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惨败
距离梁信大败已过一日，华雄率领的两千重骑和华雄副官的三千步兵在梁信惨败几个时辰后便到达。
华雄见梁信满脸颓废之色瘫坐在地与周围几名浑身是血的士兵便已知结果，下马后缓步走到梁信身边安慰道：“恒翼，胜败乃兵家常事，事已至此莫要太过自责。”
梁信抬头看向华雄，满脸的疲惫之色，虚弱的说道：“若不是我急功近利，不会这样的”语气中满是痛苦。
“那你就想这样颓废下去吗，不想为那些兄弟们报仇吗？站起来，你不是个孩子，你是个男人，岂能如此轻言放弃！”华雄见状愤怒开口道，他实在不忍看到梁信如此颓废。战争总是残酷的，梁信将来总要面对的，华雄不想让这一场败战成为梁信的阴影。
“华将军，我恳请为先锋，定遵从军令。”言罢，梁信突然跪地。“恳请将军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嗯，准了，但你也切记听我军令形事，知否？”华雄满意的点点头，同意了梁信的请求。
“恒翼必定遵从军令，反则愿提头来见！”梁信认真的说道，脸上的稚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坚毅。
华雄回到马上，开口道：“安置营帐，今夜夜袭鲜卑！”
“是！”
梁信大败本是正午，华雄到来之后也只不过是傍晚，离入夜也不过数个时辰，五千余士兵用完膳之后便静待夜幕降临。
此时华雄帐内站着两人。
“恒翼，为将者，切不可掉以轻心，战场一举一动的变化都须留意。你若大意漏出破绽，敌军可不会手软，此番你能逃出实属手下士兵忠于主公。不然今日你命休矣！”华雄认真的看着梁信，实则心中并未太过责怪，梁信初次领兵吃败仗他能理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信定铭记于心！”梁信心中歉意不减，因为自己才致使千人死亡。
“你可知我为何今夜夜袭鲜卑而不是明日或者后日？”华雄突然发问道。
梁信沉吟片刻开口道：“是否因为我白日惨败，敌军会放松警惕？”
“正是，不过只是其一，其二是敌军不知我军人数，就算猜测到我军还有后援也绝不会如此之快。今晚夜袭必能打的鲜卑一个措手不及”华雄慢慢的教导梁信，他看得出，梁信不是败在谋略，而是经验。
华雄顿了顿，继续说道：“大胜之后我会隐瞒实情，此次功劳由你来领，至于今日千人伤亡我会与主公说是我军正常交战的伤亡”
梁信看着华雄，脸色惊讶，心中感动更甚。
梁信沉思片刻，摇头道：“不可，是我之过岂可逃脱！华将军，此番恩情梁信领了，但是我不能接受。日后领兵我又能保证不败吗？日后难道败仗我还是逃避推脱吗！不！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这番回去我会与义父说出实情，信甘愿受罚！”梁信情绪激动，华雄对自己恩义难忘，当时此事他必须要扛下来，哪怕受罚，哪怕砍他，他也要扛下来，不然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阴影。
华雄认真的看着梁信，倍感欣慰，突然豪气万丈说道：“好！恒翼能如此决定实属难得，今晚夜袭由你领军戴罪立功！”
“罪将领命！”梁信狠狠的点头道。今夜，定要为白日阵亡的兄弟报仇雪恨！
夜深。月色朦胧。
梁信端坐一匹战马之上，遥视前方。身后五千士兵整装待发。
梁信调转马身，对着五千西凉军。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今日因为之过致使千人阵亡，信万分愧疚。今夜奇袭，定要全歼鲜卑，不留战俘！”
“怎么还让这个毛头小子领兵啊。”
“是啊，唉，也不知是不是想要我们去送死”
“就是，要不是董卓义子，他算什么东西”
“还全歼鲜卑，口气不小，要是真有实力白天又怎么会被鲜卑全歼”
底下士兵窃窃私语，士兵不信任统帅，乃兵家大忌。不等梁信开口，华雄就大喝出声：“白日梁信战败只是中了鲜卑埋伏，再有扰乱军心者，斩！”
梁信感激的看了一眼华雄，华雄点头示意。“好，华雄，你点三名将士各自率领一千步兵进攻西南东三处村口，我率两千重骑冲击鲜卑北处村口，待我响箭为令，一齐进攻！”
“末将领命！”华雄立刻出阵点齐士兵，深深的看了梁信一眼。
梁信会意，开口道：“放心，我会慎重的！”华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出发！”
梁信看着华雄远去的身影心中感动，华雄肯将指挥权给自己戴罪立功，已不是因为自己是董卓义子了，更将自己都看成了他的亲人一般。
