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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博儿,天佑我章家呀。”

  大长老激动的说道,声音有些颤抖,盯着剑气爆发的地方。

  “嗯。”

  家主微微抬头瞄了一下,神色没有太大波动,龙儿迟早会悟到剑意他是不意外,倒是一下子就领悟了剑魂让他有些小小意外,也就小小意外了。

  能成长起来的叫天才,不能成长起来的只能成为花肥了。

  “我们继续讨论吧,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是。”

  大长老应道,继续跟着家主在硕大的羊皮地图上点着什么。

  “娘亲,我跟你说二弟他疯了,真的!娘亲,你信我,二弟疯疯癫癫的,你快去看看他。”

  少女围着妇人,唧唧咋咋的说个不停。手拉着妇人,想要拉着她去看。

  “好了,你个疯丫头。放手。”

  妇人拍开少女的手,整理着凌乱的袖口,这个疯丫头,真的是。

  “娘亲真的,我没骗你。”

  少女急切的说道,小脚跺着地。

  “你呀。”妇人抬起玉脂般的手伸出食指,敲了敲她的额头,目光宠溺的笑骂道:“你呀,成天就知道玩,跟个长不大的孩子样。”

  “有空要去读读书,你二弟在问心呢。”

  “他只要过了这关,就可以悟出剑意了。”

  妇人说道这里,摸着女儿的脑袋,遥望着远方。

  “哦,娘亲。我还是小孩子呢。我还是你的小棉袄了。”

  少女撒娇的说道,低着头像是只小奶狗,享受着母亲的摸头。

  “你不小了,再过几年,娘给你找个夫家。”

  “不要,娘亲我要自己找自己喜欢的。”

  少女低着头,脸颊羞红细若蚊声。

  “好好。依你。”

  妇人宠溺说道,轻抚着少女的头发,眼里思绪万千。

  “嗯,谢谢娘亲。”

  “啊!啊啊啊啊啊!”

  “好困呀。”

  少年从床上爬了起来,身子微微往后弯,两手臂举起,这觉真是怎么也睡不够呀,现在什么时间了。

  少年打开门,刺眼的阳光迎面而来,慌忙低下头,举着左手遮住眼睛。

  “好刺眼呀,这都大中午了。”

  “大长老还不来吗。”

  “都快五个小时了。”

  少年抱怨着,缓缓把手拿开。舒服多了,小屋里密封的真好呀,差点要成瞎子了。

  “嗯,不管了,走了,大长老不来的话。”

  少年看着湖面喃喃自语,整理着自己的家产。

  神识透过储物戒,看到了里面的物品,五十立方米的储物空间里,耀眼夺目。

  最躲人眼球的是小山宝的元石。

  “下品元石,额额额。有点多呀。大概算他几十万块吧。”

  “中品元石,十万来块。”

  “上品元石,六万块。”

  “极品元石,一万块。”

  “伪元晶,七千,还好。”

  “下品元晶,四千。”

  “中品元晶,二千。”

  “上品元晶,两百颗。”

  “伪元髓,一颗。”

  “下元髓,木有。”

  “额,这就比较尴尬了。有点私藏有些薄呀,应该没事吧。”

  少年尴尬的挠着脑袋。他应该不算穷吧,跟那些大族子弟,比起来。

  他应该不算的,储物戒里,元石最多,接下来的两个小山丘,是灵材,和乱七八糟的材料。

  灵材用玉盒封着,其他乱七八糟的材料,堆在一起。

  他神识一动,储物戒的一个比巴掌略小的袋子被他取出来了。

  “嗯,半立方米,不错,够用,再弄套一般的布衣,就差不多了。”

  少年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圈铁皮。把储物戒包住,储物戒被包裹着,再加工了下,就像普通的铁戒指一般。

  “那里有些不对。”

  少年看了看,感觉这样有点明显,谁会把一枚普通的铁戒指带脖子上。

  手里掏出一块金元宝,手一捏,金元宝碎成了粉末。少年脸色一喜,拿出储物袋的胶水,把金末放进去搅拌,很快两者合为一体。

  少年眉头一翘,手指摸了摸,感受到手上的粘黏,觉得差不多了,把戒指丢了进去。

  少年手指冒出一根筷子出的树枝,搅拌着碗里的戒指。戒指在金液里来会翻动着。

  他倒是不担心,金液会进到储物戒里面的空间。戒子印着了他的灵魂印记,只有他才能收东西进去,跟普通的小说说的一样,他也怕戒子被抢,这块铁皮是他特地弄来的,可以隔绝神魂察看。

  他可是个穿越者,才不露外,还是懂得。

  小说里穿着兽皮,麻布的修炼者,他可不想学,他弄了是一般的布衣。

  武者穿兽衣麻布的别开玩笑了,穷文富武的,能练的起的,哪里会很穷。

  穿着那么寒酸的衣服,怕是在惹人注意哦。

  套出戒指,手上的元力包裹着,湿哒哒的戒指,很快就干了。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着绚丽的金光。

  “不错,不错。”

  少年拿在手上观摩,用着手指摩擦着,没有金漆脱落的痕迹,完美,嗯。这下可以了。

  少年从储物袋里的取出一根白色的粗线来,这是一头六阶的元兽的筋,相当于武士级的强者。

  打磨提纯之后就剩下了这么小小的一根,当然,比线要粗很多。算的上是一根粗线。

  把戒指套进去,打个死结就完成了,套在脖子上,刚刚好,在锁骨下去一点。

  “嗯,开始换衣服。”

