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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 第7章·梦语

  在李昊被带离大殿之后,明奕微了微眼,看向下方大殿内的长老,顿了顿问道“不知各位长老对此子可有感到异常之处?”

  下方位于左侧的大长老酝酿了一下说辞率先开口“圣主,我倒有一事不明,此子身份不明,是否有异心尚且不明,圣主为何让此子跳过外门,转而直接升为内门弟子,更是让师兄你收为弟子,且不说此事,我刚刚观察那孩子的体制,似乎。。。“

  大长老似有什么顾忌,话只说了一半便没了下文。

  明奕皱了皱眉,心中也知大长老要说什么,自己心里也有思量,只是还不敢确定,亦或者不愿确定,“但说无妨。”

  大长老看向其他长老,见四周长老如自己一样脸上都有那么一种顾虑之色。

  硬了硬头皮,话还未出口就先叹了口气“方才探那孩子体质时,看其筋脉似与常人有些不同,比之常人要紧密些,且复杂难辨,看其表象,似与。。。”

  大长老话语一顿,左右看了看,紧接着说了一句让四周长老皆倒吸气的话来:“十年前被大换血的浮生宫其上代尊主所有的混沌圣体颇有渊源。”

  一语惊扰四周,四周一片窃耳之声。

  明奕眉头皱的更紧些了,手指搭在扶手上有以下没一下的扣着,心中思索权衡着。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下方长老的议论之声逐渐平息,大殿中只留下一声声的“哒,哒”声,声音由慢逐渐变快,骤然一停。

  座上的明奕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抬眼道“浮生宫上代尊主李家与我天权有恩,可说若没有李家相助,或许这天权便没有今日这等势力,十年前浮云宫发生巨变,我等实力不足,未能相救,本尊心有愧疚,此子且不管有什么来头,既然有缘,这个弟子本尊就认下了,此事,休要再议。”

  没等下方长老发话,明奕一摆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言罢,便起身向殿外走去。留下一众长老面面相聚,“不知此举是福是祸”一位长老打破了宁静,随之便是一声声长叹。

  另一边李昊被明子墨带着向自己的住所走去,而李昊一路的兴奋之色,像是个好奇宝宝似的,喋喋不休的向明子墨问个不停。

  而明子墨本就是个急性子,从出殿门起,这厮从山峰为什么浮在空中,圣地上空的鸟为什么那么大等等一些不知所云的问题。

  一开始还回答李昊的问题,到了后来终于不耐其烦,索性不再理会。

  耐着性子将李昊带到住所处,道了一句:“这里就是你的住所了,我叫明子墨,也正如圣主所说,圣主座下只有你我二人,即时起我就是你的大师姐。”言罢,不等李昊回话,便离去了。

  李昊张了张口,看着明子墨的背影,无言,独自走进了住所。

  这住所为一两层阁楼,没有太多华丽,尤为素朴,反添了一种雅性,李昊在阁楼内看了一圈,便坐在床榻上。

  脸上的嬉笑这会儿也消失了,若有所思的看着这阁楼内古色古香的物件,从怀里摸出了那块古玉,细细揣摩打量,想着初醒来时的那道声音喃喃自咕:“玄沧界,元央州。”

  心中有些惆怅,呵笑一声:“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来到一个陌上的环境。”

  看着剑型古玉,小声问道“之前那道声音就是你吧。”久久不见回声。

  本来李昊也没想着它能回答,问了那么一句就躺在床上,双手垫在脑后,闻着房里的熏香,感受着这一刻的闲怡。

  这一日所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饶是一个成年人,怕亦是一时不能接受,更框是李昊这一个小小的孩子,许是累着了,或是想要逃避,李昊就这么四仰在床上微酣起来。

  明子墨从李昊那离开,还未待她走到住所,便被明奕用传讯玉简示她唤李昊来见他。

  明子墨一肚子的气在这一刻爆发了,使劲跺了跺脚,但父命不可为,虽气恼但还是原路返回去唤李昊。

  只是这气看是要发在李昊身上了。

  此时正值春末夏初,风老莺雏,雨肥梅子,午阴嘉树清圆。

  本该是个午休的好时候,但偏偏李昊是否心事所扰,眉头紧锁,细看那俊俏的小脸上竟有交错泪痕,嘴里梦呓着,细听之下皆是诸如“救命,不要。”之句,不知是个什么样的梦境,竟让如此少年恐慌。

  明子墨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李昊,心中那口子气,早已消散,看着与自己年纪相仿的李昊,竟是为李昊感到心痛。

  李昊的梦境又是何样?

  一座悬浮在半空中精美奢华的极大宫殿,本是烈阳高照的天气,这座宫殿中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厮杀叫喊,兵刃相撞的铿锵,空中各种术法相碰的绚烂色彩,只是这色彩绚烂的背后是用人血来维持,战场上的怒骂声,惨叫声,血腥的空气,使这原本庄严的宫殿亦然变成了一座修罗场。

  后殿中一怀抱孩子的妇人在一重修士的重重围护下向外撤去,妇人步伐虚浮,绝美的脸上此时尽显苍白,更有一丝决然的看着前方拦路的中年男人,怒声道:“沈沧寒,我浮生宫李家带你不薄,安不知知恩图报,反在此为虎作伥,助槊为恶,至此,背叛自己的师尊,更欲将我李氏赶尽杀绝,安可知羞愧,你至道义为何?视门规于何地?颜面又何以自处?又否对得起圣主的多年的信任与栽培?”

