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七彩凤
明未抱着笼子往回走，脑海里不时浮现出镜中女子的身影，靓丽的外表，轻盈的动作，微蹙的眉头，和彩色的折纸。
这东西，用常理完全无法解释。
一
楼下一顶半完工的大棚子里，聚了十来号人，有男有女，年龄看上去与明未相仿，脸上带有学生的稚气。
崔玟凯站在中央，朝坐在旁边的一个男生道，“你问过涂子依婆家的人了吗？他们怎么说？”
那男生相貌英俊，眉清目朗，正是请帖照片上的郭晓军。不过此刻他的脸比照片上要憔悴一些。
“守空枕，涂家人，捉迷藏，娶过门。”郭晓军喃喃道，“涂家有一个祖宗传下来的婚嫁规矩。结婚前，婆家会把新娘子藏起来，让未婚夫去找，找得到的话，才允许拜堂成亲。”
“要是找不到呢？”旁边一个女生问道。
“找不到，那就是缘分未到，只好另选时日甚至另择良偶了。”郭晓军叹了口气。
“我听说过一些地方，有找鞋的结婚习俗。在迎亲的时候，让新郎找新娘的鞋。”一个女声，“但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结婚习俗早已简化，只是走走形式。”
“哼，这涂家好大的架子。”崔玟凯嗤了一声。
“有留下什么线索吗？”坐在一旁的顾山晴终于开口道，“要找涂学姐，总得有什么线索吧？”
“初。”
“初？”
“嗯，子依托人给我带的一个字。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
“涂家是故意的吧。我看，他们就没安心要把涂子依嫁给你！”崔玟凯大声道。
顾山晴轻轻道，“我们都想想，能不能从这个字上想到点有关涂子依的事？”
初？这跟明未之前看到的镜中幻影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从话语里听出，郭晓军c崔玟凯和顾山晴都是生物系。涂子依是化学系。他俩是同一届，都是去年本科毕业。在座的有几个还是涂子依毕业前的同班同学。
讨论了半天，也没个头绪。郭晓军的脸色越来越差。
“我知道了，晓军，我知道了！”崔玟凯开口道，“初，就是开始。小涂出生的地方是哪里？”
“出生的地方？在她的老家h县。”郭晓军道。
“你说，她有没有可能在h县？现在高铁到h县只要三个小时。”
崔玟凯这个想法还真是——用正常脑子想想就知道，涂子依怎么会跑那么远。
“不太可能。”
大棚里的人齐刷刷地扭过头来看着他。
明未才发现自己刚刚把心里的那句话不小心说了出来。
“又是你？你在旁边鬼鬼祟祟地做什么？”崔玟凯冷冷道。
怎么被说成是鬼鬼祟祟的。
“我”明未的手上还捧着笼子。
“明未？你是帮赫老板送宠物吗？”顾山晴忙道。
明未点点头。
“既然是送东西，为什么要偷听我们讲话？晓军，你认识他吗？”
晓军看了明未一眼，木然地摇摇头，似乎还沉浸在谜题里。
“崔玟凯学长，明未住在杨阿姨隔壁。”顾山晴又道。
“好吧，既然你想要掺一脚。那你说，涂子依为什么不可能在老家？”
大家的目光都射向明未，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看崔玟凯，又看了看顾山晴——好吧，说就说。
“我觉得，先不管涂家有什么习俗，涂子依是真心实意去爱郭晓军的。她肯定希望郭晓军能尽快找到她。跑回老家去，太远，范围也太大。涂子依应该就在附近，容易被郭晓军找到的地方。”
有几个学生点头称是。
崔玟凯涨红了脸。
“好，既然你这么有想法，那你说，涂子依在哪儿？”
明未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讲镜中幻影的事，那事情太灵异。何况，那也不能说明涂子依在哪。
“我也不知道。”他摇摇头。
“哼，提反对意见的时候，都很积极。”崔玟凯冷笑一声，“一问问题，又变哑巴了。”
这家伙果然和他杠上了。已经被彻底当成是情敌了么？
一
明未把笼子拿回到宠物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听说送错了地方，赫文连忙给兔子的主人打电话，说是17栋302房间——跟35栋401差的有点远。
赫文看着那张小纸片，有些茫然。
之前听顾山晴说，赫老板做事情粗心大意，还曾经把猫和狗的沐浴露搞混过。不过像这样把地址搞错，似乎不太正常。
明未想起在路上碰到的那个妩媚女子。那纸条，是她帮忙捡起来的。
他再仔细回忆，那女孩，与镜中的涂子依，长得还有几分相似。
一
第二天一大早，天气倒是不错。一下楼，小雨趴在黄角树的枝干上，眼睛半闭，悠闲地甩着尾巴。
因为下面搭了棚子，人来人往，所以不得不到树上去休息了么？明未眯了眼去看它。
清晨的一缕薄薄的阳光刚触到树的顶端，给老树镀上一层金色。光的一丝从叶间透过，照到小雨的背上，黑亮黑亮的，仿佛两只翅膀。
就在这时，明未察觉到小雨背后的枝叶里，隐隐有道彩色的光在晃动。
树上有什么东西？
明未眯着眼睛细看，那东西呈巴掌大，上面有好几种颜色。他不禁想起镜中女孩手中的折纸也是彩色，后来被她从阳台上抛出去。