  少年从储物戒拿出一套布衣来,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长裤长衫,在加件风衣。

  脱去身上的长袍,麻利的穿好了一套,嗯,要是再剪个头发,就更好了。他看了看半腰的长发,慢慢道。

  他是搞不懂怎么大门派和大族里的人,喜欢穿这种像裙子的长袍,明明有着更方便的衣物穿,穿起来不轻松吗。

  真的是理解不了,少年拿出腰带四套好了,嗯,很合身头发有点怪,勉强可以接受,出了族里把头发割了去。

  他在族里很少割头发,理由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敢理就是不孝。”

  他真的是妈了个巴子了,蛇皮怪兽哦。我理个发而已用的着这样吗,吓不吓人呀,我在族里不理行了吧。

  天呀,他只有头发长到屁股边了,才剪一半,族里才不会说天呀。真的是长发及腰,擦屎要撩呀。受不了受不了。他出门一定要剪了去。

  把换下来的长袍收好,拿出刀来擦拭,这把刀是黄阶品质的,他用刚刚好。还有两把刀在储物戒里。一把黄阶一把地阶的。

  他选的刀是类似唐刀的刀,刀身微弯,两边刀身他让锻造师傅加了血槽,刀人隔着十厘米加了锯齿,整把刀加刀身快一米一了。他一米六多的身高刚刚够用,为了能用力抓住刀,他的刀柄特地留长的位置,让他能至少可以用三只手,对拼的时候,才不会因为抓不住刀而失误。

  他的“拔刀斩”也用的上这么长的刀柄,大概九十厘米的刀身,攻击力绝对够用,他“拔刀斩”靠的就是“快,准,狠”。手要用的上力,伤害才大。刀柄用了打磨的蛇皮包裹,防止手滑。

  刀鞘是用雷击木做得,十分有坚硬。

  储物袋挂在腰间,等着大长老的到来。

  闭上眼睛,想了想储物袋还要放什么吗?“四百块下品元石,三瓶疗伤药,一些杂物。零零碎碎的杂物。应该差不多了。”

  他等着大长大来,族里有一门高深的练体功法“血海魔身”。需要用到大量的鲜血,还需要族里特殊的葫芦。

  这葫芦可以说是一件特殊的魔器,可以吸收血液,产生破坏力极强的魔血,这是魔兽高阶魔兽血液才有的作用。

  人在魔血里泡着,魔气不断侵蚀身体,破坏细胞,身体再不断强化细胞,在加上族里的功法,可以吸收魔血里的能量,炼成的躯体,堪比大成的武体。

  他身上的死气也有同样的作用,他清秀的脸颊,没有一丝肥肉,就是死气造成的。死气一直磨灭他身体的生机,单靠纯阳之气,已经不行了。

  他要引入魔气,造成三方乱战,他才有一丝生机。他希望这三年可以练出煞气,跟父亲一样,这样四种不同的力量混战,互相磨灭,他生存的几率就整加很多了。

  只不过,也会很痛苦。不同的力量在身体会缠斗,破坏着他得身体,他需要天材地宝来养身体,他这些年的积蓄就正好派上用场了。

  他只有忍受着,他不能让母亲伤心,但是,在族里是瞒不住母亲的,他不希望看到母亲自责,他必须出去。

  他只要熬下来了,普天之下,同阶之中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的会非常强,非常硬。

  别人不敢,他敢。谁敢把死气,纯阳之气,魔气,煞气,容于一身。

  他敢,他虽然时时受到死气磨砺,但是他的十分强硬,比炼体还强几分。

  母亲一直以为他身上的死气可以靠着纯阳之气磨灭,但是母亲也不知道,他神魂已经跟死气兼容的很深,封印封不住的,他需要用其他力量磨灭,压制。或者说是驯服身体的死气。

  路虽然很难,但他也要走了,没人帮的了他,外公不能,父亲也不能。

  闭着眼睛一眯,感觉到了空气流动,张开眼果然大长老笑眯眯的看着他,手里拿着巴掌大的小葫芦。

  少年起身打了个哈欠,挎着着脸:“大爷爷,你来的有点晚呀。”

  “哈哈,那个有点事。”

  大长老心虚捂着嘴角说道,脸上酒红,鼻子红彤彤的。

  “是吗?”

  少年围着老者转圈圈,鼻子不停的嗅着。两眼一亮奸笑的说道:“好呀,大爷爷,你又偷喝酒呀。族里有规矩的,喝酒误事。除非来了客人,不然,平时不准喝酒的。”

  “哈哈。”老者捂着嘴巴,咽下了串上喉咙的酒嗝,拉着少年靠着屋子,做了个嘘声:“别说了,小家伙,我可是大长老呀,喝点酒怎么了,就一杯而已。”

  “一杯?”

  少年冷笑道,死死盯着他。一杯你会醉成这样,骗鬼吧。

  “一坛子的深山猴儿酒,真的没骗你。只不过是两百年的。”

  老者迷醉着眼,老脸红着说道,不时拍着胸膛,似乎觉得这样更有说服力了。

  “好了,葫芦给我,大爷爷你走吧,别让族人们看到了。”

  少年接过葫芦,摸了摸里面还有些水声,看来有着魔血,不知道可以形成多少魔气。

  “好的。我先走了。你记得一定要回来。”

  老者说道,喉咙里打着个酒嗝,红着脸走开了。他知道点事,但是,他没办法,他能阻拦孩子自己寻找生机,也许在外撞到机缘了呢。这个世界很大,谁也说不清有多少能人异士。

  “唉。”少年叹了口气。看着离去的老者,听说大长老以前是滴酒不沾的,二长老,三长老但是很喜欢酒,自从十五年那次之后,就成了酒桶了。

  他该走了,站起身来,向着族外走去,没有惊动族人。族人也没有意外,在他们眼里这位少爷只是去散步了。

  家主坐在椅子上,两眼出神的看着族外,叹了口气,一瞬间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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