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看来那个高高帅帅的舅舅还是家中的顶梁柱啊。罗笙露出了一丝苦笑,儿子罗晓也放慢了速度,眼睛时不时好奇地盯着父亲的手机看,仿佛也想听到一些什么信息。
一阵沉默。
“笙儿”
“舅舅”
又是沉默,男人间的对话,似乎永远都如此简洁的开头。
“你现在在哪,我马上派人把你接回京城来”电话那一头的声音竟然也有些沧桑,七年,自己这个舅舅已经到了顶峰,估计也干不了两年,如果不能再上一步就要下了吧。
“不我我现在过得很好,自力更生,罗晓也没有受到任何委屈,你们就放心吧。罗笙拍了拍儿子的脑袋,示意让他专心吃,然后自己喝一口可乐回答。
“我问你你现在在哪,你这孩子!难道还记恨着我们?逝者已矣!你“舅舅语气有些强势,但更多的是无力。
“不!舅舅!我没有怪你们,真的,当年你知道我和晓儿的地址后送来的衣服,晓儿正穿在身上,我只是想靠自己活下来而已,去年,前年,两年,最困难的时候都过来了,现在的生活可以说是富足小康了,您就不要再管我地址我不会说的,以后还会常联系您,抱歉”
说罢,罗笙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挂断,然后关机。
纵然是不怨恨你们,我也太明白你们的为人了。罗笙如是在心中暗忖,特么的,联系不上,不会主动给我充电话费啊!后面这句调侃就纯粹是罗笙在自我调节了。
“爸爸“罗晓大眼睛盯着父亲,灵动地等待父亲回答。
“嗯,是你舅爹,儿子,我们不要联系他们好不好?”
爸爸,你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包括那个女人!罗晓说得很坚决,的确,在一个没有母亲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有对母亲的感情呢,母爱二字,哪里只是嘴上说说的,同样,小罗晓懂事之后也从未见过那个素未谋面的舅舅了。
“小靓仔!你好啊!”那边点完餐的四个小女孩这时已经端着餐盘大胆地围了上来,对着罗晓打起招呼,罗笙随意地扫了一下,还是初中生,身上穿着附近一所初中的正规校服,白衬衫,格子裙。
罗晓有些怯怯地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父亲,没有答话。
“帅大叔,不介意坐一起吧!”女孩展示出了一副自认为很萌的表情,对着罗笙展颜一笑道。
罗笙无所谓笑笑,算是答应,然后道。
“儿子,给几个姐姐打招呼。”
少女们立刻不客气地挤在了罗笙这个小桌子四周,座位不够,另外两位还专门从旁边搬过来能够移动的小凳子。
得到父亲的首肯,罗晓这才跟四个少女打了个招呼,然后有些犹豫地接着吃。毕竟不管是谁,吃东西时被人眼睛放光盯着看总不是件舒畅的事情。
“小美女们要吃随便拿哈,别跟叔叔客气。”罗笙也有些尴尬,想了一会才说道。
少女们赶紧收回眼神,开始叽叽喳喳地围着罗晓讨论了起来,不过好在不影响罗晓吃东西了。
罗笙还是将薯条有一根没一根地往嘴里塞,作为父母,已经习惯了让孩子先把好吃的吃完,剩下的自己再来解决。
“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呀!愿不愿意和姐姐交朋友啊,在哪个小学哇?”
小女孩们叽叽喳喳不停,竟然也是给肯德基增添了一些暖色,周围众人也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年轻真好。”
纵然罗笙今年也才25岁不到,但是心已经老了,那是什么都无法挽回的了。
“对了爸爸,送给你的!”
已经和姐姐们混熟的罗晓接过一个小女孩喂他的薯条后,猛然想起来什么,艰难地从口袋里翻出来一个精致的包装盒。
“你”罗笙一看,竟然是一个电须刀!估计也得两百多块吧!
