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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梁燕语多X永生之缘起

  站在几十年前的那片战场上,抬眼往市中心方向看去,最先就会看到那座曾被称为“鬼窟”的高层建筑。

  这么多年来,曾不止一家地产开发商打过东郊这片广袤的土地的主意,但最后无一不是以撤资收场。

  前年甚至有一位香江大亨斥资百亿,要在这片北邻波海湾,东抵b市的,有着强大发展前景的土地上大展手脚。

  然而他刚刚在那块老战场的中心地带修建了一个地标性的巨大广场,并要在其上树立起一块纪念新国建立六十周年的纪念碑的时候。

  突然间怪风大作,风沙吹得前来观礼的人睁不开眼,待众人反应过来时,那块足有十多米高的巨大石碑却诡异地凭空消失不见了。

  这位笃信风水命理之说的香江地产大亨当即决定撤资,并连夜飞回了香江。

  ——只留下了这一个只是风吹日晒了两年,就变得残破不已的巨大广场,和立于这广场正中心的那块方方正正的足有十米见方的巨大碑座。

  此刻,在那巨大碑座上方正立着二人,一人高高瘦瘦的,穿着一袭黑色长风衣,衣摆随着狂风正在猛烈地摇摆着,而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个子极高,长相丑陋至极的大胖子。

  他们就那么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风中,显然是在等人。

  很快,他们等的人就来了。

  只见那个身穿黑色长风衣的高瘦男人突然把头转向了他们的右侧,那里此刻正有一个径达三米的黑洞凭空冒出,只一忽儿的功夫,那黑洞就骤然消散。

  黑洞消散引发的气流卷起了周围本就十分狂暴的沙浪,好一会才隐约能看到其中显露出来的物事。

  黑瘦男人正想有所动作,却突然皱了皱眉头,只听得他用自己那深沉沙哑的嗓音疑惑着喃喃道:“两个人?使用空间能力的确实是他没错,另外那个家伙是谁?嗯?异能者?戊级下阶”

  当梁燕语一提起来“见古珍”这么一个对我来说充满诱惑力的建议的时候,我便把旁的一切都抛诸在了脑后。

  但更加让我想象不到的是,梁燕语竟然是用了一种类似于“空间传送”的能力带我去见那个人的。

  那是我第一次进行“空间旅行”,说实话,那感觉实在不怎么样。但我无法回忆起来太多细节,因为我当时过于紧张,所以全程都是闭着眼睛的,我只记得,我刚刚闭上双眼,就感觉身体猛地一紧,再一松,一阵夹杂着细小砂砾的狂风向我袭来,让我不由得把头埋在了双臂间。

  我知道已经到了目的地,便睁开双眼,还没等看清周围的景物,一个冰冷残酷的声音突然传进了我的鼓膜,“竟然带来一个区区戊级异能者,你当我们这里是要做什么?开茶话会吗?”

  我诧异地回头,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巨大广场的中心地带,而在那个广场的正中心,那块不知道是何用途的大石上,正高高在上的站着两人。

  但让我诧异的并不是我自己身处的环境,而是当我看到那个身穿黑色风衣的黑瘦男人的时候,我便认出了——他就是那个我曾在沈明菁记忆中见到过的,那个叫王升光照顾我的黑衣人

  说实话,我从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

  我以为,至少在抓住王升光之后,我才能知道那个曾让他照顾我的黑衣人到底是谁,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并且,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十二地支的首领——古珍。

  古珍在看清我的样貌之后,也是愣了愣神,紧接着狂怒的瞪视着梁燕语,怒吼道:“谁叫你现在就把他卷进咒者世界的争斗中的。”

  古珍一边说着,一边从那块大方石上跳下,一跃就来在了距我和梁燕语只有不足五丈远处,而他身后那个身高几近两米的大胖子也是形如鬼魅般,“飘”到了古珍身后。

  梁燕语则依然保持着自己淡然的微笑,道:“其实我也没想到我会遇见这个孩子呢,而且说起来,其实是这个孩子间接地把我和赛弗豪斯卷入了市的麻烦之中呢。”

  “放屁!”古珍怒道,“你知道了我的计划,所以提前下手了是吗?他被封印起来的精神力也是你激活的吗?”

  梁燕语闻言不由得轻叹了一息,道:“看起来,王升光的事情确实跟你无关。”

  “王升光?”古珍蹙起眉头,道:“他怎么了?”

  “他成为了一个新晋咒者,”梁燕语轻描淡写道,“并且获得了一种很奇特的能力,他能变身成任何人,却唯独变不回自己。”

  “又是一个可怜的家伙呢?”古珍不无讥讽道:“是因为过于自我,所以失去了自我吧?”

  “一别十余载,你也改变了不少啊!”梁燕语感慨道,“曾经的你可是对这些毫无兴趣的,怎么现在也开始关心起其他咒者的命运了?”

