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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胜败之局 上

  紫阳谷此时不像往日般,有人随意走动,除了上官子及三弟子外,所有人全部集在一处,远远观望着试武坪发生之事,都祈祷着不要出任何事端。谷外阳光遍照,谷中却阴森无比,不是阳光照射不近,而是杀气霓蛮,加上水中沚寒气笼罩,仿若寒冬阴天一般。

  上官子道:“今我师徒四人,未必会输于你,安庆绪,我希望你就此罢手,放我徒儿。”

  安庆绪道:“哈哈哈,老东西,要是之前你肯答应所请之名,何须现在弄刀舞剑,今日你已杀我一人,岂能如此了结?”

  上官子道:“我可以以人换人。”

  安庆绪道:“他平日里若是肯低调勤学,哪有今日之败,这种废物要有何用,我就是要你杀他,我才有借口进犯你紫阳谷,看你如何应付。”

  水中沚走出两步,两眼双闭,手中寒气未退,道:“来吧。”

  安庆绪道:“水兄莫急,我话还未说完呢,我知你任何问题都是以兵刃说话,你可别乱来哦,否则你的两位同门将不复存在。我到有一个提议,我这边有三人,你那边也有三人,不如赌一赌,若你胜的两局,我走且放人,但你输了呵呵,要你共谋大事是不可能的了,不如紫阳谷归我,每人再留下一条胳膊,你看如何,上官谷主。”

  上官子道:“你这是欺我谷中无人乎?”

  安庆绪道:“哪里,听闻谷主所收之徒个个文韬武略,以一当千,我手下不才,想与你切磋一番,谷主若是觉得不妥,不如自断经脉,我一定保证您的两位爱徒完好无事。”

  上官子心中思虑,安禄山能成大事,必有其能耐,所谓虎父无犬子,今观此人,诡计多端,喜怒无常,想我一生所学竟被此人算计,先是声东击西,俘获我弟子为人质,再趁虚而入,当我谷中人全部散去之时,进犯我谷,不然如此,他如何敢来。如今他有人质在手,既不可强攻,又不能撤手不管。水中沚我是不会担心,可郑薰和安平两人,一个不会武功,一个还是初入门道,如何对敌,如此一来,我紫阳谷就等于双手奉上,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上官子道:“安庆绪,可否让我知道,你是何时开始布局。”

  安庆绪道:“您老终于明白啊,哈哈哈,为了今天,我可耗费多少精力,你机关算尽,终于还是低我一等。为了骗您老爱徒出谷,我倾阴阳堂全部偷偷灭了凌云寺,全部上下无一活口,我是损失惨重啊,至今都未全部复元,然后又耗费无数物力人力去修补战场,叫我手下假扮和尚,我手下本是放荡不羁的人物,要他们老老实实学念经,又掉了不知道几颗脑袋才规规矩矩,又怕您老夜观星象算出,特命我大护法来个移星换斗,终于骗过您老,您老爱徒到了凌云寺,竟然也没看出端倪,我早在寺中布下天罗地网,之后我便再次佯攻凌云寺,然后前后夹击之下,三人全被俘。之后我又叫大护法给三位命星隐蔽掉,你老终于坐耐不住,将谷中抽空,去找这三人,哈哈哈。”

  上官子道:“想不到你阴阳堂有如此实力,老朽佩服。只是不知,还有一位我徒儿在何处。”

  安庆绪道:“这个就怨不得我了,谁叫她不听话,要是听话,我怎么会如此对她,您来可要有心理准备啊,起初我是热情款待这三位啊,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高官钱财任其挑选,他是该吃吃该喝喝,询问一些问题,总是不开口,软硬兼施了三年,这三位就是一个哑巴一样,无奈一天心情不好,费去其中一个所有修为,斩断经脉囚在牢中,却不知道是废得哪位。”

  上官子风雨无数,已是方外之人,看清世间轮回,岂是一个打击所能动容,水中沚面寒心热,脸色永远都是一块冰,至于安平,从未见过,也不至于悲伤,只是不好受而已,而那郑薰闻的噩耗,两眼默默泣泪。

  上官子道:“我紫阳谷从不干涉你阴阳堂,为何如此算计。”

  安庆绪道:“成就霸业,需步步扎实,一步不慎,全局皆输,任何一个绊脚石都可能是隐患,许多派别都被我灭门,今日是你紫阳谷,你紫阳谷任何一个弟子都能翻云覆雨,若不在萌芽之际斩除,必为后患。”

  突然谷外一片哀嚎,哭喊连篇,安庆绪知道自己这边出事了,方要去看,从台阶下慢慢走上一人,风流倜傥,先给上官子和水中沚施礼,然后面对安庆绪道:“那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安平和郑薰见了此人,那是意外惊喜,原来是水中央到了,几乎喊出声来,可是连见礼的时间都没有。安庆绪似乎有点意料之外,声中带颤道:“你是何人。”

  水中央道:“水中央。”

  安庆绪道:“你为何会回来。”

  水中央道:“你是说本以为我会去中原?”

