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晶莹泪
与众人告别之后，归去来与妖月影骑在飞鱼马上，一路朝着东边行驶而去。
刚开始时，飞鱼马只是一摇一摆地徐徐前行，算是依依惜别庄文强等众人。等到归去来转身不见庄文强等人时，便加快了速度前行。妖月影本是安稳地在归去来身后坐着，飞鱼马突然加快速度，让她身体一下往后倒去，幸而她身体柔软，这一突变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飞鱼马前脚落地之后，她的身体便一下回转上来，一下靠在了归去来身上。她趁着这个机会，双手如灵蛇般一下缠在归去来腰际，紧紧抱住归去来。
飞鱼马快速飞奔着，如果不是背上载着两人，它完全能够在空中飞行一段时间再落到地上，奔跑前行。妖月影紧紧抱住归去来，在他耳际低声呢喃道：“小坏蛋，你占我便宜。”
归去来听了，不由脸红，道：“姐姐说什么话，我何时占了姐姐便宜？”
妖月影温柔地靠在归去来肩上，低语道：“还说没占我便宜，刚才你不就是为了想占我便宜，才突然催动飞鱼马，加快速度的么？”
归去来这才想起刚才飞鱼马突然加快速度时，妖月影身体突然向后倒去随后又弹了回来时，胸部杵在自己后背，在那一瞬，他确实感觉到妖月影胸部松软异常。可在那一瞬间，他并没有想到这些，若是妖月影不提，他绝不会想起这事，如今妖月影提及，却又让他不能不想妖月影胸部带给他那种美妙感觉。正当他想着这事时，妖月影突然紧紧地靠在他身上，道：“小坏蛋，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坏呢？”她话语之中听上去似乎有些忧伤。这也难怪，此时她说完这话，便想着此生为什么偏要遇见他，没遇见他之前，自己是那么坏，在众人眼中，自己就是妖女，这九州大地，谁都知道她是妖女，无恶不作，专门吸食男人血液。在九州大地，她是人见人恨的妖女，之前她不在乎这些，觉得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每一个都该死。她的一生，不就是被男人毁了的么？若然在三十八年前，自己不被那个男人毁了，她绝对不会成为妖女，绝对不是人见人恨的罗刹女。如今，人生过了三十八年，上天让他在五十五岁时遇见这个十四岁的少年，更不可思议的是，她自从见到他时便深深爱上了他，也不知道这是喜还是悲，可不管怎么说，她从那一刻便决定一定要做一个好人。可做好人会是那么容易么？这么多年自己所做之事都是坏事，突然做一个好人，九州大地上，有多少人会接受她呢？恐怕没有吧。再说，眼前这个小鬼会接受她么？也是不能确定的吧。但人生以后的事，谁能够说清楚呢。她既然已经决定做一个好人，就一定要做回一个好人。不管九州大地上有没有人接受她，也不管眼前这小鬼归去来是否接受她。但想着过往人生与今后的人生，心中不免有些悲苦，因而话语之中自然夹杂着忧伤之意。
归去来听了，道：“姐姐，这就是你不对了，你看我哪里坏了，我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好人，姐姐以后可不许如此说我。”
妖月影凝视着归去来后背，见他后背粗壮结实，虽然只是十四岁，但却有了十七八岁男人该有的身材，甚是硬朗，他身上透出真正的男子汉气味，她闻着那股味道，不觉有些痴了。想着归去来外貌俊朗，气宇轩昂，英俊潇洒的模样，不觉深深回味。但想着他如此貌美倜傥，不知会不会嫌弃自己。回心一想，虽然自己大他那么多，但总算自己外面也还清纯、秀丽，比之十七八岁的少女，也毫不逊色，只不过体内聚集至阴之毒，脸色难免要苍白一些，但美丽确如十七八岁花季少女一般无二。想到此处，她不禁说道：“小坏蛋，你要是不坏，怎么能让姐姐为你变成一个好人呢？”
归去来听着这话感觉奇怪，道：“姐姐这是说哪里话，我让你变成一个好人，我应该是一个大好人啊，怎么我让你变成好人却成了坏人去了？”
妖月影道：“小坏蛋，这你都不懂么？原本姐姐之前是一个坏人，在这九州大地上，人人知晓我是妖女，专门吸食男人血液维持自己生命。如今你让我变成一个好人，九州大地上，有谁会接受我呢，这一下让我加入好人行列，势必让九州大地上，坏人好人都会说我妖月影是一个大大的坏人。”