  梁燕语说着,看向始终伫立在古珍身后的那个又高又胖的丑男人,道:“是因为一直被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围绕着,你自己的心也变软了吗?”

  听到梁燕语的话,古珍突然就用一种气急败坏的语气吼道:“关你屁事!”然后手指向我,道:“他是明家后人,是明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你知道他对我有多么重要,为什么带他去赛弗豪斯?”

  听到古珍的这番话,我不由得吃了一惊,难道他知晓我的身世?

  于是,我连忙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对古珍嚷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认识我?你又为什么让王升光照顾我?”

  古珍听我这么一问立即大惊失色,气急败坏的朝梁燕语吼道:“梁燕语!他为什么会知道”

  我向前急走两步,插在古珍和梁燕语之间,对古珍说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这都是我自己亲眼‘看到’的!”

  “你怎么会”古珍不敢置信的瞪着我,突然身形鬼魅的向我这边疾走而来,几步就来在了我的面前。

  在看到古珍突然向我冲过来的时候,我当真是被吓了一跳。但当他渐渐向我靠近,他的五官也越来越清晰的时候,一种惊喜的情绪瞬间涌上我的心头。

  直到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当时进入沈明菁记忆中的时候,我就曾经发现到,在古珍的双眼里,也有着与沈明菁相似的隧道。

  他曾经历过什么呢?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直接闯了进去。

  当我的思绪出现在古珍眼中的隧道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与沈明菁那次不同,我在进入到古珍的记忆中之后,并没有马上就乘上那趟“列车”,而是就那么飘荡在那条隧道的上方,原因很简单,因为前方不远处,就像铁轨的分叉处一样,缓缓地分成了两条隧道。

  我疑惑的看着那两个入口,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踟蹰了一会之后,我才终于下定了决心,随便选了一条隧道,“钻”了进去。

  于是,我马上“乘上了”带领我畅游过沈明菁记忆的那趟列车,起初“车窗”上面略过的,是一个个我不认识的面孔,直到一个略显眼熟的人出现在我面前——虽然他看起来比现在的样子年轻了好多,但我仍然能一眼认出来——他就是梁燕语。

  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小梁燕语气喘吁吁的追上“我”,然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我”说道:“四哥!你真的要走吗?”

  “我”拍了拍“小”梁燕语的脑袋,道:“阿梁,并非我想去,我跟你一样,无比眷恋着咱们的故乡。但是,我实在很想知道,那里到底是多强大的地方”

  令人想象不到的是,那时的“我”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和煦,完全不似现在这般阴沉沙哑的感觉,反倒像极了如今的梁燕语给人的感觉。

  小梁燕语沉思良久,才使劲的点了下头,表示了对“我”的支持。“我”悄悄松了口气,说实话,“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去哄小孩子。

  “我”嘱咐了小梁燕语几声,看看手表,知道时辰已到,与他道了别,便匆匆转身想要离去。这时却听见梁燕语突然在“我”身后鼓起勇气问道,“四哥,你不是说要给我起名字的吗,可以现在就取给我吗?”

  “我”略作沉吟,看着这即将久别的故乡山水,不由得吟道:“‘春残何事苦思乡,病里梳头恨发长。梁燕语多终日在,蔷薇风细一帘香’”我回转头,问梁燕语道:“阿梁,‘梁燕语’这个名字你喜欢吗?”

  画面定格在梁燕语的那激动欣喜的笑脸上,许久,那笑脸终于破碎,再重组起来的,是一个已经略有些成熟的脸了,“那是真的吗?四哥!”看起来已经有十四五岁的梁燕语盯着“我”的眼睛,质问“我”道。

  “我”皱着眉,没有理会梁燕语的质问,在一队“军人”的护卫下,与他背道而驰,远远地,还能听到他不甘的呼喊声

  这一次画面重组的极其缓慢,并且是几经变换,才最终凝聚起一个较为完整的画面,“我”跪坐在一个灵堂之上,四口黑棺停在堂上,虽然看不清那四个新鲜写就的排位上的名字,但我知道,他们是“我”的父兄

  然后,毫无预兆的,中式灵堂中的一切白色物事旋转着,重组成了一间小小的,用来举办西式葬礼的“教堂”,但这里没有主持葬礼的神父,没有参加葬礼的亲朋,就连这间“教堂”也是由“我”亲手布置而成。

  这场葬礼,由“我”扮演“神父”,给“她”洗尸c更衣。为“她”念悼词,默哀,并最终亲手把“她”埋入土中。

  在她入土为安后,“我”没有为她立碑,只在她安葬的地方——那个小小的坟包的正前方,画上一个“十”字,想了想,“我”又在那个小小“十字架”的下方,画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口”字,与之前那个“十字”组合成了一个完整的“墓碑”。

  看着“我”脚下的“墓碑”,我感到“我”的心如死水,仿佛它也随着被“我”亲手埋入土里的那人儿死去了一般。

  “怀珍”看着那刚刚隆起的坟包儿,“我”心如刀绞,“从此以后,还有谁能像你那般懂我?我的名字已被无数人唾弃既然再没了能心平气和的呼喊它的人,这个跟随了我三十年的名字,也就不要了罢”