  安庆绪道:“那你为什么没去中原。”

  水中央道:“这就怪你自己了,起初我尊师命去中原查探,可是我之后一想,如若我一走,谷中尚无几人,莫不成有大事发生,我还是半信半疑的去中原,到了新圩镇,我各处留意,却撞上几个粗人在街上欺男霸女,我自然就去教训了一番,问他们主人是谁,想不到你手下竟是些软骨头,若不是你养的好,如何可以问出如此机密之事。一问之下,他们把事情全部告诉了我,言说你几日之后要来,所办何事,先在此接引打探风声,他们又不知我是何人,自然不敢声张,之后我便在镇上住下,等你一来,悄悄跟在后头。如今你带来的人已经被我重伤,你们已经没退路了。”

  安庆绪此时暗暗懊悔,没有安排好人,心中已经落定是哪几人抖搂事情,回去之后必诛他九族。想不到如此之快,局势就被调转过来,心中也确实有些胆怯,但如今有人质在手,也无须惧怕。

  安庆绪道:“你要是敢过来,你的这两位同门必然死无葬身之地,且我三日没有音讯,我父王必然大举亲征,灭你紫阳谷,还有你的一个同门,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上官子道:“我放你们走。”

  安庆绪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您老有如此好心我也是心领,要我放人绝无可能,我敢来就没想过回去,不过你们也知道,我回不去的后果是如何。”

  水中央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安庆绪道:“如今已成僵局,我不放人,你们自然也不让我走,此次前来,我还想知道紫阳谷实力如何,不如继续赌一赌,前次一番,你若赢得两局,我立马放人。”

  水中央的及时出现,将局势大为反转,上官子此时不在迟疑,道:“既然如此,我答应你。”

  安庆绪道:“既然答应,那就要制定规则,何为输,何为赢,以此坪为界,出界者输,或者一方承认输,再一个就是打死了也算输,上官谷主,你看怎么样。”

  上官子道:“如此甚好。”随后用游仙传音弟子三人,道:“战国时,有田忌赛马之典故,如今只有派安平出场,你去迎战对方最强便可,这是唯一可以反击的机会。”

  三人都知道其典故,可对方孰强孰弱呢,对方三人气息全遮掩,感觉不出孰强孰弱。上官子暗运真气,将气移到三人处,去触及三人,习武之人,武学越精湛,自身反射能力就越强,真气触之即退,大脑完全不知,自然无法发觉。三人之中,一人使环,一人使锤,一人使剑,使环着年级不大,二十左右,眉清目秀,白衣白鞋;使锤者身高体胖,一身穿戴也是漏出满身肌肉,头发不整,身下也只穿的歌裤头,一双布鞋;使剑者一身剑客打扮,身影与安庆绪一般,右手收剑背负,不知剑鞘在哪,脸白发亮,刘海随风而飘。以此看来,使环着为最强,其余两人实力相差无几。此时那被水中沚所伤之人已不在动弹,想必早已死去。

  安庆绪退后,上来使环的,那使环的道:“上官谷主,可还记得在下。”

  上官子仔细辨认,却也是有些面熟,只是不在在哪见过,水中沚早已按捺不住,站在场中,上官子只能先去拦下水中沚,道:“侄儿是谁。”

  那人道:“十余年前,您和家师比试,三日三夜才止。”

  这一声唤醒水中沚和水中央,两人都欲上前讲话,这位必是武神无杀的什么人。上官子道:“莫非是残念侄儿。”

  残念施礼道:“是我,我待家师问候老人家。”

  上官子道:“无须多礼。”

  残念道:“我师父曾言,此生只佩服您一人,十年以来,我都非常敬您,但今日看来,我却失望许多。”

  水中央道:“我师父今日如何不是。”

  残念道:“谷主曾言,自身不洁,何以教导他人,又道,世间之恶乃是心魔作祟,为一己之私,无所不用其极,当在萌芽之际扼杀。今看世间,杨玉环一家独霸天下,排除异己,多少无辜死于杨家之手,而谷主今日所作所为,竟是与原衷相违背。”

  上官子闭目不答,静听其言,反倒是水中央道:“残念师弟,你误会了。世人愚钝,争杀贪嗔,天下之局,岂是一紫阳谷所能左右,我紫阳谷只是一世外桃源,你看我谷中人人安居乐业,没有困忧。我紫阳谷从不参与世间争斗,却每三年入世一人惩奸除恶,无论在朝在野,都是默默无闻,但我谷中培养人才,自当以心魔为重,如今安禄山造反,百姓水深火热,我不予除之,他反欲拉我紫阳谷下水,你道是何理。”

  那安庆绪见有人骂安禄山,还出而言,将扇中一把飞刀取下,乘水中央不备,打了出去,上官子虽然目闭,却神游全场,自然听得这飞刀,两指一伸,将飞刀夹住。

  水中央道:“小人。”

  安庆绪道:“我父王之师乃是名正言顺,那杨国忠屠杀生灵,理当讨伐,只是为国除害,此乃大仁大义之事,何为造反。”

  水中央道:“名正言顺为何暗箭伤人,想必心虚罢?”

