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噩耗
还是那个梦——
梦里充斥着灰黑的浓烟，玻璃的碎屑，女孩虚弱的呜咽，还有那一个个满布着血污和铁锈的，形状狰狞的铁菱角。
在这之后，还接续着很多破碎的画面——
乡间残破不堪的小诊所里，正喝着米浆的小胖妞，竟也露出了些微的笑意。
在接下来，便是一群黑衣人破门而入，不由分说地像是捉拿犯人般，抓向那浑身裹满着纱布的少女。少女无助地叫唤着，哥哥救我，我不要走啊，哥哥。
他伸出双手去与黑衣人搏击，下一瞬便被一脚踹倒。黑衣人们吵嚷着将少女从床铺上拖拽而下，无视少女的踢打c哭嚎，将她抱离了那间屋子。
最后一瞬间，他只看见那张小胖脸莫名地止住了哭闹，米浆c泪水c鼻涕糊得满脸，失去希望的双眼呆呆地望着自己，仿佛是在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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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仪！”
欧阳羽猛然坐起身来，喉咙里迸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
“哥哥，你怎么了？”
床畔的写字桌前，姬神光放下手里的餐盘，侧脸望向床铺上的欧阳羽，怔怔地问道。
这几天姬神光起得都分外早，并特意为众人做起了日式早餐，比如今早的饭团c玉子烧配上味增汤。这也是他主动请缨，说是受到大家这么多关照，至少要为大家做点事聊表谢意。
更何况，她现今就如一只被圈养在501宿舍里的宠物，每天只能宅着，可供消遣的方式除了定时观看日本收费电视台的秋季新番c借巴尔萨泽的xb一x玩游戏——动漫游戏几乎是闭门不出十几年的资深宅女姬神光唯一的爱好——以外，也只剩下做饭了。
“姬神”欧阳羽猛喘了两口气，狂跳的心脏适才回复平稳，接着整理了一下情绪，淡声答道，“没什么噩梦而已。”
姬神光关切地望着他，欲言又止。
欧阳羽起身穿衣，语气已经回复了平日的淡然，“我说了你不必一大清早就起来给我们做饭。况且就算做了早餐，也不必一直送进我房间来，敲敲门我就会起身。”
“‘小一’是谁？”姬神光兀自问。
欧阳羽穿起长裤，并没有答话。
“其实我有听到你不止一次地叫过这个名字了。有时候熟睡着，也会梦呓。”
欧阳羽依旧沉默。
“不愿意告诉我？”姬神光转过脸来，面色有些不快。
“只有这个问题，不要问。”欧阳羽话音转冷，瞳眸里隐隐显露出某种不可碰触的东西，“我不想回答。”
“不说就算。”姬神光像个跟哥哥赌气的孩童般嘟囔道，“明明老师的事情，我都跟你说了”
欧阳充耳不闻，拎起装着书本的背包便走出了房间。
“喂！你等等！”姬神光忙不迭地端起桌上的餐盘，追出去喊道，“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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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神，早上好啊。”
关小星穿着睡衣哈欠连天地走出卧室时，欧阳羽刚巧夺门而出。见姬神光一脸不忿又窘迫的神情，而欧阳羽连早饭也没吃就独自离开，两人间八成是起了点小摩擦。
“关小星我有话想问你。”姬神兀自开口。
“嗯？”
“我听说你跟哥哥相处的时间最久。”姬神光倚靠在墙壁上，抱着双臂，审讯一般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哥哥有没有跟你提过一个叫‘小一’的人。”
“‘小一’？”关小星有些一脸懵逼。
“我也没太听清楚，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个发音。”姬神光说道，“我怎么问他他都不肯讲。但是我实在好奇，就来问问你知不知道。”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一次听到他说梦话的时候念叨过。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喊的是他小姨呢。”关小星手抵着下巴，突发灵感地说道，“不过按你这描述，我推断这人八成是欧阳的初恋。除了对初恋，还有什么人会让他保有这么强的执念？”
“初恋”姬神光若有所思地咀嚼着这个词。
“打从我认识欧阳的时候，他就一直是个清心寡欲c不近女色的家伙，连面对茉茉这样的美女，都没有显露过半点想法。这等定力，让我至今都无法排除他其实是gay这一可能性。但我现在忽然觉得能够理解他了，他一定是曾经被某个女人伤得太深，深到让他不敢再靠近异性，一定是这样。所以，那个‘小一’一定是他年少时未果的初恋。”
“哦”姬神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而又忽然惊醒道，“所以其实你跟我一样，也根本不知道这个‘小一’到底是谁吧！什么初恋，说到底也是你瞎猜的！”
