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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好像有什么不对?

  “阿笠博士!”

  “哦,是新一啊,进来吧。”阿笠博士从一大堆瓶瓶罐罐里抬起头,透过护目镜宽厚的镜片看清了门口的人,连忙招呼他进来,柯南在在背后关上门,换上了自己的那双拖鞋,脚尖踢了踢平整光滑的鞋柜。

  “怎么一大早就来啦?”阿笠博士小心翼翼地坐着带轮子的椅子从桌肚里滑了出来,避免碰到那些或危险或麻烦的工具和器材。他端起一边的水壶开始倒水,自己一杯,柯南一杯。

  “我来看看零。虽然昨天已经通过电话了,可是还是想亲眼确认一下。”

  “是吗?来看望零的啊。”阿笠博士指了指客厅中央那根粗大的柱子:“她在那边,看起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至少精神不错,今天早上还找我借工具来着。”

  “工具?什么工具?”柯南接过阿笠博士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大口。

  “一个热熔炉,石膏,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工具。”阿笠博士扳着手指数了数,有一样说一样全部报了出来。

  “热熔炉和石膏么”柯南想了想。片刻之后他放弃了这个浪费自己的脑细胞的行为,索性绕行环形长桌一周,准备直接看看她到底在做些什么东西。

  长桌另一边就和阿笠博士说的一样,被零占据了。不过此时此刻的她并不怎么安分,她正倒躺在一把椅子上——背靠椅面而大腿搭上了椅背,挂在外面的一双小腿晃晃悠悠——翻转的掌面上还旋转着一把飞刀。

  “哟——嘿!你好啊柯南君。”打招呼的时间里她也没闲着。白藕一样的手臂轻舒,旋转在指尖的飞刀已经飞了出去,“噌”地一声钉进了十米外柱子上的飞镖靶。飞镖靶上已经插了好几柄飞刀,新钉上去的那把成绩最好,正中红心。

  “不错不错,你怎么来啦。”零满意地拍了拍手,用一个高难度动作在椅子上掉了个方向,坐正了。“这里有什么东西能吸引住大侦探吗?”

  “有。”柯南瞥了一眼桌面。桌面上的热熔炉占了不小的面积,而里面盛放的着的物质正在逐渐失去原先有棱有角的外形,变成丝滑流淌的液体,这层液体是非常漂亮的金色。

  “和我猜的一样,你手脚一点都不干净。”柯南叹了口气。

  “所以说呢?福尔摩斯先生要向警视厅汇报这里有一些已经被熔化了的金币吗?”零撇了撇嘴,脚尖点地,把同样带着轮子的靠背椅移到了热熔炉边。柯南注意到零之前是处于危险范围之外的,不论怎么倒腾都不会伤到自己。

  除此之外,发力时她的脚尖还在不停颤抖,她又受伤了吗?

  性格跳脱思虑周全,同时行动风格比较亡命,柯南又在心里给零的印象记上了一笔。

  “我不准备这么做,不过如果你需要黄金又能明确告诉我作用的话我会提供的,哪怕作用只是你喜欢黄金。还有,”柯南把一个方块放在一边:“你的东西,你忘在那里了。”

  “哦,谢谢。还有就是我确实还需要黄金,纯度越高越好。我是因为有急用才这样,这对于我而言越早越好。”零看了一眼那个东西。那是她当时买下来的的词典,里面还嵌进去了两枚弹头。

  “土法防弹衣?你懂得东西还蛮多的啊。”柯南坐在了她旁边,把椅子往热熔炉的反方向挪了挪。

  “嗯,把瓷砖和厚书用胶带捆到一起,瓷砖那面朝外。书够厚的话甚至能抵挡步枪子弹。还好那里是个废弃工地,瓷砖和胶布都有很多。”零点点头,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

  “所以你是在做什么?”虽然还是有点忌惮那个散发着热量的炉子,柯南还是忍不住凑了上来想看看,想弄清楚她是在折腾什么东西。

  “提问:一个研究出了起死回生药的炼药师,没次起死回生之后首先要做什么?”零没有直接回答。

  “炼一份新的药吃下去?你是说”

  “对,差不多就是这样吧。”搅了搅炉中的黄金确认已经全部熔化了,零拉过了另一边的石膏模子。石膏模子里是一份长长的窄窄的金块,而模子上的凹陷要比它大上一圈。

  “这不可能!占星啊算命啊什么的都是假的!这不科学!”看到一个一直以来都用科学来解决问题的家伙忽然来了一套这种玄幻的路子,柯南显然非常的不适应。

  “我赞同你的观点,占星确实是假的。”零点点头,一副立场统一的模样。

  “我是说都是”柯南忽然不说话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零用手指摸过石膏模具里的金块,而被她摸过的地方竟然留下了淋漓的红色!红艳得就像鲜血一样!

  画完几个他完全看不懂的符号后,零把手指含在了嘴里

  好吧,之所以那是鲜红色,因为那确实是血

  “所以你是在干什么”世界观受到挑战又马上恢复正常显然对于柯南君而言是个不小的冲击。

  “炼制起死回生药啊。”零耸耸肩,用一把细长柄的勺子舀了一勺液体黄金,缓缓浇在了石膏模具里,然后用一根细长的筷子一样的杆刮掉了因为表面张力而外凸的部分。接下来她把热熔炉里剩下的黄金都盛出来,用另外一个容器装好。不过剩下的量已经非常少了,甚至不超过十克,就算摊平了看起来也不会很多。

  零关掉了热熔炉,继续投掷桌面上一把把的飞刀。不过她投得很慢,许久才会扔出一把,在扔出第七把飞刀的时候,她伸手摸了摸金块表面确认温度,之后继续割开了自己的指尖,继续绘制那些深奥的图案。

  很快不大的金块表面就绘制完了,零把它从石膏里取了出来。这时候柯南才发现那只是一张金片,或者说是厚一些的金箔,上面绘制图案的血迹还未干透。零转过身,冲他扬了扬那张金箔:“我知道你不信,不如做一个试验?来,伸手。”

  柯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忽然她注意到了零的变化,表情变得凝重了很多:“你的眼睛”

  在柯南的视角里零的眼睛像是一张被反色的照片,原本该是白色的地方变成了黑色,而原本是黑色的地方变成了白色,黑色的眼珠,白色的瞳孔。

  “正常情况,我叫它‘阴阳眼’。”零笑笑,一刀划破了柯南手指的皮肤,然后指了指那张金箔中心的空白部分。

  柯南伸手,把渗血的手指摁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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