梁信紧握双拳，脸色发冷，为了义父，为了华雄，更为了白日为自己脱逃而阵亡的士兵，此战，必须胜！
“全军出发！”
一刻钟后梁信已经率军离村庄不过千米，时间已到！“发响箭！”梁信身旁一名士兵立刻弯弓搭箭，刺耳的声音响侧四周。
目标，村落，全军突击！梁信疯狂的大吼出声，一夹马腹，胯下马儿吃痛立刻向前方疾驰。身后铁骑毫不藏匿声音，催动胯下战马，马蹄声震耳欲聋！千米距离，村落听到声音也无所谓了，足够在对方反应过来冲入村庄！
片刻梁信催马杀到村口，一马当先冲入村庄，村内鲜卑人也才堪堪拿起兵器，全部向北边村口赶来。
梁信直接驾马撞入人群，手中长枪贯穿了数名鲜卑人，身后的西凉铁骑如钢铁洪流一般将聚集在一起的鲜卑人冲垮。
片刻三处村口已剩寥寥数名鲜卑人，突然三处涌出大队人马杀入村内，为首便是形成合围之势的华雄首当其冲驾马冲入敌阵。
梁信见状大吼一声：“不留战俘！给我杀光他们！”
“不留战俘！杀！”
“不留战俘！杀！”
周围西凉军频频呼应，骁勇善战的西凉军已是成为了村内两千鲜卑人的噩梦，他们见人就杀，毫不手软！
战斗仅仅持续了一刻，喊杀声才逐渐落下。西凉军的奇袭打的鲜卑人措手不及，根本型不成有效的威胁，聚集在一起的鲜卑人片刻就被冲散，击杀。
随着最后一个鲜卑人的倒下宣告了战斗的结束，村内已是遍地尸首。
华雄整理完战场找到梁信，却发现梁信此刻居然不见了。立刻询问周边士兵才得知梁信见战斗结束后便往北门去了。
华雄立刻往北门赶，见梁信正站在村口处，梁信看见华雄过来点头示意。
“恒翼，可是有心事？”华雄走到梁信身边，看着矮了自己一头的梁信忧心说道。
“华将军，为何这些鲜卑人连平民百姓都不肯放过”梁信看着一处地方开口道，语气带着怒火。
华雄顺着梁信目光看去，只见北门一处角落有个大坑，坑中尽是尸体！
华雄叹了口气，轻声道：“我们汉人与这些塞外人的仇恨已久，岂是一朝一夕能和平相处”
“难道只有与这些塞外的土匪拼个你死我活才能换得一方太平吗”梁信不忍看着坑中众多尸首，又让他想起了自己父母与哥哥是如何身死。
华雄突然不知如何回答，他只是一个会打仗的勇夫，这些问题又何尝不曾困扰过他，只是华雄想不通便不去想罢了。
梁信叹了口气，“将军，我军伤亡如何。”梁信不再苦恼，转头看向华雄。
“伤亡不过百人，全歼敌军两千余人！”华雄兴奋的说道。此番战果定能为梁信将功抵过。
“嗯，既然贼患已除，我们回西凉吧！”梁信因想起不开心的往事，兴致不高。
梁信又转头看向尸坑，心中更为坚定，既然不死不休！那信便杀光这些塞外人！还边境一个太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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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雄见梁信满脸颓废之色瘫坐在地与周围几名浑身是血的士兵便已知结果，下马后缓步走到梁信身边安慰道：“恒翼，胜败乃兵家常事，事已至此莫要太过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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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想这样颓废下去吗，不想为那些兄弟们报仇吗？站起来，你不是个孩子，你是个男人，岂能如此轻言放弃！”华雄见状愤怒开口道，他实在不忍看到梁信如此颓废。战争总是残酷的，梁信将来总要面对的，华雄不想让这一场败战成为梁信的阴影。
“华将军，我恳请为先锋，定遵从军令。”言罢，梁信突然跪地。“恳请将军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嗯，准了，但你也切记听我军令形事，知否？”华雄满意的点点头，同意了梁信的请求。
“恒翼必定遵从军令，反则愿提头来见！”梁信认真的说道，脸上的稚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坚毅。
华雄回到马上，开口道：“安置营帐，今夜夜袭鲜卑！”
“是！”
梁信大败本是正午，华雄到来之后也只不过是傍晚，离入夜也不过数个时辰，五千余士兵用完膳之后便静待夜幕降临。
此时华雄帐内站着两人。