“我确实不知道——虽然同在一间宿舍里相处了好几年，但有时候，我还总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了解欧阳。”关小星不无伤感地叹道，“我虽然是个笨人，但也能多少感觉到欧阳他心底有一些东西，是封闭在一个锁死的箱子里的，除了自己之外，他不曾让任何人碰触过——正因如此，他一直都是个非常孤独的人。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一天，允许某个人碰触他的那只秘密箱子，我想应该是会有的，但既然他此刻还不愿意让人碰触，我觉得，还是不要为难他的好。”
“好吧。”姬神光咬着嘴唇，不情愿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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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正趴在课桌上打个课间小盹的关小星——纠正，这个盹从课上就已经开始打了——忽然被一阵吵嚷声惊醒。
“——让开让开！”
正值此刻，名穿着白色制服c面相不甚友善的男子拨开教室里的人群，径自走向关小星。
为首的是名面容瘦削c满头银灰的成年男子。灰白色的陈旧西装上又披了件同色的风衣，两手也裹着皮手套，貌似很怕冷的样子。整一人上下都没什么颜色，像支白水冻成的冰棍。
“关小星，是吗？”
他垂下刀片般犀利的灰色眸子，扫视了眼面前的人，冷峻地问道。话音冷得像块冰，言语间口里还溢出了白色的雾气。想都不用想，这妥妥是个水属性巫师。
“是。”关小星不明就里地答道。
“我是阿斯特利亚学院特勤部的总教官，伊莱。”银发男子沉声说道，“昨晚，隼都发生了一起谋杀案件，死者正是担任你体术课老师的贝奥武夫。我们特勤部打算走访所有同他有关联的学生，看能否获得有价值的线索。鉴于这里是公共场所不便言谈，现在请你跟我们去一趟特勤部。”
“啊！”关小星愕然惊呼，“史泰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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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星随同伊莱一行来到了特勤部。被一同传唤来的还有巴尔萨泽，以及数十名参与了贝奥武夫拳术课的学生。之后他们被带到一间会议室外等候，伊莱及一众教官则坐在里头，开始对学生们进行逐个盘问。
关小星在外面冰凉的铁椅上足足坐了一个多钟头，洗手间都去过了两趟，才听到那一声低沉的点名。
走进戒备森严的会议室，里面赫然是一群着白色特勤部制服的人，有些站立有些坐着。黑色会议桌前落座的几人中，除冰棍之外，还有另一张熟悉的脸孔——独角兽史黛拉。
伊莱嘴里衔着支烟头，吐出一口冰冷的烟气，烟头前端的火星随之熄灭。
“呼”伊莱皱眉，话音有些颓丧道，“借个火。”
“不必客气。”落坐在他身旁的史黛拉笑着抬手，用食指的指尖轻触了一下伊莱的烟头，微弱的火光再度燃起。
“知道患有曼纳亢进症的水属性巫师，最头疼的是什么吗？”伊莱猛吸了一口烟，对着天花板徐徐吐出白色的霜雾，自言自语道，“就是每次烟还没吸两口就被冻住了。”
“那确实蛮头疼的”关小星附和道。
“坐。”伊莱扬手说道，对着一旁的秘书简明扼要道，“先陈述一下案情吧。”
关小星干咽了下口沫。
“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推定死亡时间为10天前，地点是死者家中。”年轻的男秘书官朗声叙述道，“死亡的直接原因是死者用利器割开了自己的喉咙，之后因失血性休克死亡。如果这是一起发生在常世里的案件，按照现场的情形判断，几乎只能认为是自杀——但因为此前隼都内就有人目击了黑巫师的潜入，现阶段还没有办法排除这个黑巫师涉案的可能，所以无法界定是自发实施的自杀，还是被操纵下实施的自杀。当然，尽管这个黑巫师背负有重大嫌疑，我们仍要考量其自杀的可能性。”
“身为他的学生，你认为你的老师身上存在着自杀倾向么？”伊莱合叠着双手，冷冷地问道。
“我对贝奥武夫老师的了解并不多，至今也就上过他十多节课而已，而且每次都被他一顿胖揍。上周的课他没有来，我还以为临时请假了。”关小星如实答道，“但不管怎么说我不认为他这样的人，会去选择自杀。在课间我也零星听说过他的一些故事——比如贝奥武夫老师的妻子前几年因为罹患癌症去世，他有两个儿子，都住在美国费城。他很爱他的儿子，几乎每个月都会写信回去，他还说虽然现在科技发达了，又有电邮又有视频，但那都是孩子们喜欢用的东西，像他这样的退伍老兵，还是更钟爱用写信这种传统的方式问候家人。虽然他有过痛苦的过去，但还是我认为一个心中有爱的人，是不会轻易选择自杀的。”
“但你应该不知道——他一直都有在服用抗抑郁药物。”一旁的史黛拉兀自补充道，“当初他妻子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如今小儿子也已成家，或许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卸下身为父亲的责任，寻求某种解脱了。”
