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坑货
签完合同，就散了，林宁帮着小吴整理会议室。也就是摆摆椅子，有两个人也留了下来，黄旭明也在其中，另一个年轻些的叫吴安凯。小吴锁上门打声招呼就回去小楼了。黄旭明拉着林宁和吴安凯到附近小饭店，点了几个菜，拉了件啤酒，拉起家常来。一人三瓶下肚，大家热络了起来。黄旭明和林宁碰了杯，试探的问：“小林，你说这事是不是有些不对啊。”小吴放下了啃了一半的鸭头，看着林宁。林宁举着酒杯，“我前一段打听过这种事，我在xx厂的，出国劳务的待遇还没这高，工资也就12万这样，福利就更不用说了。网上咨询了下，招聘的工资只有7000。”当然，实际的待遇不止这样，厂里给的是15万，福利少点，但大部分差不多，回来还能优先提干。网上的给的是12万，过去商量还能高点，这些林宁是不会说出来的。才认识的人，说不准以后还要做同事。
“国企啊，我也听说了点，大家有什么消息沟通下，心里有个底，怎么样？”黄旭明笑笑，看着林宁。
“好。”林宁心中的疑惑也不少，毕竟很有可能是未来工作的地方，搞清楚了没问题。
“这次招聘人员大部分都是介绍来的，现场班组长和关键岗。我是xx厂化验室，安凯是自动控制的。”
“我是中控的，刚才聊了个是机修的。看来很可能是新厂，先把架子搭起来，普工后头添加。”林宁喝完啤酒，给自己再倒了杯：“应该都是介绍来的，按陈经理说的应该都是厂里的老员工，这种人想一起筹齐20个不容易，毕竟干活的人就这么多，想要挖一两个容易，多了就没人肯放了。”
小吴敬了林宁一杯，黄旭明没有说话，林宁有些不高兴了，拉我着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些口水话，今天来的人心里都知道好吧。
黄旭明看林宁不说了，夹了根青菜。慢慢吃下后说：“小林，你是第一个到的人，有什么发现说说吗。讲不准以后就是同事了，中控和化验室可是一家人。”
中控操作控制是按化验室的指标进行的，最后成品的检测也是化验室做出的，虽然没有直属关系，但中控见到化验室的要矮个头，指标都在人家手上捏着呢。这个人工吗，误差总要有的吗。
“呵呵，我也就早到一会，和大家知道的一样。”林宁打着哈哈，推脱了过去。之后就没有再说应聘的事了，三人吹了会牛，加了微信林宁就离开了。林宁走后，吴安凯问黄旭明：“明哥，干嘛专门请他，看他也不知道什么啊。”
黄旭明喊着老板买单，想了下对吴安凯说：“我来比较早，看到他从陈经理的办公室出来，开会的时候他也和小吴姐坐在一起，什么问题也没问，一点都不关心。我怀疑他不是内部人员就是知道些什么。”
“可是明哥，就算他知道些什么也没关系吧。合同都签了。”吴安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哥现在已经升职了，我爸说想拼把就来这里。”黄旭明有些抑郁的说道。“这家公司绝对不简单。”
林宁离开后，回到宿舍没多久，手机短信提示有10万到账。上了手机银行确定了下，就知道是老王给的，老王的私房钱都在这张卡上。老王借钱都是往这张卡上转的，他的工资卡在他老婆手上。
第二天，公司人力确定他在宿舍，通知林宁到办公楼接受问答，林宁承认了开启电机的事情，毕竟除了通知开机确定安全人的不是本厂人员，其他的都是按规定来的。最多就是疏忽大意。离开办公楼的时候看到老王，老王举着手机提示再联系，就走了。
到了傍晚，李健到了宿舍。林宁开了门，懒得理这个家伙，回到床上躺着。李健左右看了看，鬼鬼祟祟的关了门，抓了张椅子在林宁边上坐下，“林哥，昨天去面试了吧，怎么样。”
“不知道，现在什么都不好说。”
“不是合同都签了吗。”李健有些急迫。
“你怎么知道？”林宁有些疑惑，正常人力面试后，还要直属领导面试，面试通过后去医院体检，体检没有问题后才去人力签合同。也有可能是工作了一段时间后才签合同。面试一次签的很少。
“得了，今天人力都把手续跑完了，没有签合同有这么快吗。”李健自己点根烟，也没有分根给林宁。一副你少骗我的表情。