“恒翼，为将者，切不可掉以轻心，战场一举一动的变化都须留意。你若大意漏出破绽，敌军可不会手软，此番你能逃出实属手下士兵忠于主公。不然今日你命休矣！”华雄认真的看着梁信，实则心中并未太过责怪，梁信初次领兵吃败仗他能理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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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雄顿了顿，继续说道：“大胜之后我会隐瞒实情，此次功劳由你来领，至于今日千人伤亡我会与主公说是我军正常交战的伤亡”
梁信看着华雄，脸色惊讶，心中感动更甚。
梁信沉思片刻，摇头道：“不可，是我之过岂可逃脱！华将军，此番恩情梁信领了，但是我不能接受。日后领兵我又能保证不败吗？日后难道败仗我还是逃避推脱吗！不！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这番回去我会与义父说出实情，信甘愿受罚！”梁信情绪激动，华雄对自己恩义难忘，当时此事他必须要扛下来，哪怕受罚，哪怕砍他，他也要扛下来，不然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阴影。
华雄认真的看着梁信，倍感欣慰，突然豪气万丈说道：“好！恒翼能如此决定实属难得，今晚夜袭由你领军戴罪立功！”
“罪将领命！”梁信狠狠的点头道。今夜，定要为白日阵亡的兄弟报仇雪恨！
夜深。月色朦胧。
梁信端坐一匹战马之上，遥视前方。身后五千士兵整装待发。
梁信调转马身，对着五千西凉军。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今日因为之过致使千人阵亡，信万分愧疚。今夜奇袭，定要全歼鲜卑，不留战俘！”
“怎么还让这个毛头小子领兵啊。”
“是啊，唉，也不知是不是想要我们去送死”
“就是，要不是董卓义子，他算什么东西”
“还全歼鲜卑，口气不小，要是真有实力白天又怎么会被鲜卑全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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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信会意，开口道：“放心，我会慎重的！”华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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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信见状大吼一声：“不留战俘！给我杀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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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雄整理完战场找到梁信，却发现梁信此刻居然不见了。立刻询问周边士兵才得知梁信见战斗结束后便往北门去了。
华雄立刻往北门赶，见梁信正站在村口处，梁信看见华雄过来点头示意。
“恒翼，可是有心事？”华雄走到梁信身边，看着矮了自己一头的梁信忧心说道。
“华将军，为何这些鲜卑人连平民百姓都不肯放过”梁信看着一处地方开口道，语气带着怒火。
华雄顺着梁信目光看去，只见北门一处角落有个大坑，坑中尽是尸体！
华雄叹了口气，轻声道：“我们汉人与这些塞外人的仇恨已久，岂是一朝一夕能和平相处”
“难道只有与这些塞外的土匪拼个你死我活才能换得一方太平吗”梁信不忍看着坑中众多尸首，又让他想起了自己父母与哥哥是如何身死。
华雄突然不知如何回答，他只是一个会打仗的勇夫，这些问题又何尝不曾困扰过他，只是华雄想不通便不去想罢了。
梁信叹了口气，“将军，我军伤亡如何。”梁信不再苦恼，转头看向华雄。
“伤亡不过百人，全歼敌军两千余人！”华雄兴奋的说道。此番战果定能为梁信将功抵过。
“嗯，既然贼患已除，我们回西凉吧！”梁信因想起不开心的往事，兴致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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