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7.她只道是名利场里的淡泊人
“那个警察说好像见过我，可千万别把我当成某个犯罪嫌疑人啊。”樊晴晴对自己的长相表示深深的忧虑。
“你可别逗了，就你这样的，还犯罪嫌疑人呢，你知道什么叫犯罪吗？你到哪儿去犯罪啊。”嘴上如是说，季羽心里却对这女孩另眼相看，表面的没头没脑，但从对方的一句话就有这么深的心思，合不合理另说，但绝不是神经大条的人。
“嗯，还是你比较危险。”樊晴晴意味深长的看了季羽一眼。“这么看我干吗？我一没动机，二没能力，案发前我醉成啥样你是最清楚的啊。”有些事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容易越抹越黑。“谁知道你有没有同伙。”樊晴晴哗啦啦把桌上的垃圾扫入垃圾桶，顺手把垃圾袋的口系上了。
“哎，你之前说什么？”季羽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谁知道你有没有同伙啊。”樊晴晴一脸茫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这就是一句玩笑话。
“不是这句，你说谁拿错了手机？”
“王琳啊，那个死了的老板娘。”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了啊。”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判断出来她拿错了手机？你认识她的手机？”季羽继续追问。
“那时候你喝了很多了，我坐下来没多久的时候，她曾经接了一个电话，她的手机壳是一个中国风繁花形的，虽然光线很差，但是那个繁花是黑色的，底色是一种浅颜色，所以还是很明显的。说实话，我是喜欢那个壳，还想着自己也买一个呢。然后后来，她旁边的手机好像来了条信息，她看完拿着手机就走了，走到我们桌的时候我瞥见她手里的手机没有那个中国风繁花图形的壳了。”樊晴晴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每个细节。
看季羽没有反应，樊晴晴继续问道：“你说这会是一个重要信息吗？我需要跟那个警察反应吗？他给我留了个电话，说想起什么随时联系他。”
季羽仅凭这些信息无法判断这件事的轻重。“要不先等等，说不定案子很快就有进展了也未可知。”
“嗯，只能这样了，说实话，我不想让那警察注意我太多。”樊晴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虽然没什么事，但是怕有些事麻烦。”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季羽料定樊晴晴并不是无缘无故到灵岛来的，只是现阶段她不想说，也不便强求。毕竟他自己也有所隐瞒，肩负使命，无暇顾及其他。
临时调查室。
“师傅，刚才那是最后一个人。虽然有几个人有点儿小异常，但是感觉跟案子也没啥大联系，都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和事儿。”张智抱怨道。
“是啊，有异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什么都正常才是最不正常的啊。”林森是对张智说，也是对他自己说，但这里的异常到底正不正常呢，他不知道，从目前来看，他还没有明确的头绪。“在你印象里，这案子大概是怎样一个轮廓呢？”林森问道。
“现在什么明确指向性的证据都没有，我不敢瞎说。”张智诚惶诚恐。
“猜嘛，发挥你的想象力。”看不出林森是在调侃呢还是认真的。
“猜啊。猜的话，如果不是意外，那说不准是小三上位，故意策划的谋杀。但是两个女受害人，以目前来看无法确定是谁出轨了啊”这桥段在电视剧里都无法继续发展，可把小张为难坏了。
“是啊，两个女受害人两个女受害人两个女受害人”林森双手按压自己的太阳穴，又抻了抻懒腰，舒展了胳膊，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理会小张的继续推理。要么是意外，要么是他杀。如果是他杀，无非为钱c为情，谁的受益最大？第三者？钱？情？两个？到底是谁？
“师父，师父？”张智晃了晃林森。“啊？”林森从沉思中惊醒。
“您还再去现场看看吗？”张智提醒道。
上级要求72小时内破案，早上林森和法医已经看过一次现场，而后与张智及另外一个小组对观海阁案发前入住的客人，及在场和休假的所有员工进行了讯问调查，全体人员均在列，无一人外出或消失。
“走，再看看去。真相往往就在现场。”
林森和张智起身准备离开临时调查室。窗帘后的黑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林警官，张警官，这一上午辛苦了，我们准备了一点儿工作餐，还请您赏脸。”不早不晚，待他们要出门时，酒店经理来访。
这酒店经理叫罗贞，林森与她有过几次见面，上一次还是三年前，那件案子是林森调至灵湾开发区之后不久发生的。当时她就是观海阁的经理，林森还感叹她里里外外协调安排真是把好手。如今三年过去了，罗贞容颜未变，身材愈加丰韵，成熟女人的韵味愈发迷人，谈吐颇具亲和力，唯独两眉间的细纹深了些，背后的愁苦谁人知呢。
“林经理，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公务在身，实在不便。”林森婉拒。恰在此时张智的肚子咕咕咕发出了一串悠长的哀嚎，林森瞪了他一眼，三人顿时尴尬无话。
“您看看，这可是有声的抗议，工作再忙也得吃饭呐，您放心，就是简单的工作餐，绝对符合八项规定，不会让您为难的，真跟我们的员工餐是一样的。”罗贞直拉着林森往餐厅走去。张智加另一组清一色小伙子，早已饥肠辘辘，看领导默认了，他们也笑逐颜开，奔向餐厅去。自助餐形式，零星还有一些酒店客人在用餐。
