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可以跑么？
本以为那件事后刘伯这个孩子会不好好上学慢慢学会逃学，反正也没人管，自己父亲也不会打自己，大姨老师也不会告状。
可刘伯却没有那么做，他真的就是因为迟到哭了那么一次，后来再也没迟到过，一直到很久以后踏入职场他都没敢迟到，那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
不知过了多久刘伯的姥姥姥爷开始搬家了，搬到了地里去住，去地里盖了房子，而刘伯依稀记得姥姥对他说的话。
“不跟你爸过，跟你爸过生气。过不下去，我跟你姥爷去二道河地看着地，看着牛。”
想着这曾经经历的种种，刘伯觉得最后一个护身符也离开了自己，那么被挨打的自己肯定更没人管，可自己又能怎么办？
一天晚上因为回家晚了，刘伯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父亲把自己叫了过去。
“刘伯？”
听着父亲的叫唤，刘伯心中一惊，本来要偷偷摸摸进家然后吃饭的，后来胆怯的站住了身脚。眼神极其惊恐的看着父亲。
“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回来？”
“没，没干什么去。”
就这么一问，刘伯回话的声音已经偏向哭腔了，害怕似乎就是父亲的一句话。
“没干什么？不可能？”
父亲怒吼着，眉目间拧锁在一起，伸手就过来给了刘伯一个嘴巴，之后抬拳对着胸口又是一拳，嘴上同时问着。
“说你干什么去了？”
父亲的话语中开始有了怒吼。而刘伯完全不说话硬生生抗在哪里，那么小的年级不足十岁怎么抵得过父亲的打？母亲在一旁根本无动于衷，直到刘伯被父亲那一脚踹的站不住时候。
刘伯开始嘶吼着对着自己母亲喊到。
“妈”
沙哑的声音从哭哑的嗓子里出来，并且刘伯开始躲了起来拽着自己母亲躲在母亲身后。
“行啦，别打了。”
母亲开始不耐烦的说了起来。本来平息哭声的刘伯瞬间觉得找到一个护身符，可是当听到父亲又怒吼着说到。
“你别管，我打儿子你别管。”
刘伯此刻仿佛躲在母亲身后躲避大灰狼的小绵羊，而母亲却也无能为力保护他。
“看我不打死你，看你说实话不？”
父亲怒吼着，拿着比大拇指粗的烧火棍子，可以说刘伯第一恨父亲，第二恨的就是这根烧火棍了。
“啊我说我说。”
父亲看着刘伯急忙的话语，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眼神瞪如铜铃，似乎在等着刘伯的下言。
“我就是与同学玩了会，下学晚回来了。”
父亲看着刘伯，伸出手中的烧火棍，对着刘伯就打了下来，手指那么粗的山木棍子，直接打在了刘伯的大腿根部。
瞬间刘伯抽泣的声音静止了，嘴中嚎叫的声音没有了。而屋外其他声音全部都在，那不是时间静止了，而是被打的疼的大腿根都麻筋了，疼的彻底失声了。
“放学你还出去玩不了？”
父亲怒吼着对着刘伯吼道，嘶吼着似乎在等待着刘伯的回话。而刘伯完全只顾着哭了，一个孩子终于倒出气来，还不等回话。
又一棍子打在了另一侧的大腿根部，这一次刘伯没有疼的失声而是急忙叫起来。
“不了，不了。”
痛苦的刘伯哭躺在哪里，母亲急忙劝着父亲，这才平息下来没在打刘伯。
这件事刘伯的叫喊声直接穿出了家，整得大街街道上有不少人听到，同时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刘伯走路的样子都有些瘸了，完全是打在骨头上的疼痛还在。
中午放学时候在快到家门口时候被一位村里的舅妈叫住了。
刘伯看到人家后脸上勉强带起笑容说道。
“舅妈。”
有些胖的舅妈看着刘伯那脸上勉强的尊重笑意，有些心疼的小声问到。
“又挨你爸揍了吧？”
刘伯看着舅妈，眼神里有些委屈的泪珠在转，同时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你这孩子。”
舅妈看着刘伯又接着仿佛有了主意一般。
“以后你爸在打你你就跑！”
刘伯听着舅妈的话犯难了，那父亲还不打死自己。
紧接着旁边一个瘦瘦的舅妈开始对着刘伯说道。
“是啊，以后你爸打你你就跑，不跑你站那挨打疼的还是你不是。”
