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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酒后吐真言

  我早上出门的时候特地给娅娅留了一张纸条,告诉她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

  今天上班之前我特地到了李妈的店里去了一趟,买了两瓶白酒和一些下酒菜。

  经过昨天的一番对话以后,我和李妈的关系好了一些。

  在我知道也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的时候,心理上对她多了一分莫名的亲近。

  “你买这么多吃的?是要跟谁喝酒啊!”

  我故作神秘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妈的脸上依旧冰冷如常,更没有表现出想要进一步打探的好奇心。

  我带着那一大包的食物喝酒先到了刘大爷的保安室。

  刘大爷一见我带着就来,脸上的褶子都堆到了一起:“你小子想要贿赂我不是?”

  我把东西放到他屋里面出来跟他说:“大爷,我今晚值班。我看了看那登记上没有尸体,你说我一个人待着多无聊还不如咱爷俩喝两杯。”

  刘大爷一听我这么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拍着我的肩膀跟我说:“你小子懂事。”

  我见他这么说心里知道他只是答应了,便进了场子赶着去上班了。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来火化的人特别少。

  张师傅叼着一根烟跟我说:“这阎王爷收人也是分个淡旺季的,就比如这几天他老人家可能就是不想收人所以我们才这么清闲。能清闲是好事情,你可别不知足。”

  我心里当然清楚能清闲的话,这世界上就会少死几个人。

  可这人一少死了我这活就轻松了,我这活一轻松就意味着我的收入要有所减少了。

  这个道理和医生盼着病人生病是一个道理,可这番道理我是不敢跟师父说的只好一个人默默思考着。

  平日里忙着忙着就到了下班的时间,可今天我熬过了一个又一个小时,才等到下班的时间。

  张师傅跟我也有同感,他也感叹说:“这工作一轻松想要熬到下班的时间可真困难。”

  厂子里面的人到了下班时间陆陆续续地都走了,我因为值班的缘故留了下来。

  我看天色渐渐晚了,就想着去找刘大爷喝酒。

  我还没走出门,就有两个人急匆匆跑了进来,跟我说:“杨大哥来了一个人。”

  我问他:“是谁来了。”

  那人说是来了一个尸体,今晚就要火化。

  我找刘大爷喝酒的兴致就这么被搅了,不过好在那个尸体已经到了日子,我把他送进焚尸炉就好了。

  焚尸炉已经设定好了时间,我不用在那等着。

  可今天是我值班,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一定会找到我的头上。

  想来想去,我还是坐在了那里。

  一坐下,我就想起了上次李媛媛的事情。因此我格外注意这焚尸炉里面的动静。

  刚坐下的时候,我就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好在没出什么幺蛾子,尸体就这么火化完了。

  剩下的事情就不归我管了,我乐得轻松去找刘大爷喝酒。

  我到刘大爷那个时候他正在那跟着广播里的调子,哼着小曲儿。

  我忍不住打趣他:“刘大爷,您过的这可是神仙日子,要多悠闲就有多悠闲!”

  他把盖在头上的帽子一摘看着我说:“你小子,连你大爷也敢开涮。”

  我看他扬起手要打我,连连求饶说:“大爷,大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刘大爷收了手跟我说:“我看在你今日请我喝酒的份上就饶了你。”

  我连连谢道:“您真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刘大爷的屋子里有一个小桌子,刚好够我们二人用。

  看着这张桌子,跟刘大爷说:“大爷,看来您这屋子里没少来陪你喝酒的人呢。”

  刘大爷笑道:“你小子可真是好景,看着我这张桌子,就想着平日里有人来陪我喝酒,你若是看到,我床上有两床被子,你会不会想着有哪个姑娘来陪我?”

  这个刘大爷平日里看着很是正经,没想到说起话来一点儿都不比我这个后辈逊色。

  我赶紧说:“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您不必当真。”

  今晚的月亮很圆,漆黑的夜空中不见一丝云彩。

  大爷坐下后看了看天说:“这是难得的安稳日子啊!”

  当时我没想那么多,便说:“现在我们国家国泰民安,当然是安稳日子了。”

  他听了我这话也没和我计较,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我打开了一瓶白酒给他倒了,满满一杯。

  他也没拦着,倒多少就都喝了。

  来之前我还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劝他喝酒呢,就为这白天的时候,我没少跟师傅搭茬聊他的事儿。

  都被我问的烦了,呛了我几句说,你对门口的刘大爷那么感兴趣,明天去给他做徒弟算了。

  想不到这个刘大爷这么爱喝酒,我从你妈那儿买的两瓶酒差不多都被他自己喝光了。

  我看刘大爷喝的神情已经有些恍惚了。

  便趁机问他说:“大爷,你还记不记得您跟我说过的那个遗族的事情。”

  老大也喝上了头,两个脸蛋黑里透着红。看起来像是东北,过年时,往脸上抹了腮红的老头。

  他听见我说这话,闭着眼睛是亮了一会儿,不清不楚的说:“我们国家确确实实是五十六个民族,可那是建国以后的事情。建国之前的事儿,知道的清楚的,明白的,能说的出来的又有几个人呢。”

  我听他这话里有画就继续问道:“大爷,照您这么说着,遗族是建国之前的事儿?”

  “事情是建国之前的事情,可影响却是建国之后的影响。小在,你知道,在我们国家有多少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吗?”

  我摇摇头跟他说:“我不知道”

  大爷笑了笑我说:“这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自古以来便是一个定数。”

  我不解:“是一个定数?”

  “就是有多少人是那个是日子出生的都是被订好了的,有一个人死了另外一个一个人一定会出生,千百年来生生不息。”

  我在惊异好奇之时心里也不由暗想:原来这么倒霉的人,还不止我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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