  “多劳师娘教诲,只是此时错不怪我,怪只怪师尊识人不慧,不过师娘放心待你与师尊仙逝后,我定会吸此教训,重整浮生宫,断不会让此事重演,至于师娘所说的道义,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就不牢师娘挂心了。”

  即便被人如此指责,沈沧寒仍是面不改色,笑吟吟的说出了这么一句差点让妇人气晕过去的话来。

  妇人还待说些什么,远处一声暴喝“孽障。”

  一道巨大的剑气紧跟其后,向着沈沧寒斩来,沈沧寒拼尽了气力,硬是被逼退了数米才堪堪抵住。

  喘着粗气笑问悬在空中的李修染:“师尊今日怎地如此大的火气,当心伤了身子。”

  沈沧寒此时也觉心惊,本来与李修染交战的是依附自己的六位长老,现在看这李修染独自一人回来,怕是那六位长老不保兮。

  然李修染听到这话手臂上青筋直跳怒吼:“混账,沈沧寒,今日你欺师灭祖,浮生宫如此内乱,你怎能,又怎敢如此,当年吾瞎了眼,错收你为弟子,今日我就自理门户。”

  言罢,原先站立的位置只留下一道淡淡残影,沈沧寒看着骤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身影,眼底泛起一抹讽刺,就那么站着不动,任由李修染的长剑落下,身子却如烟雾一般散去。

  李修染皱眉,忙散开神识,却发现不知何时起一层肉眼难辨的透明光罩笼罩着大殿的这片空间,光罩的八方各悬着一位大能,双手摆着玄奥的手势,一股本能的危险感从四方传来,李修染心道不妙,这时一道充满戏虐的声音传来“师尊,单打独斗徒儿可不是你的对手,更何况此时的你手持孤光,徒儿不敢逾越,不过徒儿如今正好在研究机缘巧合之下得来的阵法,此阵为‘八荒’,请师傅指点。”

  随着话语落下,阵中徒然起了变化,原本明朗的四周逐渐暗淡,一点点被黑暗吞噬,李修染尝试着放出神识,却发现神识探出自己的三丈范围已是极致,不由心惊,要知道对于这个层次的战斗,三丈的距离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完全就是脸贴脸。

  李修染还没来的及想出什么应对之法,左侧斜刺里一道剑光以及其刁钻的角度刺向李修染,速度之极致,李修染反应不及,一道峥嵘的血口出现在左肋处,一道道法则之力侵蚀着伤口。

  李修染痛嘶一声,肉身的修复之力爆发,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自身此刻分出三道分身,分立四个方位,各持着孤光,向着地面插下,以自身为介质形成了一个直径约十丈的阵法,阵中剑光四溢,从自身受伤到阵法结成,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

  四周各种剑影刀光纷飞,李修染本就在之前与六位长老的战斗中受了伤,此时独木难支,对方攻势迅猛,加之有大阵屏蔽了元力,及自身结成阵法的消耗。

  战不久时,元力终是消耗一空,剑阵消散,被寻了破绽,身受重伤,单跪在地扶着孤光,阵中的黑暗退去,李修染冷冷的看着显出身影的沈沧寒道一声:“孽障。”

  沈沧寒依旧是一张笑眯眯的脸:“师尊放心,师尊逝后,徒儿定会为你选上一处风水宝地,为你风光大葬。”

  看了看远处的妇人,似才想起:“哦!对了,还有师娘和我这刚出生的小师弟,让师尊一家团圆,也算是徒儿尽的一片孝心。”

  李修染看着得意的沈沧寒,又看了看远处的妻子和孩子,顿觉灰暗,心中下了决心。

  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也罢,将我妻儿唤来,我想同他们说说话。”

  沈沧寒略一沉默,便差人打开了大阵放了妇人和孩子进来,妇人看着满身伤痕的李修染,带着哭腔到:“修染,我们去了倒没关系,可我舍不得孩子,他才刚刚来到这世上。”

  话没说几句,便哭的说不出下文,李修染一个大男人也在这时眼范泪光,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力,没办法保护你,但我一定会把我们的孩子救出去的。”

  言罢,便施展秘术,将自身精血注入孤光,妇人见此,明白了李修染要做些什么,亦如李修染一样将自身的精血注入孤光。

  一旁的沈沧寒见状,顿时急了,忙发起攻势,但此时已晚。

  李修染夫妻二人将孩子死死的护在怀里,用身体挡住攻势,随着生命的流逝,二人手中的孤光散发的光芒也愈加的耀眼,两人怀中的孩子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哭声大起。

  当李修染二人的生命彻底流逝,孤光散发的光芒也到了极致,徒然悬起绕着李修染夫妻而急速的转了一圈,散发着悲意,从二人怀中托起孩子,一层龟甲状的五彩护罩围着孩子,骤然消失在虚空中,了无踪迹。

  任凭沈沧寒如何搜寻,也没有丝毫痕迹,看着相拥的李修染夫妇二人,眼中湿润,心中竟有那么一瞬失落。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