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纵横与自私！
盖聂和追二人盘坐在鬼谷子的面前，就像是两个乖乖宝听着老师讲课一样。
鬼谷子看着他们，没有任何的铺垫，就直接开始讲了起来：“苍生涂涂，天下缭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这句话，是我们鬼谷派一脉代代相传的精要，但你们二人记住，它并不只是一句口号，而是我们每一位鬼谷弟子都必须要做到的事情。但是，你二人可知道，什么是纵横？”
追和盖聂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毕竟入鬼谷派门下还没有太长的时间，对于“纵横”二字的理解还极为有限。所以，当下鬼谷子直接挑明的问出这一个词的意思，追和盖聂都是略显茫然。
鬼谷子把他们的反应都看在眼中，心底里也多少有了些数，然后继续问道：“我们这一课的时间还很长，我也并不急于让你们直接领悟纵横，但你们要记住，每一个人的纵横之道，都与他人不同。就包括你们二人之间的纵横，本就不同，而为师与你们的道，则更不同。所以，你们要学会自己去想。聂儿，为师先来问你一个问题，你来回答我，什么是侠？”
盖聂微微一愣，然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鬼谷子也不着急，只是默默等着，盖聂会去想这个问题，就证明他给出的答案，一定是他自己心底里最为认可的答案。而在一旁的追，也跟着去思考鬼谷子提出来的这个问题，因为他很清楚，鬼谷子的一堂课，不会只对一个人教。
半晌后，盖聂终是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他便开口对鬼谷子说道：“师父，我认为，‘侠’这个字，要分开来看。左边是个‘人’字，右边是个‘夹’字，所谓侠者，便是人人都要夹道欢迎的人。”
鬼谷子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向了追，继而问道：“小庄，你的答案呢？”
追在盖聂思考答案的同时，自己的答案也早已成竹在胸，当下见到鬼谷子问起，嘴角便勾起了一丝冷笑，轻蔑的回道：“侠？哼！什么是侠？往往一群迂腐之人便是侠！”
听到这个答案后，鬼谷子稍显惊讶，但目光中却略微流露出了一丝赞许。继而接着对盖聂问道：“聂儿，你再来回答为师一个问题。什么是卑鄙？”
鬼谷子的这个问题，对已经想明白什么是侠的盖聂来说，并不难答，当下便回答道：“侠不屑为之的事，便是卑鄙。小庄，你认为呢？”
盖聂在回答完这个问题时，便扭头看向追问道。尽管，在他向追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追的答案与自己决然不同。
果然，追嘴角的冷笑一直未褪去，只是清冷的哼道：“卑鄙？哼！什么是卑鄙？纵观古今所有开国者，哪个不卑鄙！”
“说的好！”
就在追的话音刚落，鬼谷子却是赞许的说了一声道：“昔日，春秋五霸时期，未及战国之年，赵魏韩三家统称为晋，可若是他们不卑鄙，今日又哪来的战国七雄？若是让晋国独大，今日又哪来的六国抗秦，还被秦国跟打沙包似的揍来揍去！聂儿，这个道理，你可能懂？”
“徒儿明白。”
盖聂自然不是蠢货，只是在追的目光中略显迂腐。追看着盖聂的侧脸，目光微微有些恍惚，在这一刻，他想起了在现实世界中，看过的秦时明月动漫。
追最欣赏的角色就是卫庄了。
而追最欣赏卫庄的一句话就是：“暗算如何，明算又如何，死人都是一样，又何必计较死法呢？”
而往往有时候的确如此，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最有效的。
就像盖聂的渊虹被鲨齿别断的那一集中，他明明都用断剑渊虹制住了卫庄，却还是不忍心杀他，而卫庄则是直接偷袭，一剑就劈翻了盖聂一样。
在还没有出到卫庄年轻时候的《天行九歌》时，在他还是一个大反派而被人谩骂卑鄙和唾弃时，在追当初第一次看到这里的情节时，他当时都不由得心说了一句：“干的漂亮！让你屁话多！”
而盖聂，他始终都忘不了心中那个遥不可及而又无法实现的梦！
那只是个梦！
既然他当初选择了鬼谷纵横，如果他做不到纵横天下，那当初的选择又有什么意义？
沦为一个保镖，或许也算是一种不错的结局。
天地君亲师，忠勇义诺情，全都是笑话。
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我只认实力。
盖聂曾经对荆天明说过，杀戮，永远都不是变强的理由。
但是，你也不想想，在变强的道路上，你永远都逃不开杀戮，因为那是必经之路。
就在《秦时明月》的姊妹篇《天行九歌》放出来之后，追在bilibili里面看到了不少的弹幕和评论，就比如什么“卫庄好帅啊，卫庄是个男神”之类的话。
追其实想说的是，但凡是说出这些话的人，都不了解他。
对卫庄而言，当脸和颜值比行事风格还要招人喜欢的时候，他应该会拔鲨齿。
追懂他。
对追而言，相比较在韩国时期的青少年卫庄来说，他更欣赏的是正片三十一岁的卫庄。
