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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所谓爱情

  阳光照射不到的街道我,生活在这里。

  抽烟酗酒我们习惯于此,堕落,便是这里永恒的主题。有时,会有毒品流入,那时便是我们的狂欢日。这里没有乞丐,因为我们不会施舍;这里没有警察,因为我们只会犯罪;这里没有教师,我们早已忘却了思考。这里或者说,我们早已习惯,喝着劣质的酒,抽着二手的烟,呼吸着浑浊的空气,如此的昏暗,如此的逼仄。

  父母一个陌生的词汇,或许我曾有过,而他们早已离去,为了追寻光明!听说,还过得不错。我依稀记得,那个女人带着本不应该属于她的苍老与疲倦,她教会了我什么是爱。我原以为这只是诗人的无病呻吟,可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而那是曾我最快乐的时光。曾经有过一个记者,他路过这里,把我们比作飞蛾,赋予我们一切的美好,那些从未拥有的品质,甚至还扬言想要加入我们,愿意飞蛾扑火,献祭自己的一生,追寻那遥不可及的微光。当然,他因为报道我们的消息赚了很多钱,而我们也遵循他的愿望,让他成为了飞蛾,而他的死,为世人所称赞,流芳百世。

  突然有一天,我的世界渲染上了色彩。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小男孩,一头金色的短发,如此的格格不入,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我,好像怕我转身离去,“嗨!”他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我疯了似的逃离这里,跟他比起来,我是那么的丑陋,耀眼的让我害怕。

  那天过后,他好像离开了这里,连续几天我都没有再看见他,不知为何,我松了一口气。

  隔壁那个喜欢招嫖的糟老头死了,听说是因为染了性病。

  淅淅沥沥的雨却有一缕阳光照射了进来,他们说,糟老头去了天国。

  那个小男孩又来了,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到操场看他,只因为他的格格不入,他看着我们,看着这片肮脏的大地,笑了。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感染了所有人,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笑容是会传染的,那个时候,我们学会了微笑。那天,我很开心。

  他好像住在了这里,每天都能看见他的身影

  他带来了篮球,很是耐心的教小孩们打篮球,大人们就围在他们身边看,好像怎么看也看不腻。原来我们还可以“玩耍”。

  “你好!”他又靠近了我,友好的伸出手。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默默从他身边走过。

  后来的几天,他都会站在这里,一次又一次的对我打招呼,而我也一次又一次的努力无视他的友好。直到有一次,他轻轻拦住我,“为什么不理我呢”他低下头,显得有点颓废,“我想大概是我不够好吧”看着那黯淡下去的光芒,我忍住说话的冲动,低着头再一次从他身边走过,这是属于我们的自卑,深入骨髓。

  他也没有再找过我,这样也好。

  今天,他给我们带来了名为“衔尾蛇”的东西,他们把它称作“神”,他们说,“只要你足够虔诚“神”能解答你的所有疑惑。”以至于他们是如此的狂热,愿意为了“神”奉献自己的所有。邻居家的很是兴奋的跑过来跟我说了很多东西——汽车c飞机c电脑他说这些是外面的东西,他还说只要我们赚到很多很多的钱就可以去外面,最后他贴着我的耳朵,悄悄的告诉我,这些都是“神”的旨意,让我不要告诉别人。

  我疯狂的在床底下搜寻着,那是一个闪闪发光石头,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要把它给“神”,我要让“神”明白我的虔诚。

  后来,我把它交给那个小男孩,让他帮我献祭给“神”,我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太过耀眼。

  我从“神”那里得知了接近光明的办法

  我迫不及待的来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我,粉红黛绿c唇红齿白,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我被这种扣人心弦的美惊呆了,“这是我”我告诉自己,“这是我!”我从未如此想要靠近他,如飞蛾扑火般献祭自己,这一刻,我不再肮脏,我是纯洁的,我是美丽的。

  他又一次来到了我的身旁,轻顺我的秀发,抚过我的脸颊,在我耳旁低语,“你今天好美!”我低眉垂眼,脸上泛出红晕。他左手牵着我,高举右手,宣告着:“我对天发誓,今生今世,非爱丽丝不娶。”看着他稚嫩脸上固执的表情,我不禁笑了出来,“噗嗤。”他呆呆的看着我的脸,那一刻的失神

  我想起了母亲曾经教过我的词汇——爱情,它不应该是诗人的无病呻吟,它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感觉,它是如此的美好。

  后来,他带着我离开了这里,去到外面的世界,在那里,我看见了他们所说的高楼大厦,公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我们步入了婚姻殿堂,神父欣慰的看着我们,转过身问他:“艾萨克,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他深深的注视着我,高声宣誓。

  “爱丽丝,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我看着他,在这一刻,我是他的!

  他依旧那么的耀眼,“爱丽丝”,他带着歉意的看着我,把我拥抱在怀里,于是就把整个世界拥入了怀中,温柔的顺着我的头发。

  “抱歉”他在我耳旁低语

  一阵刺痛

  视线渐渐模糊

  我痴迷的看着那个耀眼的小男孩,慢慢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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