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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劝和睦牡丹解梦 藏野心山虎求卦

  第二十六章劝和睦牡丹解梦藏野心山虎求卦

  赵明说:“你这后院里的芭蕉树已经成精,官印乃它所盗。”

  县令不解,说:“我与它何怨何仇,它要这样害我?非要将我置于死地不可!”

  赵明说:“大人祖上有没有冤屈之魂哪?”

  “只有我一个叔叔当兵出门后再也没有回来,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家里人没有知道的,不会是他吧?”

  “除了他,大人就没有和什么人有过恩怨情仇?”

  “小时候的事儿不用说了,稍微大一点儿我就读书了,一读就是十年哪!能和什么人有恩怨情仇?”

  “大人好好想想,有没有和一个女人有过一段恩怨瓜葛?”赵明想,如果真的什么事儿也没有,就将他向曲芽儿身上引吧。

  县令摇了摇头说:“没有哇!”

  “大人再好好想想。”赵明说。

  县令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来,大喊了一声:“啊!是她

  “正是。”赵明以为,他到底想起曲芽儿这件事儿来了

  “公子真是神明。十几年前,有一女子倾慕于我,只因八字不合,说是‘鸡狗相斗’,生生被两家父母拆散。其实,我现在的妻子也属鸡,看相的先生说她生得时辰好,父母更看中了她家的名望,就一口答应下来。只因我妻子贤惠,我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若非公子提起,我竟浑然不知。但是,我们两个从来没有单独待过,更没有一点儿越轨之事。”县令说。

  “那后来呢?”赵明问。“后来她跳井死了。但是,我们只是经媒人一说,我家并没有说要娶她的?”

  “你真的就没有单独见过她吗?”

  县令又想了想说:“她到庙里进香的时候,我偷偷地去见过她,只有那么一次。”

  “你们没说过话吗?”

  “没有,真的没有!我们只是相互看了一眼。”

  “再没有别的吗?”

  “再有就是我见她长的美貌,对她笑了一笑。再可是一点儿别的也没有了。”

  “这就对了嘛。”赵明说:“只因你这一笑,让她情思梦绕,你家辞掉婚事的时候,她已经不能自拔了。所以,她是带着那份儿幽怨而去的。十几年来,她始终阴魂不散,时时跟随着你。她本来是想报复你的妻子,只因你的妻子贤惠,她不忍心。最近,王母娘娘想招她到蟠桃园里看护仙花儿,她觉得那股怨气还没有发出来,就做了这么一出,然后离去。其实,她并不会真的害你,而是想戏弄你一番,让你想着她,证明自己爱的不是一个薄情郎,以求心安,仅此而已。”

  “公子,天神哪!”

  “别这么说,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不!你不是天神,也一定是天神派来为小人指点迷津的。我一定说到做到,潜心做人,不负公子。”

  赵明说:“这就对了。但不是不负我,而是不负世人,不负良心,不负做人准则。从明日开始,你斋戒沐浴三日,虔诚祈祷,我自会劝她送回官印,升天赴任而去。”

  县令离开筹备去了,赵明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心里冷笑:咱们俩共同编造了一个多么荒唐而又美好的故事啊!

  县令果然发布了一道减徭薄赋的政令,第二天就让手下人下去分发。

  三天过后,赵明把县令领到芭蕉树下,自己深深鞠了一躬,对着芭蕉树说:“芭蕉仙子,县令大人从此以后每年今日必定拜祭,永不相忘,就请仙子留下金印,升天去吧!”

