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1章残忍
郭动忽然抱住若贤，将脸埋在她的肩窝，不想若贤看到自己的眼泪。
“只是，真的对不起啊。当初我离开，前去灵山的那一晚上，你曾问我，可否想过与你的未来。我想过。若贤，我想过，你可知在灵山的日子，我每日都想回来，离开的那晚，我不知道我会何时回来，又或者，是否会回来。当时确实是我给不了你些许承诺。而当我回去的时候，你却已经成了吴少奶奶。”
郭动声音低沉哽咽，在这夜月之下，竟是别样的凄凉。
而若贤的内心，则是百味陈杂。她并没有这些回忆，与她而言，她现在是喜欢南熏的，只是，她却没有这些回忆。她不懂郭动此刻的心痛，却是同样地感同身受。那难过的感觉，在她心中一丝一毫都没有减少。
若贤轻轻拍了拍郭动的肩膀，轻声说道，
“南熏，若是现在有机会，你可否与我重来？”
“哪有机会与你重来。就算是重来，也是在阵法之中。”
郭动缓缓推开若贤，动作之间，已经拭去了脸庞上的泪水，随即笑道，“也不知这南越的二皇子江墨布下了什么阵法，竟是让我还能亲眼见到你。这就够了，若贤。或许，这也是给我机会，让我认清现实吧，好好道别，就是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了。”
若贤怔怔地点了点头，眼眶之中却是已经含不住泪水了。
寸寸柔肠，莹莹粉泪。
“南熏，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若是，若是你真的放心不下我，放心不下若贤，无论是眼前的我，还是之前和你共度光阴的我，就待你所有事情做好之后，来找我吧。”
郭动的心骤然一疼，他的若贤，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都是想着为他腾出空间，让他不感压力。所以，才有之前的错过，现在的难过。
“好。”
听到郭动的回答，若贤随即笑了笑。只是那满面梨花，却是更惹人心碎。郭动替她拭去泪水，却在眼神交汇处，想起来最后一次在幻境中见到若贤的时候。
那时，郭动将吴镇击倒在地，断剑执念直抵吴镇咽喉。然而，若贤却是声音颤抖着说：“南熏，放开他，他是我的夫君，你若弑他我便自刎！”说着手上的剑已近喉，锋利的剑刃在轻柔雪白的脖颈上相抵的一刻，若贤的柔肤便如化雪露冰一般，绽开一缕红丝，血水溢出，顺剑而淌。
郭动的眼眸之中划过一丝痛楚。记忆却是汹涌而来，绵绵不断。
若贤双唇颤抖，用上牙狠咬了自己的下唇一下，一排牙印呈现在那红唇之上，狠狠把眼泪逼回眼眶。然后颤巍地回道：“南熏，此刻，吴府才是我的家，吴镇才是我的夫君。你若是敢弑杀我的亲夫，做出这般狂徒作为，世不能忍，我亦不能”说至颤巍至极而止，又狠咬了自己的下唇一下，这一下若贤自己的唇都咬破了，若海棠点染，红至紫薇，然后破声强喊：“南熏！我已经不再爱你，这么些日子，我已经嫁给了吴镇，已为人妻，你这次前来，杀死如此多的人，为何？也许之前我们也是心有灵犀，可是此后你我定然只是陌路，再不相干，你也不必前来叨扰！”
到底是 为何？！
郭动一直注视着若贤的双眸。情意浓浓，没有一丝虚假。可是，为何之后却会变化呢？往事依稀浮现，曾经那么相爱的人，怎么可能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变心了呢？
忽然，郭动的脑海里闪现了一个幼稚的想法。他想问眼前的若贤，即使她不知道这之前都发生了什么，郭动也这样做了。
“若贤，你是否会喜欢上别人？”
“不会。”若贤看向郭动，虽是幼稚，但她却是认真回答了。
“但是之前，你却是和别人在一起了。若贤，你可否会喜欢上别人？”
郭动说到这里，心中竟是一丝纠结。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问一个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仿佛，只要有了这个答案，他的内心就会安定一些。
若贤听到郭动这么问，其实，之前在听郭动讲述吴镇的时候，她也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南熏，你听我说，若是真的，我和别人在一起了，你也要相信，我是身不由己的。就算是对你说了什么恶言恶语，也应该不是本意。这样说自己好像是不太好的，但是，真的，有些时候，遇见了一个人，余生，便都是那人了。”