归去来听了，莫名其妙，道：“姐姐这话还真让我糊涂了，怎么说好人坏人都会说你是一个大坏人呢？”
妖月影道：“小坏蛋，这点你都不懂，以前姐姐是坏人时，在坏人中，可是大大的好人啊。一下做了好人，不就成了坏人中大大的坏人了么？”
她话语温柔，仿佛软软的棉絮抚摸着脸庞一样。她说完，紧紧地靠着归去来，缠着他腰际的双手变得更加紧了。归去来想了想，觉得她所说没错，如果她以前真是一个坏人，如今突而变成好人，确实，在好人与坏人眼中，她都有可能成为坏人，好人不接受她，坏人队列又排斥她。做惯了坏人，突然间要做好人，实为一件难事。但世间之上，做一个好人，总是好的。他安慰她道：“姐姐也不要担心，庄大哥不是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么？更何况，一个人，一生之中，即便是好人，也有做坏事的时候。”她在他身后听着这安稳的话语，心中倍感甜蜜，不管与他是什么结果，她都愿意把一生寄托于他身上。她说道：“如此说来，这世间上，不就没有好人了么？”
归去来听了，大吃一惊，怎么她会有如此一说，看来她心里很阴暗，对这世界好像没有什么好感。他说道：“姐姐不能如此想，其实这世间之上，好人还是很多，坏人只不过是少数。总之，你就不要像太多，如果你做一个好人，总会有人接受你。你看，你前面不是有一个人就接受你的么？”
妖月影听了，抬眼看了一眼前方，发现前方除了林木萧条，荒草萋萋，一条小路蜿蜒向前，最后隐没在荒草中，却不见有什么人影。便用右手在归去来肚腹上抓了一下，道：“小坏蛋，你又来消遣姐姐，这前面除了林木、荒草之外，哪有什么人啊？”
归去来听了，心想：姐姐这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啊，我说她眼前，这不就是我么，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但心是如此想，却不能确定，只好回答道：“姐姐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么，我说你眼前，这不就是说我么，姐姐怎么扯到林木荒草上去了，难道说我在姐姐眼中，是一根木头么？”
妖月影道：“你不就是一根木头么？”说罢在归去来脸旁叹了一口气，随后又靠在归去来背上。
归去来只觉妖月影吐气如兰，身上散发着淡淡的体香，心跳不觉有些加快了。他吆喝一声，飞鱼马又一次加快速度，飞也似的朝着前面癫狂而去。
大约行了两个时辰，归去来感觉肚子有些饿了，看看飞鱼马，见他额头与脖颈上满是汗珠，显然已是非常劳累。奔波了两个时辰，身上又载着自己与妖月影，归去来想着飞鱼马不累都不行，也该让它歇息一下了。他忽然弯下身子，感觉妖月影就在自己背上，胸部更是紧紧贴着他后背，感觉甚是美好。他转眼看着妖月影，见她脸色依旧苍白，但眉眼中多了些许笑意，他自小长这么大，还没有任何人这样抱过他，最近真是上天庇佑，他几乎每日都在妖月影的怀里。看着她容颜如花，秀发飘飘，真真觉得自己艳福不浅，突然对妖月影又多了几分好感，这几分好感，并不是由于妖月影救了他而产生的，而是情不自禁就多出来了，心中也跟着悸动起来，脸不觉有些红了。
妖月影秋波如水，只不过有几分哀怨惆怅散落其中，她看着他脸上微微起了红晕，突然莞尔一笑，道：“你这小坏蛋，又想占人家便宜，却又不好意思，还脸红呢。”
归去来只见她微笑起来，艳若春天的桃花，如夏天绽放的荷花，如秋天盛开的芙蓉，如迎寒而放的梅花，眼里非常。他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道：“姐···姐··姐，姐姐何以如此说，我只不过是想吩咐马兄，歇息一会儿再走。”
妖月影虽说归去来占她便宜，但双手却一直紧紧缠在归去来腰际，始终不放开。归去来在飞鱼马耳边说道：“马兄，你也累了，我们歇息一会儿，再行赶路。”
