举拿下北陵。”
“北夷不平，北陵永远都如芒在背，不得安宁。为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以后只能看你的了。”
“朝廷何尝不是再等，不是再想方设法瓦解北陵军。一旦北陵军瓦解，我潇家的荣华富贵也就到了尽头。王府上上下下几百人，恐都要落得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北陵军就是我潇家的荣华富贵，就是所有人的头颅，丢不得啊。”
潇肃然的话里透着无限惆怅，他这一辈子，都是在老王爷的羽翼下，安安稳稳的度过。虽心比天高，却没有做成大事，不免有些遗憾。
爷孙三人，都看着竹林中的袅雾翻滚。潇遥感觉有些凉意，进屋拿了一件衣服披在爷爷的背上。
潇冼德脸色凝重道：“你打定主意，要出去游历江湖？”
潇遥坚定地点点头：“我若再不改变一下生活方式，长此以往，纨绔成了习惯。到时候，就是有心想改邪归正，恐怕都有心无力。”
潇冼德欣慰颔首：“既然如此，多带几个高手随行。”
潇遥摇头道：“人多了，目标就大，反而更容易泄露身份，倒不如孤身入江湖。”
潇冼德见他说得有些道理，沉默片刻，打了个响哨。
一只浑身雪白，雄鸡大小的雪雕飞来。翅膀一收，落在他的肩头，双眼精光闪烁地四周直转。
他伸手摸着雪雕的羽翼道：“你将它带上，一旦遇到危险，也可以及时向家里求救。”
“我听爷爷的。”潇遥觉得带上雪雕也好，可以随时和爷爷保持联系，而且不用担心暴露身份。
雪雕都是生长在雪域高原，能通人性，极其罕见难得。
潇冼德五年前，前往雪山拜访一位好友，在雪地里发现这只雪雕。见它受伤不轻，将其收留救治。此后，雪雕就一直跟随着他。
雪雕极其忠心，一生不伺二主。自潇冼德将雪雕带回来后，潇遥想尽办法，想让雪雕跟着自己，都没能如愿。
潇冼德朝雪雕说了一些鸟语，雪雕不情愿地看着潇遥。不过，在他地催促下，还是飞到潇遥的肩膀上站立。
潇遥为驯服雪雕，也学了一些鸟语，知道爷爷是让雪雕以后跟着自己。
父子爷孙三代人，详细地聊了一些细节。潇遥估计父亲找爷爷有要事商议，识趣的起身告退，朝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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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冼德看向潇肃然道：“遥儿世袭王爵的诏书，还没有下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潇肃然道：“孩儿已经接连上了四道奏章，朝廷至今没有回应。”
“看来朝廷还是对遥儿心存忌惮啊！”潇冼德看向南方的天空：“不过一纸诏书而已，看你们还能拿捏多久。”
潇遥试探道：“爷爷，不如让大哥世袭王爵。这样一来，朝廷对北陵也就少了许多戒备心。”
“你以为我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你大哥虽很聪明，但聪明反被聪明误。心胸过于狭窄，过于计较自己的得失。”潇冼德道：
“若是将诺大的一份家业，交到一个自私的人手里。迟早会分崩离析，四分五裂。我不想还没有死，就看到自己攒下的家业没落了。”
“再说，刘家的那些败家子，将一片大好河山，糟蹋得乌烟瘴气的，百姓苦不堪言。如今的天下，虽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却是暗流涌动，迟早有一天会烽烟四起。
你出生时金龙入体，必有一番作为。我作为爷爷，怎么也得帮你一把，将家业交到你手中，让你有些本钱。”
潇遥道：“可朝廷巴不得我早死，岂会同意我世袭。”
“要不是老子当年出生入死，浴血奋战。哪有如此锦绣江山，让刘家的那些败家子糟蹋？”潇冼德冷哼一声：“看在北陵三十万精兵的面子上，他们迟早会同意的。不过，他们也会不择手段的想除掉你。”
潇肃然接话道：“父亲说的只是其一，其二是这些年，遥儿终日花天酒地，在军中的名声扫地。就算接管了北陵军，恐也难服众。”
“北陵军中有五个副将，个个战功卓著。北疆这些年没有战事，他们功不可没。”
“首屈一指的就是常胜，乃是全才。一杆方天戟，在他手中使出，神鬼莫测。是军中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素有小军神之称。行军布阵，上马杀敌，无一不能。是一个能运筹帷幄的帅才，深受所有官兵敬服。”