如果不是你不小心，老王逼我，那有这些事。一想到安定生活的结束，林宁心里暗恨这个蠢货。
“和老王说的差不多，不过去的地方估计不安全。”林宁想把李健打发走，平时上班就吊额郎当的，要不是看老王面子，那会理他。
“林哥，你说咱们换下，把事情说开，我去那里怎样。”李健一脸得意。“两万啊呆一段回来天天大保健。”
林宁看着李健，这二货真有脑子这东西吗，“老王同意我没问题。”懒得和这个蠢货解释，林宁随口打发他走人。
“就这么说好了。”李健兴冲冲的起来，一路小跑离开。门也没关，不知道跑那里去了。林宁摇摇头，起来关上门，打了个电话回家里，说可能要去外地上班，老婆质问了几句，说到2万月薪，支吾了几声就说你自己考虑后，说到孩子的事上去了。之后再拉扯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林宁开了电脑看电影，老王的电话来了。
“你答应小李什么了？这蠢货跑我这来闹了。”边上有些女声，好像在骂老王。零星几个词听不太清。
林宁心里偷乐，看来李健去老王家里闹了。
“我怎么知道，他也想去那里，你和你朋友商量下把他也带去啊，正好有个伴。”
“没我他能得进来，以后他就靠我现在剩下的面子撑着。就他这脾气，不改迟早被玩死。”手机里的责怪声又响起来，老王捂着手机说了几句，然后说：“林宁，你先到山泉水那里等我下，有些事和你交代下。要吃什么先点，记我账上。”说完挂了电话。
林宁想想，是有很多事情要问老王，拿起外套往山泉水大排档走去。
到了那，走进民房改的小包厢。老板娘就摇着屁股走来，“小林啊，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
“老板娘是想问王哥吧，他等会到，老板娘王哥什么时候搬到你隔壁去住啊，我们好去喝酒啊。”和老板娘打趣几句点了几盘下酒菜说好了等老王来了再上。就在位置上等了起来。老板娘送了壶茶，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半小时不到，老王到了，先对着茶壶嘴灌了一壶茶下去，叫老板娘上菜，然后拿起纸巾擦起汗来。林宁有些好笑的看着老王面红耳赤的样子就知道在家里没少挨唠叨。
“李健那家伙不用管他，被我骂走了，这次是我害了你，不说了先干三杯，话在酒中。”老王把老板娘带来的酒直接倒上，连喝三杯。林宁陪了杯。就等着上菜了。
等到菜满了，老王关上了门，有些神秘的和林宁说：“这次面试机会是我和老何要来的，本来是要给他儿子的，那小子出国了。才落到你手上。”老王挑着花生米有些得意的说。老何是总部的领导，老王的校友兼后台，几十年的交情。出事的时候老何也要到场估计是那个时候说的。“昨天我和老何泡茶，老何和我说了点，你小子赚大了，要不是当初我求他，你又去的早，这事还没个准。”
林宁看着老王吹牛。随口附和着“您老辛苦。”和老王碰了杯，等他继续吹下去。
“这事吧实际是这样的，上头的上头需要有人去干活，只能用私人的名义。去那里保密，要停产裁员的企业优先。要老员工，去了能直接上手的。有了问题能直接处理。还要有家庭的，不会闹的。回来了还有好处。”老王说完用你小子赚大的眼神看着林宁。林宁心想对上了不过还有些问题没有答案。“这种好事，不是很多人抢吗？”老王用着你没见识的眼神看着林宁。“领导层能进的早进了，现在是急着要人，又不给管理位置才放出风来的。到了那里有关系都没用。不是到一定份上的，那个舍得孩子去拼。再说谁吃饱了撑的找个有后台的进来抢位置。”林宁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没家庭的不是更好？”
“出事了没家庭的不就跑了，有家庭的考虑多些。比较好管。”