飞鱼马立刻一下止住脚步，归去来与妖月影都没有注意，原本健步如飞的飞鱼马突然间止住脚步，归去来没有好好抓住它的鬃毛，这突来的止步，让他与妖月影一下从飞鱼马背上飞了出去。“砰”的一声巨响，归去来与妖月影的身体一下摔到了一丈开外的地上。妖月影压在归去来身上，没伤到任何地方，可归去来就不一样了，一下摔到地上，与地面亲密接触，哪有不受伤的道理。幸而他体内真气汇聚，体内也就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皮肉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还是让他忍不住叫了起来。他很想翻身趴起，搓揉自己疼痛的地方，奈何妖月影又在背上紧紧压住，加之四肢受到剧烈摔打，更是疼痛难当，不能支撑。但没想到的是，妖月影突然在背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归去来听了，道：“你这人有没有同情心，见我摔成这样，你还觉得好笑？”
妖月影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发笑么？”
归去来道：“我确实不知道。”
妖月影道：“这就是报应啊，之前你不是假装晕去骗我么？我估计马兄也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才帮我报仇的。再说，马兄估计也想着你是一根呆木头，所以才想把你摔醒的。想着这些，你说我要不要发笑呢？”
归去来道：“笑什么笑，还不赶紧起来。”
妖月影道：“难得找到一个人当我床铺，我就是不起来。”说着紧紧抱住归去来，压在他背上。
归去来道：“再不起来我四肢就要断了。”
妖月影听了，这才从归去来背上起来，站在一旁，看着躺在地上的归去来。归去来从地上翻身坐起，连忙挽起衣衫，查看伤势。只见双脚膝盖一大片血青，显然伤的不轻，再看手掌，却没有什么事情，刚才摔到地上时就感觉手掌与膝盖疼痛难当，没想到手掌无事而膝盖却伤的不轻。妖月影站在一旁，看见归去来一双白净的腿上呈现出两个圆圆的血青，感觉甚是好笑，不觉又笑出声来。
归去来听了，看着妖月影，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这有什么好笑的，一点同情心没有。”
妖月影道：“我是觉得你双脚上突然长了两只眼睛，甚是好看，所以此忍不住发笑。”说着她走到归去来身边，坐在他身旁，挽住他手臂，凝视着他，道：“刚才谢谢你为我垫着，要不然我可就惨了。”说罢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道：“这算是给你的报答，我已经报答你了，你不要也不行。”
归去来脸上一红，看着妖月影，却见她也在看着自己，双眼眼泪汪汪。他有些急了，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妖月影没有说话，仍是眼泪汪汪看着归去来。
突然间，归去来看见妖月影眼泪扑簌簌地滴落出来，只见她伸出双手，接住那些滴落下来的泪水，不一会儿，她手心内便聚满了泪水。归去来看着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觉手足无措，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哭了起来，而且还流了这么多眼泪。他看着妖月影，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这只不过是一点皮外伤，并不碍事，你怎么哭起来了。”
妖月影只是不答，眼泪还是不住滴落在手心之内。
又过了一会儿，妖月影手心中的眼泪已集聚为一小滩了，这时，她突然止住了流泪，看着归去来，道：“把你双脚给我。”
归去来不明所以，道：“姐姐，把我双脚给你干什么？”
妖月影道：“把你双脚上的眼睛露出来，赶紧点。”
归去来还是莫名其妙，但却伸手挽起衣衫，露出膝盖上那两块耀眼的血青。
妖月影没有说话，而是挪动身子，到了归去来对面，把双手手心的泪水，慢慢滴落到归去来那两块醒目的淤青上面。不一会儿，妖月影手心的泪水已全部用完，归去来膝盖上的伤也沾满了泪水。他看着妖月影，莫名其妙，不明白妖月影为何如此。
妖月影道：“你现在有感觉么？”
归去来之前不觉得，听妖月影问起，才感觉到膝盖上面热辣辣地，但却一点都不疼痛。他看着妖月影，感觉不可思议，再看着自己的双膝，只见膝盖上冒出了丝丝气息，不一会儿，那气息越来越浓，接着便看见膝盖上面的淤青慢慢消失，一点点不见了，膝盖慢慢变成白色，当膝盖上不再冒出气息时，两块醒目的淤青已经消失不见了。
