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穷
第一次刘伯对有钱人家的孩子有了新的认知。那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弄坏了钢笔不会被打，而他弄坏一个笔针就会被打。
同样越有钱的家庭越不会打孩子，当有钱人家孩子真好。
也正是这个时候刘伯对钱开始有了渴望，并且还学会了偷钱。
当脸上的手指印挂了三天才下去，刘伯觉得自己都快成了笑料了，整个定大村都知道自己又被打了，同时整个学校都知道四年级有个同学被父亲打的挂了三天的五指山。
这件事过去得有小半年，刘伯再也没有被打，父亲似乎都知道下手过重了，刘伯也庆幸这样也挺好，被打严重一次最起码能保证很长一段时间不被打。或许不被打就是一种让人庆幸的奢望。
这天下学刘伯回到家看着家里父亲和母亲都没回来，就偷偷摸摸的翻箱倒柜起来。小小的身子扒在不到两米的柜子上翻东西。
翻着翻着就发现三十块钱，刘伯第一次看到三十块钱，都是十块一张的钱，钱上有着一股特别的味道，刘伯还觉得很好闻。
拿着三张钱看了看想了想，要是自己的该多好！要不自己拿走得了。可是想了想刘伯觉得不对，都拿走肯定会被发现，拿走一张应该不会被发现，就算发现那发现的几率也会小一点。
经过再三考虑，并且听着屋外的大门响，刘伯只拿了一张，急忙的把剩下的两张十元放了回去。
摆放好东西关好柜子门，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当父亲进屋的时候，刘伯就随意看了一眼，经过那次多看一会被发现异常打了俩大嘴巴，刘伯已经学会怎么伪装自己。
父亲看着刘伯那模样，又看了看电视没说什么，开始找自己的东西去了。
也许父亲该好奇刘伯为什么没看电视，可是出生在这么一个家庭里，不看电视也没什么奇怪的。全部是因为父亲怕刘伯看电视费电，费电就得花钱交电费所以完全不让看。并且有几次刘伯看的正开心突然就停电了，父亲在外面直接给撂的电闸。
后来刘伯学尖，自己把电闸拔了上，就被父亲训斥了一顿，父亲还扬言在看电视腿给你打折了，似乎看电视对于刘伯来说都是奢侈的事，更别说看动画片了。
中午饭吃完刘伯发现谁都没有发觉自己偷十块钱的事情，开始偷偷摸摸琢磨起来怎么花这个钱的事情。
一次性花完肯定会被发现，而且都是一个村里的小卖部，也会很自己父亲说，所以要一点一点去花，正好赶上那是个暑假。
用一句话总结那个暑假刘伯觉得过得很爽，任何想吃的零食都吃过了。十块钱对于那时候二零零几年可是能买不少零食。
注定有些事情还是纸包不住火的，这件事最终还是被发现了，那是在偷钱三个月后才被发现的。
下学回家后刘伯直接去了东屋，天暖和了他就一个人睡这个屋子，为的就是躲避自己的父亲，而这个屋子里只有睡觉的炕和日常衣柜，总之就是没有电视。
“刘伯你过来。”
听到西屋父亲的叫唤，刘伯愣住了，难道又发生什么事了？偷钱的是被真相了，还是在学校打碎玻璃的事被发现了，或者那天没回家又要被问？
一系列想法都在刘伯的脑海里飞转，兢兢战战的走到了西屋，看着父亲坐在桌子前，母亲坐在炕岩上。
刘伯嘴中轻轻问道。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父亲看着刘伯说了这么句话，然后有些生气的说道。
“顶箱上那个钱你是不是动了？”
刘伯听着父亲这句话，心中想着坏了，真相了。不过刘伯心不跳，面不红耳不赤张嘴就来一句。
“没有。”
就这么一句话就又被打了。父亲听完这句话想了一下瞬间就醒过闷儿来。
“没有？”
带着疑问的口音父亲又问道。
“确实没有，不是我拿的。”刘伯张嘴又来了一句。
一瞬间父亲就急了，“不是你拿的难道是你妈拿的？难道是我拿的？”
刘伯看着父亲依旧面不改色，嘴中说道。
“那我不知道。”
并且报以揣之以鼻的态度。很明显事不关己。
“不是你拿的，你怎么知道那里有钱？”父亲仿佛如同侦探一般真相了事实。
“小兔崽子你还敢骗人了啊。”父亲说着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拽起刘伯。
