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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负荆请罪暗藏机心

  得知魏强等人失利的消息,孟彪又惊又怒又惧,他重新带齐人马,赶到库房,只见包括魏强在内的四个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杜慎言和殷南珊已是不见踪影,不禁暴跳如雷,返身甩手就给那报信的二人,几记结结实实的大嘴巴,怒道:“都是他妈的吃屎的?六个人打不过一个人,你们可以去死好了。”那二人捂着红肿的脸颊,不无委屈的说道:“彪哥,那个那个杜慎言,他会妖法,刚才他他就是这么一划拉,二小他们几个,就全倒了,我们要是有半句瞎话,天天打五雷轰。”

  另有两人上前,探探魏强等人的鼻息,说道:“彪哥,他们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孟彪的脸色铁青,重重的哼出一声,弯腰捡起魏强的那把手枪,退出弹匣看了看,然后再装回去,揣进兜里,踏步走出门外,他强自压抑心中的愤怒,颤抖着摸出一根香烟,哆哆嗦嗦的点着火,刚刚吸了一口,就闻到一股焦糊的气味,原来他把烟拿反了,点着的竟是烟屁股,不由得更是抑郁难平,于是将烟扔在地上,又再狠狠的多踩两脚,心道,难道杜慎言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怎么但凡碰到这个家伙,我就没有一件事情,能够顺顺利利。

  有人走到他的身边,问道:“彪哥,现在怎么办,咱们还用去找杜慎言吗?”

  孟彪思忖片刻,摆手说道:“不用管他,你们把这里收拾干净,咱们立刻回路州。”

  春雨绵绵,绿树新芽朵朵,正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金广端坐家中,手里捧着茗茶,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隙,摇头晃脑,悠然自得的听着戏曲联唱,忽然听到门铃声响,小保姆揩着手过去开门,不由得惊道:“三老爷,你这是”金晟赤着上身,背负荆条,大踏步跨进门内,站在金广面前想了想,扑通一声跪下,说道:“二哥,我向你请罪来了。”

  金广睁开双眼,顿时吃惊道:“老三,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金晟摇摇头,说道:“二哥,是我对不住你,坏了咱们的规矩,我有罪,请二哥责罚,如果二哥不肯原谅我,我就请大哥作主。”金广连忙扶他起身,摘去荆条,然后脱下外套,披在金晟的身上,说道:“老三,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好端端的负荆请罪,你又不是廉颇,我也不是蔺相如,什么有罪没罪的,你都把我搞糊涂了。”说着话,小保姆又送来一杯茶,金晟捏着茶碗盖,叹道:“二哥,大伯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的,无论何时何地,金家人都不打金家人,这次是我犯浑,砸了二哥的场子,我亲自登门负荆请罪,那也是应该的,只求二哥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这种浑人一般计较。”

  金广心知他这是以退为进,明明是来兴师问罪,偏偏不直说,但是话里话外,都在挤兑自己,于是笑了笑,亦是叹道:“老三,咱们都是老兄老弟的,说话用不着拐弯抹角,这次的事情,安延都跟我说了,我这几天也在寻思,该怎么跟你解释。”金晟说道:“二哥这是哪里话,应该我向你赔罪才是,老胡这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搜二哥的场子,要不是他受伤不轻,回来我也放不过他,奶奶的。”金广笑道:“我已经金盆洗手了,哪里还有什么场子不场子。”金晟逮着话头,摇头说道:“不对吧,二哥,我听兄弟们说,安延可是放出话来了,要跟我对着干,这是怎么说的,他是我的亲侄子,我是他的亲叔叔,叔侄两个对着干,还不被外人笑掉大牙?反正这种事情,我是干不出来的。”

  金广喝了口茶,关掉收音机,说道:“安延说的也没错,我是金盆洗手,但是他没有,不过我可没听他说,要跟你对着干,怕是有人误传吧。”金晟点点头,又道:“误传也好,不误传也罢,二哥,事到如今,你就给句明白话,你跟孟彪到底什么关系?”金广放下手里的茶碗,说道:“孟彪?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要有,也是安延跟他有来往,具体的情况,我不太清楚,安延这会儿,陪着他妈逛街去了,等他回来,我问问他。”金晟也知道,金广这是装疯卖傻,没有他的背后支持,金安延绝无可能,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叫嚣,要与他这位亲叔叔分庭抗礼,想着又道:“不用问了,在我看来,安延就是代表你,如果他想做大当家的,我可以让给他,反正来来去去,都是咱们金家的人,我生的又是一个丫头,传承不了家业,与其兄弟反目窝里斗”

  金广咳嗽两声,说道:“老三,你说兄弟反目窝里斗,是什么意思?是我反了你,还是你反了我?当初在这个家里,大哥和咱们都在场,好像是你勾结外人,来对付自家兄弟的,怎么现如今,你却倒打一耙,这话没有道理吧。”金晟说道:“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而且当初我也是为你好,如果咱们没人去接这笔生意,二哥,你恐怕不会这么自在吧,咱们再退一步说,就算我勾结外人,对不住自家兄弟,我可是明明白白,都跟你说清楚的,没有在你背后捅刀子。”金广一拍案几,怒道:“你这么说,就是我在你背后捅刀子了?”金晟连连摆手,又道:“不敢,不敢,所以,我今天才来负荆请罪,我是真的想不到,二哥对我的成见,竟然如此之深,你恨我逼你退休,又恨我带走你那么多兄弟,却隐忍不发,暗中跟孟彪联起手来,打算借助外力,东山再起,然后彻底将我推翻倒台,二哥,你这是何必呢,你也说咱们老兄老弟,说话用不着拐外抹角,你就不能直接了当的告诉我吗?”