  说罢,让张三李四拿来工具在芭蕉树下挖。张三李四轻车熟路,准确无误地把官印挖了出来。

  官印找了回来,县令反而虚汗淋漓,一时间呆在那儿。定醒了一会儿,自是对赵明千恩万谢,忙活着为赵明摆酒设宴,拿钱装物。赵明一概不收,就一直把赵明送出了三十里远。

  此事惊动了全邑。一进门,江月就说:“哥,你怎么去了这多时日?东方尊和西门觞两人分别来找过你几次了。这几天,他们连老会首谢壶出殡的事儿都顾不大上了。”

  “他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赵明问。

  “听牡丹说,他们是为了争会首而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牡丹也是听包子铺何氏说的。你不在家,我一直和牡丹睡在一起。”赵明这才注意到江月果然换了女人装束,不觉心里一动,赶紧把脸转过去,装作忙别的事儿。

  晚饭后,赵明来到街上遛达,其实是为了听听穆英子的箫声,却没有听到。

  走到“稷雨楼”一问,侯敬说那人已经离去几日了。人虽然走了,房子却仍然占着,留足了三个月的房钱,说三个月以后他不来,才允许我让别的客人住。

  赵明听了,惆怅地离开了“稷雨楼”。

  晚上,赵明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披衣走了出去,看着满天的星星出神。早晨却早早的醒了。他索性起来,一个人来到院子里,思绪又回到了昨天夜里的状态中,不由的又想起了江月,心里念到:

  昨夜无眠

  披衣望天

  月落星繁

  说心已安

  何起波澜

  只把两眼欺骗

  人已远

  寂寞身边

  谁说难难难

  静气抚丹田

  小院一个天

  刚吃过早餐,牡丹就过来叫赵明,说她爹让他过去一趟,有事儿和他商量。

  赵明随牡丹来到卦铺,却不见许半仙在家。两人来到了南屋,牡丹说:“我爹是想自己去请您的,我把您先叫了来,和你说说话,我爹回来,你们俩一说起话来,就没有我插话的份儿了。走,到我屋里坐吧!你不在这几天,江月姐姐和我在一起,可是好,我们俩成宿成宿地说话。”

  赵明随便应了一句:“你们俩在一起,能睡得下吗?

  牡丹紧接口说:“能呵!你来也能睡得下。”说着脸就红了。

  赵明也赶紧叉开话题,问:“牡丹,许先生做什么去了?”牡丹伤感地说:“祭奠我娘去了。每月初一c十五,他都要去,不管刮风下雨,从不耽误。”

  “既然是祭奠你娘,你怎么不去?”

  “每年过年和清明c十月一俺俩才一块儿去的,平日里我也是没遍数的去,不过,我们爷儿俩各去各的。我想我娘了,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去了烧香磕头。我爹却什么也不干,到了我娘莹前就发呆。咳!别看我爹挣钱不少,现在不愁吃不愁穿的,他心里苦着呐!”

  “今天不是十五哇?”

  “有了心事儿就不论哪一天了。不知道这回我爹又有了什么苦恼忧心的事儿了?”

  赵明不由地感叹:许半仙能给人解惑释难,自己却没有一个能说说心里话的人!到了孤灯瞎火的夜里,可真是心里苦哇!

  牡丹说:“赵明哥,江月姐姐多么好的一个人儿,你们”

  赵明打断了她的话,说:“牡丹,你别说了,我这个人无心负人,却又常常负人!”他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多说,就问牡丹“牡丹妹妹,我们刚来的那天,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江月是个女的?”

  “女人的敏感呗!”牡丹爽快地说:“就像你们男人,不用看不用说,凭感觉就能知道谁是你的情敌。”

  两人说着话,听得外面有人叫:“许先生在家吗?”

  牡丹把赵明留在卧室,自己赶紧出去。出来见是何氏,

  问:“何婶儿呀,找我爹有什么事儿吗?”

  何氏说:“昨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心里疑过过的,想找你爹给解说解说。”

  “这样的事儿还用找我爹呀?找我不就行了!找我爹你得花钱,不要你的钱你还得抗着一份儿人情不是?”

  “你行吗?”何氏疑惑地问。

  “何婶儿你是信不过我是不是?我整天价跟着我爹学,这种事还能难住我吗?”

