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审讯
牢狱之中，一间单独的牢房，经过狱卒简单收拾，算是比较干净的牢房，王婆子二次进监狱，又是刚被押解过来，想必是还没来得急动刑的，所以身上除了布衣阑珊几分，倒是还算干净。
长公主稳坐在狱卒搬来的凳子上，身后侍女左右而立，旁边前后便是公主府的侍卫，王婆子跪在她跟前不远处，头都没敢抬，她身后则是女囚的女狱卒，另外两个准备动刑的狱卒。
长公主望着这个她不说话好像永远就这样沉默下去的王婆子，心中郁结，到底还是先开了口。
“对于今天的行为，你就没有任何要为自己来辩解的吗？”
竟不想，王婆子开口便是道。
“老婆子句句属实，抵不过妖女妖言惑众，自甘认输，只是若要翻供定然没有，就算我一个老婆子没她会蛊惑人心，事实就是事实，老婆子不会开口求饶，更不会向她认输，她所做过的一切，定然是要还的！”
“砰！”
她的言之凿凿让长公主愤怒不已。
“你不必如此正义凛然，你做过什么，怕是要比你对妤儿做过的事更为了解。”
王婆子神色一紧，心中的情绪让她不由手上攥紧了布衣，她的状态一一落在长公主的眼里而冷笑不已。
果然，这就是个只看得到自己的利益和痛苦，看不到别人为难与善意的自私女人，她如今言之凿凿，只记得自己的儿女双亡是因温妤而起，却忘记了，引起自己家破人亡的根源在哪里。
他们将索取他人当做一种一所当然，任何反击和自卫对他们这些伤害着造成的伤害，都是一种不可原谅，也忘记，别人为何要去一再再的原谅他们。
追根究底，贪念作祟，是她一手毁了自己的儿女，一手送了自己的儿女进地狱，竟然在她余生弥留之际，还在死咬着被她欺负了那么久的孩子？
人心不可测，深探必心凉，果然还是活的糊涂点好，她虽贵为嫡长公主身份尊贵，也是有不可触碰之地的。
她不是不知如何才让能让自己活的好，可与遵循大众的生存之道，与保留着自己心中的一块净土相比，她还是宁愿选择后者的，哪怕孤独，哪怕危险，她幸运有这个身份给她这份权利，她也庆幸这次能够站在，自己想保护的人前面了，而不是像上次那样迟疑迟到。
“你知道我说的都是些什么，你也知道自己如今是在什么位置，虽然你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一口咬死妤儿是假冒的温家大小姐，可人的眼睛不时瞎的，你在那时候，找到那么个温家的外室之女来捣乱，可你却忘记了那里坐的都是些什么人？”
“深宅大院里的孩子呀！谁家没有个脏污混乱？只是有些不为人知，有些不可为人知罢了，你一个恶仆还进过监狱，所说的话几分真假，他们自有所判断，不过是为个权衡，置身事外不与多嘴罢了，你当自己多聪明？被你的主子摆在烤架上烘烤了，还在沾沾自喜以为可以为自己儿女报仇？”
长公主冷笑不已，笑的王婆子冷汗遍布。
“你的儿女呀！摊上你这么个娘也是罪过，生前给你误了前程，死后也给你这个娘亲搅合的还不得安宁，如今你阴谋落败是必然的了，一个废弃的棋子你若觉得你的主子还会废心来救，你便坚持着，倒是看看你能坚持的时间久，还是本公主的耐心足。”
望望小窗子的天色，她更为淡然道。
“不如就从现在开始计时如何？本宫可以坦白告诉你，若不从你口中套出个所以然来，本宫定然不会罢休；你好歹也是在深宅大院里待过的，应该也是知道富贵人家的规矩，你这种案子，交到衙门就是要石沉大海，给主家疏通做准备的，定然不会真的上报上去，所以想从本宫手中将你提到大理寺那边调查，也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就算上报上去你也未必能从本宫手中逃的掉，在了解到自己真实情况的现在，你倒是如何决断？”
王婆子的手紧了又紧，已是深秋的天，汗却已经湿了她的衣背。
长公主说的这些，如今回过神来，确实挺可怕也显然过于轻信于人了，可想到自己所求的那个人，已经自己儿子女儿死在面前的情景，她的恨意再次将怕死的恐惧吞噬。
不！温妤还没死，温妤还活着，还好好的高高在上的活着，她不甘心，就算现在她已经没办法将她从云端拽下来了，也要让她有一块永远无法洗去，让她有口难辨的污点。