明未看了看35栋401阳台的位置，如果对照镜中的方向反过来看的话，女孩不就正好将折纸抛向了黄角树吗？
明未的思路一下子清晰起来。昨天他进到涂子依家里的时候正值黄昏，夕阳斜照，而那面镜子里却是阳光充沛，似在正午时分。那面古镜难道是像摄像头一样，记录下了某个午间发生的一幕，又向明未重现出来么？
明未看了看周围，大家正在忙着大棚的事情，没人看向他这边。
他又在心里默默向黄角树道了声失礼。然后抓住枝条，脚在树干上一瞪，爬了上去。
鸟形状的彩色折纸，静静地挂在枝头，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看到它的第一眼，明未便断定这就是镜中的那只折纸。
拿到折纸后，他跳下树，把纸举到阳光下细看。
折纸的主体部分是只展翅的大鸟，身体和翅膀都是金黄色，后面拖了一只彩色的大尾巴，从内向外，依次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如同一扇彩虹。
鸟身，大尾巴，这难道是——凤凰？
突然间，他的手上一空，折纸被人抢走了。
“哎哟，这么大的男人，还玩折纸。”面前站着崔玟凯，他手拿折纸，咧嘴冷笑。
“还给我！”明未伸手去抢，被他轻松躲开。
这家伙的动作还挺灵活。
“告诉你，明未。别以为你住在月茗村，离山晴近了，就有机会。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顾山晴不会对你有感觉的。以后不管在哪儿，都当心点儿。我已经盯上你了。”
“我跟顾山晴没什么。”明未正色道。
“哼。谁知道呢？”
“把折纸给我。”明未一字一顿道。
“我要是不给呢？”崔玟凯举起那折纸，“大男人玩折纸。让顾山晴知道了，不知不会怎么想。”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崔玟凯手上的折纸没了。
明未抬头一看，一只黑色的鸟，用爪子抓着折纸。阳光下，鸟喙金光闪闪。
这不是那只乌鸫吗？
“特么的！什么东西！”崔玟凯连忙抬头，只听啪一声，一摊白色的东西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脸上。
是鸟屎。
明未噗一声笑了出来。
“该死的东西！”崔玟凯大骂道。
乌鸫飞到高点，突然转身往下俯冲，来势汹汹，嘴里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
崔玟凯惊得弯腰护头。
在将要撞到崔玟凯的刹那，乌鸫突然一个回旋，飞到了明未身前。
明未会意，伸出手来，乌鸫爪子一松，折纸正好落在明未手上。
崔玟凯目瞪口呆。
“谢了。”明未朝天空摆了摆手。乌鸫在他头顶盘旋了一圈后飞走了。
“它——它是不是你的”崔玟凯手指明未咬牙切齿道，脸上还挂着那摊鸟屎。
“你还是先回去擦擦脸吧，不然让顾山晴见到，会有损形象。”明未笑道。
一
明未将折纸带回家，研究了整整一个上午。
折纸被折腾了几下有些变形，明未沿着折痕重新折一下，让它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他的猜测没有错，这正是镜中的涂子依手上的那只折纸，她将折纸抛到了黄角树上。
这里面，会不会有涂子依留下的线索？跟“初”有关系吗？
凤凰折纸比人形折纸要复杂许多，明未小心地把它拆开来，同时在记事本上记下每一个步骤，确保能够还原。
让人失望的是，折纸里面，并没有留下任何文字和记号。他细细检查了纸的每一个边角，除了颜色不同，就是普通的纸。
如果涂子依真留下了什么提示，那也只能从折纸的外形上去发现了。
凤凰，是一种古代神话中的鸟，号称百鸟之王，能够呼风唤雨，象征和谐和祥瑞。明未想到涂子依的房间里，有许多神话方面的典籍。会与凤凰的传说有关吗？
他回忆起爷爷曾经讲过凤凰的故事，说是凤凰在一场天界的大战之后，功成名就，想找一处地方安顿下来。它飞过了许多山和水，一直没有让它满意的落脚处。直到发现了一片梧桐林，它被梧桐林的美丽和恬静所吸引，便停了下来。之后陆陆续续有许多鸟儿都来到这里，瞻仰凤凰的英姿，为那片土地带来了祥瑞。
有关凤凰，先有诗经的“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后有庄子的“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再有北宋“梧桐百鸟不敢栖，止避凤凰也”，说的都是凤栖梧桐的事。
凤凰折纸的尾巴一共有七种颜色，“七”同“栖”音，会不会就是指“凤栖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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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用常理完全无法解释。
一
楼下一顶半完工的大棚子里，聚了十来号人，有男有女，年龄看上去与明未相仿，脸上带有学生的稚气。