仿佛看出了父亲的讶异,罗晓赶紧解释道。
“这是我平时存的钱你每天给我十块钱我有时候能存五块钱下来,你有时候又会给我二十块钱,我就多存十块,不知不觉,竟然有两百多块钱了”罗晓说得轻描淡写,脸上满是渴望和轻松的神色。
“我的天!十块钱存五块钱孩子啊!你平时都吃些什么啊!”罗笙心痛地都快滴血了,嘴巴抽搐,竟然说不出话来,几个小女孩也突然安静下来,带着一丝伤感看着这位年轻的大叔。
罗笙接过了精美的小铁盒,手竟然还在止不住地发抖,儿子的举动是他自己从未做过的,他一直觉得自己算是一个孝子了,而似乎自己对孩子教育,培养了他比自己更加完美的心灵。
“谢谢你儿子,以后再也不准这样了!你如果想要零用钱,可以找爸爸要,但是绝对不能从吃饭的钱里面省!听到没有!”罗笙语气突然转严肃道,眼中即将出来的眼泪也在小姑娘们期待的眼神中收了回去,平淡或者说贫穷的生活中,永远都不缺乏这种感动。
“yessir!”罗晓烂漫地笑了,然后搞怪地敬了个礼。
罗笙是这几年来第一次收到礼物,原来儿子已经不是那个半夜哭着醒过来要自己换尿布的baby了,他竟然六岁了,竟然懂得存钱,竟然知道礼物这一回事!至少罗笙自认为从来没有教育过孩子这些。
“老师说过,要自己动手,为爸爸妈妈准备一份感人的礼物对了!明天下午是家长会,爸爸,你能不能”
罗晓知道父亲的性格,估计是不愿意陪着笑去学校的,他无法理解那个年代罗笙的学生会,不管是父亲去还是母亲去,身边的家长都是用最谄媚的态度将其围在中间,纵然罗笙在学校是个混世魔王,在这些人的吹捧下,罗笙也成了三好学生,就差给封上七八道杠杠。
相比之下,那些穷人家的家长,只有局促不安的坐在最远处,他们纵然知道有大人物在,他们也没办法结交你压根就拿不出一个让人家有一丝印象的身份来。
今天的罗笙和那样的家长又有什么区别的,他连身份证户口都不能算自己的,还是以流浪人口在公安局登记,渐渐稳定下来给重新上的户口。
相貌没变,名字没变,变的是这人情冷暖,变的是那浮华沧桑。
“爸爸去理个发,你到时候在一边玩,乖哦!”
吃完饭的父子手牵着手,向着一家简单的发廊走去,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小女孩们也早早地接到家里电话催促回家,所以没有缠上自己的儿子,大街变得更加冷清。
发廊简单整洁,规模不算大,但也不小,四五个看起来发型帅气的发型师正坐在玻璃窗边打呵欠,看到罗笙走进来,现实诧异地看了看父子二人,然后才迎上罗笙。
“先生,做头发么?”抢了先的那个瘦高个带着一丝期待问道,在理发店,一般长头发的人都是会进来烫染的。
罗笙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剪个小平头而已。
“老师!”罗晓的声音突然传来,罗笙不禁侧目,竟然是发现了一个正坐在转椅上烫头发的年轻少妇,约莫二十八九岁的样子,单从五官来看,还是相当精致,符合美女标准的,特别是精致的五官没有任何妆痕,这才是罗笙觉得最难得的地方,不化妆能够有如此容貌,对于一个年纪不小的女人来说,的确罕见。
不过跟罗晓的母亲比起来,似乎还是有差距。
“啊!罗晓!你怎么来了?呵呵,该不会跟踪老师吧!刚刚吃的神马好吃的呀,看看,还没擦干净呢”美女老师似乎对罗晓很好,亲昵地替他拨头发,然后帮他擦嘴巴。
“老师,老师,这是我爸爸罗笙!他来剪头发!”罗晓赶紧把罗笙从理发师那拉过来,介绍给自己的老师认识。
“你好!幸会!”罗笙气质沉稳,很标准地伸出手和对方的轻轻一握。
“罗笙?名字听起来好熟悉!”
