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无卡流
微风轻起，朝阳斜照，景色与昨天一致，气氛却全然不同。
“你说什么。”
苏门神色错愕，好似见了鬼。
卡徒之间的对练本身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可以增强身体的抗击打能力和反应能力。
可是前提是等级差距不能过大。
像苏暮这种体内没有灵力的普通人，那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你没听错，我说我答应了。”苏暮神色冷酷。
“好，希望你一会也这么嘴硬，不然我会觉得特别没意思。”苏门表情变得狰狞。
既然苏暮执意找死，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众人幸灾乐祸的看着苏暮，自觉的拉开了一个足够宽阔的场地，开启了看看戏的模式。
“我赌苏暮挺不过去，有没有人敢接这个盘。”
“切。苏门虽然人品不行，却是实打实的二级卡徒，苏暮一个普通人估计一拳就得趴下，谁会跟你赌。”
“这白痴，为了钱也是不要命了。”
“早知道他这么蠢，我以前也找他练一练了。”
“不错，我也看他不爽好久了，一个废物占据了这么多的资源。”
“那你们可得好等了，苏门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不让他修养个一年半载是不会收手的。”
“也是，不知道这次之后他还有没有这么蠢。”
周围的人交头接耳，整个场地嗡嗡之声响成一片。
苏门看着对面的苏暮，像是一头雄狮发现一头猎物，身子纵身一跃，直入苏暮身前，右手握拳猛然向着苏暮头上袭来，隐隐有灵力流转，破空之声，尖嚣而起。
苏暮看着奔袭而来的苏门，微微摇头。
这可比卡修室的摆锤慢太多了。
突然，他眼中有凌冽的寒芒乍起，瞬息之间，伸出左手，准确的抓住了苏门的右手手腕，在苏门脸上的惊愕还未凝聚之时，右手虚握成刀，犹如一道闪电，斜劈而出，直接命中苏门的前胸。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苏暮甚至连灵力都没有调动。
砰
一声撞击并且夹杂着些许骨裂之声悠然响起。
苏门像一发炮弹一般，激射而回，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犹如一只死狗一般，抽搐了几下，随即昏了过去。
苏暮面带微笑的回顾四周。
“如果谁还缺少陪练的，我现在还有点时间。”
刚刚还有些乱哄哄的场地，瞬间如死一般的寂静。
场上的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昏死过去的苏门和一脸微笑的苏暮，一时都有些失神，脸庞上的表情各有不同，却极为精彩。
片刻之后，一些人才开始反应过来。
“这，怎么可能。”一道道不可置信的喃呢声接连响起，只是再也没有了刚才对苏暮的那种居高临下的轻蔑。
二级卡徒的苏门，在苏暮手里连一下都没接住，这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既然没有人需要陪练，那我可就要走了。”苏暮笑眯眯的扫视了周围一圈。
他多么渴望再上来两个送财童子。
可是所有人在他的目光之下都有些闪烁与躲避。
“你们不去馆内学习，都围在这里干什么。”恰在此时，一道低沉阴柔的呵斥之声传来。
苏暮顺着声音望去，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人站在外馆入口处，背负双手，脸色阴沉。
却是今天的教习李忠到了。
李忠虽然不是苏家族人，而且境界也才五级卡者，但是作为启蒙教习之一，已经在苏家多年，在眼前的低阶卡徒中，具有足够的威严。
刚刚还水泄不通的圈子，慢慢如水银泻地般，逐渐散开，露出了里面的苏暮，还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苏门。
“苏暮？你还来这里干嘛。”
李忠第一眼就看到了苏暮，脸色一沉。
“族规里有规定我不能来这里吗？”
苏暮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面色不惊的回答。
李忠是所有启蒙教习里最不待见苏暮的一个，因为苏暮不仅没天赋，而且还不上道。
其他没有天赋的学生每月总会给他一点好处，可是苏暮从来没有过。
所以每次轮到他当教习的时候，都会对苏暮格外的“照顾”。
自从上次苏文思诊断过后，苏暮再也没有来过苏文馆，没想到今天又出现了。
李忠面色不愉的动了动嘴，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
只要长老会一天没有废掉苏暮的身份，他确实可以每天来这里。
这时，他才看到躺在地上的苏门，还有那一地鲜红的有些刺眼的血迹。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李忠放过了苏暮，转而问向了在场的其他人。
冰冷的语气仿佛来自冰川上的雪山，席卷了整个演武场地。
一大早就有人受伤，而且伤势不轻，虽然对他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是就怕有心人对此加以利用。
“苏门用他全部家当邀请我和他对练几手，结果没想到他实力这么差。”苏暮面带无辜，一双纯洁的双眼看着李忠。
“你？哈哈哈。”李忠完全不顾自身的礼仪，笑得前仰后翻，险些喘不过气来。“你说你和二级卡徒的苏门对练，还把他打得人事不省？哈哈哈，苏暮，你想修行想魔怔了吧。”
笑着笑着，李忠就察觉到场下的气氛有些不对，所有的人都没有反驳苏暮的言论，并且看像苏暮的眼神还隐隐有些惧怕。
