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东边太阳西边雨
唐蝶雨答应张教授来相亲更多的是对无忌这个人好奇。她想知道一个活在自我世界的人又是怎么能和现实世界的人生活融洽的。也想知道他的自我世界是什么样的。是像《美丽心灵》里面的精神分裂？还是《柒个我》里多重人格？但听说他生活完全没出现过什么异样。教授说过他有一箱子的原创故事就源于他自我的世界。出于好奇，唐蝶雨想认识这个人。
下午四点四十五，五九咖啡店。吴际习惯行的提前十五分钟去约定的地方。咖啡店生意不错。吴际找了个对门的位置坐下。咖啡店里单独的男士不少。而且这些男士的坐姿上看隐有朝着某个方向。吴际顺着看过去。那确实是一个非常吸引眼球的美人。一个无死角的长发美女。皮肤白皙的和一个玉人似的。身材也是相当可以。引人注意的是那扎起来的马尾。让人难弄明白她的真实年龄。不知道是否还是学生。从气质上来说。更愿意相信是成熟女性。
中学时代的女孩子的马尾那是一段美好的记忆，女人的这种打扮很容易让人想起一个美丽的词汇～～初恋。
美女在看一本书。这是很多人觉得是不是学生的一个原因。因为这美女看书太入迷了，看书时的动作极有规律。翻上两页的时候美女都会抿一口右手边的咖啡。可除了这些动作美女没有任何举动。认真的态度让旁观的人都吃惊。这让有点其他心思的人都不知道怎么找突破口。贸然打断认真看书的人看书，这样子去留下深刻的印象，如果不是情圣这招的死亡率太高了。尤其当自诩情圣的高手也失败之后。所以大家现在都把希望寄托在唯一的道具～咖啡身上了。可这喝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众人感觉捞心捞肺的。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厕所都跑了几趟了。
五点整，美女夹好书签。把书封好。书名《傲慢与偏见》。美女看了手腕上精巧的手表。略微皱眉望向门口，转头正好望着正看表看门的吴际。摸向手机的手朝吴际挥挥招呼。关注美女的人都激动了，但又立刻反应过来这应该不是朝自己。互相打量着这个幸运儿。最后都把目光投向吴际那边。吴际张望了门口几眼正失落。见到这么多人都似乎在看着自己。一看。那个美女是在给自己打招呼。不是吧？传说女人不都是迟到的主吗？这比我还早呢。确定没错吗？
“是无忌吗？”美女礼貌询问。
果然！吴际心说，“你好，我是吴际。张教授给我地址，不好意思，我没想到”
“没想到我会提前来是吧。”唐蝶雨接话，“我没有让人等的习惯，因为我经常在这里看书，所以让教授约你来这边。”
“那～我不算迟到吧？”吴际发现他本来和女性打交道的那点可怜的经验现在完全被秒杀的份。这还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结结巴巴的问了这么个白痴问题。
“当然，喝什么自己点。”唐蝶雨叫来服务员续了杯咖啡。吴际也点了一杯咖啡。价格真便宜啊。从哪里说起呢。这个开始是有些尴尬的。而且准备的本来怎么和女人应该怎么交流的相亲流程因为美女这么一招手全乱套了。跟木马入侵一样。死机了。
静静坐了两分钟，吴际感觉这应该就是《星际穿越》里面那种一分钟几年的时间长度。这漂亮女人的眼睛像是能给人压力一般，让人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唐蝶雨打量着吴际，那种目光有好奇，审视，还有几分戏谑，因为吴际被他看的已经不自然了。那额头上的是汗吗？？
“我们到底谁是女人啊？你这模样感觉我好像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了。我们要一直这么静坐着？”吴际局促的模样让人忍不住调侃。长的好看又优秀的人慌张了总会让人想欺负的。机会难得的。
吴际很久没有单独和美女独处了。那份没见光的情感。那种承诺无法达成的痛苦，那个曾经美好，后来化作噩梦的阴影让他对美女报有远之的态度。但是他清楚他也绝不是同性恋。他只是从那之后没再接触单身女性了。现在要他长时间保持和美女的交流那就有点难以对付了。可作为一个成功人士，什么样的场面没经历过。从答应琴姐来相亲，他心理上已经做好了一些准备。只是情况有点意外。