似乎是开了巧也想明白了，是哦不跑挨打不还是疼的自己。那份脑子执拗转不过弯的劲开始转变了。
刘伯怀着感谢二位舅妈的心，心中想着以后怎么办，事情闹的村子东头都知道了，怎么也会有看热闹心态的。
那个时候不到十岁的刘伯就能看出来。下午上学路上遇到了管叫姨姥姥的弟媳妇叫住了刘伯。同样也是辈分很大的姥姥。
“刘伯上学去啊？”
刘伯站住身看向了这个稍微胖点圆脸的姥姥，轻轻点了点头并且嗯了一下，面目表情很平淡。因为他心中知道肯定又是一个知道他被打的人。
“你爸又打你着？”
刘伯看着姥姥的问话点了点头。
“嗯。”
“打你哪了？”
刘伯看着这位姥姥追问的心，有些不耐烦的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到现在，刘伯还觉得有些发疼。
“这刘金龙打人不知道轻重？怎么打你大腿了？还有你你怎么不跑啊？”
这位姥姥表情有些笑出了声，似乎很见怪不怪的嘲笑着刘伯和他的父亲。
刘伯没有说什么，不过却已经从话语和表情上感觉到了什么，真正关心你的人就如两位舅妈那样，并不会嘲笑你。
“没有。”
诚实的刘伯还是回答了句，转身就去上学了。
本以为事情就会慢慢过去，不会挨揍可是有一天刘伯中午去了躺二道河的地里，因为怕自己父亲的胖揍，去地里找姥姥姥爷的庇护。
然而事情又发生了，同时刘伯也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会被打的原因。
“小兔崽子竟然敢不回家了，还去二道河地吃饭。看他回来我不打死他，让他跑地里吃饭去。”
一天下学还没进家门的刘伯就听见屋内怒吼的父亲，瞬间想着要被打就跑的心在腿上缺飘忽忽起来。
母亲在一旁听着父亲的话没有言语，似乎姥姥姥爷在她心中也不能如自己丈夫厉害。
挪步胆颤进屋的刘伯果真就被叫住了。
“你中午不回家吃饭？去那儿吃饭了？”
刘伯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似乎在斗争着，想着自己怕他干什么，被打就跑呗。想了很久才胆敢理直气壮说了一句。
“我姥那吃的。”
刘伯话还没说完，父亲的话紧跟着怒斥道。
“谁让你去那吃饭的？”
眼看着父亲已经从餐桌前站起身子，就要去拿灶台前的烧火棍，刘伯机灵一下连蹦带跳，嘴中害怕极了，嚷着跑了出去。
“啊”颤抖的声音自发性的从嗓子眼里发出。
当跑到大街时候，刘伯知道自己肯定跑不过父亲，毕竟一个是成年人，他还是一个孩子。转身就在外面的柴火垛底下猫了起来。
由于是天黑的缘故谁也没看到，同时父亲在拿着烧火棍子追出来的时候，已然看不到刘伯的踪影了。
“你要跑就永远别回来，小兔崽子还学会跑了。”
父亲看着西门外的大街使劲喊到，出奇意外的是父亲竟然没有追，似乎是顾及自己的面子。
“刘金龙，又打你家孩子呢？”下午嘲笑自己的姥姥站在街道上询问起来。
“没事别打你儿子，有几个你这样打孩子的？你说？”
那时候的刘伯生怕看到自己躲起来的姥姥把自己招出去。不过刘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笑呵呵的对着哪位姥姥说。
“呵呵，没事儿，孩子不听话可不就得打么。”
在黑夜里躲着的刘伯瞬间觉得有两股热流从眼中流出，那是一种伤心，裸的伤心。自己的父亲从未对自己那么客气过或者说爱过，却对一个还嘲笑自己的不算亲戚的陌生人客气，难道已经还不如一个外人。
父亲说完那句话就回去了，黑暗中刘伯从柴火垛里起身出来了，夜晚的寒冷和眼泪的冰冷倾注全身。
“刘伯？没事你爸走了。”
哪位姥姥看着刘伯，小声却却的对刘伯说道。抑制了眼泪的刘伯看着这位姥姥不知怎么办。
他心中想着是回去还是不回去？回去肯定也会被打。不回去可是去哪？
“你今天晚上别回去了，回去你还得被打。要不你去你姥那？”
本来听着眼前管叫姥姥的话心动了，可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晚上七点多天已经黑了，还要走夜路也是很害怕的事情。
刘伯想了想也确实没有其他方法了，只能向二道河地去了。
不过刘伯的脑海中还想着要不去这个姥姥家，可是人家没说他也不好意思去。
可能是对刘伯的同情，哪位姥姥竟然说了一句让刘伯觉得是救命稻草的话。
