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豫州之变
陌如玉不想暴露自己的武功，就是想将它做为自己的一张底牌，他是陌家唯一的，仅存的少爷，自己的大哥，二哥，都惨遭暗杀，尸首两端，要不是自己一出生就疾病缠身，御医断言活不过十六，恐怕也难逃毒手，身处暗流旋涡中，若不会藏拙，怕早就身死。
齐妍柔见陌如玉同意下船后就与自己比试，有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起来。
陌如玉心里清楚，自己身形步法虽属上乘，内力较起齐妍柔也不逞多让，但论起实战，相比久历生死考验的齐妍柔，还是差了许多。
好吧既然左右是个输，那就输的彻底点，省的以后再丢人现眼。
“到时候你可要尽全力，要是被我发现你敢留后手，我就打到你爬不起来。”齐妍柔像是属蛔虫的，而且还是陌如玉肚子里的那条。一眼就看穿陌如玉的想法，狠狠道。
见到齐妍柔一脸凶神恶煞，陌如玉不禁打了个寒颤，脑海中不禁蹦出一连串的问号，什么时候齐妍柔变得这么凶了，这还是躺在病床上面带羞红，在齐伯母旁边撒娇的齐妍柔么，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陌如玉连忙信誓旦旦的回道：“放一百个心，到时候把你打在地上爬不起来，你可别哭鼻子。”
齐妍柔见陌如玉煞有其事的说道，忍不住冷哼一声，暗暗决定到时候一定要把陌如玉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想到这儿，面纱下的嘴角不禁往上一扬。
陌如玉心里忽然感觉寒意渐盛，连忙转移话题，看着齐妍柔两手空空，想起来好几天都没看到紫灵貂了，便问道：“小不点呢？”
“搁在房间里睡觉呢，上次你帮它买回那么多毒物，吃完之后就一直睡。”齐妍柔眼神带着一丝担忧道，虽然她知道这些毒物对紫灵貂来说仅仅是食物，但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这种情况在《奇珍杂谈》中也记载了些，紫灵貂性情懒惰，春夏两季最为嗜睡。”陌如玉将书上记载的内容说给齐妍柔听。
齐妍柔听完点点头，也稍稍放宽下心来。
两人谈话间，距离此处相隔数百里的豫州境内，汝南城里的一户宅子里，几人正襟危坐在大厅前，只听其中一人有些激动道：“大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等良机，机不可失啊。大哥。”
说话此人乃张仟的二儿子张仲达，本在外地游学，得知父亲被宦官所害，悲愤交加，当即赶往京城想杀掉宦官冯廉，可惜冯廉常年待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不要说近身，连远远的看一眼都办不到，逗留数月，只好愤愤的回到家。
“二哥说的对，杀不了阉狗冯廉，就先拿冯立的狗头收点利息。”坐在尾座的魁梧少年站起身，拔出刀鞘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唳声道。
坐在首座的张仟大儿子张伯庸紧紧皱起眉头，像是在思索，衡量着什么，迟迟不肯做声。
“大哥快做决定吧，”张仲达见大哥犹犹豫豫久久不做决定忍不住大声道，“就算不为我们张家自己着想，你也应该为咱们豫州的百姓着想，冯立中饱私囊，私下贩卖常平仓的赈灾粮，这可是百姓的救命粮啊，城外数十万灾民每天饿死的，牛车都拉不完，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冯立在城中作威作福，置黎民百姓于不顾么？”
张伯庸听完，脸上一阵苦涩闪过，自己又何尝不明白，父亲死于冯氏之手，血海深仇不可不报，冯立是该死，但要是杀了冯立，那就是造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全族三百多人，他不敢，不敢轻易冒这个险。
二子张仲达此番话落在张母耳中，让张母浑身一震。
“儿啊。”坐在右手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母开口道，“你知道母亲当年为什么嫁给你爹这个穷困潦倒的书生么？”
三人不知在这个紧要关头，为什么母亲还要说这些不相关的话，心中不解，也不敢反驳，只能纷纷摇头。
张母接着道：“你父亲他从小为人正直，清高，刚正不阿，不畏强权，但这些都不是我决心嫁给他的原因。”
张母回忆着往事，放佛自己已经置身在哪年的下雪天里：“那是三十年前，一个下雪的冬天，林元帅在司州与匈奴不分昼夜，浴血奋战十三天之久，司州大批灾民涌入豫州，你父亲初任豫州刺史，作为一方大吏，黎明受难，他不能不管，有一次他见到路边受冻的孩子，便扯下自己的衣服，脱下自己的靴子，自己却受着冷走了十几里地。”说到这儿，张母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水，泪水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碎成好几瓣。