罗先生好年轻罗晓的老师喃喃道,似乎还沉浸在深深的回忆中,眼中满是惊诧之极的神色,似乎确认一般,将罗笙看了一遍又一遍,让周围的理发师们纷纷惊奇。
罗笙也是一副丝毫不知所以然的样子。
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握,罗笙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就这样突然闯进了另一个人的世界。
仿佛遮掩什么一般,对方赶紧热心地介绍道。
“罗先生找对地方啦!这里是我们市最好的发廊喔,当然,门口那几个小家伙不要信他们,都是过来的学徒,李师傅,才是这个店的技术总监!李师傅,来,帮罗先生剪一个嗯,我觉得断碎发合适,你看呢。”
接过老师的话头,李师傅一个矮胖老实的中年点了点头,用伍佰似地的沙哑嗓音道。
“来,帅哥,给你搞个短碎发如何?很帅的!”
“呵,那麻烦李师傅了,喔!还未请教老师贵姓”
“我叫王甄甄,你这当家长的,竟然不知道儿子班主任的名字!真是,噢!对了,孩子他妈妈怎么没有一起”王甄甄有些自嘲般道,似乎还在回忆着什么。
一边说着,罗笙一边坐在了王甄甄旁边的座椅上,李师傅拿过毛巾和围布帮罗笙戴好,然后开始替他干洗。
罗笙还真的对儿子的学校没有什么印象,他只是在儿子刚上小学的时候带他去过一次学校,感受到其他家长不屑高傲的目光后,之后都是让他一个人去了,此外也是为了培养儿子的独立性。
“我妈妈很早就过世了”罗晓低着头,不敢看父亲,讷讷地低声道。
罗笙表情一凝,却也只有配合着儿子道,“孩子从小就没母亲”心中却暗道,行啊小子,在老子面前一套,没想到你在别人面前又是一副小模样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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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
“笙儿”
“舅舅”
又是沉默,男人间的对话,似乎永远都如此简洁的开头。
“你现在在哪,我马上派人把你接回京城来”电话那一头的声音竟然也有些沧桑,七年,自己这个舅舅已经到了顶峰,估计也干不了两年,如果不能再上一步就要下了吧。
“不我我现在过得很好,自力更生,罗晓也没有受到任何委屈,你们就放心吧。罗笙拍了拍儿子的脑袋,示意让他专心吃,然后自己喝一口可乐回答。
“我问你你现在在哪,你这孩子!难道还记恨着我们?逝者已矣!你“舅舅语气有些强势,但更多的是无力。
“不!舅舅!我没有怪你们,真的,当年你知道我和晓儿的地址后送来的衣服,晓儿正穿在身上,我只是想靠自己活下来而已,去年,前年,两年,最困难的时候都过来了,现在的生活可以说是富足小康了,您就不要再管我地址我不会说的,以后还会常联系您,抱歉”
说罢,罗笙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挂断,然后关机。
纵然是不怨恨你们,我也太明白你们的为人了。罗笙如是在心中暗忖,特么的,联系不上,不会主动给我充电话费啊!后面这句调侃就纯粹是罗笙在自我调节了。
“爸爸“罗晓大眼睛盯着父亲,灵动地等待父亲回答。
“嗯,是你舅爹,儿子,我们不要联系他们好不好?”