崔玟凯站在中央，朝坐在旁边的一个男生道，“你问过涂子依婆家的人了吗？他们怎么说？”
那男生相貌英俊，眉清目朗，正是请帖照片上的郭晓军。不过此刻他的脸比照片上要憔悴一些。
“守空枕，涂家人，捉迷藏，娶过门。”郭晓军喃喃道，“涂家有一个祖宗传下来的婚嫁规矩。结婚前，婆家会把新娘子藏起来，让未婚夫去找，找得到的话，才允许拜堂成亲。”
“要是找不到呢？”旁边一个女生问道。
“找不到，那就是缘分未到，只好另选时日甚至另择良偶了。”郭晓军叹了口气。
“我听说过一些地方，有找鞋的结婚习俗。在迎亲的时候，让新郎找新娘的鞋。”一个女声，“但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结婚习俗早已简化，只是走走形式。”
“哼，这涂家好大的架子。”崔玟凯嗤了一声。
“有留下什么线索吗？”坐在一旁的顾山晴终于开口道，“要找涂学姐，总得有什么线索吧？”
“初。”
“初？”
“嗯，子依托人给我带的一个字。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
“涂家是故意的吧。我看，他们就没安心要把涂子依嫁给你！”崔玟凯大声道。
顾山晴轻轻道，“我们都想想，能不能从这个字上想到点有关涂子依的事？”
初？这跟明未之前看到的镜中幻影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从话语里听出，郭晓军c崔玟凯和顾山晴都是生物系。涂子依是化学系。他俩是同一届，都是去年本科毕业。在座的有几个还是涂子依毕业前的同班同学。
讨论了半天，也没个头绪。郭晓军的脸色越来越差。
“我知道了，晓军，我知道了！”崔玟凯开口道，“初，就是开始。小涂出生的地方是哪里？”
“出生的地方？在她的老家h县。”郭晓军道。
“你说，她有没有可能在h县？现在高铁到h县只要三个小时。”
崔玟凯这个想法还真是——用正常脑子想想就知道，涂子依怎么会跑那么远。
“不太可能。”
大棚里的人齐刷刷地扭过头来看着他。
明未才发现自己刚刚把心里的那句话不小心说了出来。
“又是你？你在旁边鬼鬼祟祟地做什么？”崔玟凯冷冷道。
怎么被说成是鬼鬼祟祟的。
“我”明未的手上还捧着笼子。
“明未？你是帮赫老板送宠物吗？”顾山晴忙道。
明未点点头。
“既然是送东西，为什么要偷听我们讲话？晓军，你认识他吗？”
晓军看了明未一眼，木然地摇摇头，似乎还沉浸在谜题里。
“崔玟凯学长，明未住在杨阿姨隔壁。”顾山晴又道。
“好吧，既然你想要掺一脚。那你说，涂子依为什么不可能在老家？”
大家的目光都射向明未，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看崔玟凯，又看了看顾山晴——好吧，说就说。
“我觉得，先不管涂家有什么习俗，涂子依是真心实意去爱郭晓军的。她肯定希望郭晓军能尽快找到她。跑回老家去，太远，范围也太大。涂子依应该就在附近，容易被郭晓军找到的地方。”
有几个学生点头称是。
崔玟凯涨红了脸。
“好，既然你这么有想法，那你说，涂子依在哪儿？”
明未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讲镜中幻影的事，那事情太灵异。何况，那也不能说明涂子依在哪。
“我也不知道。”他摇摇头。
“哼，提反对意见的时候，都很积极。”崔玟凯冷笑一声，“一问问题，又变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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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明未把笼子拿回到宠物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听说送错了地方，赫文连忙给兔子的主人打电话，说是17栋302房间——跟35栋401差的有点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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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未想起在路上碰到的那个妩媚女子。那纸条，是她帮忙捡起来的。
他再仔细回忆，那女孩，与镜中的涂子依，长得还有几分相似。
一
第二天一大早，天气倒是不错。一下楼，小雨趴在黄角树的枝干上，眼睛半闭，悠闲地甩着尾巴。
因为下面搭了棚子，人来人往，所以不得不到树上去休息了么？明未眯了眼去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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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明未察觉到小雨背后的枝叶里，隐隐有道彩色的光在晃动。
