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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苏醒与改变

  契约,是人与人之间为了保证交易,事务等各种事情能够按照约定进行所定下的合约,为了保证契约的可靠性,一般都会要求双方或者单方交付一定的押金,这押金有时候是真正的金钱,但也可能是器官,身体,权力,亦或是说灵魂。

  灵魂契约,这是常人所无法触及的契约,一般只存在于那些超凡的存在之间,而由于灵魂太过重要,在正常的情况下很少会出现涉及灵魂的契约,但凡事皆有例外,至少若是交易对象是魔鬼,恶魔一类存在的话,那签订灵魂契约便是再寻常不过的情况了,只不过对于这两者来说,无论什么契约其实都没有太多意义。

  狡诈的魔鬼总是会通过各种手段在契约中留下有利于自己的漏洞,这是它们的天性,它们最为擅长的能力,因此它们从不惧怕任何契约;而恶魔则相反,虽然也是擅长吞噬灵魂的邪恶生物,但天性混乱的恶魔却不像魔鬼那般擅长‘玩弄’契约,只是它们同样不惧怕签订契约,也从不在乎是否去遵守契约,撕毁契约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嗯,只不过这可不是因为恶魔们有多大的依仗,而是绝大部分情况下它们根本就不会去想那么多,用恶魔学里的一句话来说,绝大多数恶魔其实就是有精神病的狂战士,完全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估测它们。这或许也就是跟魔鬼签契约九死一生,而跟恶魔签契约十死无生的缘由所在吧。

  只不过绝大多数凡人所不知晓的是,其实恶魔也是很遵守契约的,它们之所以会被世人冠上‘无视契约’的名声,根本原因还是与它们签订契约之人的身份与实力。对于恶魔来说,所谓的契约,不仅要看实力,还得看身份。

  至少,恶魔与恶魔之间签订的契约,就是意外地少有违背,哪怕双方所签订的是最为苛刻的奴役契约也不例外。

  只可惜的是,从地球来到深渊的齐格完全不知道这些‘常识’,也正因如此,当他从昏迷中醒来时,才险些被蹲守在一旁的瘦弱怯魔给吓昏回去。

  “主人,您终于醒了!”当齐格睁开双眼时,看到的便是瘦弱怯魔那因喜悦而近乎变形的怪异面容嗯,这奇怪的称呼和态度确实不至于让齐格太过惊恐,但问题是这家伙在说这些话时与齐格贴的实在是太近了喂!

  齐格虽然身是怪物,但无论是心态还是审美可都还保持着人类的观念,而对于人类来说,一觉醒来便看到一只矮小的红皮肤怪物站在自己身上,那丑陋猥琐的脸庞近乎贴到自己脸上,这样的距离放到地球来说无论双方是男是女都完全足以称得上是骚扰了。

  嗯?为什么说是骚扰而不是,这就是颜值问题了。

  “靠!!”在这一瞬间,齐格身体一颤,浑身毫毛都竖立起来,嗯,如果他有毫毛的话。明明是刚从昏迷中苏醒,但齐格却不知从何处升起一股力量,双手朝前一推,当即将这瘦弱怯魔给推飞出去。

  “呀——”瘦弱怯魔毫不意外地倒飞而出,落到地上连着翻滚几圈才停了下来,趴在地面呻吟了几声,而直到这时齐格才总算稍微冷静了下来,开始观察周围的状况。

  此刻依旧是白日,猩红的日光染红天地,而齐格所处的位置却依旧是在那高大石柱之下,他左右看去,还能看到不远处的荒土地还残留不少血迹,想来应该是之前战斗所留下的,至于死者的尸体,却是尽数消失,连骸骨都没剩下。

  “怎么回事?有点乱我得缕缕才行。”齐格敲敲额头,颇为头疼,他想要回忆起自己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情,但能够回想起的除了那如火焚身的痛楚,以及杀戮所带来的快感之外,其余的一切都已模糊异常,仅有些许印象残余。

  齐格记得那时候自己脑海中似乎多了很多莫名的本能与知识,但这些东西却是连同记忆一同消散,而且消散得比记忆还彻底,哪怕是丝毫都无法回忆起来不,严格来说还是有的,那便是契约,奴役契约!