因为在某种程度上，追的确和他很像。
纵横家，首要的就是一个“决”字。
至少，追在纵横家的决断中，与他很像。在对于利弊的分析上，与追同龄的人，几乎没有人能够超过他。
追还记得，他去纵横家这三个字，百度百科弹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纵横家，《汉书·艺文志》列为“九流”之一。后因称凭辩才进行政治活动者为“纵横家”。纵横即合纵连横。他们朝秦暮楚，事无定主，反复无常，设第划谋多以国家政治需要出发。”
对于这句话，追有着自己的理解。
为什么会朝秦暮楚，事无定主呢？
因为君主所给出的利益，和自己眼中看到的未来局势不匹配。
为什么在战国时期，有一半知名的纵横家都去了秦国呢？
因为在他们的眼中，秦国能够做到统一天下，而其他诸国则不行。他们首先得要为自己的利益做考虑，从龙之臣总要比亡国之奴好得多，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
历史上的纵横家很少有被牺牲的原因就是，他们所处的环境是在战国，那个时候人才最重要，牺牲谁也轮不到牺牲纵横家，除非，你在谋略上败在了别人的手中。
而且，往往纵横家在面对被牺牲的时候，他们会选择跳槽，这也就是为什么纵横家朝秦暮楚，事无定主的根本原因。
当然，这里指的是国家利益。
因为在帝王的眼中，国家利益重于一切，难免会有所牺牲。但纵横家这种人思考的问题就是，你谁都可以牺牲，求你别牺牲我。
这一点盖聂就不像是个纵横家，因为，他学会的只是剑术，而不是纵横之术。他可以果断的放弃自己在秦国的利益，只为求和荆轲的君子一诺。
秦惠文王时期，大秦相国纵横家张仪的一诺，是把应支付给楚国的商於之地六百里，变成六里地，而盖聂的一诺，却是拼上了前途和性命。
所以，盖聂是一个合格的剑客，是一个合格的大侠，他的风骨就是侠之大者，人夹道欢迎。但是卫庄就对红莲说过，他不是一个侠客。所以，这就是追欣赏卫庄而不欣赏盖聂的原因，道不同不相为谋。
其实，盖聂和卫庄这两个人，虽然其中的很大成分都是虚构的，动漫毕竟只是动漫。但是，就纵横家来说，这俩人都是奇葩。
追这么觉得的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盖聂学的是纵剑术，主修的是鬼谷专业一：——合纵！
然而，他却跑到了秦国玩起了连横的把戏。
卫庄兄学的是横剑术，主修的是鬼谷专业二：——连横！
然而，他却跑到了弱小的韩国玩起了合纵的套路。
虽说这是设定，但追还是不由得在心中诽谤了一句
你们俩是有毒吧？
主修都在那摆着呢，结果你却玩起了自己专业不对口的东西，能有什么好下场？
盖聂玩连横，结果把自己玩成了通缉犯，带着荆天明去浪迹天下。
卫庄兄玩合纵，最后韩国韩国也亡了，韩非韩非也死了，看那剧情，好像自己也在秦国的大牢里被人严刑拷打，皮鞭滴蜡最后还牛批哄哄的给人说，你们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嘛
咳咳
追的意识终于回归自我，却是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狠狠的呛了起来。
盖聂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听到鬼谷子说道：“苍生涂涂，天下燎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要知道，唯我纵横这句话本就很自私，只是它显得很霸气而已。而每一位纵横家最明显的标志就是足够自私！没错！只有自私，才能纵横！”
“就自私而言，以纵横家苏秦来说，那可真是无所出其右者。要知道，他当初都快要死了，还要算计一把刺杀他的刺客来为自己陪葬，这谁能比得过他？要知道，刺客听令行事，幕后主使才是关键，你难为这些打下手的，也着实欠缺了一些风度。”
追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不由得撇了撇嘴，心中暗想道：“要是换了我，我估计也会跟他做出同样的选择。妈的谁让你来杀我了？碰着了算你倒霉呗。”
而盖聂在听到鬼谷子的话之后，却是不由自主的陷入到沉思之中。
鬼谷子看到两人俱是若有所思的摸样，便开始总结着说道：“所以，自私，便是纵横！聂儿，小庄的性子我并不担心他，我只是担心你，你能做到自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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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子看着他们，没有任何的铺垫，就直接开始讲了起来：“苍生涂涂，天下缭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这句话，是我们鬼谷派一脉代代相传的精要，但你们二人记住，它并不只是一句口号，而是我们每一位鬼谷弟子都必须要做到的事情。但是，你二人可知道，什么是纵横？”