“他野心勃勃，将都统的六万常胜营，经营的铁桶一块。营中官兵只知常胜将军，而不知北陵王。”
“他曾私下和亲信放言，若是遥儿世袭侯爵，掌控北陵军，他是第一个不服。”
北陵三十万大军，分做五个大营，分别由五个副将都统。
潇遥笑道：“如果我是他，也会不服。毕竟他战功卓著，有些傲气也在所难免。这样的人，岂会轻易听命于一个纨绔的绣花枕头？”
“人有野心是好事，那也要有个度。如果没有个底线，那就太危险了。”
潇肃然道：“我之所以睁一眼闭一眼，就是将他留做你的磨刀石。你若是能将他收服，军中所有官兵，必定会唯你马首是瞻。如果你连他都收拾不了，就算将北陵军交到你手里，也掌控不住。”
“常胜，磨刀石”潇遥嘿嘿一笑，拿起茶壶，给父亲和爷爷的杯中添满茶水。
潇肃然接着说道：“余下的几个副将，董方雄是冲锋型的大将，一杆亮银枪使得出神入化，能万军之中斩敌首头颅。”
“赵奇峰擅长行军布阵，运筹帷幄，是一个治军高手。马敬喜欢察言观色，溜须拍马。擅长旁门左道，爱耍阴谋诡计。最忠心的当属傅虎，为人憨厚老实，天生神力。”
潇遥笑道：“父亲，我能不能顺利世袭还两说。现在就交家底，为时过早吧。”
潇肃然道：“等你及冠之后，不管朝廷册封不册封，北陵军都要交到你手上。我也可以和你爷爷一样，落得个逍遥自在”
此时，晨风骤起，卷着山中的袅雾缥缈摇曳，变化万千。
他看着变幻无常的袅雾，感慨道：“世事如雾，瞬间万变，谁能洞察一切。胜败得失，都是一场场豪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聪明人会等待时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十拿九稳。北夷对北陵一直虎视眈眈，最近几年虽看似很平静，其实他们是在等机会，一举拿下北陵。”
“北夷不平，北陵永远都如芒在背，不得安宁。为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以后只能看你的了。”
“朝廷何尝不是再等，不是再想方设法瓦解北陵军。一旦北陵军瓦解，我潇家的荣华富贵也就到了尽头。王府上上下下几百人，恐都要落得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北陵军就是我潇家的荣华富贵，就是所有人的头颅，丢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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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遥坚定地点点头：“我若再不改变一下生活方式，长此以往，纨绔成了习惯。到时候，就是有心想改邪归正，恐怕都有心无力。”
潇冼德欣慰颔首：“既然如此，多带几个高手随行。”
潇遥摇头道：“人多了，目标就大，反而更容易泄露身份，倒不如孤身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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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摸着雪雕的羽翼道：“你将它带上，一旦遇到危险，也可以及时向家里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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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雕都是生长在雪域高原，能通人性，极其罕见难得。
潇冼德五年前，前往雪山拜访一位好友，在雪地里发现这只雪雕。见它受伤不轻，将其收留救治。此后，雪雕就一直跟随着他。
雪雕极其忠心，一生不伺二主。自潇冼德将雪雕带回来后，潇遥想尽办法，想让雪雕跟着自己，都没能如愿。
潇冼德朝雪雕说了一些鸟语，雪雕不情愿地看着潇遥。不过，在他地催促下，还是飞到潇遥的肩膀上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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