爸爸,你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包括那个女人!罗晓说得很坚决,的确,在一个没有母亲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有对母亲的感情呢,母爱二字,哪里只是嘴上说说的,同样,小罗晓懂事之后也从未见过那个素未谋面的舅舅了。
“小靓仔!你好啊!”那边点完餐的四个小女孩这时已经端着餐盘大胆地围了上来,对着罗晓打起招呼,罗笙随意地扫了一下,还是初中生,身上穿着附近一所初中的正规校服,白衬衫,格子裙。
罗晓有些怯怯地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父亲,没有答话。
“帅大叔,不介意坐一起吧!”女孩展示出了一副自认为很萌的表情,对着罗笙展颜一笑道。
罗笙无所谓笑笑,算是答应,然后道。
“儿子,给几个姐姐打招呼。”
少女们立刻不客气地挤在了罗笙这个小桌子四周,座位不够,另外两位还专门从旁边搬过来能够移动的小凳子。
得到父亲的首肯,罗晓这才跟四个少女打了个招呼,然后有些犹豫地接着吃。毕竟不管是谁,吃东西时被人眼睛放光盯着看总不是件舒畅的事情。
“小美女们要吃随便拿哈,别跟叔叔客气。”罗笙也有些尴尬,想了一会才说道。
少女们赶紧收回眼神,开始叽叽喳喳地围着罗晓讨论了起来,不过好在不影响罗晓吃东西了。
罗笙还是将薯条有一根没一根地往嘴里塞,作为父母,已经习惯了让孩子先把好吃的吃完,剩下的自己再来解决。
“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呀!愿不愿意和姐姐交朋友啊,在哪个小学哇?”
小女孩们叽叽喳喳不停,竟然也是给肯德基增添了一些暖色,周围众人也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年轻真好。”
纵然罗笙今年也才25岁不到,但是心已经老了,那是什么都无法挽回的了。
“对了爸爸,送给你的!”
已经和姐姐们混熟的罗晓接过一个小女孩喂他的薯条后,猛然想起来什么,艰难地从口袋里翻出来一个精致的包装盒。
“你”罗笙一看,竟然是一个电须刀!估计也得两百多块吧!
仿佛看出了父亲的讶异,罗晓赶紧解释道。
“这是我平时存的钱你每天给我十块钱我有时候能存五块钱下来,你有时候又会给我二十块钱,我就多存十块,不知不觉,竟然有两百多块钱了”罗晓说得轻描淡写,脸上满是渴望和轻松的神色。
“我的天!十块钱存五块钱孩子啊!你平时都吃些什么啊!”罗笙心痛地都快滴血了,嘴巴抽搐,竟然说不出话来,几个小女孩也突然安静下来,带着一丝伤感看着这位年轻的大叔。
罗笙接过了精美的小铁盒,手竟然还在止不住地发抖,儿子的举动是他自己从未做过的,他一直觉得自己算是一个孝子了,而似乎自己对孩子教育,培养了他比自己更加完美的心灵。
“谢谢你儿子,以后再也不准这样了!你如果想要零用钱,可以找爸爸要,但是绝对不能从吃饭的钱里面省!听到没有!”罗笙语气突然转严肃道,眼中即将出来的眼泪也在小姑娘们期待的眼神中收了回去,平淡或者说贫穷的生活中,永远都不缺乏这种感动。
“yessir!”罗晓烂漫地笑了,然后搞怪地敬了个礼。
罗笙是这几年来第一次收到礼物,原来儿子已经不是那个半夜哭着醒过来要自己换尿布的baby了,他竟然六岁了,竟然懂得存钱,竟然知道礼物这一回事!至少罗笙自认为从来没有教育过孩子这些。
“老师说过,要自己动手,为爸爸妈妈准备一份感人的礼物对了!明天下午是家长会,爸爸,你能不能”
罗晓知道父亲的性格,估计是不愿意陪着笑去学校的,他无法理解那个年代罗笙的学生会,不管是父亲去还是母亲去,身边的家长都是用最谄媚的态度将其围在中间,纵然罗笙在学校是个混世魔王,在这些人的吹捧下,罗笙也成了三好学生,就差给封上七八道杠杠。
相比之下,那些穷人家的家长,只有局促不安的坐在最远处,他们纵然知道有大人物在,他们也没办法结交你压根就拿不出一个让人家有一丝印象的身份来。
今天的罗笙和那样的家长又有什么区别的,他连身份证户口都不能算自己的,还是以流浪人口在公安局登记,渐渐稳定下来给重新上的户口。
相貌没变,名字没变,变的是这人情冷暖,变的是那浮华沧桑。
“爸爸去理个发,你到时候在一边玩,乖哦!”