李忠逐渐敛去脸上的笑容。
突然他面色大变，手指惊诧地指着苏暮。
“你练了秘术？”
二级卡徒，对一个毫无灵力的普通人来说，差距已经足够大。
除了秘术，李忠再也想不到苏暮能打败苏门的手段。
嗡。
像是在静谧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飞溅起朵朵水花，荡起层层涟漪，并且逐渐扩散。
刚才还静悄悄的场地之中，交谈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杂乱得犹如坊间的菜市。
所谓秘术，虽然名字听上去神秘诡谲，其实只是一种练体术。
它通过秘法激发人体的潜能，在瞬息之间能爆发出远超常人的攻击力，但是练习起来非常之残酷。
不仅途中必须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还会在每次激发的时候透支自己的生命力。
更重要的是它会损坏身体的结构。
如果修炼了秘术，那么就再也不能凝聚灵泉，从而也就丧失了成为一名卡修的资格。
所以，人们也就把修炼秘术的人称为无卡流。
修行秘术的人，必定是无望成为卡修的人，不仅修行的难度数倍于卡修，而且无卡流的成就终究有限。
迄今位置，还没有听说过哪个无卡流高手能战胜高阶卡修。
所以，卡修根本瞧不上无卡流，毕竟，卡牌才是这个世界的主旋律。
围观的人群豁然开朗，恍然大悟。
短短的半月时间，不仅踏入修行，甚至瞬息之间击败了一个二级卡徒，这即便是三级卡徒也做不到。
至于苏暮已经是四级卡徒这个想法，所有人都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
况且刚才的交手过程中苏暮身上可没有半点灵力波动。
他们看向苏暮的惧意已经消退，轻视鄙夷的神情重新注满了双眼。
“哈哈哈，苏暮，你居然选择了无卡流，我明天就把钱给你送过去，等你和星家的事了结，我会让你加倍还回来。”
不知何时，躺在地上昏迷的苏门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脸色苍白，随着他的笑声，嘴角隐隐有血沫喷洒。
“苏暮，你竟然选择了无卡流。这件事我会如实上报长老会，苏文馆以后你就不用来了，别玷污了苏家的启蒙圣地。”李忠说得义正言辞，慷慨激昂。
苏暮不动声色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各种表情一一收入眼底，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丝笑容挂在了脸上。
眼前的这些人犹如一个个小丑，连以前会给他制造麻烦的李忠，现在也已经不在他的眼里。
他的目光早已投向了修行之路，自己的父亲在哪里，自己的母亲是谁，是生是死。
还有罗森殿的秘密。
这些答案，总该要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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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苏门神色错愕，好似见了鬼。
卡徒之间的对练本身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可以增强身体的抗击打能力和反应能力。
可是前提是等级差距不能过大。
像苏暮这种体内没有灵力的普通人，那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你没听错，我说我答应了。”苏暮神色冷酷。
“好，希望你一会也这么嘴硬，不然我会觉得特别没意思。”苏门表情变得狰狞。
既然苏暮执意找死，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众人幸灾乐祸的看着苏暮，自觉的拉开了一个足够宽阔的场地，开启了看看戏的模式。
“我赌苏暮挺不过去，有没有人敢接这个盘。”
“切。苏门虽然人品不行，却是实打实的二级卡徒，苏暮一个普通人估计一拳就得趴下，谁会跟你赌。”
“这白痴，为了钱也是不要命了。”
“早知道他这么蠢，我以前也找他练一练了。”
“不错，我也看他不爽好久了，一个废物占据了这么多的资源。”
“那你们可得好等了，苏门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不让他修养个一年半载是不会收手的。”
“也是，不知道这次之后他还有没有这么蠢。”
周围的人交头接耳，整个场地嗡嗡之声响成一片。
苏门看着对面的苏暮，像是一头雄狮发现一头猎物，身子纵身一跃，直入苏暮身前，右手握拳猛然向着苏暮头上袭来，隐隐有灵力流转，破空之声，尖嚣而起。
苏暮看着奔袭而来的苏门，微微摇头。
这可比卡修室的摆锤慢太多了。
突然，他眼中有凌冽的寒芒乍起，瞬息之间，伸出左手，准确的抓住了苏门的右手手腕，在苏门脸上的惊愕还未凝聚之时，右手虚握成刀，犹如一道闪电，斜劈而出，直接命中苏门的前胸。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苏暮甚至连灵力都没有调动。
砰
一声撞击并且夹杂着些许骨裂之声悠然响起。
苏门像一发炮弹一般，激射而回，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犹如一只死狗一般，抽搐了几下，随即昏了过去。
苏暮面带微笑的回顾四周。
“如果谁还缺少陪练的，我现在还有点时间。”
刚刚还有些乱哄哄的场地，瞬间如死一般的寂静。
场上的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昏死过去的苏门和一脸微笑的苏暮，一时都有些失神，脸庞上的表情各有不同，却极为精彩。