归去来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有种事情？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刚开始时，飞鱼马只是一摇一摆地徐徐前行，算是依依惜别庄文强等众人。等到归去来转身不见庄文强等人时，便加快了速度前行。妖月影本是安稳地在归去来身后坐着，飞鱼马突然加快速度，让她身体一下往后倒去，幸而她身体柔软，这一突变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飞鱼马前脚落地之后，她的身体便一下回转上来，一下靠在了归去来身上。她趁着这个机会，双手如灵蛇般一下缠在归去来腰际，紧紧抱住归去来。
飞鱼马快速飞奔着，如果不是背上载着两人，它完全能够在空中飞行一段时间再落到地上，奔跑前行。妖月影紧紧抱住归去来，在他耳际低声呢喃道：“小坏蛋，你占我便宜。”
归去来听了，不由脸红，道：“姐姐说什么话，我何时占了姐姐便宜？”
妖月影温柔地靠在归去来肩上，低语道：“还说没占我便宜，刚才你不就是为了想占我便宜，才突然催动飞鱼马，加快速度的么？”
归去来这才想起刚才飞鱼马突然加快速度时，妖月影身体突然向后倒去随后又弹了回来时，胸部杵在自己后背，在那一瞬，他确实感觉到妖月影胸部松软异常。可在那一瞬间，他并没有想到这些，若是妖月影不提，他绝不会想起这事，如今妖月影提及，却又让他不能不想妖月影胸部带给他那种美妙感觉。正当他想着这事时，妖月影突然紧紧地靠在他身上，道：“小坏蛋，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坏呢？”她话语之中听上去似乎有些忧伤。这也难怪，此时她说完这话，便想着此生为什么偏要遇见他，没遇见他之前，自己是那么坏，在众人眼中，自己就是妖女，这九州大地，谁都知道她是妖女，无恶不作，专门吸食男人血液。在九州大地，她是人见人恨的妖女，之前她不在乎这些，觉得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每一个都该死。她的一生，不就是被男人毁了的么？若然在三十八年前，自己不被那个男人毁了，她绝对不会成为妖女，绝对不是人见人恨的罗刹女。如今，人生过了三十八年，上天让他在五十五岁时遇见这个十四岁的少年，更不可思议的是，她自从见到他时便深深爱上了他，也不知道这是喜还是悲，可不管怎么说，她从那一刻便决定一定要做一个好人。可做好人会是那么容易么？这么多年自己所做之事都是坏事，突然做一个好人，九州大地上，有多少人会接受她呢？恐怕没有吧。再说，眼前这个小鬼会接受她么？也是不能确定的吧。但人生以后的事，谁能够说清楚呢。她既然已经决定做一个好人，就一定要做回一个好人。不管九州大地上有没有人接受她，也不管眼前这小鬼归去来是否接受她。但想着过往人生与今后的人生，心中不免有些悲苦，因而话语之中自然夹杂着忧伤之意。
归去来听了，道：“姐姐，这就是你不对了，你看我哪里坏了，我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好人，姐姐以后可不许如此说我。”
妖月影凝视着归去来后背，见他后背粗壮结实，虽然只是十四岁，但却有了十七八岁男人该有的身材，甚是硬朗，他身上透出真正的男子汉气味，她闻着那股味道，不觉有些痴了。想着归去来外貌俊朗，气宇轩昂，英俊潇洒的模样，不觉深深回味。但想着他如此貌美倜傥，不知会不会嫌弃自己。回心一想，虽然自己大他那么多，但总算自己外面也还清纯、秀丽，比之十七八岁的少女，也毫不逊色，只不过体内聚集至阴之毒，脸色难免要苍白一些，但美丽确如十七八岁花季少女一般无二。想到此处，她不禁说道：“小坏蛋，你要是不坏，怎么能让姐姐为你变成一个好人呢？”
归去来听着这话感觉奇怪，道：“姐姐这是说哪里话，我让你变成一个好人，我应该是一个大好人啊，怎么我让你变成好人却成了坏人去了？”
妖月影道：“小坏蛋，这你都不懂么？原本姐姐之前是一个坏人，在这九州大地上，人人知晓我是妖女，专门吸食男人血液维持自己生命。如今你让我变成一个好人，九州大地上，有谁会接受我呢，这一下让我加入好人行列，势必让九州大地上，坏人好人都会说我妖月影是一个大大的坏人。”