  何氏想想也是,就把昨晚上做的梦和牡丹说了。

  何氏说,她梦见发大水了,儿子那边的水一个劲儿的向她这边冲,把地上的棺材都漂起来了。老头子把棺材吊到了屋梁上,水还是冲个不停。她自已就拿起盆子来向外泼,瓦盆撂出去摔碎了,脚下还有一条小泥鳅在咬她的脚。她用脚去跺,也不知道跺死了没有?也不知怎么的,老头子抗上犁犋上了墙头上去耕地,墙头上还长着苇子?我只知道梦着水是财,其它事儿也不知道是好是赖?就水是点儿好,还让我泼了出去。我寻思着不是个好梦,所以找你爹给破解破解。既然你也能破解,那你就给婶儿说说,省得让我整天价心里老是堵堵着。

  等她说完了,牡丹问她:“婶儿,你是要我解梦还是要我圆梦。”

  “怎么?这圆梦和解梦还有不同的说道?”

  “当然了!解梦就是给你说道说道,圆梦呢,就是告诉你一个破解之法儿。”

  何氏说:“那你就先给我说道说道,我听听再说。”

  “婶儿,那我就说给你听听。”牡丹一本正经地说:“你梦见水从你儿子那边往你家里淌,是你儿子那边的财往你家里送。你不要,硬是往外扔,所以把聚宝盆都扔出去打碎了。棺材是装死人的,吊到屋梁上,是说你老两口儿死无葬身之地。小鱼儿咬你,你用脚垛它,那是说,你要把小的弄死。俺叔叔耕墙头那是有去无回。婶儿,你这个梦那儿都不好!”

  何氏被牡丹说得心惊肉跳。再要不信,牡丹说的都是她家的事儿。尤其是说老头子有去无回,还真能灵验。昨天晚上老头子喝多了酒,在街上又是转悠了多半宿,幸亏让别人送回了家。以前还有一回,他推着小车在坟墓地里转了一夜,把坟头都压得铮亮,那也是喝醉了酒。最近老头子喝酒是越来越频繁,说不定哪一天还真能应着有去无回!老头子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真要是没了,已经这么个年纪了,往后自己还真的没法过。

  寻思着牡丹是不是在吓唬她,也没有请她圆梦,愁眉苦脸地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仍旧撂心不下,眼巴巴地瞅着卦铺,见许半仙回来,挨着脚就跟了进来。一进门就急不可待地把梦说了,接着把牡丹的话也说了,急切地等许半仙给她个话儿。

  许半仙说:“牡丹说得一点儿不错。”

  何氏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下文,哀求地说:“先生,有破解之法儿吗?”

  “有。”许半仙只说了一个字,又停了下来。

  何氏急得恨不能把破解之法从许半仙的嘴里挖出来,说:“先生,你快给说道说道。”

  许半仙把手伸出来。

  何氏愣怔了一会儿,说:“我过来的急,没有带钱。你先给说说,对门儿住着,一步距远儿,过后我给你送过来就是了,急死人啦!”

  许半仙缩回手来,说:“把你们两家的包子铺合为一家。你家的财被你泼了出去,你儿子的还在嘛!你儿子有了,不是和你有一样吗?你不能主事儿,你要主事,有个聚宝盆也会被你打碎!小的也会被你跺死!只要你不主事儿,你家将来会有人升官发财!棺材“官才’嘛!”

  “我们家哪儿有块当官的料,别有灾难就欢喜死了。”何氏说:“那老头子耕地和那条小泥鳅呢?”梦里的事儿,她一点儿都没有忘下,看来是真的惊了心。

  “那是说,将来你们家当官之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这个人吗?”许半仙停顿下来。

  这时候何氏在想,墙上还真有苇子。

  在东莱国的方言中,耕和经是同一个音。

  许半仙接着说:“这个人应在你孙子身上。泥鳅是湾里的龙,是说你孙子能当民官,不能称王也不能进入宫廷当官。若是定要进入宫延当官,有海龙天龙压着,这官反而做不成了。”

  “嗨!什么官不官的,他将来有点儿出息就行了,谁还指望些那个?”