遇见了一个人，余生，便都是那人了。
郭动目光微微闪烁，随即缓缓开口，“若贤，这次我走，不知多久才能见到你，就当做是短暂叙旧吧。待这天河帝国的万事尘埃落定，我定然会来大都寻你。”
若贤轻轻点头，唇眼都带着笑意。
“我这几日打探过来打探过去，只有这个地方不对劲了。想必这阵眼，应该就是在我们来的时候掉落的这个位置了。”
夜色笼罩着整个街巷，寒冬腊月，白日热闹非凡的街市，已经没有人的身影出没了。此刻颜芷刚刚带着郭动来到这条街巷，指着他们曾掉落而来的马路中央说道。
“又是这个地方？”郭动眉头微微一蹙，这个地方，就是他之前在幻境中两次穿越的地方，竟没有想到，这阵法的阵眼也是这个地方。
“又？”颜芷不解，郭动的这句话，好像是来过这个地方多次了一般。然而印象之中，这是他们第二次来。
“之前遇见若贤，回去，都是在此地。”郭动稍作解释。
“这样啊。算了，不想了，先是想想如何破阵吧。”
颜芷听到若贤这个名字，就下意识地偏转了话题。这些日子 ，她从来不在有若贤的地方出现，不止是因为若贤是幻境与阵法之中的人物，而在现实之中，她却是远在另一个时空，还是因为，女人的直觉，她在郭动的心中，永远敌不过若贤，若贤不会理会郭动在清水国太子的身份，而她现在，却是君君臣臣，不得不从。这也是头一次，颜芷这么厌倦自己的将军身份。
“好。”
郭动屏息凝神，静静地看着这阵眼。只见这阵眼似乎与他处并无不同，可在郭动的眼里，这地方，却像是一面镜子，倒映着整个大都，整个天河帝国，与整个华夏帝国。
而这镜子之中，全是郭动此生痛苦的回忆。
虽说郭动此刻没有时间去忧伤，只是再细细思考着，这阵眼到底是何意思。过了好一会儿，郭动紧蹙的眉头才舒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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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真的对不起啊。当初我离开，前去灵山的那一晚上，你曾问我，可否想过与你的未来。我想过。若贤，我想过，你可知在灵山的日子，我每日都想回来，离开的那晚，我不知道我会何时回来，又或者，是否会回来。当时确实是我给不了你些许承诺。而当我回去的时候，你却已经成了吴少奶奶。”
郭动声音低沉哽咽，在这夜月之下，竟是别样的凄凉。
而若贤的内心，则是百味陈杂。她并没有这些回忆，与她而言，她现在是喜欢南熏的，只是，她却没有这些回忆。她不懂郭动此刻的心痛，却是同样地感同身受。那难过的感觉，在她心中一丝一毫都没有减少。
若贤轻轻拍了拍郭动的肩膀，轻声说道，
“南熏，若是现在有机会，你可否与我重来？”
“哪有机会与你重来。就算是重来，也是在阵法之中。”
郭动缓缓推开若贤，动作之间，已经拭去了脸庞上的泪水，随即笑道，“也不知这南越的二皇子江墨布下了什么阵法，竟是让我还能亲眼见到你。这就够了，若贤。或许，这也是给我机会，让我认清现实吧，好好道别，就是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了。”
若贤怔怔地点了点头，眼眶之中却是已经含不住泪水了。
寸寸柔肠，莹莹粉泪。
“南熏，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若是，若是你真的放心不下我，放心不下若贤，无论是眼前的我，还是之前和你共度光阴的我，就待你所有事情做好之后，来找我吧。”
郭动的心骤然一疼，他的若贤，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都是想着为他腾出空间，让他不感压力。所以，才有之前的错过，现在的难过。
“好。”
听到郭动的回答，若贤随即笑了笑。只是那满面梨花，却是更惹人心碎。郭动替她拭去泪水，却在眼神交汇处，想起来最后一次在幻境中见到若贤的时候。
那时，郭动将吴镇击倒在地，断剑执念直抵吴镇咽喉。然而，若贤却是声音颤抖着说：“南熏，放开他，他是我的夫君，你若弑他我便自刎！”说着手上的剑已近喉，锋利的剑刃在轻柔雪白的脖颈上相抵的一刻，若贤的柔肤便如化雪露冰一般，绽开一缕红丝，血水溢出，顺剑而淌。