归去来听了，莫名其妙，道：“姐姐这话还真让我糊涂了，怎么说好人坏人都会说你是一个大坏人呢？”
妖月影道：“小坏蛋，这点你都不懂，以前姐姐是坏人时，在坏人中，可是大大的好人啊。一下做了好人，不就成了坏人中大大的坏人了么？”
她话语温柔，仿佛软软的棉絮抚摸着脸庞一样。她说完，紧紧地靠着归去来，缠着他腰际的双手变得更加紧了。归去来想了想，觉得她所说没错，如果她以前真是一个坏人，如今突而变成好人，确实，在好人与坏人眼中，她都有可能成为坏人，好人不接受她，坏人队列又排斥她。做惯了坏人，突然间要做好人，实为一件难事。但世间之上，做一个好人，总是好的。他安慰她道：“姐姐也不要担心，庄大哥不是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么？更何况，一个人，一生之中，即便是好人，也有做坏事的时候。”她在他身后听着这安稳的话语，心中倍感甜蜜，不管与他是什么结果，她都愿意把一生寄托于他身上。她说道：“如此说来，这世间上，不就没有好人了么？”
归去来听了，大吃一惊，怎么她会有如此一说，看来她心里很阴暗，对这世界好像没有什么好感。他说道：“姐姐不能如此想，其实这世间之上，好人还是很多，坏人只不过是少数。总之，你就不要像太多，如果你做一个好人，总会有人接受你。你看，你前面不是有一个人就接受你的么？”
妖月影听了，抬眼看了一眼前方，发现前方除了林木萧条，荒草萋萋，一条小路蜿蜒向前，最后隐没在荒草中，却不见有什么人影。便用右手在归去来肚腹上抓了一下，道：“小坏蛋，你又来消遣姐姐，这前面除了林木、荒草之外，哪有什么人啊？”
归去来听了，心想：姐姐这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啊，我说她眼前，这不就是我么，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但心是如此想，却不能确定，只好回答道：“姐姐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么，我说你眼前，这不就是说我么，姐姐怎么扯到林木荒草上去了，难道说我在姐姐眼中，是一根木头么？”
妖月影道：“你不就是一根木头么？”说罢在归去来脸旁叹了一口气，随后又靠在归去来背上。
归去来只觉妖月影吐气如兰，身上散发着淡淡的体香，心跳不觉有些加快了。他吆喝一声，飞鱼马又一次加快速度，飞也似的朝着前面癫狂而去。
大约行了两个时辰，归去来感觉肚子有些饿了，看看飞鱼马，见他额头与脖颈上满是汗珠，显然已是非常劳累。奔波了两个时辰，身上又载着自己与妖月影，归去来想着飞鱼马不累都不行，也该让它歇息一下了。他忽然弯下身子，感觉妖月影就在自己背上，胸部更是紧紧贴着他后背，感觉甚是美好。他转眼看着妖月影，见她脸色依旧苍白，但眉眼中多了些许笑意，他自小长这么大，还没有任何人这样抱过他，最近真是上天庇佑，他几乎每日都在妖月影的怀里。看着她容颜如花，秀发飘飘，真真觉得自己艳福不浅，突然对妖月影又多了几分好感，这几分好感，并不是由于妖月影救了他而产生的，而是情不自禁就多出来了，心中也跟着悸动起来，脸不觉有些红了。
妖月影秋波如水，只不过有几分哀怨惆怅散落其中，她看着他脸上微微起了红晕，突然莞尔一笑，道：“你这小坏蛋，又想占人家便宜，却又不好意思，还脸红呢。”
归去来只见她微笑起来，艳若春天的桃花，如夏天绽放的荷花，如秋天盛开的芙蓉，如迎寒而放的梅花，眼里非常。他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道：“姐···姐··姐，姐姐何以如此说，我只不过是想吩咐马兄，歇息一会儿再走。”
妖月影虽说归去来占她便宜，但双手却一直紧紧缠在归去来腰际，始终不放开。归去来在飞鱼马耳边说道：“马兄，你也累了，我们歇息一会儿，再行赶路。”