  何氏已经是喜滋滋的了,却待要走,许半仙又问:“记不记得你向外泼水泼了多少次?”

  “我想着是五十三次。想倒是想着,我寻思着反正是泼水,和那次数有什么关系?”何氏心事已解,说话也轻松了。

  “当然有关。有个叫五三的人,也是你的福祉所在。”

  “嗯。五三看好了俺闺女春花,托媒人说过好几次了,我也不是不同意,就寻思着留俺闺女在家里多干两年活儿。既然是两家子再合起来,也用不了那么些人了,我回去答应他就是了。”

  许半仙说:“合起来容易,记住,主要是你不能主事儿。否则,此梦永不能解,灾难必定来临。”

  “记住了,记住了。其实,俺那个亲家家里也开着包子铺,人家比俺家见钱还要多,用不着俺媳妇向家拿钱。就是俺那个媳妇仔细死,光知道攒钱,不知道花。我这么个年纪儿了谁还愿意操心管闲事儿。开始我是认为卖个包子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看看还真不是那么回子事儿!快叫俺媳妇操那个心去吧,我正相应儿管够了。都是俺那个小闺女叨叨的。我这个人面汤耳朵,还是个爆仗子脾气,一点就着。行了,先生您放心吧!我家去就拆墙,给俺春花定亲。”

  赵明听了,觉得这个老妇人什么事儿都明白,就是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改?

  何氏走后,牡丹说:“爹,邻舍百家的,你还要何婶儿的钱干什么?”

  “你不懂,不要她的钱,她以为你和她说着玩儿,要的少了都不成!赵公子过来了吗?我找他有大事儿!”

  赵明走了出来,见许半仙一脸严肃。他对赵明说:“请公子来,有一事相求,还请公子帮我。”

  “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先生这么严肃?”

  “山将军手下的探马官叫卓宗的来过,就是公子刚来这儿的时候那位问战事的军官,他这次问得是改朝换代的事儿。我虽然什么也没说,但这种事情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此事,怕会有灾难等着我!心乱如麻,了无头绪,请公子给拿个主主意。”

  “您不是说,虽不能改变人们的命运和富贵贫贱,但可以给人驱灾避祸,让人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吗?怎么,这事儿就不能自己解决了吗?”

  “咳!”许半仙叹气说道:“自己的姑娘跳不了自己的神,指点别人都会说,自己遇上事儿就难了。也算是当局者迷吧!”

  赵明点头称是,说:“这么大的事儿,山虎应该亲自出马前来才是。他派手下一个不显要的人来,是留有余地的。这说明他的主子还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或者是准备不足。我估计,眼下他们还不会轻举妄动。您在这一带也有些个名气,杀了你,他们自己也会暴露,所以,您暂时还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先生有所思虑实在应该,提防着点儿总有好处。”

  “听公子这么一说,心里稍微宽松了一点儿。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公子,西门觞找过我,让我帮他当祈龙会的会首。谁当会首与我无干,但这个西门觞与山虎颇有来往,若是他当上会首,怕是山虎会利用这个组织。一旦闹起事儿来,那些盲从的愚民,只会遭殃,不会有别的结局。”

  赵明听了,又是一惊,说:“还真会是这样,不过,我们眼下也没有什么法子,还是静观其变吧!

  赵明曾经想劝许半仙出走,但又怕引起他的误会,有取而代之的嫌疑,真是瓜田李下,就只能这样说了。

  许半仙也不是没想到过一走了之,但已取得的眼下这种局面容易吗?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再去像乞丐一样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已经这个年纪了,还能受得了吗?还有牡丹,她也到了婚嫁的年龄了,就这么没着没落儿的,一走不会误了她的终身大事吗?左思右想,只能是按赵公子所说的,等等再说。想想自己也真是可笑,这种事要是换在别人身上,三言两语也就打发走了,轮到自己,怎么就这么多别腿的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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