  金广的脸色,变了又变,半晌哈哈笑道:“老三啊老三,你好糊涂啊。”

  金晟一愣,问道:“我糊涂?我哪里糊涂?”

  金广又喝一口茶,缓缓说道:“你这是中了别人的奸计,你知道前天夜里,老胡跟安延碰着的时候,除了咱们两家加上孟彪的人,还有谁在场?”金晟思忖片刻,说道:“你是说有人故意设计我们?坐山观虎斗?”金广伸手拈去嘴边的茶叶,说道:“看来你心里有数,不用我多作解释。”金晟呵呵一笑,点头说道:“不错,前天夜里,除了咱们几家的兄弟,确实还有别人在场,但是人家并非什么坐山观虎斗,她是去帮我的,只是谁又能猜到,安延和老黑他们,会在那儿出现呢,还跟孟彪一起合谋,摆下那么大的口袋阵。”金广脸色又是一变,说道:“就算我摆口袋阵,也不是为了对付你的。”金晟呵呵又笑:“当然,我相信你不是对付我的,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儿害了安延,害死你自己的亲儿子,二哥,我劝你还是长长心吧,你真以为,凭着你和孟彪那点儿小伎俩,就能把人家怎么样?”金广缓缓的靠在椅背上,默不作声,金晟叹了口气,又道:“二哥,有时间,你真该出国见见世面,见见人家的集团化c国际化,是怎样运作的,不要总是坐井观天。”

  金广沉默良久,说道:“你走吧,我有点儿累,想休息休息!”

  金晟想了想,又道:“二哥,你还没给我句明白话呢。”

  金广冷冷的笑道:“你要什么明白话?安延想做大当家,你会舍得吗?”

  金晟连连点头,说道:“当然舍得,一笔写不出两个金字,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有什么舍不得?只不过,我有几个条件,既然二哥你已经金盆洗手,那么今后社团的业务,就应该全由安延作主,你不可以垂帘听政,干涉甚至阻挠他的具体运作,还有,咱们跟俄罗斯方面的生意,双方也必须继续合作,你能不能答应?”金广欠了欠身,狐疑的看了他两眼,感觉他并不似信口开河,想着说道:“老三,本来咱们俩的分歧,就在老毛子的身上,你要让出大当家的位置,让安延接手这个生意,你是打算把他也拖下水吗?”金晟笑道:“生意嘛,见仁见智,大家观点不同,也说不好谁对谁不对,无论咱们俩的分歧有多大,总归都是为了金家的将来,路,我已经铺好了,走不走?怎么走?我相信安延会有主张。”

  言尽于此,金晟这便告辞,倒是留下一桩心事,盘在金广的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掂量,不知道这位金三爷,耍的什么花招,日落时分,金安延陪着母亲回来,走进客厅,见到父亲独自枯坐,桌上放着两杯清茶,笑着问道:“爸,有客人来过?”金广“嗯”了一声,点头说道:“你三叔下午来过,和我聊了半天话。”二婶正准备上楼换身衣服,听着顿时一惊,急忙问道:“什么?老三下午来过,他来做什么?你们俩没吵架吧?”

  金广微微一笑,摇头说道:“他出了道难题丢给我。”

  二婶返身回来,坐到他的身边,又问:“什么难题?”

  金广看看妻子和儿子,便把下午金晟所说,略略复述一遍,金安延听得心中砰砰直跳,二婶也是惊愕不已,想了想,说道:“他哪儿有那么好心,他是故意试探咱们的吧。”金广摆摆手,说道:“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好试探的,老三的性格我知道,我正是看出他没有撒谎,所以才会不明白,他这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二婶说道:“管他卖的什么药,总之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没安好心,咱们不用理他。”金安延默不作声,静静的站在旁边,金广瞧瞧他的神色,笑道:“安延,你的意思呢?说出来听听!”

  金安延微微笑道:“我觉得妈说的对,咱们不用理会三叔的。”

  金广问道:“是吗?难道你就不想,做做这个大当家?”

  金安延说道:“不是不想,是用不着想,三叔这么辛苦,才做到大当家,他又怎么可能轻易让给别人?”金广又问:“如果你三叔,说的都是真心话呢?他是真心诚意的让你来做大当家,你会接受吗?”金安延怔了一怔,想着笑道:“爸,这都是没影子的事情,你叫我怎么回答?”金广说道:“你心里怎么想的,那就怎么回答。”金安延思忖着又笑:“如果三叔说的都是真的,算他良心发现,那我就接受呗,为什么不接受,本来这个位置,就该是咱们家的。”金广追问道:“那他的毒品生意,你也愿意接手喽!”金安延笑道:“接手就接手,谁挣钱不是挣,既然大家能够尽弃前嫌,重归于好,更犯不着继续斗来斗去,咱们和俄国佬合作,对咱们也有帮助,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放屁!”金广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碗“铮铮”作响,怒斥道:“你说出这种话,还把我这个老子,放在眼里吗?”金安延吓了一跳,全没料到,刚刚还是和颜悦色的金广,顷刻雷霆大作,二婶连忙拦着丈夫,劝道:“哎呀,你发什么神经病,有话不能好好说嘛,也是你自己问儿子的,他不想说,你还逼着他说,又怪他做什么?”金广冲着妻子挥挥手,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你该干嘛干嘛去。”二婶无奈,对金安延使了个眼色,转身上楼,金安延知道自己说错话,赶紧解释道:“爸,我是随便说说的,你别生气。”金广背着手,脸色阴沉,来回走了两步,点头说道:“嗯,这下我终于明白了,敢情老三打的这个主意,他猜到你金安延,跟我不是一条心,所以扔出一块肉骨头,想叫咱们父子内讧!”

  金安延忙道:“爸,我怎么可能,跟你不是一条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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