  齐格抬头朝前看去,却见那只瘦弱怯魔早已爬了起来,只是它却抱着手畏畏缩缩地站在远处,面容看起来极其惊恐害怕,完全没有之前那般喜悦,它就这么站在原地顿足不前,只是在发现齐格目光扫来时却是立刻跪倒在地,语气惊恐地低声道:“主,主人,有何吩咐?”

  额,果然是叫主人呀,到底是什么情况啊?!齐格眼角微抽,颇为苦恼,但很快他便意识到什么重要的事情,目光倏然变得惊讶,盯着瘦弱怯魔,奇异地说道:“诶?你居然会说中文?!”

  没错,方才齐格所听到的,分明就是中文,还特么是非常标准的普通话?!

  “?”然而,面对齐格惊讶的发问,那瘦弱怯魔却显得十分困惑,它苦苦思索一会都不明所以,最终不得不担忧地低声答道:“您说的中文是什么?小的刚才明明说的是恶魔语,而且您刚才说的也是”它说到这里,却是低着头不敢再多说,因为看到齐格露出了惊愕的神情,生怕自己再说下去会触怒‘主人’。

  “啥恶魔语啊,我说的明明是汉语?”齐格话未说完,却是终于也意识到了不对,他忽地捂住嘴巴,露出惊愕困惑的神情,过了一会,他才缓缓松开手,脸色困惑且凝重地开口道:“喂喂喂?喵喵喵?”

  额,虽然这台词莫名其妙,不过齐格这次却是听得清楚了,他刚才所说的确实不是自己熟悉的汉语,而是他从未学习过,了解过的怪异语言,但奇怪的是,这门自己从未听过的语言,此时他不仅听得明白,而且还说得清楚,这也太不科学了吧?!我还没心理准备就莫名其妙学会了一门外语?!!

  齐格神色古怪地看着前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瘦弱怯魔,想起它刚才所说的话,这么看来,自己现在所说的这么语言就是‘恶魔语’了?

  “尼玛呀——”齐格无语望天,这算什么情况,不过昏迷没多久,为什么就出现这么多奇怪的变化,莫名其妙的收了个小弟,莫名其妙的学了门外语,以及莫名其妙的虚弱了不少?!

  “不是吧?我明明记得自己干掉了两个怪物,怎么能量反倒比之前还少了一些?!”齐格在察觉到自身的虚弱后比之前还更加惊愕,按理来说在击杀怪物之后就算不立刻吞噬,至少也能得到一些能量才对,而且最重要的是尸体,那两只怪物的尸体哪去了?!

  齐格非常清楚地记得,除去那只莫名消失的怪物,现场一共还有三只怪物的尸体,自己最先弄死了一只,然后最为强壮的首领和它的手下都在自己处于极度痛楚时被当干掉。然而此刻环顾四周,别说尸体了,就连骨头都没剩下,这分明是被其他人给吞噬了啊!想到这里,齐格脸色古怪地看向瘦弱怯魔,咬牙道:“你丫的把那三具尸体给吞噬了?!”

  事到如今,除了瘦弱怯魔外,齐格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其他原因。

  然而,齐格想不到,却不代表没有其他。

  “主,主人”听到齐格的质问,瘦弱怯魔都快哭了,它胆怯地抬头道:“不不是的!是,是您的武器吞噬的!”

  “武器?”齐格愣住,什么武器?我这连衣服都没有的苦逼还有武器?不过当齐格顺着瘦弱怯魔的目光看去时,却是恍然大悟地拍拍额头道:“哦,还真有呀!”

  没错,瘦弱怯魔所指的,自然便是齐格随身携带的锥形水晶。

  “诶?!不对!”齐格刚恍然,但马上便明白了瘦弱怯魔那番话的意思,不由瞪大双眼惊讶地看向手中的锥形水晶,愕然道:“你说这玩意把那三具尸体全都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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