追和盖聂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毕竟入鬼谷派门下还没有太长的时间，对于“纵横”二字的理解还极为有限。所以，当下鬼谷子直接挑明的问出这一个词的意思，追和盖聂都是略显茫然。
鬼谷子把他们的反应都看在眼中，心底里也多少有了些数，然后继续问道：“我们这一课的时间还很长，我也并不急于让你们直接领悟纵横，但你们要记住，每一个人的纵横之道，都与他人不同。就包括你们二人之间的纵横，本就不同，而为师与你们的道，则更不同。所以，你们要学会自己去想。聂儿，为师先来问你一个问题，你来回答我，什么是侠？”
盖聂微微一愣，然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鬼谷子也不着急，只是默默等着，盖聂会去想这个问题，就证明他给出的答案，一定是他自己心底里最为认可的答案。而在一旁的追，也跟着去思考鬼谷子提出来的这个问题，因为他很清楚，鬼谷子的一堂课，不会只对一个人教。
半晌后，盖聂终是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他便开口对鬼谷子说道：“师父，我认为，‘侠’这个字，要分开来看。左边是个‘人’字，右边是个‘夹’字，所谓侠者，便是人人都要夹道欢迎的人。”
鬼谷子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向了追，继而问道：“小庄，你的答案呢？”
追在盖聂思考答案的同时，自己的答案也早已成竹在胸，当下见到鬼谷子问起，嘴角便勾起了一丝冷笑，轻蔑的回道：“侠？哼！什么是侠？往往一群迂腐之人便是侠！”
听到这个答案后，鬼谷子稍显惊讶，但目光中却略微流露出了一丝赞许。继而接着对盖聂问道：“聂儿，你再来回答为师一个问题。什么是卑鄙？”
鬼谷子的这个问题，对已经想明白什么是侠的盖聂来说，并不难答，当下便回答道：“侠不屑为之的事，便是卑鄙。小庄，你认为呢？”
盖聂在回答完这个问题时，便扭头看向追问道。尽管，在他向追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追的答案与自己决然不同。
果然，追嘴角的冷笑一直未褪去，只是清冷的哼道：“卑鄙？哼！什么是卑鄙？纵观古今所有开国者，哪个不卑鄙！”
“说的好！”
就在追的话音刚落，鬼谷子却是赞许的说了一声道：“昔日，春秋五霸时期，未及战国之年，赵魏韩三家统称为晋，可若是他们不卑鄙，今日又哪来的战国七雄？若是让晋国独大，今日又哪来的六国抗秦，还被秦国跟打沙包似的揍来揍去！聂儿，这个道理，你可能懂？”
“徒儿明白。”
盖聂自然不是蠢货，只是在追的目光中略显迂腐。追看着盖聂的侧脸，目光微微有些恍惚，在这一刻，他想起了在现实世界中，看过的秦时明月动漫。
追最欣赏的角色就是卫庄了。
而追最欣赏卫庄的一句话就是：“暗算如何，明算又如何，死人都是一样，又何必计较死法呢？”
而往往有时候的确如此，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最有效的。
就像盖聂的渊虹被鲨齿别断的那一集中，他明明都用断剑渊虹制住了卫庄，却还是不忍心杀他，而卫庄则是直接偷袭，一剑就劈翻了盖聂一样。
在还没有出到卫庄年轻时候的《天行九歌》时，在他还是一个大反派而被人谩骂卑鄙和唾弃时，在追当初第一次看到这里的情节时，他当时都不由得心说了一句：“干的漂亮！让你屁话多！”
而盖聂，他始终都忘不了心中那个遥不可及而又无法实现的梦！
那只是个梦！
既然他当初选择了鬼谷纵横，如果他做不到纵横天下，那当初的选择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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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曾经对荆天明说过，杀戮，永远都不是变强的理由。
但是，你也不想想，在变强的道路上，你永远都逃不开杀戮，因为那是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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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家，首要的就是一个“决”字。
至少，追在纵横家的决断中，与他很像。在对于利弊的分析上，与追同龄的人，几乎没有人能够超过他。