三人神色黯然，张伯庸艰难的开口道：“娘，别说了，我懂，可是——”
“傻孩子，你不懂，”张母试了试泪水哽咽道，“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但是人固有一死，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你父亲不畏强权，死谏宦党，他的死重于泰山。你父亲用生命教给你们的，你们不能忘啊，不能啊。”说到这，张母已经泣不成声，呜咽起来。
“娘，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放心，我张家人绝不会死的轻于鸿毛。”张伯庸一扫心中纠结，下定决心道。
与此同时，张家老宅内，一个体型不下三百斤的胖子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怡红楼的小曲，眯着小眼，身后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捏着肩膀，时不时的还端起桌上的庐山雨雾喝上两口。
这个胖子就是冯立，刚哼的兴起，就见门外走来一尖脸三角眉的小厮，脸上挂着淫秽笑容：“冯大人，昨晚过得可好？”
“嗯，好，小姑娘长的够漂亮，身段也好，”坐在太师椅上的胖子想起昨晚也笑了起来，刚笑完便又有些不满道，“就是身子骨太弱，现在已经快半死不活了。”
身后捏肩的女子一听这话，手上不禁一抖，满脸惧色。
站在下面一直赔笑的小厮看着一脸的肉快要将眼睛挤没了的冯刺史，心里鄙视道，这么胖，母猪也要被你压死。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小厮接着冯立的话茬道：“冯大人，刚才下面的兄弟上报说城东头的李老汉家有一闺女，长得那可是闭月羞虾，沉鱼落雁。”
还不等小厮说完，冯立便打断道：“什么闭月羞虾，是闭月羞花，没事学那些酸儒干什么。咬文嚼字的，都是一帮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小厮知道冯立性格反复无常，正发火，连忙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赔笑道：“是是是，大人说的是，小人知错，这就掌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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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妍柔见陌如玉同意下船后就与自己比试，有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起来。
陌如玉心里清楚，自己身形步法虽属上乘，内力较起齐妍柔也不逞多让，但论起实战，相比久历生死考验的齐妍柔，还是差了许多。
好吧既然左右是个输，那就输的彻底点，省的以后再丢人现眼。
“到时候你可要尽全力，要是被我发现你敢留后手，我就打到你爬不起来。”齐妍柔像是属蛔虫的，而且还是陌如玉肚子里的那条。一眼就看穿陌如玉的想法，狠狠道。
见到齐妍柔一脸凶神恶煞，陌如玉不禁打了个寒颤，脑海中不禁蹦出一连串的问号，什么时候齐妍柔变得这么凶了，这还是躺在病床上面带羞红，在齐伯母旁边撒娇的齐妍柔么，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陌如玉连忙信誓旦旦的回道：“放一百个心，到时候把你打在地上爬不起来，你可别哭鼻子。”
齐妍柔见陌如玉煞有其事的说道，忍不住冷哼一声，暗暗决定到时候一定要把陌如玉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想到这儿，面纱下的嘴角不禁往上一扬。
陌如玉心里忽然感觉寒意渐盛，连忙转移话题，看着齐妍柔两手空空，想起来好几天都没看到紫灵貂了，便问道：“小不点呢？”
“搁在房间里睡觉呢，上次你帮它买回那么多毒物，吃完之后就一直睡。”齐妍柔眼神带着一丝担忧道，虽然她知道这些毒物对紫灵貂来说仅仅是食物，但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这种情况在《奇珍杂谈》中也记载了些，紫灵貂性情懒惰，春夏两季最为嗜睡。”陌如玉将书上记载的内容说给齐妍柔听。
齐妍柔听完点点头，也稍稍放宽下心来。