飞鱼马立刻一下止住脚步，归去来与妖月影都没有注意，原本健步如飞的飞鱼马突然间止住脚步，归去来没有好好抓住它的鬃毛，这突来的止步，让他与妖月影一下从飞鱼马背上飞了出去。“砰”的一声巨响，归去来与妖月影的身体一下摔到了一丈开外的地上。妖月影压在归去来身上，没伤到任何地方，可归去来就不一样了，一下摔到地上，与地面亲密接触，哪有不受伤的道理。幸而他体内真气汇聚，体内也就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皮肉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还是让他忍不住叫了起来。他很想翻身趴起，搓揉自己疼痛的地方，奈何妖月影又在背上紧紧压住，加之四肢受到剧烈摔打，更是疼痛难当，不能支撑。但没想到的是，妖月影突然在背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归去来听了，道：“你这人有没有同情心，见我摔成这样，你还觉得好笑？”
妖月影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发笑么？”
归去来道：“我确实不知道。”
妖月影道：“这就是报应啊，之前你不是假装晕去骗我么？我估计马兄也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才帮我报仇的。再说，马兄估计也想着你是一根呆木头，所以才想把你摔醒的。想着这些，你说我要不要发笑呢？”
归去来道：“笑什么笑，还不赶紧起来。”
妖月影道：“难得找到一个人当我床铺，我就是不起来。”说着紧紧抱住归去来，压在他背上。
归去来道：“再不起来我四肢就要断了。”
妖月影听了，这才从归去来背上起来，站在一旁，看着躺在地上的归去来。归去来从地上翻身坐起，连忙挽起衣衫，查看伤势。只见双脚膝盖一大片血青，显然伤的不轻，再看手掌，却没有什么事情，刚才摔到地上时就感觉手掌与膝盖疼痛难当，没想到手掌无事而膝盖却伤的不轻。妖月影站在一旁，看见归去来一双白净的腿上呈现出两个圆圆的血青，感觉甚是好笑，不觉又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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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月影没有说话，仍是眼泪汪汪看着归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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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月影只是不答，眼泪还是不住滴落在手心之内。
又过了一会儿，妖月影手心中的眼泪已集聚为一小滩了，这时，她突然止住了流泪，看着归去来，道：“把你双脚给我。”
归去来不明所以，道：“姐姐，把我双脚给你干什么？”
妖月影道：“把你双脚上的眼睛露出来，赶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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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月影没有说话，而是挪动身子，到了归去来对面，把双手手心的泪水，慢慢滴落到归去来那两块醒目的淤青上面。不一会儿，妖月影手心的泪水已全部用完，归去来膝盖上的伤也沾满了泪水。他看着妖月影，莫名其妙，不明白妖月影为何如此。
妖月影道：“你现在有感觉么？”
归去来之前不觉得，听妖月影问起，才感觉到膝盖上面热辣辣地，但却一点都不疼痛。他看着妖月影，感觉不可思议，再看着自己的双膝，只见膝盖上冒出了丝丝气息，不一会儿，那气息越来越浓，接着便看见膝盖上面的淤青慢慢消失，一点点不见了，膝盖慢慢变成白色，当膝盖上不再冒出气息时，两块醒目的淤青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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