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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章

  看着她伤心离去,我的眼角不争气地滑落了几滴泪,我跟她真的不可能了,这一次,不会出现意外。

  看着她留下的满屋狼藉,我似乎能理解那份愧疚对她的压抑,可即便能理解,我也无能为力。

  罢了,我走出屋子,不愿再思考那些陈年往事,毕竟,我也没有去改变的资本。

  走出房门,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空气没有想象中那么清新,反倒是让鼻子一阵酸涩。

  我叹了口气,差点忘了,现在的城市里早已没了新鲜的空气。权力和金钱堆积出来的东西,外表再光鲜,也充满了腐臭和肮脏。

  我需要一支烟,着实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抽烟,这时候,我有些明白邻居中年男子的感受了。

  我走到超市里,买了一包烟,店主附送了我一个打火机,他说:“小伙子,抽烟不好。”

  “谢谢。”我接过打火机,走出了商店。

  只不想看那被她作乱的屋子方才出来,一时间,我却不知道走往何处,就这样茫然地走着,夕阳与昨日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我拿出烟,点了一支。

  吸了一口香烟,里面所含的尼古丁让我的大脑变得异常清醒,看着被高楼大厦包围的城市,不知这是农民工付出了多少汗水才换来的?

  正当我叹息之际,夕阳却被乌云吞噬,不一会,天空便已乌云密布。我未曾想到居然还会下雪,上一次的雪,已经有些莫名其妙,我还记得,那一天王叔去世了。

  我更没想到的是,雪花就那么匆忙地落了下来,只一眨眼间的功夫,便成了鹅毛大雪。

  我手中的香烟还没熄灭,它拼了命想在雪中生存,可终究还是挡不住雪花的攻势。

  “嗤c嗤。”

  它熄灭了,冒出微弱的白烟,似在为自己叹息。

  脖颈传来丝丝的凉意,不知为何,我却并不想躲,依旧缓慢茫然地走着。

  街上的路人纷纷加快步伐,对这突如其来的大雪感到不解,雪越来越大,我看到有些人直接穿过马路,向对面的超市跑去,那的确是个不错的避雪之地。

  “吱一一呲一一一一”

  我被汽车急刹的声音惊醒,看着那已经被吓傻的妇女,所幸,没有伤亡,还好那个司机刹车踩得及时,否则就不是一条人命那么简单了,因为在那个妇女的怀里,还有一襁褓。

  我突然想起十二年前的那个下雪天,多么相似的一幕!在那个红色的雪天,我失去了父亲,母亲也因此失了神志。怪谁呢?我在内心寻找罪首,却无奈地发现,谁都没有错。

  怪那位开车的司机吗?以前我是很恨他,可现在我明白了,他也不愿意发生车祸吧,毕竟那一次事故,让他背上了终生都有可能还不完的债。

  这时候,我忽然明白了,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对于奶奶c爸爸妈妈,还有我来说,都觉得是那个司机的错,因为他破坏了我的家庭,但是,与其说是恨透了那个司机,不如说是恨透了那场车祸。

  其实,我们一家人和那位司机不应该是对立面,而应该是同一个立场!那场车祸毁掉的不仅仅是我的家庭,还有那位司机的家庭!

  当你埋怨一个人的时候,可曾想过那人的感受?谁又真得说得清这些呢?

  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上的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四下无人的街,只剩漫天纯洁的雪花。

  可人们却纷纷抛弃了这份纯洁,竟还在屋檐下沾沾自喜,也许他们更喜欢那身光亮艳丽的东西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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