见罗贞胁着林森进来，早有服务员为其准备好了一桌子，虽说与自助餐的菜样相同，但明显是小灶出锅。
一行人落座以后，罗贞若无其事的问：“林警官，您说这煤气用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爆炸了呢。”
“意外？”林森语末音色上扬，斜眼观察着罗贞，见她略微一怔，继续道：“还是人为，这都说不准呢，案子没有定性之前，我也不便多说不是。”
罗贞迅速接话道：“是是是，您看我就是女人嘴碎。来来来，大家吃吃吃，都辛苦了一上午了。为了不让大家犯错，我就也没准备酒，这都是工作餐，您就将就将就。”与其说这话是说给本桌人听，不如说是说给餐厅其他客人听的。
“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个，大家辛苦了，咱今天不谈工作，只拉家常。”罗贞言语中透着豪放，能撑起观海阁的女人，自然不是普通女人。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森还客气一下，另外那清一色的小伙子早开动碗筷，虽没狼吞虎咽，却也顾不得和这俩人客气了。天还没亮就上岛来了，几乎都没吃早饭，现在早已过了晌午，无一不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罗经理，您三年前就在这里了吧？”为了不至于冷场，林森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罗贞攀谈着。
“是啊，我已经来了五年了。三年前那件事，您也是办案人员之一，我还有印象，那会儿陈总就说您前途无量啊。”
“哪里哪里，说起来您都在这里五年了，陈总是给了您多么丰厚的待遇啊。”这句话更像是试探。
“什么丰厚不丰厚的，我也是普通工薪阶层。其实我吧，虽身在这名利场，但骨子里也是淡泊名利的呢，我就喜欢这山山水水的，这里的环境多好，别说五年，让我待一辈子都不会腻的。”
林森接触到了那么多人，他很清楚，当一个人想要证明一件事的时候，他能找到一百个理由。
“恕我冒昧，据我所知您是独自在这边经营观海阁的，您的家人”
“哈哈哈哈哈，林警官，您想问我是不是单身就直接问嘛，干嘛这么拐外抹角的呢。”一席话倒让林森面红耳赤，“我不是纯正的独身主义者，但绝不将就，可能是缘分未到吧。”罗贞既不避讳，也好像毫无隐瞒，对比之下，林森反倒像个八婆。
“是是是，来来来，以茶代酒，多谢您的款待。”一杯白水一饮而尽。又跟罗贞你推我往，客气了几句。
“怎么样，弟兄们，饱了没？该干活了，等着交差呢。”林森起身对众小将们说，众人看领导起身了，都纷纷放了碗筷，收拾行装。
罗贞将林森一行人送至餐厅门口，又寒暄了几句。一魁梧大汉错身而入，虽是背对，但林森仿佛身后长了眼睛，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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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逗了，就你这样的，还犯罪嫌疑人呢，你知道什么叫犯罪吗？你到哪儿去犯罪啊。”嘴上如是说，季羽心里却对这女孩另眼相看，表面的没头没脑，但从对方的一句话就有这么深的心思，合不合理另说，但绝不是神经大条的人。
“嗯，还是你比较危险。”樊晴晴意味深长的看了季羽一眼。“这么看我干吗？我一没动机，二没能力，案发前我醉成啥样你是最清楚的啊。”有些事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容易越抹越黑。“谁知道你有没有同伙。”樊晴晴哗啦啦把桌上的垃圾扫入垃圾桶，顺手把垃圾袋的口系上了。
“哎，你之前说什么？”季羽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谁知道你有没有同伙啊。”樊晴晴一脸茫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这就是一句玩笑话。
“不是这句，你说谁拿错了手机？”
“王琳啊，那个死了的老板娘。”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了啊。”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判断出来她拿错了手机？你认识她的手机？”季羽继续追问。
“那时候你喝了很多了，我坐下来没多久的时候，她曾经接了一个电话，她的手机壳是一个中国风繁花形的，虽然光线很差，但是那个繁花是黑色的，底色是一种浅颜色，所以还是很明显的。说实话，我是喜欢那个壳，还想着自己也买一个呢。然后后来，她旁边的手机好像来了条信息，她看完拿着手机就走了，走到我们桌的时候我瞥见她手里的手机没有那个中国风繁花图形的壳了。”樊晴晴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每个细节。
看季羽没有反应，樊晴晴继续问道：“你说这会是一个重要信息吗？我需要跟那个警察反应吗？他给我留了个电话，说想起什么随时联系他。”
季羽仅凭这些信息无法判断这件事的轻重。“要不先等等，说不定案子很快就有进展了也未可知。”
“嗯，只能这样了，说实话，我不想让那警察注意我太多。”樊晴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虽然没什么事，但是怕有些事麻烦。”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季羽料定樊晴晴并不是无缘无故到灵岛来的，只是现阶段她不想说，也不便强求。毕竟他自己也有所隐瞒，肩负使命，无暇顾及其他。