略微定定神，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真尴尬。“不好意思啊，第一次有点紧张。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总算说话了。
“放心，姐也是第一次。没占你便宜。可你也太，放轻松，放轻松。来吸气。”唐蝶雨这是将调戏进行到底了。只是这话是不是有歧义她知不知道那就得问她了。
咳咳，吴际咳了两声，这女人生猛啊。只是看模样是流氓成性习以为常了？还是真纯洁的冒泡？那就有待考察了。
居然被调戏了。再狼狈下去就真要看扁了。而且被那些家伙知道，那又是一大洗不掉的污点啊。顾不上什么与异流101道流程了。他准备进入他擅长的领域了。被女人看扁，那是和裸奔一样丢人的事情。
深吐一口气，“你每天在这里看书？”想起之前对话里的信息，吴际问。
“没什么大事的话，差不多。”看着吴际眼神的变化，唐蝶雨感觉到一些熟悉的氛围。这让她自觉恢复了往日那种态度。她觉得这家伙还是刚刚那样可爱些。现在这种像是要谈判的感觉她已经麻木了。就吴际随后的一些书籍问题随意敷衍搪塞几句。这种态度反而让吴际来了精神。谈生意很多时候不都是这样吗？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领域那做事就得心应手了。这下他来了兴致了。
循序渐进的过程，接下来真是谈判一样的交流了。在这方面吴际那是驾轻就熟了。文学方面这两位那都是超一流的水准。文学底蕴，阅历，经历两人都不相上下。就《傲慢与偏见》里面的人物性格的剖析以及能衍生的故事点。和男女主之间的故事发展可能性产生的结果？欧洲那段时间的文化背景？好好的相亲演变成了一场辩论赛。刚开始两人还挺克制的。慢慢的两人引经据典，各种佐证，各种数据流那实实在在变成一场十足的辩论赛了。本来的目的？两人已经不在乎了。欧洲文化已经不谈了。改谈诸子百家了。一直到蝶雨家司机来接蝶雨回家吃饭两人谈话才停止。看时间。居然六点半了。这对吴际来说这是一个破天荒的记录了。
从来和女人只是你好，你也好的问候流变成一场针锋相对的快节奏讨论。这简直是天壤之别啊。这好像没什么吗？这女人什么情况啊。难道是我没把她当女人。靠。这样都不当女人。那真是性取向有问题了。可就算谈生意，我也很少有这么强的好胜心啊。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棋逢敌手的缘分？好奇怪的缘分。好奇怪的女人。吴际感慨万分。
不管是在车上还是回到家，唐蝶雨心里的闷气都是爆满的。她刚开始戏谑来着。怎想对方转变后这气势逐渐强盛到要压制自己了。这个问题上她可从来不会退缩的。反击是必须的。只是如果这人只是这样子的话，也不是很有趣啊。这如果就是他的自我世界那也没什么意思啊。
当晚琴姐手机没电关机了。相亲结果暂未可知。
九儿那边知道这是误会，所以就算错了也没有急冲冲的电话询问琴姐什么情况。另外一边吗，那两现在和充血的斗鸡一样哪还在乎这个。怎么赢对方才是王道。
至于另一个男主，此时拿着那扁扁的钱包在暗自神伤呢？去他么的米其林餐厅。好不容易盼来的假期又得提前结束了。至于怪罪张教授，那还能说别介绍这么漂亮的，有钱的。像我这么样的介绍一些普普通通的就行了。贱不贱啊。找不自在吧。那得多贬低自己啊。他到没想过什么约错人的想法。这种拒绝人的方式他听过不少。家里人让他结婚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唉，这老头吸了我那么大一笔钱，我还得熬夜做他安排的事。也是醉了。不过这个相比之下可算是好事了。男人啊，说过的话就得做到啊。
灯光下，奋笔疾书。
第二天中午，琴姐喜滋滋的见九儿。以为好事成了。这在她心里可是般配度最高的了。得知这么个消息想到丈夫最近认识的那小伙子恍然大悟。也好笑老头子也当红娘，那也是他能干的活吗？这乌龙闹得。可是吴际那边没什么消息啊。刚说着吴际电话来了。
“喂，琴姐好，我是小际，能拜托您再约一次昨天的那姑娘吗？”
昨天的姑娘，琴姐一喜，望着九儿得意的要说什么随后反应过来这里面的乌龙。那边难道成了？这多尴尬啊。
“琴姐？”
“哦，哦。好的。等下给你回复。”琴姐也需要冷静一下了。看着九儿，琴姐决定先找老头子了解情况再说。当下决定先拖着吧。反正成功人士吗？各种忙是挺好扯出时间理由的。和九儿招呼一下，当即立马赶回家。
老头看画展还未回。手机也没带。这让琴姐挺抓狂的。
张教授带着一脸死人表情的无忌参观画展，无忌当然想死了。熬夜凌晨三四点。刚躺下进入梦乡，就被人打电话拉起来跑步。那心情能好吗？
