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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一带而过的初中

  转眼间刘伯的小学就过完了,似乎还有一些留恋,毕竟在六年级刘伯有了自己喜欢的女生,就如那情窦初开的年龄,豆蔻年华的岁月。

  可是刘伯只写了一份情书就被人家拒绝了,而且还被全班人嘲笑,那个女同学还哭了起来。

  后来刘伯觉得挺内疚的,同时觉得不该这个年纪就去琢磨搞对象这些事,毕竟才小学六年级啊。

  小学毕业时候刘伯都不知道以全班第十的成绩考入初中,并且那时候的中学还建立了个网络班。

  也就是班级里有一台电脑的网络班,开始刘伯以为一人一台,后来才知道只有讲桌上有一台电脑。

  零几年的时候农村中学还是很穷的,毕竟连网吧都没有,有的网吧还只是大脑袋,那时候刚有qq,还有阿里巴巴。

  前十名的成绩在网络班是排名第二十二,刘伯自己都不信自己小学竟然能在这几百个孩子里排第二十二。

  要是回去跟父亲说,估计父亲也不信,况且刘伯也不想跟父亲说。就连上中学都没用父亲来,只是他自己跟其他同学来报的到。

  乃至住校都是自己用自行车带的被子,而这其中姥爷对刘伯是最好的。

  网络班是刘伯要上的,觉得电脑是好东西,而且每半年多交六百块钱,这钱还是姥爷出的。

  网络班住校钱也是姥爷出的,乃至上学的饭费都是三十一星期跟姥爷要的,而那时候刘伯每天的饭钱都是有数的,若是吃多了就会后几天饿着。

  刘伯也不想跟姥爷多要钱,他知道姥爷也没有钱,那是因为那么大年龄的姥爷还得干小工太辛苦了。

  所以经常性刘伯觉得紧吧着过没什么,而这导致的却是刘伯总在周五那一天饿肚子,三十元根本不够到周五的口粮。

  那个时候刘伯可以说是很清瘦吧。

  在网络班上了一年就去普通班了,其实那时候网络班的配置已经在城里实行教育了,也就是电脑讲课早都在城里实现了,而农村却不以为然。

  调到普通班的刘伯,成绩就不在那么好了。一个每天为了上学骑车二十里地来回两趟的人,又怎么会有精力在学习上做那么多努力?

  而且去了普通班,刘伯就不在住校了,这样就能节省一大笔钱。不过刘伯也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给家庭带来负担。

  在初中刘伯打过人,就因为同桌玩他的铁丝耳粘,还正赶上那天刘伯感冒心情特别不好,完全不受控给了同桌两个嘴巴子,打完的刘伯心中也没有多少痛快,有的只是对同桌伤害的内疚,这也是后来刘伯在初中第一次被打的原因。

  一天下学学校外来了一批人,全都是二流子,而刘伯已经从同学那知道有人来拦他,不过他没有走其他路,还是走的那个人多的路。

  被拦下的刘伯让人打了几个巴掌,根本没敢还手,因为那边有着好多人站着看着,还有一点是他还手了打伤了人,自己去负责,父亲可不会管。

  而这让刘伯知道那些平时你认为跟你好的上下学的同伴其实没人会帮你,只不过是个路人。

  唯一站出来的人被踹了两脚,那边的人就不动手了。刘伯当时根本没想被打的事情,脑子里想的是回家怎么才能不被父亲发现,要是被发现又少不了一顿父亲的打,二流子的打根本不足轻重,跟父亲那些毒打差远了。

  同时刘伯也知道真正把你当朋友的估计就这一个人,不用管怎么就这一个人站了出来,其他人都在远方注视着刘伯被打,朋友在那天从刘伯心底慢慢淡化了。

  可是刘伯不知道的是,自己朋友被打的时候,他也不敢站出来,不敢去替他们出头,姥姥说过不要瞎出头,打坏了人家里可没钱,姥姥不想姥爷赚的辛苦钱花在打架上。

  后来刘伯听说其他同学打架,动用了砍刀,一个人直接砍到另一个人的锁骨上,然后就没然后了。

  当下学时候刘伯还去看了当时的学校外,有那么一丝血渍在那抹着。

  刘伯还仔细盯着看了起来,旁边的同学对刘伯说。

  “你看着不头晕,不害怕?”

  刘伯听着被问愣住了,“怕什么?”

  “这是血啊,你不恶心?”

