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母爱之罪（5）
卫生间里面，顾清刚刚洗完手，正准备出来，隐约听见外面有人提起了自己，但说出的话，却让自己很是奇怪，联想到这段时间公司有些奇怪的氛围，他压低自己的脚步声，悄悄的走到那几个员工后面。
“你们在看什么，给我也看看。”
顾清的声音在几名员工背后冷不丁响起，把那几个人吓了一大跳，那名捧着手机的员工，更是手心一抖，手机砰的掉在了地上，手机里面适时传来女人时的尖叫，那个员工手忙脚乱的想捡起手机，没想到顾清却抢先一步把手机捡了起来。
他只是随意看了几眼，脸色就彻底沉了下去，对这几名员工吼道，“这视频是哪里来的？是谁合成的？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们知道吗！”
面对顾清的斥责，几名员工脸色怪异，却也没人敢率先开口。
顾清看他们神色古怪，却不说话，继续追问，“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有一名员工壮着胆子开口，“顾总，视频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很多人都是稀里糊涂就收到了这段视频。”
“什么？你们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那为什么不向我汇报？”顾清怒喝道。
“因为因为董事长严令不允许我们议论，更不许我们告诉您。”
“我母亲！她也知道这件事，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顾清更加不解。
几名员工支支吾吾，却始终不敢说出来，每个人都知道，捅破了老板有精神分裂症的事，以后在公司里面就呆不下去了。
顾清把几名员工的表情理解成了并不知道详细情况，也就没有深究，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他一个人站在原地，阴沉着脸继续看手机里面的视频。
当看到自己和母亲对话的那一段时，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真的是我吗？”
“我，我，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说明一下，叶莹透露出来的视频，删除了关于杀人的那一部分的对话，因为她不希望警察过早的介入进来。
“我有精神分裂症，怎怎么可能？我得的不是梦游症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这才是事情的真相吗？”
“你瞒得我好苦啊，妈。”他喃喃自语。
他脸色苍白，浑身虚脱无力。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的茶水间，他只感觉整个世界转来转去。
周围的员工都绕着他走路，看他的眼神充满怜悯和异样。
他向大门走去，沿路的员工都连忙停下，给他让开一条宽阔大路。
怪物！
怪物！
这是他从那些人眼中读出来的两个字。
他拼命跑出公司，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的西服和领带变得凌乱无比，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但他根本无法顾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不是怪物！
他内心拼命的呐喊，“不，我不是怪物。”
周围的人诧异地看向狼狈不堪，满身汗水的顾清，指着他议论纷纷。
但周围人的眼神和动作，落在顾清的眼中，却顿时变了意味。
他大叫着，“滚，滚，不许这么看我，都给我滚。”
他一边大骂着，一边扑向人群，冲开人群，跑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再也跑不动，终于倒在了一片草坪上。
他拼命的喘着粗气，双眼无神望向天空。
等到他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他感到怀中传来的手机振动，才发现自己的母亲打了好多好多的电话。
他好像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
他需要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只有自己的母亲能给自己。
“我一定没有精神病，一定没有！”他默默念着。
点了一下手机的接通键，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焦急的声音，“顾清，顾清，你去哪里了？赶紧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
顾清十分平静道，“妈，我都知道了，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是不是！这不是真的！”
“这当然不是真的。”电话那头斩钉截铁的说，“你一直都是我的儿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永远是我儿子，你别听其他人胡说八道，赶紧回来吧。”
他对母亲的回答很不满意，“不，他们真的只是胡说八道吗？那个视频里面的人真的是我吗？你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
他对着手机大吼，“我没有问题，我没有问题，那你为什么还要瞒着我！”
电话那头一直沉默。
顾清歇斯底里喊道，“这是真的，我真的有病，哈哈哈，你居然瞒了我十几年，好一个梦游症，真好的借口啊。”
“不，顾清，你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怪你，不管你有没有病，你永远是妈的儿子。”
电话那头唐柔的劝慰，起不到一丁点作用。
他把手机猛的摔在地上，跳起来奋力踩着，嘴里大喊，“去死，给我去死，我没有病，我没有病。”
顾清激动的异常的情绪，引来周围人的围观和指指点点，这更是刺激到了他的痛处。
他从地上抓起一个石头，猛的砸了出去，吼道，“都给我滚，都给我滚，哈哈哈，我有精神病，我有精神病，小心我杀了你们。”
在这种无比强烈的精神刺激下，隐藏在他体内的第二人格，又一次蠢蠢欲动，这一次却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直接夺取顾清身体的控制权。
顾清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更加确信自己的身体有问题。
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来覆去，抱着脑袋大声吼道，“滚，滚出我的身体。”
“啊，我要和你同归于尽，你这个恶魔。”
过了片刻，他又露出十分邪魅的表情，似是在自言自语。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这副身体是我们两个人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你看我一年也就出来那么几次，不要这么激动嘛，你越激动，我的力量就越大。”
“我是我，你是你，你给我滚出我的身体，这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呵呵，这可不由你说的算。”
第二人格冷笑道，“以后我会代替你好好活下去的。”
顾清感到那种被压制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咬牙切齿道，“我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他怒吼着撞向一侧的岩石，但最后时刻，第二人格还是控制着他的身体，用双手手臂护住了额头。