临时调查室。
“师傅，刚才那是最后一个人。虽然有几个人有点儿小异常，但是感觉跟案子也没啥大联系，都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和事儿。”张智抱怨道。
“是啊，有异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什么都正常才是最不正常的啊。”林森是对张智说，也是对他自己说，但这里的异常到底正不正常呢，他不知道，从目前来看，他还没有明确的头绪。“在你印象里，这案子大概是怎样一个轮廓呢？”林森问道。
“现在什么明确指向性的证据都没有，我不敢瞎说。”张智诚惶诚恐。
“猜嘛，发挥你的想象力。”看不出林森是在调侃呢还是认真的。
“猜啊。猜的话，如果不是意外，那说不准是小三上位，故意策划的谋杀。但是两个女受害人，以目前来看无法确定是谁出轨了啊”这桥段在电视剧里都无法继续发展，可把小张为难坏了。
“是啊，两个女受害人两个女受害人两个女受害人”林森双手按压自己的太阳穴，又抻了抻懒腰，舒展了胳膊，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理会小张的继续推理。要么是意外，要么是他杀。如果是他杀，无非为钱c为情，谁的受益最大？第三者？钱？情？两个？到底是谁？
“师父，师父？”张智晃了晃林森。“啊？”林森从沉思中惊醒。
“您还再去现场看看吗？”张智提醒道。
上级要求72小时内破案，早上林森和法医已经看过一次现场，而后与张智及另外一个小组对观海阁案发前入住的客人，及在场和休假的所有员工进行了讯问调查，全体人员均在列，无一人外出或消失。
“走，再看看去。真相往往就在现场。”
林森和张智起身准备离开临时调查室。窗帘后的黑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林警官，张警官，这一上午辛苦了，我们准备了一点儿工作餐，还请您赏脸。”不早不晚，待他们要出门时，酒店经理来访。
这酒店经理叫罗贞，林森与她有过几次见面，上一次还是三年前，那件案子是林森调至灵湾开发区之后不久发生的。当时她就是观海阁的经理，林森还感叹她里里外外协调安排真是把好手。如今三年过去了，罗贞容颜未变，身材愈加丰韵，成熟女人的韵味愈发迷人，谈吐颇具亲和力，唯独两眉间的细纹深了些，背后的愁苦谁人知呢。
“林经理，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公务在身，实在不便。”林森婉拒。恰在此时张智的肚子咕咕咕发出了一串悠长的哀嚎，林森瞪了他一眼，三人顿时尴尬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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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罗贞胁着林森进来，早有服务员为其准备好了一桌子，虽说与自助餐的菜样相同，但明显是小灶出锅。
一行人落座以后，罗贞若无其事的问：“林警官，您说这煤气用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爆炸了呢。”
“意外？”林森语末音色上扬，斜眼观察着罗贞，见她略微一怔，继续道：“还是人为，这都说不准呢，案子没有定性之前，我也不便多说不是。”
罗贞迅速接话道：“是是是，您看我就是女人嘴碎。来来来，大家吃吃吃，都辛苦了一上午了。为了不让大家犯错，我就也没准备酒，这都是工作餐，您就将就将就。”与其说这话是说给本桌人听，不如说是说给餐厅其他客人听的。
“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个，大家辛苦了，咱今天不谈工作，只拉家常。”罗贞言语中透着豪放，能撑起观海阁的女人，自然不是普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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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经理，您三年前就在这里了吧？”为了不至于冷场，林森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罗贞攀谈着。
“是啊，我已经来了五年了。三年前那件事，您也是办案人员之一，我还有印象，那会儿陈总就说您前途无量啊。”
“哪里哪里，说起来您都在这里五年了，陈总是给了您多么丰厚的待遇啊。”这句话更像是试探。
“什么丰厚不丰厚的，我也是普通工薪阶层。其实我吧，虽身在这名利场，但骨子里也是淡泊名利的呢，我就喜欢这山山水水的，这里的环境多好，别说五年，让我待一辈子都不会腻的。”
林森接触到了那么多人，他很清楚，当一个人想要证明一件事的时候，他能找到一百个理由。
“恕我冒昧，据我所知您是独自在这边经营观海阁的，您的家人”
“哈哈哈哈哈，林警官，您想问我是不是单身就直接问嘛，干嘛这么拐外抹角的呢。”一席话倒让林森面红耳赤，“我不是纯正的独身主义者，但绝不将就，可能是缘分未到吧。”罗贞既不避讳，也好像毫无隐瞒，对比之下，林森反倒像个八婆。
“是是是，来来来，以茶代酒，多谢您的款待。”一杯白水一饮而尽。又跟罗贞你推我往，客气了几句。
“怎么样，弟兄们，饱了没？该干活了，等着交差呢。”林森起身对众小将们说，众人看领导起身了，都纷纷放了碗筷，收拾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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