“大爷，知道你身体棒，可你这么折腾人，我身体就不好了。可没办法，拒绝老头的话不好意思说啊。”想着跑完步吃早餐后好好补一觉，睡他个天昏地暗，海枯石烂。可，画展？那是什么玩意？这大爷生活的也太舒坦了。可现在谁也不能阻止我睡觉的脚步啊。可拒绝人真是一门技术活。不是本专业，太难了。还是看画吧。
平常有这好事那真是天上掉馅饼，可昨天的事还有着怨呢。今天这算是新仇了。抱着情绪，精神头涣散严重，像个僵尸一样跟着张教授后面走还挺吸引眼球的。
“你说你一个年轻人这般没精神，一看就缺乏锻炼。以后你还是跟着我跑步吧。”张教授还说上了。
“你睡两小时试试？”无忌心里嘀咕。我这体格还缺乏锻炼。哥们早起从来不用闹铃，闻鸡起舞懂么。可我低调，我不说。
“对了，昨天见得姑娘怎么样？”张教授看似很随意的问道。
“很好。”无忌敷衍。
“很好，那就是有戏了。要不要改天再见见。张教授一边欣赏画一边说道。”
“不要。”无忌惊恐，声音都大了一个档次。引的众人目光又关注他。张教授疑惑的看着他。
“大叔，我知道你的好意，姑娘也确实好，只是我养不起的。你如果再让我去，我考虑要不要开张发票来找你报销了。”无忌有点哭丧脸，不是小气。说没钱是没面子。可打肿脸充胖子的事也做不到啊。而且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生活自己可是一直都很明白的。
“一杯咖啡还能喝破产？你当我摆仙人跳啊。”张教授都有点生气。实在是这话有点混账了。
“咖啡？不是三星米其林吗？老头你真整我啊。还是三个人啊。”无忌开始抓狂了。他本想生两天闷气过了算了的。别人也是好心吗！谁曾想还真有误会啊。那自己也太倒霉了。
“什么三个人，乱七八糟的，说明白点。”张教授有点迷糊。
叽叽喳喳，吧啦吧啦。事情还原了。
“你说还有另外一个吴际？哦，确实有这么个人，也是这天？那看来真是误会了。不对啊，我给你发了信息的。”张教授想了会说了一个疑点。
“没有啊，是琴姐给我的信息。”说着给张教授看了信息。
“哦，看来搞错了，我们手机一样的。应该是什么时候拿错了。”
“既然这样，那我可以开张发票来哈哈，开个玩笑的。”望着老头那严肃的脸无忌知道这玩笑开不起了。这老头幽默细胞都长哪去了。
默默地看画，看着看着眼皮完全不听使唤了。嘭，“哎呦。”转弯处与一姑娘重重的撞到一块。这种无意识的撞击那受力可大了。额头都红了。
一边揉额头一边道歉，姑娘估计太疼了。都没工夫搭理无忌。好一会姑娘龇着牙狠瞪了无忌一眼。
“模样还真好看的”无忌心里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
“咦，是你啊。”这不是昨天那里面的一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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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四十五，五九咖啡店。吴际习惯行的提前十五分钟去约定的地方。咖啡店生意不错。吴际找了个对门的位置坐下。咖啡店里单独的男士不少。而且这些男士的坐姿上看隐有朝着某个方向。吴际顺着看过去。那确实是一个非常吸引眼球的美人。一个无死角的长发美女。皮肤白皙的和一个玉人似的。身材也是相当可以。引人注意的是那扎起来的马尾。让人难弄明白她的真实年龄。不知道是否还是学生。从气质上来说。更愿意相信是成熟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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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三个人，乱七八糟的，说明白点。”张教授有点迷糊。
叽叽喳喳，吧啦吧啦。事情还原了。
“你说还有另外一个吴际？哦，确实有这么个人，也是这天？那看来真是误会了。不对啊，我给你发了信息的。”张教授想了会说了一个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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