片刻之后，一些人才开始反应过来。
“这，怎么可能。”一道道不可置信的喃呢声接连响起，只是再也没有了刚才对苏暮的那种居高临下的轻蔑。
二级卡徒的苏门，在苏暮手里连一下都没接住，这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既然没有人需要陪练，那我可就要走了。”苏暮笑眯眯的扫视了周围一圈。
他多么渴望再上来两个送财童子。
可是所有人在他的目光之下都有些闪烁与躲避。
“你们不去馆内学习，都围在这里干什么。”恰在此时，一道低沉阴柔的呵斥之声传来。
苏暮顺着声音望去，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人站在外馆入口处，背负双手，脸色阴沉。
却是今天的教习李忠到了。
李忠虽然不是苏家族人，而且境界也才五级卡者，但是作为启蒙教习之一，已经在苏家多年，在眼前的低阶卡徒中，具有足够的威严。
刚刚还水泄不通的圈子，慢慢如水银泻地般，逐渐散开，露出了里面的苏暮，还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苏门。
“苏暮？你还来这里干嘛。”
李忠第一眼就看到了苏暮，脸色一沉。
“族规里有规定我不能来这里吗？”
苏暮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面色不惊的回答。
李忠是所有启蒙教习里最不待见苏暮的一个，因为苏暮不仅没天赋，而且还不上道。
其他没有天赋的学生每月总会给他一点好处，可是苏暮从来没有过。
所以每次轮到他当教习的时候，都会对苏暮格外的“照顾”。
自从上次苏文思诊断过后，苏暮再也没有来过苏文馆，没想到今天又出现了。
李忠面色不愉的动了动嘴，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
只要长老会一天没有废掉苏暮的身份，他确实可以每天来这里。
这时，他才看到躺在地上的苏门，还有那一地鲜红的有些刺眼的血迹。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李忠放过了苏暮，转而问向了在场的其他人。
冰冷的语气仿佛来自冰川上的雪山，席卷了整个演武场地。
一大早就有人受伤，而且伤势不轻，虽然对他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是就怕有心人对此加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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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哈哈哈。”李忠完全不顾自身的礼仪，笑得前仰后翻，险些喘不过气来。“你说你和二级卡徒的苏门对练，还把他打得人事不省？哈哈哈，苏暮，你想修行想魔怔了吧。”
笑着笑着，李忠就察觉到场下的气氛有些不对，所有的人都没有反驳苏暮的言论，并且看像苏暮的眼神还隐隐有些惧怕。
李忠逐渐敛去脸上的笑容。
突然他面色大变，手指惊诧地指着苏暮。
“你练了秘术？”
二级卡徒，对一个毫无灵力的普通人来说，差距已经足够大。
除了秘术，李忠再也想不到苏暮能打败苏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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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人们也就把修炼秘术的人称为无卡流。
修行秘术的人，必定是无望成为卡修的人，不仅修行的难度数倍于卡修，而且无卡流的成就终究有限。
迄今位置，还没有听说过哪个无卡流高手能战胜高阶卡修。
所以，卡修根本瞧不上无卡流，毕竟，卡牌才是这个世界的主旋律。
围观的人群豁然开朗，恍然大悟。
短短的半月时间，不仅踏入修行，甚至瞬息之间击败了一个二级卡徒，这即便是三级卡徒也做不到。
至于苏暮已经是四级卡徒这个想法，所有人都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
况且刚才的交手过程中苏暮身上可没有半点灵力波动。
他们看向苏暮的惧意已经消退，轻视鄙夷的神情重新注满了双眼。
“哈哈哈，苏暮，你居然选择了无卡流，我明天就把钱给你送过去，等你和星家的事了结，我会让你加倍还回来。”
不知何时，躺在地上昏迷的苏门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脸色苍白，随着他的笑声，嘴角隐隐有血沫喷洒。
“苏暮，你竟然选择了无卡流。这件事我会如实上报长老会，苏文馆以后你就不用来了，别玷污了苏家的启蒙圣地。”李忠说得义正言辞，慷慨激昂。
苏暮不动声色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各种表情一一收入眼底，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丝笑容挂在了脸上。
眼前的这些人犹如一个个小丑，连以前会给他制造麻烦的李忠，现在也已经不在他的眼里。
他的目光早已投向了修行之路，自己的父亲在哪里，自己的母亲是谁，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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