郭动的眼眸之中划过一丝痛楚。记忆却是汹涌而来，绵绵不断。
若贤双唇颤抖，用上牙狠咬了自己的下唇一下，一排牙印呈现在那红唇之上，狠狠把眼泪逼回眼眶。然后颤巍地回道：“南熏，此刻，吴府才是我的家，吴镇才是我的夫君。你若是敢弑杀我的亲夫，做出这般狂徒作为，世不能忍，我亦不能”说至颤巍至极而止，又狠咬了自己的下唇一下，这一下若贤自己的唇都咬破了，若海棠点染，红至紫薇，然后破声强喊：“南熏！我已经不再爱你，这么些日子，我已经嫁给了吴镇，已为人妻，你这次前来，杀死如此多的人，为何？也许之前我们也是心有灵犀，可是此后你我定然只是陌路，再不相干，你也不必前来叨扰！”
到底是 为何？！
郭动一直注视着若贤的双眸。情意浓浓，没有一丝虚假。可是，为何之后却会变化呢？往事依稀浮现，曾经那么相爱的人，怎么可能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变心了呢？
忽然，郭动的脑海里闪现了一个幼稚的想法。他想问眼前的若贤，即使她不知道这之前都发生了什么，郭动也这样做了。
“若贤，你是否会喜欢上别人？”
“不会。”若贤看向郭动，虽是幼稚，但她却是认真回答了。
“但是之前，你却是和别人在一起了。若贤，你可否会喜欢上别人？”
郭动说到这里，心中竟是一丝纠结。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问一个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仿佛，只要有了这个答案，他的内心就会安定一些。
若贤听到郭动这么问，其实，之前在听郭动讲述吴镇的时候，她也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南熏，你听我说，若是真的，我和别人在一起了，你也要相信，我是身不由己的。就算是对你说了什么恶言恶语，也应该不是本意。这样说自己好像是不太好的，但是，真的，有些时候，遇见了一个人，余生，便都是那人了。”
遇见了一个人，余生，便都是那人了。
郭动目光微微闪烁，随即缓缓开口，“若贤，这次我走，不知多久才能见到你，就当做是短暂叙旧吧。待这天河帝国的万事尘埃落定，我定然会来大都寻你。”
若贤轻轻点头，唇眼都带着笑意。
“我这几日打探过来打探过去，只有这个地方不对劲了。想必这阵眼，应该就是在我们来的时候掉落的这个位置了。”
夜色笼罩着整个街巷，寒冬腊月，白日热闹非凡的街市，已经没有人的身影出没了。此刻颜芷刚刚带着郭动来到这条街巷，指着他们曾掉落而来的马路中央说道。
“又是这个地方？”郭动眉头微微一蹙，这个地方，就是他之前在幻境中两次穿越的地方，竟没有想到，这阵法的阵眼也是这个地方。
“又？”颜芷不解，郭动的这句话，好像是来过这个地方多次了一般。然而印象之中，这是他们第二次来。
“之前遇见若贤，回去，都是在此地。”郭动稍作解释。
“这样啊。算了，不想了，先是想想如何破阵吧。”
颜芷听到若贤这个名字，就下意识地偏转了话题。这些日子 ，她从来不在有若贤的地方出现，不止是因为若贤是幻境与阵法之中的人物，而在现实之中，她却是远在另一个时空，还是因为，女人的直觉，她在郭动的心中，永远敌不过若贤，若贤不会理会郭动在清水国太子的身份，而她现在，却是君君臣臣，不得不从。这也是头一次，颜芷这么厌倦自己的将军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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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动屏息凝神，静静地看着这阵眼。只见这阵眼似乎与他处并无不同，可在郭动的眼里，这地方，却像是一面镜子，倒映着整个大都，整个天河帝国，与整个华夏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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