刘伯再也不如之前那般傻了吧唧的等着挨揍，拽着自己的母亲时间狼嚎哭了起来。
而这时父亲却怒气哄哄的说“你还敢骗我，你说你是不是骗我其他的了？”
刘伯完全不理那套，抱着母亲的胳膊就哭，想要得到母亲的求情。
紧接着父亲转变了话风。“你还长本事了，还敢偷钱了？偷钱犯法你知道不，要进大牢的。”
刘伯听着父亲的话就只管哭，终于母亲开始拦起来父亲，可是父亲嘴里依旧说着。
“你儿子要是长大了偷钱进了监狱，你花钱赎去，我不管。你就拦着吧。”
刘伯听着父亲的话，就只管哭，因为这样才能不被打，母亲才会拦着父亲。
同时他心里在想，以后我也不偷钱去，再说了犯法的事我也不干，儿子偷老子也不犯法。
刘伯这么想着同时也想到了几年前第一次偷的七块钱，一个两块和一个五块的，那时候的事怎么没事，现在多了三块就有事了？
刘伯想着那七块钱因为自己说吐露嘴，跟对胡同里面一个大一点的男孩子说是偷的。
那个大一点的孩子骗自己给他五元就不告诉自己父母，刘伯内疚了好久。
当自己两元钱买冰棍花没钱的时候，他却还能买冰棍吃，并且买的比自己吃的还好还多。那时候他觉得不如告诉自己父母也不能把那五元给那个骗子。
“以后别偷钱了，听见了么？再偷你妈也不管你。”母亲转过头训斥还在想着什么的刘伯。
刘伯瞬间提过神梨花带雨的使劲点了点头，可怜的模样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就这样这个风波慢慢过去了，因为母亲的缘故，父亲有了对刘伯的怨气，可能是因为没有好好教育他，父亲心里有些别扭。
出乎刘伯的预料父亲竟然没有打自己，也许人都是贱骨头，没有被打还有点好奇。
再过了半年一天聊天，母亲在炕岩上剥着花生，刘伯因寒假的原因在家休假。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小时候。
“妈，我怎么不记得小时候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发生什么事？你那时候小能记得什么。”
“那您给我说说？”
刘伯好奇的问了起来。
“你小时候烫过手，那时候你爸跟你姥爷在凉台底下打钳子，我看着你。”
“谁知道你是怎么了，走向那个台阶下面，一把攥住了那个红红的铁钳子。那当时把你爸和我们吓得。”
听着母亲惊了的话刘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嘴中漫无经心的说着。
“我怎么不记得了。”
母亲紧跟着来了一句，“那时候你才多大，才刚会走。”
听着母亲的话刘伯心中瞬间无语了，听着这个语气母亲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因看着孩子的疏忽的内疚。
“你手上的肉早长出来了。”
母亲看着刘伯，说了这么一句话，很明显在庆幸那时候的刘伯很小，不然手掌的烫伤就不会好了。
刘伯脑海里想着那个画面尤其是父亲与姥爷同时忙着，那是第一次他听到父亲还有跟姥爷一同忙碌的时候，瞬间觉得父亲与姥爷能和平共处。
“那跟我说说你跟我爸呗。”刘伯不知怎么的就好奇的问了这么一句。
母亲似乎被问到点子上很想说说这些事。
“你爸刚开始来的时候可不这样，那叫一个听话，什么都干洗衣服和做饭。还下地干活，后来”
母亲沉默了，刘伯心想后来也不怎么了就什么都不管了？
“开始你姥爷给我500块钱，让你爸我们俩去遵化县城买衣服，我们俩一人买了一身。我还给他一百让他买些东西回你奶奶那，算是回门。”
刘伯就静静的听着，他能感觉到母亲心里的开心，可能是因为钱是母亲父亲给的，是母亲给父亲的，那种高傲的感觉。
“你不知道啊，你爸他们那有多穷，连过年买衣服钱都没有，一年也吃不上一顿肉。”
“上次我上哪去，炖的肥肉那叫一个腻，我一口也吃不下去。”