树上有什么东西？
明未眯着眼睛细看，那东西呈巴掌大，上面有好几种颜色。他不禁想起镜中女孩手中的折纸也是彩色，后来被她从阳台上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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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未看了看周围，大家正在忙着大棚的事情，没人看向他这边。
他又在心里默默向黄角树道了声失礼。然后抓住枝条，脚在树干上一瞪，爬了上去。
鸟形状的彩色折纸，静静地挂在枝头，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看到它的第一眼，明未便断定这就是镜中的那只折纸。
拿到折纸后，他跳下树，把纸举到阳光下细看。
折纸的主体部分是只展翅的大鸟，身体和翅膀都是金黄色，后面拖了一只彩色的大尾巴，从内向外，依次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如同一扇彩虹。
鸟身，大尾巴，这难道是——凤凰？
突然间，他的手上一空，折纸被人抢走了。
“哎哟，这么大的男人，还玩折纸。”面前站着崔玟凯，他手拿折纸，咧嘴冷笑。
“还给我！”明未伸手去抢，被他轻松躲开。
这家伙的动作还挺灵活。
“告诉你，明未。别以为你住在月茗村，离山晴近了，就有机会。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顾山晴不会对你有感觉的。以后不管在哪儿，都当心点儿。我已经盯上你了。”
“我跟顾山晴没什么。”明未正色道。
“哼。谁知道呢？”
“把折纸给我。”明未一字一顿道。
“我要是不给呢？”崔玟凯举起那折纸，“大男人玩折纸。让顾山晴知道了，不知不会怎么想。”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崔玟凯手上的折纸没了。
明未抬头一看，一只黑色的鸟，用爪子抓着折纸。阳光下，鸟喙金光闪闪。
这不是那只乌鸫吗？
“特么的！什么东西！”崔玟凯连忙抬头，只听啪一声，一摊白色的东西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脸上。
是鸟屎。
明未噗一声笑了出来。
“该死的东西！”崔玟凯大骂道。
乌鸫飞到高点，突然转身往下俯冲，来势汹汹，嘴里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
崔玟凯惊得弯腰护头。
在将要撞到崔玟凯的刹那，乌鸫突然一个回旋，飞到了明未身前。
明未会意，伸出手来，乌鸫爪子一松，折纸正好落在明未手上。
崔玟凯目瞪口呆。
“谢了。”明未朝天空摆了摆手。乌鸫在他头顶盘旋了一圈后飞走了。
“它——它是不是你的”崔玟凯手指明未咬牙切齿道，脸上还挂着那摊鸟屎。
“你还是先回去擦擦脸吧，不然让顾山晴见到，会有损形象。”明未笑道。
一
明未将折纸带回家，研究了整整一个上午。
折纸被折腾了几下有些变形，明未沿着折痕重新折一下，让它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他的猜测没有错，这正是镜中的涂子依手上的那只折纸，她将折纸抛到了黄角树上。
这里面，会不会有涂子依留下的线索？跟“初”有关系吗？
凤凰折纸比人形折纸要复杂许多，明未小心地把它拆开来，同时在记事本上记下每一个步骤，确保能够还原。
让人失望的是，折纸里面，并没有留下任何文字和记号。他细细检查了纸的每一个边角，除了颜色不同，就是普通的纸。
如果涂子依真留下了什么提示，那也只能从折纸的外形上去发现了。
凤凰，是一种古代神话中的鸟，号称百鸟之王，能够呼风唤雨，象征和谐和祥瑞。明未想到涂子依的房间里，有许多神话方面的典籍。会与凤凰的传说有关吗？
他回忆起爷爷曾经讲过凤凰的故事，说是凤凰在一场天界的大战之后，功成名就，想找一处地方安顿下来。它飞过了许多山和水，一直没有让它满意的落脚处。直到发现了一片梧桐林，它被梧桐林的美丽和恬静所吸引，便停了下来。之后陆陆续续有许多鸟儿都来到这里，瞻仰凤凰的英姿，为那片土地带来了祥瑞。
有关凤凰，先有诗经的“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后有庄子的“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再有北宋“梧桐百鸟不敢栖，止避凤凰也”，说的都是凤栖梧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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