吃完饭的父子手牵着手,向着一家简单的发廊走去,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小女孩们也早早地接到家里电话催促回家,所以没有缠上自己的儿子,大街变得更加冷清。
发廊简单整洁,规模不算大,但也不小,四五个看起来发型帅气的发型师正坐在玻璃窗边打呵欠,看到罗笙走进来,现实诧异地看了看父子二人,然后才迎上罗笙。
“先生,做头发么?”抢了先的那个瘦高个带着一丝期待问道,在理发店,一般长头发的人都是会进来烫染的。
罗笙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剪个小平头而已。
“老师!”罗晓的声音突然传来,罗笙不禁侧目,竟然是发现了一个正坐在转椅上烫头发的年轻少妇,约莫二十八九岁的样子,单从五官来看,还是相当精致,符合美女标准的,特别是精致的五官没有任何妆痕,这才是罗笙觉得最难得的地方,不化妆能够有如此容貌,对于一个年纪不小的女人来说,的确罕见。
不过跟罗晓的母亲比起来,似乎还是有差距。
“啊!罗晓!你怎么来了?呵呵,该不会跟踪老师吧!刚刚吃的神马好吃的呀,看看,还没擦干净呢”美女老师似乎对罗晓很好,亲昵地替他拨头发,然后帮他擦嘴巴。
“老师,老师,这是我爸爸罗笙!他来剪头发!”罗晓赶紧把罗笙从理发师那拉过来,介绍给自己的老师认识。
“你好!幸会!”罗笙气质沉稳,很标准地伸出手和对方的轻轻一握。
“罗笙?名字听起来好熟悉!”
罗先生好年轻罗晓的老师喃喃道,似乎还沉浸在深深的回忆中,眼中满是惊诧之极的神色,似乎确认一般,将罗笙看了一遍又一遍,让周围的理发师们纷纷惊奇。
罗笙也是一副丝毫不知所以然的样子。
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握,罗笙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就这样突然闯进了另一个人的世界。
仿佛遮掩什么一般,对方赶紧热心地介绍道。
“罗先生找对地方啦!这里是我们市最好的发廊喔,当然,门口那几个小家伙不要信他们,都是过来的学徒,李师傅,才是这个店的技术总监!李师傅,来,帮罗先生剪一个嗯,我觉得断碎发合适,你看呢。”
接过老师的话头,李师傅一个矮胖老实的中年点了点头,用伍佰似地的沙哑嗓音道。
“来,帅哥,给你搞个短碎发如何?很帅的!”
“呵,那麻烦李师傅了,喔!还未请教老师贵姓”
“我叫王甄甄,你这当家长的,竟然不知道儿子班主任的名字!真是,噢!对了,孩子他妈妈怎么没有一起”王甄甄有些自嘲般道,似乎还在回忆着什么。
一边说着,罗笙一边坐在了王甄甄旁边的座椅上,李师傅拿过毛巾和围布帮罗笙戴好,然后开始替他干洗。
罗笙还真的对儿子的学校没有什么印象,他只是在儿子刚上小学的时候带他去过一次学校,感受到其他家长不屑高傲的目光后,之后都是让他一个人去了,此外也是为了培养儿子的独立性。
“我妈妈很早就过世了”罗晓低着头,不敢看父亲,讷讷地低声道。
罗笙表情一凝,却也只有配合着儿子道,“孩子从小就没母亲”心中却暗道,行啊小子,在老子面前一套,没想到你在别人面前又是一副小模样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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