刘伯听着脑海里想着电视里的桥段，原来城里女孩嫁到农村吃不下肥肉是真的，可是母亲不是城里人为什么也吃不下，可能是因为父亲那边更穷吧，要不怎么会当上门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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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越有钱的家庭越不会打孩子，当有钱人家孩子真好。
也正是这个时候刘伯对钱开始有了渴望，并且还学会了偷钱。
当脸上的手指印挂了三天才下去，刘伯觉得自己都快成了笑料了，整个定大村都知道自己又被打了，同时整个学校都知道四年级有个同学被父亲打的挂了三天的五指山。
这件事过去得有小半年，刘伯再也没有被打，父亲似乎都知道下手过重了，刘伯也庆幸这样也挺好，被打严重一次最起码能保证很长一段时间不被打。或许不被打就是一种让人庆幸的奢望。
这天下学刘伯回到家看着家里父亲和母亲都没回来，就偷偷摸摸的翻箱倒柜起来。小小的身子扒在不到两米的柜子上翻东西。
翻着翻着就发现三十块钱，刘伯第一次看到三十块钱，都是十块一张的钱，钱上有着一股特别的味道，刘伯还觉得很好闻。
拿着三张钱看了看想了想，要是自己的该多好！要不自己拿走得了。可是想了想刘伯觉得不对，都拿走肯定会被发现，拿走一张应该不会被发现，就算发现那发现的几率也会小一点。
经过再三考虑，并且听着屋外的大门响，刘伯只拿了一张，急忙的把剩下的两张十元放了回去。
摆放好东西关好柜子门，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当父亲进屋的时候，刘伯就随意看了一眼，经过那次多看一会被发现异常打了俩大嘴巴，刘伯已经学会怎么伪装自己。
父亲看着刘伯那模样，又看了看电视没说什么，开始找自己的东西去了。
也许父亲该好奇刘伯为什么没看电视，可是出生在这么一个家庭里，不看电视也没什么奇怪的。全部是因为父亲怕刘伯看电视费电，费电就得花钱交电费所以完全不让看。并且有几次刘伯看的正开心突然就停电了，父亲在外面直接给撂的电闸。
后来刘伯学尖，自己把电闸拔了上，就被父亲训斥了一顿，父亲还扬言在看电视腿给你打折了，似乎看电视对于刘伯来说都是奢侈的事，更别说看动画片了。
中午饭吃完刘伯发现谁都没有发觉自己偷十块钱的事情，开始偷偷摸摸琢磨起来怎么花这个钱的事情。
一次性花完肯定会被发现，而且都是一个村里的小卖部，也会很自己父亲说，所以要一点一点去花，正好赶上那是个暑假。
用一句话总结那个暑假刘伯觉得过得很爽，任何想吃的零食都吃过了。十块钱对于那时候二零零几年可是能买不少零食。
注定有些事情还是纸包不住火的，这件事最终还是被发现了，那是在偷钱三个月后才被发现的。
下学回家后刘伯直接去了东屋，天暖和了他就一个人睡这个屋子，为的就是躲避自己的父亲，而这个屋子里只有睡觉的炕和日常衣柜，总之就是没有电视。
“刘伯你过来。”
听到西屋父亲的叫唤，刘伯愣住了，难道又发生什么事了？偷钱的是被真相了，还是在学校打碎玻璃的事被发现了，或者那天没回家又要被问？
一系列想法都在刘伯的脑海里飞转，兢兢战战的走到了西屋，看着父亲坐在桌子前，母亲坐在炕岩上。
刘伯嘴中轻轻问道。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父亲看着刘伯说了这么句话，然后有些生气的说道。
“顶箱上那个钱你是不是动了？”
刘伯听着父亲这句话，心中想着坏了，真相了。不过刘伯心不跳，面不红耳不赤张嘴就来一句。
“没有。”
就这么一句话就又被打了。父亲听完这句话想了一下瞬间就醒过闷儿来。
“没有？”
带着疑问的口音父亲又问道。
“确实没有，不是我拿的。”刘伯张嘴又来了一句。
一瞬间父亲就急了，“不是你拿的难道是你妈拿的？难道是我拿的？”
刘伯看着父亲依旧面不改色，嘴中说道。
“那我不知道。”
并且报以揣之以鼻的态度。很明显事不关己。
“不是你拿的，你怎么知道那里有钱？”父亲仿佛如同侦探一般真相了事实。
“小兔崽子你还敢骗人了啊。”父亲说着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拽起刘伯。