追还记得，他去纵横家这三个字，百度百科弹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纵横家，《汉书·艺文志》列为“九流”之一。后因称凭辩才进行政治活动者为“纵横家”。纵横即合纵连横。他们朝秦暮楚，事无定主，反复无常，设第划谋多以国家政治需要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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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朝秦暮楚，事无定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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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他们的眼中，秦国能够做到统一天下，而其他诸国则不行。他们首先得要为自己的利益做考虑，从龙之臣总要比亡国之奴好得多，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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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盖聂就不像是个纵横家，因为，他学会的只是剑术，而不是纵横之术。他可以果断的放弃自己在秦国的利益，只为求和荆轲的君子一诺。
秦惠文王时期，大秦相国纵横家张仪的一诺，是把应支付给楚国的商於之地六百里，变成六里地，而盖聂的一诺，却是拼上了前途和性命。
所以，盖聂是一个合格的剑客，是一个合格的大侠，他的风骨就是侠之大者，人夹道欢迎。但是卫庄就对红莲说过，他不是一个侠客。所以，这就是追欣赏卫庄而不欣赏盖聂的原因，道不同不相为谋。
其实，盖聂和卫庄这两个人，虽然其中的很大成分都是虚构的，动漫毕竟只是动漫。但是，就纵横家来说，这俩人都是奇葩。
追这么觉得的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盖聂学的是纵剑术，主修的是鬼谷专业一：——合纵！
然而，他却跑到了秦国玩起了连横的把戏。
卫庄兄学的是横剑术，主修的是鬼谷专业二：——连横！
然而，他却跑到了弱小的韩国玩起了合纵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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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修都在那摆着呢，结果你却玩起了自己专业不对口的东西，能有什么好下场？
盖聂玩连横，结果把自己玩成了通缉犯，带着荆天明去浪迹天下。
卫庄兄玩合纵，最后韩国韩国也亡了，韩非韩非也死了，看那剧情，好像自己也在秦国的大牢里被人严刑拷打，皮鞭滴蜡最后还牛批哄哄的给人说，你们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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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的意识终于回归自我，却是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狠狠的呛了起来。
盖聂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听到鬼谷子说道：“苍生涂涂，天下燎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要知道，唯我纵横这句话本就很自私，只是它显得很霸气而已。而每一位纵横家最明显的标志就是足够自私！没错！只有自私，才能纵横！”
“就自私而言，以纵横家苏秦来说，那可真是无所出其右者。要知道，他当初都快要死了，还要算计一把刺杀他的刺客来为自己陪葬，这谁能比得过他？要知道，刺客听令行事，幕后主使才是关键，你难为这些打下手的，也着实欠缺了一些风度。”
追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不由得撇了撇嘴，心中暗想道：“要是换了我，我估计也会跟他做出同样的选择。妈的谁让你来杀我了？碰着了算你倒霉呗。”
而盖聂在听到鬼谷子的话之后，却是不由自主的陷入到沉思之中。
鬼谷子看到两人俱是若有所思的摸样，便开始总结着说道：“所以，自私，便是纵横！聂儿，小庄的性子我并不担心他，我只是担心你，你能做到自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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