关小星愕然，一时无言以对。
“你还有什么值得提供的信息么？比如，他是否有过同可疑人物往来？”伊莱问道。
“我不知道。”
“好的，你出去吧。”伊莱扬手示意，“下一个——巴尔萨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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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充斥着灰黑的浓烟，玻璃的碎屑，女孩虚弱的呜咽，还有那一个个满布着血污和铁锈的，形状狰狞的铁菱角。
在这之后，还接续着很多破碎的画面——
乡间残破不堪的小诊所里，正喝着米浆的小胖妞，竟也露出了些微的笑意。
在接下来，便是一群黑衣人破门而入，不由分说地像是捉拿犯人般，抓向那浑身裹满着纱布的少女。少女无助地叫唤着，哥哥救我，我不要走啊，哥哥。
他伸出双手去与黑衣人搏击，下一瞬便被一脚踹倒。黑衣人们吵嚷着将少女从床铺上拖拽而下，无视少女的踢打c哭嚎，将她抱离了那间屋子。
最后一瞬间，他只看见那张小胖脸莫名地止住了哭闹，米浆c泪水c鼻涕糊得满脸，失去希望的双眼呆呆地望着自己，仿佛是在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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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仪！”
欧阳羽猛然坐起身来，喉咙里迸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
“哥哥，你怎么了？”
床畔的写字桌前，姬神光放下手里的餐盘，侧脸望向床铺上的欧阳羽，怔怔地问道。
这几天姬神光起得都分外早，并特意为众人做起了日式早餐，比如今早的饭团c玉子烧配上味增汤。这也是他主动请缨，说是受到大家这么多关照，至少要为大家做点事聊表谢意。
更何况，她现今就如一只被圈养在501宿舍里的宠物，每天只能宅着，可供消遣的方式除了定时观看日本收费电视台的秋季新番c借巴尔萨泽的xb一x玩游戏——动漫游戏几乎是闭门不出十几年的资深宅女姬神光唯一的爱好——以外，也只剩下做饭了。
“姬神”欧阳羽猛喘了两口气，狂跳的心脏适才回复平稳，接着整理了一下情绪，淡声答道，“没什么噩梦而已。”
姬神光关切地望着他，欲言又止。
欧阳羽起身穿衣，语气已经回复了平日的淡然，“我说了你不必一大清早就起来给我们做饭。况且就算做了早餐，也不必一直送进我房间来，敲敲门我就会起身。”
“‘小一’是谁？”姬神光兀自问。
欧阳羽穿起长裤，并没有答话。
“其实我有听到你不止一次地叫过这个名字了。有时候熟睡着，也会梦呓。”
欧阳羽依旧沉默。
“不愿意告诉我？”姬神光转过脸来，面色有些不快。
“只有这个问题，不要问。”欧阳羽话音转冷，瞳眸里隐隐显露出某种不可碰触的东西，“我不想回答。”
“不说就算。”姬神光像个跟哥哥赌气的孩童般嘟囔道，“明明老师的事情，我都跟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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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神，早上好啊。”
关小星穿着睡衣哈欠连天地走出卧室时，欧阳羽刚巧夺门而出。见姬神光一脸不忿又窘迫的神情，而欧阳羽连早饭也没吃就独自离开，两人间八成是起了点小摩擦。
“关小星我有话想问你。”姬神兀自开口。
“嗯？”
“我听说你跟哥哥相处的时间最久。”姬神光倚靠在墙壁上，抱着双臂，审讯一般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哥哥有没有跟你提过一个叫‘小一’的人。”
“‘小一’？”关小星有些一脸懵逼。
“我也没太听清楚，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个发音。”姬神光说道，“我怎么问他他都不肯讲。但是我实在好奇，就来问问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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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我认识欧阳的时候，他就一直是个清心寡欲c不近女色的家伙，连面对茉茉这样的美女，都没有显露过半点想法。这等定力，让我至今都无法排除他其实是gay这一可能性。但我现在忽然觉得能够理解他了，他一定是曾经被某个女人伤得太深，深到让他不敢再靠近异性，一定是这样。