刘伯再也不如之前那般傻了吧唧的等着挨揍，拽着自己的母亲时间狼嚎哭了起来。
而这时父亲却怒气哄哄的说“你还敢骗我，你说你是不是骗我其他的了？”
刘伯完全不理那套，抱着母亲的胳膊就哭，想要得到母亲的求情。
紧接着父亲转变了话风。“你还长本事了，还敢偷钱了？偷钱犯法你知道不，要进大牢的。”
刘伯听着父亲的话就只管哭，终于母亲开始拦起来父亲，可是父亲嘴里依旧说着。
“你儿子要是长大了偷钱进了监狱，你花钱赎去，我不管。你就拦着吧。”
刘伯听着父亲的话，就只管哭，因为这样才能不被打，母亲才会拦着父亲。
同时他心里在想，以后我也不偷钱去，再说了犯法的事我也不干，儿子偷老子也不犯法。
刘伯这么想着同时也想到了几年前第一次偷的七块钱，一个两块和一个五块的，那时候的事怎么没事，现在多了三块就有事了？
刘伯想着那七块钱因为自己说吐露嘴，跟对胡同里面一个大一点的男孩子说是偷的。
那个大一点的孩子骗自己给他五元就不告诉自己父母，刘伯内疚了好久。
当自己两元钱买冰棍花没钱的时候，他却还能买冰棍吃，并且买的比自己吃的还好还多。那时候他觉得不如告诉自己父母也不能把那五元给那个骗子。
“以后别偷钱了，听见了么？再偷你妈也不管你。”母亲转过头训斥还在想着什么的刘伯。
刘伯瞬间提过神梨花带雨的使劲点了点头，可怜的模样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就这样这个风波慢慢过去了，因为母亲的缘故，父亲有了对刘伯的怨气，可能是因为没有好好教育他，父亲心里有些别扭。
出乎刘伯的预料父亲竟然没有打自己，也许人都是贱骨头，没有被打还有点好奇。
再过了半年一天聊天，母亲在炕岩上剥着花生，刘伯因寒假的原因在家休假。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小时候。
“妈，我怎么不记得小时候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发生什么事？你那时候小能记得什么。”
“那您给我说说？”
刘伯好奇的问了起来。
“你小时候烫过手，那时候你爸跟你姥爷在凉台底下打钳子，我看着你。”
“谁知道你是怎么了，走向那个台阶下面，一把攥住了那个红红的铁钳子。那当时把你爸和我们吓得。”
听着母亲惊了的话刘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嘴中漫无经心的说着。
“我怎么不记得了。”
母亲紧跟着来了一句，“那时候你才多大，才刚会走。”
听着母亲的话刘伯心中瞬间无语了，听着这个语气母亲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因看着孩子的疏忽的内疚。
“你手上的肉早长出来了。”
母亲看着刘伯，说了这么一句话，很明显在庆幸那时候的刘伯很小，不然手掌的烫伤就不会好了。
刘伯脑海里想着那个画面尤其是父亲与姥爷同时忙着，那是第一次他听到父亲还有跟姥爷一同忙碌的时候，瞬间觉得父亲与姥爷能和平共处。
“那跟我说说你跟我爸呗。”刘伯不知怎么的就好奇的问了这么一句。
母亲似乎被问到点子上很想说说这些事。
“你爸刚开始来的时候可不这样，那叫一个听话，什么都干洗衣服和做饭。还下地干活，后来”
母亲沉默了，刘伯心想后来也不怎么了就什么都不管了？
“开始你姥爷给我500块钱，让你爸我们俩去遵化县城买衣服，我们俩一人买了一身。我还给他一百让他买些东西回你奶奶那，算是回门。”
刘伯就静静的听着，他能感觉到母亲心里的开心，可能是因为钱是母亲父亲给的，是母亲给父亲的，那种高傲的感觉。
“你不知道啊，你爸他们那有多穷，连过年买衣服钱都没有，一年也吃不上一顿肉。”
“上次我上哪去，炖的肥肉那叫一个腻，我一口也吃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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