想想也对，和老王喝了下去，听老王吹着牛，聊着家常。女儿如何不乖，老婆如何霸道，妹妹如何宠儿子等等。到了11点多，两人就分开了。林宁还是有些疑惑，天上不会掉馅饼的，必定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地方。不过走一步是一步吧。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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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企啊，我也听说了点，大家有什么消息沟通下，心里有个底，怎么样？”黄旭明笑笑，看着林宁。
“好。”林宁心中的疑惑也不少，毕竟很有可能是未来工作的地方，搞清楚了没问题。
“这次招聘人员大部分都是介绍来的，现场班组长和关键岗。我是xx厂化验室，安凯是自动控制的。”
“我是中控的，刚才聊了个是机修的。看来很可能是新厂，先把架子搭起来，普工后头添加。”林宁喝完啤酒，给自己再倒了杯：“应该都是介绍来的，按陈经理说的应该都是厂里的老员工，这种人想一起筹齐20个不容易，毕竟干活的人就这么多，想要挖一两个容易，多了就没人肯放了。”
小吴敬了林宁一杯，黄旭明没有说话，林宁有些不高兴了，拉我着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些口水话，今天来的人心里都知道好吧。
黄旭明看林宁不说了，夹了根青菜。慢慢吃下后说：“小林，你是第一个到的人，有什么发现说说吗。讲不准以后就是同事了，中控和化验室可是一家人。”
中控操作控制是按化验室的指标进行的，最后成品的检测也是化验室做出的，虽然没有直属关系，但中控见到化验室的要矮个头，指标都在人家手上捏着呢。这个人工吗，误差总要有的吗。
“呵呵，我也就早到一会，和大家知道的一样。”林宁打着哈哈，推脱了过去。之后就没有再说应聘的事了，三人吹了会牛，加了微信林宁就离开了。林宁走后，吴安凯问黄旭明：“明哥，干嘛专门请他，看他也不知道什么啊。”
黄旭明喊着老板买单，想了下对吴安凯说：“我来比较早，看到他从陈经理的办公室出来，开会的时候他也和小吴姐坐在一起，什么问题也没问，一点都不关心。我怀疑他不是内部人员就是知道些什么。”
“可是明哥，就算他知道些什么也没关系吧。合同都签了。”吴安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哥现在已经升职了，我爸说想拼把就来这里。”黄旭明有些抑郁的说道。“这家公司绝对不简单。”
林宁离开后，回到宿舍没多久，手机短信提示有10万到账。上了手机银行确定了下，就知道是老王给的，老王的私房钱都在这张卡上。老王借钱都是往这张卡上转的，他的工资卡在他老婆手上。
第二天，公司人力确定他在宿舍，通知林宁到办公楼接受问答，林宁承认了开启电机的事情，毕竟除了通知开机确定安全人的不是本厂人员，其他的都是按规定来的。最多就是疏忽大意。离开办公楼的时候看到老王，老王举着手机提示再联系，就走了。
到了傍晚，李健到了宿舍。林宁开了门，懒得理这个家伙，回到床上躺着。李健左右看了看，鬼鬼祟祟的关了门，抓了张椅子在林宁边上坐下，“林哥，昨天去面试了吧，怎么样。”
“不知道，现在什么都不好说。”
“不是合同都签了吗。”李健有些急迫。
“你怎么知道？”林宁有些疑惑，正常人力面试后，还要直属领导面试，面试通过后去医院体检，体检没有问题后才去人力签合同。也有可能是工作了一段时间后才签合同。面试一次签的很少。
“得了，今天人力都把手续跑完了，没有签合同有这么快吗。”李健自己点根烟，也没有分根给林宁。一副你少骗我的表情。
如果不是你不小心，老王逼我，那有这些事。一想到安定生活的结束，林宁心里暗恨这个蠢货。
“和老王说的差不多，不过去的地方估计不安全。”林宁想把李健打发走，平时上班就吊额郎当的，要不是看老王面子，那会理他。
“林哥，你说咱们换下，把事情说开，我去那里怎样。”李健一脸得意。“两万啊呆一段回来天天大保健。”
林宁看着李健，这二货真有脑子这东西吗，“老王同意我没问题。”懒得和这个蠢货解释，林宁随口打发他走人。