  说着,“我”再一次低下头,看着地上刚被我“画”出的“墓碑”——那个小小的“古”字。

  “也罢,从此以后,‘我’就叫‘古珍’吧”

  当画面再次重组,我看见又年长了些的梁燕语满身伤痕的被捆缚在“我”的面前。

  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着,狠狠地瞪视着我,“我”看着他仇视的眼神,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撕心裂肺的疼着。

  “你以为是我?”“我”问他道。

  “那还能是谁呢?”梁燕语吼道。

  “别那么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突然间爆发了,“为什么!为什么连你都不相信我?”

  “你叫我怎么相信你!”梁燕语毫不示弱的嘶声吼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逼死祁大哥,强娶湘云姐,甚至连小马扎你都不放过”梁燕语声音中满含悲怆地说到,“还有怀珍嫂嫂的死又是怎么回事?你以为你更名叫做‘古珍’就能弥补对怀珍嫂嫂的亏欠吗”

  “够了!”“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委屈与怒火,“我”搞不懂,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就连这个我一手带大的小兄弟也不相信我,不仅不肯给我时间来证明,反而跑来暗杀“我”

  “这一次,我放你离开”“我”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得嘶哑c难听得全然没了几年前吟着李清照的诗的时候的那般柔和c平淡,反而多了几丝暴戾之气。

  “下次再与我面对面之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说着,割断了捆缚着梁燕语的绳索,转身离开这间刑讯室。

  让“我们”都没想到的是,古珍与梁燕语再次相对而立的机会,竟来得这么快

  “我”看见梁燕语跪坐在“我”面前,他的胸口有一道正不停流血的巨大伤口,但却努力的仰起头看向“我”,眼中满是祈求的神色。

  “我”的心中,却满是快意,我听见“我”用那种我所熟悉的c阴沉沙哑的嗓音,对梁燕语说道:“跟‘我’一起,享受永生吧”

  我不受控制的从古珍的记忆隧道中被弹了出来,踉跄着后退着跌倒在地,并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眼前的那个男人。

  “诅咒梁燕语的竟然是你”

  “你刚刚都做了什么?”古珍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一字一顿道。

  我也蹙着眉,冷眼看着古珍,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和王升光相互勾结的事情吗?”

  或许是因为被我强制性的带着他“重温”了一次过去的经历,古珍此刻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他的身形看起来也不再挺拔,而是变得有些佝偻了。

  “如我刚才所说,我就是像这样,亲眼看到c亲耳听到的!”

  古珍就那么怔楞在原地,好半晌,才终于回过神来,却是一边摇头,一边有些着急的试图辩解道:“小哲!听我说!那些并不是真的,不,我是说,那些并不全是真的!只要你选了‘另一条路’,你就会发现,真实的情况,与你看到的完全不同!”

  “是你自己把我从你的记忆中赶出来的,不是吗?”我看着他的双眼,他的双眼里已经再没了那两条“隧道”。这让我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恼火,“你想逃避什么?你想掩盖什么?‘明家人’是谁?在哪?你为什么要让王升光来照顾我?啊?你说啊!”

  我每问一句,就向前踏一步,而我每向前踏一步,就看见他反倒向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古珍以来,我的心情就没来由的上下起伏的格外厉害;但随后,他对梁燕语c对我的态度,却让我开始对这样一个人感到些许不耐。

  尤其是在看到了他记忆中的一切,我开始对这个人感到失望了。

  阿雄曾说过,我们本就是天生天养的被遗弃者——但是在沈明菁记忆中见到这个神秘的黑衣人时,我第一次对阿雄的看法有了不同的意见。

  从来没有享受过亲情滋润的我,是那么的希望,眼前的这个黑衣男人,就是我失散已久的亲人,只是因为某种苦衷而不能亲自照料我。

  但让我想象不到的是,他或许并非是我的亲人。他之所以要王升光照顾我,全因为我“明家后人”的身份,是他“计划”中的重要的一环。

  即使刚刚在古珍的记忆中,我感受到了他在每一个记忆片段的心理感受,也知道最初的他可能并非那么坏,但是在他诅咒梁燕语的时候,我却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古珍那深不见底的残酷恶意的。

  想到这里,我用异常冷酷的声音对古珍道:“由今天起,我哲既明加入赛弗豪斯,我不管你们十二地支要在市做什么,王升光害死了我的两个朋友,我就要他偿命!如果你们敢包庇王升光,或是打我其他朋友们的主意的话,我哲既明就算赔上这条命,也要与你们十二地支拼个你死我活!”

  古珍听到我的话,只是蹙了蹙眉头,有心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一直伫立在他身后的那个胖大丑鬼却忍不住了,只见他一个闪身就闪到了我的身边,挥拳就朝我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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