她要报仇，无论谁说什么她的一切是咎由自取，儿女死的活该她都要报仇，而且她也深信自己对于那个女人是不一样的，她为她做了太多的事，还有很多她可以做的事，最关键的是温妤现在还没死，她就有办法根据自己对温妤的重新了解帮她出谋划策，她会来救她，她也相信她一定能够救她，如果是自己这样不能别提交的案子的话。
“长公主在说什么，老奴一句没懂，老奴只知道大小姐落水之后突然性格大变，害死了老奴的一双儿女，也害的老奴家破人亡。”
随即她想到什么，惊恐的抬头，诚挚的对长公主道。
“她能那么顺利从恶人手中救出公主的小翁主，定然是早有安排准备的，否则她一个小小姑娘，如何能从歹徒手中安然无恙带出小翁主？长公主殿下，温妤绝对不是曾经的原配夫人之女，她是恶鬼附身，来霍乱天下的，现是娄州庄子上，我王婆子一家家破人亡，现在是温家，以后定然会轮到皇家，长公主三思，切莫给了小人之机呀！”
长公主控制不住好笑。
“王婆子，你觉得你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处吗？”
这若是没在直接接触温妤的情况下，听信她这个临死之人之言，她倒是可以考虑几分温妤真正的性情，可这些日子与温妤相处，纵然温妤没有表面上那么柔软可欺，可她真正性情正是吸引她之处。
那是她母亲身上都没有的光芒菱角，虽然她也曾担心过，如此的话她以后定然会吃亏，可想想自己这性子，以及活到现在所坚持的一切，便不认为她这份坚持和原则扎眼有问题了。
一切不多都是你之毒药我之蜜糖，立场不同罢了。
这臭名昭著的管事婆子竟然还来这样一招，这是是个多余的垂死挣扎，不想悔过交代宋宜君这个幕后黑手，还想从她这里挑拨，反咬一口，真是
死性不改。
王婆子却不甘就此放弃，头扣在地上，诚挚不已。
“老婆子不敢又丝毫隐瞒，老婆子已到如今地步，还有何理由一定要假话欺瞒公主呢！”
“理由你可多的是，其中最大理由，执迷不悟足以让你不顾一切。”
长公主好像也没耐心继续和她周旋了，起身悠悠步着，只给她最后的机会。
“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向本公主老实交待你背后的那个人，再好好交待你曾对妤儿做过的那些事，然后出个面做个证，将这一切该承担这人绳之以法，这样本公主看在你将功赎罪的份上，向上面保你一命，如何？你还要为你那无良的主子继续兜着吗？我先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的机会。”
王婆子轻颤，双手发抖，身子也控制不住了。
“我会安排人将你从牢里换出来，你不必担心，只管咬死你的仇人就好。”
宋宜君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她终究还是选择了那个她相信了很多年的主子。
“老奴，未有一句有假！”
公主叹息，无奈下令。
“动刑！倒是看看她这薄弱的执念，究竟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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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稳坐在狱卒搬来的凳子上，身后侍女左右而立，旁边前后便是公主府的侍卫，王婆子跪在她跟前不远处，头都没敢抬，她身后则是女囚的女狱卒，另外两个准备动刑的狱卒。
长公主望着这个她不说话好像永远就这样沉默下去的王婆子，心中郁结，到底还是先开了口。
“对于今天的行为，你就没有任何要为自己来辩解的吗？”
竟不想，王婆子开口便是道。
“老婆子句句属实，抵不过妖女妖言惑众，自甘认输，只是若要翻供定然没有，就算我一个老婆子没她会蛊惑人心，事实就是事实，老婆子不会开口求饶，更不会向她认输，她所做过的一切，定然是要还的！”
“砰！”
她的言之凿凿让长公主愤怒不已。
“你不必如此正义凛然，你做过什么，怕是要比你对妤儿做过的事更为了解。”
王婆子神色一紧，心中的情绪让她不由手上攥紧了布衣，她的状态一一落在长公主的眼里而冷笑不已。