所以，那个‘小一’一定是他年少时未果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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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姬神光咬着嘴唇，不情愿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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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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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是名面容瘦削c满头银灰的成年男子。灰白色的陈旧西装上又披了件同色的风衣，两手也裹着皮手套，貌似很怕冷的样子。整一人上下都没什么颜色，像支白水冻成的冰棍。
“关小星，是吗？”
他垂下刀片般犀利的灰色眸子，扫视了眼面前的人，冷峻地问道。话音冷得像块冰，言语间口里还溢出了白色的雾气。想都不用想，这妥妥是个水属性巫师。
“是。”关小星不明就里地答道。
“我是阿斯特利亚学院特勤部的总教官，伊莱。”银发男子沉声说道，“昨晚，隼都发生了一起谋杀案件，死者正是担任你体术课老师的贝奥武夫。我们特勤部打算走访所有同他有关联的学生，看能否获得有价值的线索。鉴于这里是公共场所不便言谈，现在请你跟我们去一趟特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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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关小星随同伊莱一行来到了特勤部。被一同传唤来的还有巴尔萨泽，以及数十名参与了贝奥武夫拳术课的学生。之后他们被带到一间会议室外等候，伊莱及一众教官则坐在里头，开始对学生们进行逐个盘问。
关小星在外面冰凉的铁椅上足足坐了一个多钟头，洗手间都去过了两趟，才听到那一声低沉的点名。
走进戒备森严的会议室，里面赫然是一群着白色特勤部制服的人，有些站立有些坐着。黑色会议桌前落座的几人中，除冰棍之外，还有另一张熟悉的脸孔——独角兽史黛拉。
伊莱嘴里衔着支烟头，吐出一口冰冷的烟气，烟头前端的火星随之熄灭。
“呼”伊莱皱眉，话音有些颓丧道，“借个火。”
“不必客气。”落坐在他身旁的史黛拉笑着抬手，用食指的指尖轻触了一下伊莱的烟头，微弱的火光再度燃起。
“知道患有曼纳亢进症的水属性巫师，最头疼的是什么吗？”伊莱猛吸了一口烟，对着天花板徐徐吐出白色的霜雾，自言自语道，“就是每次烟还没吸两口就被冻住了。”
“那确实蛮头疼的”关小星附和道。
“坐。”伊莱扬手说道，对着一旁的秘书简明扼要道，“先陈述一下案情吧。”
关小星干咽了下口沫。
“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推定死亡时间为10天前，地点是死者家中。”年轻的男秘书官朗声叙述道，“死亡的直接原因是死者用利器割开了自己的喉咙，之后因失血性休克死亡。如果这是一起发生在常世里的案件，按照现场的情形判断，几乎只能认为是自杀——但因为此前隼都内就有人目击了黑巫师的潜入，现阶段还没有办法排除这个黑巫师涉案的可能，所以无法界定是自发实施的自杀，还是被操纵下实施的自杀。当然，尽管这个黑巫师背负有重大嫌疑，我们仍要考量其自杀的可能性。”
“身为他的学生，你认为你的老师身上存在着自杀倾向么？”伊莱合叠着双手，冷冷地问道。
“我对贝奥武夫老师的了解并不多，至今也就上过他十多节课而已，而且每次都被他一顿胖揍。上周的课他没有来，我还以为临时请假了。”关小星如实答道，“但不管怎么说我不认为他这样的人，会去选择自杀。在课间我也零星听说过他的一些故事——比如贝奥武夫老师的妻子前几年因为罹患癌症去世，他有两个儿子，都住在美国费城。他很爱他的儿子，几乎每个月都会写信回去，他还说虽然现在科技发达了，又有电邮又有视频，但那都是孩子们喜欢用的东西，像他这样的退伍老兵，还是更钟爱用写信这种传统的方式问候家人。虽然他有过痛苦的过去，但还是我认为一个心中有爱的人，是不会轻易选择自杀的。”
“但你应该不知道——他一直都有在服用抗抑郁药物。”一旁的史黛拉兀自补充道，“当初他妻子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如今小儿子也已成家，或许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卸下身为父亲的责任，寻求某种解脱了。”
关小星愕然，一时无言以对。
“你还有什么值得提供的信息么？比如，他是否有过同可疑人物往来？”伊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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