“就这么说好了。”李健兴冲冲的起来，一路小跑离开。门也没关，不知道跑那里去了。林宁摇摇头，起来关上门，打了个电话回家里，说可能要去外地上班，老婆质问了几句，说到2万月薪，支吾了几声就说你自己考虑后，说到孩子的事上去了。之后再拉扯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林宁开了电脑看电影，老王的电话来了。
“你答应小李什么了？这蠢货跑我这来闹了。”边上有些女声，好像在骂老王。零星几个词听不太清。
林宁心里偷乐，看来李健去老王家里闹了。
“我怎么知道，他也想去那里，你和你朋友商量下把他也带去啊，正好有个伴。”
“没我他能得进来，以后他就靠我现在剩下的面子撑着。就他这脾气，不改迟早被玩死。”手机里的责怪声又响起来，老王捂着手机说了几句，然后说：“林宁，你先到山泉水那里等我下，有些事和你交代下。要吃什么先点，记我账上。”说完挂了电话。
林宁想想，是有很多事情要问老王，拿起外套往山泉水大排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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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是想问王哥吧，他等会到，老板娘王哥什么时候搬到你隔壁去住啊，我们好去喝酒啊。”和老板娘打趣几句点了几盘下酒菜说好了等老王来了再上。就在位置上等了起来。老板娘送了壶茶，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半小时不到，老王到了，先对着茶壶嘴灌了一壶茶下去，叫老板娘上菜，然后拿起纸巾擦起汗来。林宁有些好笑的看着老王面红耳赤的样子就知道在家里没少挨唠叨。
“李健那家伙不用管他，被我骂走了，这次是我害了你，不说了先干三杯，话在酒中。”老王把老板娘带来的酒直接倒上，连喝三杯。林宁陪了杯。就等着上菜了。
等到菜满了，老王关上了门，有些神秘的和林宁说：“这次面试机会是我和老何要来的，本来是要给他儿子的，那小子出国了。才落到你手上。”老王挑着花生米有些得意的说。老何是总部的领导，老王的校友兼后台，几十年的交情。出事的时候老何也要到场估计是那个时候说的。“昨天我和老何泡茶，老何和我说了点，你小子赚大了，要不是当初我求他，你又去的早，这事还没个准。”
林宁看着老王吹牛。随口附和着“您老辛苦。”和老王碰了杯，等他继续吹下去。
“这事吧实际是这样的，上头的上头需要有人去干活，只能用私人的名义。去那里保密，要停产裁员的企业优先。要老员工，去了能直接上手的。有了问题能直接处理。还要有家庭的，不会闹的。回来了还有好处。”老王说完用你小子赚大的眼神看着林宁。林宁心想对上了不过还有些问题没有答案。“这种好事，不是很多人抢吗？”老王用着你没见识的眼神看着林宁。“领导层能进的早进了，现在是急着要人，又不给管理位置才放出风来的。到了那里有关系都没用。不是到一定份上的，那个舍得孩子去拼。再说谁吃饱了撑的找个有后台的进来抢位置。”林宁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没家庭的不是更好？”
“出事了没家庭的不就跑了，有家庭的考虑多些。比较好管。”
想想也对，和老王喝了下去，听老王吹着牛，聊着家常。女儿如何不乖，老婆如何霸道，妹妹如何宠儿子等等。到了11点多，两人就分开了。林宁还是有些疑惑，天上不会掉馅饼的，必定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地方。不过走一步是一步吧。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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