果然，这就是个只看得到自己的利益和痛苦，看不到别人为难与善意的自私女人，她如今言之凿凿，只记得自己的儿女双亡是因温妤而起，却忘记了，引起自己家破人亡的根源在哪里。
他们将索取他人当做一种一所当然，任何反击和自卫对他们这些伤害着造成的伤害，都是一种不可原谅，也忘记，别人为何要去一再再的原谅他们。
追根究底，贪念作祟，是她一手毁了自己的儿女，一手送了自己的儿女进地狱，竟然在她余生弥留之际，还在死咬着被她欺负了那么久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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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知如何才让能让自己活的好，可与遵循大众的生存之道，与保留着自己心中的一块净土相比，她还是宁愿选择后者的，哪怕孤独，哪怕危险，她幸运有这个身份给她这份权利，她也庆幸这次能够站在，自己想保护的人前面了，而不是像上次那样迟疑迟到。
“你知道我说的都是些什么，你也知道自己如今是在什么位置，虽然你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一口咬死妤儿是假冒的温家大小姐，可人的眼睛不时瞎的，你在那时候，找到那么个温家的外室之女来捣乱，可你却忘记了那里坐的都是些什么人？”
“深宅大院里的孩子呀！谁家没有个脏污混乱？只是有些不为人知，有些不可为人知罢了，你一个恶仆还进过监狱，所说的话几分真假，他们自有所判断，不过是为个权衡，置身事外不与多嘴罢了，你当自己多聪明？被你的主子摆在烤架上烘烤了，还在沾沾自喜以为可以为自己儿女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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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儿女呀！摊上你这么个娘也是罪过，生前给你误了前程，死后也给你这个娘亲搅合的还不得安宁，如今你阴谋落败是必然的了，一个废弃的棋子你若觉得你的主子还会废心来救，你便坚持着，倒是看看你能坚持的时间久，还是本公主的耐心足。”
望望小窗子的天色，她更为淡然道。
“不如就从现在开始计时如何？本宫可以坦白告诉你，若不从你口中套出个所以然来，本宫定然不会罢休；你好歹也是在深宅大院里待过的，应该也是知道富贵人家的规矩，你这种案子，交到衙门就是要石沉大海，给主家疏通做准备的，定然不会真的上报上去，所以想从本宫手中将你提到大理寺那边调查，也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就算上报上去你也未必能从本宫手中逃的掉，在了解到自己真实情况的现在，你倒是如何决断？”
王婆子的手紧了又紧，已是深秋的天，汗却已经湿了她的衣背。
长公主说的这些，如今回过神来，确实挺可怕也显然过于轻信于人了，可想到自己所求的那个人，已经自己儿子女儿死在面前的情景，她的恨意再次将怕死的恐惧吞噬。
不！温妤还没死，温妤还活着，还好好的高高在上的活着，她不甘心，就算现在她已经没办法将她从云端拽下来了，也要让她有一块永远无法洗去，让她有口难辨的污点。
她要报仇，无论谁说什么她的一切是咎由自取，儿女死的活该她都要报仇，而且她也深信自己对于那个女人是不一样的，她为她做了太多的事，还有很多她可以做的事，最关键的是温妤现在还没死，她就有办法根据自己对温妤的重新了解帮她出谋划策，她会来救她，她也相信她一定能够救她，如果是自己这样不能别提交的案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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