两种人格的激烈交锋，彻底透支了这具身体的所有精力，在这生死一线间，终于不堪双双沉睡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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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看什么，给我也看看。”
顾清的声音在几名员工背后冷不丁响起，把那几个人吓了一大跳，那名捧着手机的员工，更是手心一抖，手机砰的掉在了地上，手机里面适时传来女人时的尖叫，那个员工手忙脚乱的想捡起手机，没想到顾清却抢先一步把手机捡了起来。
他只是随意看了几眼，脸色就彻底沉了下去，对这几名员工吼道，“这视频是哪里来的？是谁合成的？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们知道吗！”
面对顾清的斥责，几名员工脸色怪异，却也没人敢率先开口。
顾清看他们神色古怪，却不说话，继续追问，“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有一名员工壮着胆子开口，“顾总，视频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很多人都是稀里糊涂就收到了这段视频。”
“什么？你们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那为什么不向我汇报？”顾清怒喝道。
“因为因为董事长严令不允许我们议论，更不许我们告诉您。”
“我母亲！她也知道这件事，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顾清更加不解。
几名员工支支吾吾，却始终不敢说出来，每个人都知道，捅破了老板有精神分裂症的事，以后在公司里面就呆不下去了。
顾清把几名员工的表情理解成了并不知道详细情况，也就没有深究，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他一个人站在原地，阴沉着脸继续看手机里面的视频。
当看到自己和母亲对话的那一段时，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真的是我吗？”
“我，我，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说明一下，叶莹透露出来的视频，删除了关于杀人的那一部分的对话，因为她不希望警察过早的介入进来。
“我有精神分裂症，怎怎么可能？我得的不是梦游症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这才是事情的真相吗？”
“你瞒得我好苦啊，妈。”他喃喃自语。
他脸色苍白，浑身虚脱无力。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的茶水间，他只感觉整个世界转来转去。
周围的员工都绕着他走路，看他的眼神充满怜悯和异样。
他向大门走去，沿路的员工都连忙停下，给他让开一条宽阔大路。
怪物！
怪物！
这是他从那些人眼中读出来的两个字。
他拼命跑出公司，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的西服和领带变得凌乱无比，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但他根本无法顾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不是怪物！
他内心拼命的呐喊，“不，我不是怪物。”
周围的人诧异地看向狼狈不堪，满身汗水的顾清，指着他议论纷纷。
但周围人的眼神和动作，落在顾清的眼中，却顿时变了意味。
他大叫着，“滚，滚，不许这么看我，都给我滚。”
他一边大骂着，一边扑向人群，冲开人群，跑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再也跑不动，终于倒在了一片草坪上。
他拼命的喘着粗气，双眼无神望向天空。
等到他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他感到怀中传来的手机振动，才发现自己的母亲打了好多好多的电话。
他好像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
他需要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只有自己的母亲能给自己。
“我一定没有精神病，一定没有！”他默默念着。
点了一下手机的接通键，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焦急的声音，“顾清，顾清，你去哪里了？赶紧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
顾清十分平静道，“妈，我都知道了，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是不是！这不是真的！”
“这当然不是真的。”电话那头斩钉截铁的说，“你一直都是我的儿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永远是我儿子，你别听其他人胡说八道，赶紧回来吧。”
他对母亲的回答很不满意，“不，他们真的只是胡说八道吗？那个视频里面的人真的是我吗？你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
他对着手机大吼，“我没有问题，我没有问题，那你为什么还要瞒着我！”
电话那头一直沉默。
顾清歇斯底里喊道，“这是真的，我真的有病，哈哈哈，你居然瞒了我十几年，好一个梦游症，真好的借口啊。”
“不，顾清，你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怪你，不管你有没有病，你永远是妈的儿子。”
电话那头唐柔的劝慰，起不到一丁点作用。
他把手机猛的摔在地上，跳起来奋力踩着，嘴里大喊，“去死，给我去死，我没有病，我没有病。”
顾清激动的异常的情绪，引来周围人的围观和指指点点，这更是刺激到了他的痛处。
他从地上抓起一个石头，猛的砸了出去，吼道，“都给我滚，都给我滚，哈哈哈，我有精神病，我有精神病，小心我杀了你们。”
在这种无比强烈的精神刺激下，隐藏在他体内的第二人格，又一次蠢蠢欲动，这一次却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直接夺取顾清身体的控制权。
顾清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更加确信自己的身体有问题。
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来覆去，抱着脑袋大声吼道，“滚，滚出我的身体。”
“啊，我要和你同归于尽，你这个恶魔。”
过了片刻，他又露出十分邪魅的表情，似是在自言自语。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这副身体是我们两个人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你看我一年也就出来那么几次，不要这么激动嘛，你越激动，我的力量就越大。”
“我是我，你是你，你给我滚出我的身体，这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呵呵，这可不由你说的算。”
第二人格冷笑道，“以后我会代替你好好活下去的。”
顾清感到那种被压制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咬牙切齿道，“我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他怒吼着撞向一侧的岩石，但最后时刻，第二人格还是控制着他的身体，用双手手臂护住了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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