“要不你上我家住一宿，回来再说？”
刘伯听到这句话心中一乐，可是瞬间就想了许多，那会让这个家里的孩子怎么嘲笑自己。
“不了，我还是去我姥姥那吧。”
说着刘伯就向着天热黑暗的路上走去。
“这孩子，用我送你不？你路上小心点。”哪位姥姥有些焦急的说着这些话，后来也没有去送刘伯，只是一种话语中的客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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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刘伯却没有那么做，他真的就是因为迟到哭了那么一次，后来再也没迟到过，一直到很久以后踏入职场他都没敢迟到，那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
不知过了多久刘伯的姥姥姥爷开始搬家了，搬到了地里去住，去地里盖了房子，而刘伯依稀记得姥姥对他说的话。
“不跟你爸过，跟你爸过生气。过不下去，我跟你姥爷去二道河地看着地，看着牛。”
想着这曾经经历的种种，刘伯觉得最后一个护身符也离开了自己，那么被挨打的自己肯定更没人管，可自己又能怎么办？
一天晚上因为回家晚了，刘伯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父亲把自己叫了过去。
“刘伯？”
听着父亲的叫唤，刘伯心中一惊，本来要偷偷摸摸进家然后吃饭的，后来胆怯的站住了身脚。眼神极其惊恐的看着父亲。
“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回来？”
“没，没干什么去。”
就这么一问，刘伯回话的声音已经偏向哭腔了，害怕似乎就是父亲的一句话。
“没干什么？不可能？”
父亲怒吼着，眉目间拧锁在一起，伸手就过来给了刘伯一个嘴巴，之后抬拳对着胸口又是一拳，嘴上同时问着。
“说你干什么去了？”
父亲的话语中开始有了怒吼。而刘伯完全不说话硬生生抗在哪里，那么小的年级不足十岁怎么抵得过父亲的打？母亲在一旁根本无动于衷，直到刘伯被父亲那一脚踹的站不住时候。
刘伯开始嘶吼着对着自己母亲喊到。
“妈”
沙哑的声音从哭哑的嗓子里出来，并且刘伯开始躲了起来拽着自己母亲躲在母亲身后。
“行啦，别打了。”
母亲开始不耐烦的说了起来。本来平息哭声的刘伯瞬间觉得找到一个护身符，可是当听到父亲又怒吼着说到。
“你别管，我打儿子你别管。”
刘伯此刻仿佛躲在母亲身后躲避大灰狼的小绵羊，而母亲却也无能为力保护他。
“看我不打死你，看你说实话不？”
父亲怒吼着，拿着比大拇指粗的烧火棍子，可以说刘伯第一恨父亲，第二恨的就是这根烧火棍了。
“啊我说我说。”
父亲看着刘伯急忙的话语，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眼神瞪如铜铃，似乎在等着刘伯的下言。
“我就是与同学玩了会，下学晚回来了。”
父亲看着刘伯，伸出手中的烧火棍，对着刘伯就打了下来，手指那么粗的山木棍子，直接打在了刘伯的大腿根部。
瞬间刘伯抽泣的声音静止了，嘴中嚎叫的声音没有了。而屋外其他声音全部都在，那不是时间静止了，而是被打的疼的大腿根都麻筋了，疼的彻底失声了。
“放学你还出去玩不了？”
父亲怒吼着对着刘伯吼道，嘶吼着似乎在等待着刘伯的回话。而刘伯完全只顾着哭了，一个孩子终于倒出气来，还不等回话。
又一棍子打在了另一侧的大腿根部，这一次刘伯没有疼的失声而是急忙叫起来。
“不了，不了。”
痛苦的刘伯哭躺在哪里，母亲急忙劝着父亲，这才平息下来没在打刘伯。
这件事刘伯的叫喊声直接穿出了家，整得大街街道上有不少人听到，同时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刘伯走路的样子都有些瘸了，完全是打在骨头上的疼痛还在。
中午放学时候在快到家门口时候被一位村里的舅妈叫住了。
刘伯看到人家后脸上勉强带起笑容说道。
“舅妈。”
有些胖的舅妈看着刘伯那脸上勉强的尊重笑意，有些心疼的小声问到。