  安绪庆自觉有些理亏,退后不言,残念道:“看来是我误会谷主,但请听我诉苦,那年我还是五岁孩童,家父乃是一名小小县官,亲政爱民,一家人和和顺顺,可是,昏君李隆基竟为一贱人,屠杀我全家,我此前还以为是政务之事,后来我去查找,方知是贱人杨玉环嫌荔枝不鲜,说我父亲故意怠慢,而杨国忠就随便找了了罪名,将我全家上下十五口尽皆处斩,幸好师父路过,将我救下,从此之后,我便勤学苦练,别人在玩,我在练环,别人在笑,我在练环,如此十五个春秋,终于练成残光万道。那昏君身居宫中,几万侍卫保护,我孤身一人,如何近身,那杨国忠也是侍卫随行,前前后后几百人,且个个都是武林高手,有次前去夜袭,差点丧命,之后我到处寻同道中人,我命唤残念,唯一的残余念头便是报仇。终于,我结实安庆绪,但我二人有约,我是武神徒弟,不是你阴阳堂之人,除了大事,其他我不予理会。”

  上官子道:“师侄明白大理,自然好事,但今日为何兵刃相见。”

  残念道:“一是受安庆绪之请,二来,我也想知道我实力如何,待会比试,您来我自然还是尊敬,这次我想挑战水中沚师兄,若我输,从此再不踏进紫阳半步,但若胜了,念在谷主与家师交情上,我可保三位人质性命无忧。”

  安庆绪似乎有点不高兴,自尊心受挫,阴阳堂一直都是自己说话,今日却还有人替我做主,道:“残念,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

  残念道:“想必你也知道,我若是倒戈相向,今日你不但要挟不成,人也走不了,我输了自然会给你个交代,我赢了,你也不必窃喜,你敢动他们一下,别怪我翻脸,我师父半月刀百年来都未曾开窍,惹急我,便是牺牲自我,也要开启冥界。”

  安庆绪自然知道半月刀的霸道威力,若冥界大门开启,莫说一个阴阳堂,我整个兵马也会无声消失。残念在阴阳堂都是独来独往,还要贵礼相待,今日之局,安庆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若要全身而退,还需依他,安庆绪不在言语。

  水中沚道:“残念师弟,莫要让我失望。”随即长中寒气直冒,四周空气也是冷却许多。

  残念见水中沚已经开始发招,自然不能停延,两手将环一边一半环片,环片随即飞出,接二连三,全超水中沚打去,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八八六十环偏场中飞舞。水中沚凝成兵结也被切的破碎,左跳右闪应接不暇,冰结界全部切碎,全是防招,无半点进攻机会,距离残念还有数丈之远,却如何也近身不得,若是此招用在战场之中,却不知道会死伤多少。

  几百回合之后,水中沚慢慢熟悉其中规律,来去就此几招,每轮之后,有一丁点时间环片相隔较长,所有环片都是飞出后返回被残念接住再丢出来,八八六十四片环,常人看来,只是影子在动,不见实体,所以唤为残影环。水中沚乘他换手之际,身出一条冰龙,冰龙空中飞腾,仿佛有自身觉悟,闪避环片,但也切坏龙身不少。冰龙渐进残念之身,却无可奈何,若是把环片来应冰龙,水中沚便可必杀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冰龙打来,重伤在地,那些未收回的环片也散落一地。

  水中沚知他并未不明是非之人,虽然有些助纣为虐,但也恩怨分明,点到为止即可,收去他体内中的寒冰真气,退后不语。

  残影收去场内环片,道:“谢师兄手下留情。”水中沚并未回答。

  水中央进前来,道:“师弟,师兄我是局外之人,看出此招破绽,不是你招数不到位,而是你完全放弃防御,急于攻上,虽可一时将敌人逼入绝境,但时间一长,你必败无疑,正如你现在,一心求成,报仇心切,才会落败。此招用在战场之中,那是攻无不克,想必你去刺杀杨国忠,遇到高手,只急于杀眼前之人,顾此失彼,才会落败的吧。”

  残影道:“谢过师兄指点,如今我已无脸面对,我此次回去必潜心闭关修习,你们就凭本事要回人质把,乘此机会,不知道几位有何话要我带与家师。”

  上官子道:“我与令师多年未见,替我问好,若有空闲,来我谷中一聚。”

  残影施礼道:“家师身体健朗,终日外出游览,正愁无处可去,此话我会送到,还请您保全身体,日后必有此,告辞。”说完一个身影不见,留下安庆绪等人原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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