两人谈话间，距离此处相隔数百里的豫州境内，汝南城里的一户宅子里，几人正襟危坐在大厅前，只听其中一人有些激动道：“大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等良机，机不可失啊。大哥。”
说话此人乃张仟的二儿子张仲达，本在外地游学，得知父亲被宦官所害，悲愤交加，当即赶往京城想杀掉宦官冯廉，可惜冯廉常年待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不要说近身，连远远的看一眼都办不到，逗留数月，只好愤愤的回到家。
“二哥说的对，杀不了阉狗冯廉，就先拿冯立的狗头收点利息。”坐在尾座的魁梧少年站起身，拔出刀鞘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唳声道。
坐在首座的张仟大儿子张伯庸紧紧皱起眉头，像是在思索，衡量着什么，迟迟不肯做声。
“大哥快做决定吧，”张仲达见大哥犹犹豫豫久久不做决定忍不住大声道，“就算不为我们张家自己着想，你也应该为咱们豫州的百姓着想，冯立中饱私囊，私下贩卖常平仓的赈灾粮，这可是百姓的救命粮啊，城外数十万灾民每天饿死的，牛车都拉不完，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冯立在城中作威作福，置黎民百姓于不顾么？”
张伯庸听完，脸上一阵苦涩闪过，自己又何尝不明白，父亲死于冯氏之手，血海深仇不可不报，冯立是该死，但要是杀了冯立，那就是造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全族三百多人，他不敢，不敢轻易冒这个险。
二子张仲达此番话落在张母耳中，让张母浑身一震。
“儿啊。”坐在右手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母开口道，“你知道母亲当年为什么嫁给你爹这个穷困潦倒的书生么？”
三人不知在这个紧要关头，为什么母亲还要说这些不相关的话，心中不解，也不敢反驳，只能纷纷摇头。
张母接着道：“你父亲他从小为人正直，清高，刚正不阿，不畏强权，但这些都不是我决心嫁给他的原因。”
张母回忆着往事，放佛自己已经置身在哪年的下雪天里：“那是三十年前，一个下雪的冬天，林元帅在司州与匈奴不分昼夜，浴血奋战十三天之久，司州大批灾民涌入豫州，你父亲初任豫州刺史，作为一方大吏，黎明受难，他不能不管，有一次他见到路边受冻的孩子，便扯下自己的衣服，脱下自己的靴子，自己却受着冷走了十几里地。”说到这儿，张母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水，泪水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碎成好几瓣。
三人神色黯然，张伯庸艰难的开口道：“娘，别说了，我懂，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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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张家老宅内，一个体型不下三百斤的胖子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怡红楼的小曲，眯着小眼，身后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捏着肩膀，时不时的还端起桌上的庐山雨雾喝上两口。
这个胖子就是冯立，刚哼的兴起，就见门外走来一尖脸三角眉的小厮，脸上挂着淫秽笑容：“冯大人，昨晚过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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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捏肩的女子一听这话，手上不禁一抖，满脸惧色。
站在下面一直赔笑的小厮看着一脸的肉快要将眼睛挤没了的冯刺史，心里鄙视道，这么胖，母猪也要被你压死。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小厮接着冯立的话茬道：“冯大人，刚才下面的兄弟上报说城东头的李老汉家有一闺女，长得那可是闭月羞虾，沉鱼落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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