“又挨你爸揍了吧？”
刘伯看着舅妈，眼神里有些委屈的泪珠在转，同时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你这孩子。”
舅妈看着刘伯又接着仿佛有了主意一般。
“以后你爸在打你你就跑！”
刘伯听着舅妈的话犯难了，那父亲还不打死自己。
紧接着旁边一个瘦瘦的舅妈开始对着刘伯说道。
“是啊，以后你爸打你你就跑，不跑你站那挨打疼的还是你不是。”
似乎是开了巧也想明白了，是哦不跑挨打不还是疼的自己。那份脑子执拗转不过弯的劲开始转变了。
刘伯怀着感谢二位舅妈的心，心中想着以后怎么办，事情闹的村子东头都知道了，怎么也会有看热闹心态的。
那个时候不到十岁的刘伯就能看出来。下午上学路上遇到了管叫姨姥姥的弟媳妇叫住了刘伯。同样也是辈分很大的姥姥。
“刘伯上学去啊？”
刘伯站住身看向了这个稍微胖点圆脸的姥姥，轻轻点了点头并且嗯了一下，面目表情很平淡。因为他心中知道肯定又是一个知道他被打的人。
“你爸又打你着？”
刘伯看着姥姥的问话点了点头。
“嗯。”
“打你哪了？”
刘伯看着这位姥姥追问的心，有些不耐烦的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到现在，刘伯还觉得有些发疼。
“这刘金龙打人不知道轻重？怎么打你大腿了？还有你你怎么不跑啊？”
这位姥姥表情有些笑出了声，似乎很见怪不怪的嘲笑着刘伯和他的父亲。
刘伯没有说什么，不过却已经从话语和表情上感觉到了什么，真正关心你的人就如两位舅妈那样，并不会嘲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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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崽子竟然敢不回家了，还去二道河地吃饭。看他回来我不打死他，让他跑地里吃饭去。”
一天下学还没进家门的刘伯就听见屋内怒吼的父亲，瞬间想着要被打就跑的心在腿上缺飘忽忽起来。
母亲在一旁听着父亲的话没有言语，似乎姥姥姥爷在她心中也不能如自己丈夫厉害。
挪步胆颤进屋的刘伯果真就被叫住了。
“你中午不回家吃饭？去那儿吃饭了？”
刘伯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似乎在斗争着，想着自己怕他干什么，被打就跑呗。想了很久才胆敢理直气壮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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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完那句话就回去了，黑暗中刘伯从柴火垛里起身出来了，夜晚的寒冷和眼泪的冰冷倾注全身。
“刘伯？没事你爸走了。”
哪位姥姥看着刘伯，小声却却的对刘伯说道。抑制了眼泪的刘伯看着这位姥姥不知怎么办。
他心中想着是回去还是不回去？回去肯定也会被打。不回去可是去哪？
“你今天晚上别回去了，回去你还得被打。要不你去你姥那？”
本来听着眼前管叫姥姥的话心动了，可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晚上七点多天已经黑了，还要走夜路也是很害怕的事情。
刘伯想了想也确实没有其他方法了，只能向二道河地去了。
不过刘伯的脑海中还想着要不去这个姥姥家，可是人家没说他也不好意思去。
可能是对刘伯的同情，哪位姥姥竟然说了一句让刘伯觉得是救命稻草的话。
“要不你上我家住一宿，回来再说？”
刘伯听到这句话心中一乐，可是瞬间就想了许多，那会让这个家里的孩子怎么嘲笑自己。
“不了，我还是去我姥姥那吧。”
说着刘伯就向着天热黑暗的路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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