  刘伯又盯着那个不如巴掌大,拉拉的血丝,嘴中慢慢说道。

  “没觉得。”

  不过后来刘伯要说的话没敢说出来,我要告诉你,我经常跟父亲宰羊,端一盆一盆的血,看着它凝固你怎么想,根本没什么嘛。

  刘伯不敢说,他怕其他同学知道后以为他是个变态,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过了几天那个打架的两人事情就传开了,一个人找关系找到了那个被打孩子家的大人,后来还说两家是亲戚,请客吃的饭。

  最后也没告法院,就私了。在任何赔偿都没有的情况下,就花的住院费,两千块。

  刘伯听了这个数字,心中更加肯定架他是打不起。要真的让父亲拿出两千块,估计父亲也拿不出来。那时候父亲一年的收入也就万来块钱。

  欺软怕硬,穷怂富横。自古以来的道理真的很对,不是穷人不敢横,是没钱横。

  再后来更可笑的是,班里刘伯经常一块玩笑的女生要打刘伯,那时候刘伯就知道了,若是别人给你定义上软弱的标签,谁都会欺负你,哪怕是孩子都敢。

  后来因为刘伯出学校的缘故,那些同学好像怕了,以为刘伯去找人打架了,就放弃了那个打刘伯的想法。

  刘伯也想过用自己身边一个小学的同学,可是刘伯知道那些只会看着自己挨打,只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忙的人,他又能指望上谁?

  初中第三年时候,刘伯完全没有心思上学了,在父亲蛊唆下真的离开了学校,而刘伯这些年成绩一直下滑的原因是,父亲觉得刘伯成绩一直不好,还拿同村别人家的孩子去比较,从小学四年级一直初中。

  可惜的是全家人都不知道刘伯成绩全班第十已经超过了村里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可父母还说人家的孩子好,刘伯完全心灰意冷不在乎学习了。

  在父亲教唆下刘伯离开了学校,去跟父亲到父亲弟弟的工地干活,做的是小工,一天四十五块钱,可能那个时候算是动用童工了,毕竟刘伯还没到十八岁。

  工地的工作不是特别累,由于是刘伯叔叔缘故,给刘伯安排个很轻松的工作,或许这样的工作没有给刘伯压力,父亲让叔叔给挑换了。

  换成了锄水泥,湿漉漉的水泥,用铁锹使劲才能铲起,并且还得前腿弓,后退绷着,用前腿膝盖顶着手碗往前用力,才能铲起一铁锹的水泥。

  一天下来没干过重活的刘伯,嫩手上全是泡,在手指头与手掌交界处,也就是所谓的长茧子的地方,也是这一天刘伯知道茧子就是水泡撵坏了,慢慢才成了硬硬的茧子。

  晚上,在工地窝棚前,父亲叫过来刘伯,问到。

  “刘伯,这一天累不累?”

  刘伯看着父亲,想着父亲为什么要这么问。

  “不累!为什么累?”

  刘伯很轻松的回答了,并且他心中真的觉得不累。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学习好,还得干啊。”

  刘伯接着又回到,“没什么可累的,一天四十五块钱呢!不累。”

  可能真是穷怕了,刘伯觉得一天能赚四十五就不累了。最起码有钱花。

  父亲又说到,“你要是觉得累,就回去考试,学学你宝龙大哥,他就知道不好好上学没出路。”

  刘伯看着父亲,心中想着什么叫没出路?怎么样才算有出路?

  “嗯。”

  刘伯轻微的回了一下就睡去了,他也知道父亲是一片好意,可是上学与不上学他心里都没有想法吧。

  再加上父亲的话他不想听,叛逆期的刘伯完全不不会听。

  这样工地里夏天连晒再累了一个多月,也快到工程结束的时候,父亲又问刘伯。

  “你还去上学么?你们初三马上就要考试了,甭管上不上怎么也得拿个初中毕业证,你们老师说不考试好像没有毕业证。”

  刘伯一听心想,还得考试呢!也是上了两年多学怎么也得混个初中毕业证吧,不然这算什么事,两年白搭?一定要有始有终。

  “那我去考试?”

  刘伯问着父亲,父亲似乎看到了希望,希望刘伯能好好学习的希望。

  刘伯知道父亲就像让自己跟海龙哥一样,被他父亲叫去地里搬石头,搬了三天海龙哥受不了了,跟他父亲说,“爸,我回去上学吧,我一定好好上。”

  这样才考出去。

  刘伯心里觉得海龙哥不是真的想上学,只是觉得搬石头太苦了吧。

  “那你考上了还上么?”

  刘伯看着父亲的脸,发现那张脸上满是对自己儿子未来的担忧。

  刘伯无所谓的说了一句。

  “考上了就上,考不上就算了。”

  “嗯,那你就回去考试!”

  对于这件事,刘伯还是觉得能不受罪就不受罪,能上学还是好的,最起码不累额。

  刘伯回去考试了,也许真的是造化弄人,也正是这个考试的心态,或者更应该说刘伯想让老天给他指条路到底要干什么,还真就考上了。

  就连刘伯都不敢相信,竟然收到了马兰峪满族高中的录取通知书。而且更不相信的是他竟然超过了分数线七分。

  刘伯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件事脑海里想的就是,看来老天爷是让自己去上学的,考了二百零七分竟然还能过了分数线7分。

  也正是这个造化,让刘伯才有了后来的想法,游戏的人生似乎就是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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